第十章 雪女莫奈
“你有這個覺悟嗎？”
赤犬動了殺意，真真實實的殺意。
尤其是想到青雉此戰過後就要脫離海軍，且極有可能會成為自己未來事業的妨礙后。
關鍵是青雉戰力還極強，是個大麻煩。
但只要在這裏殺了他，世界上就會重新出現一顆冰凍果實，自己就有可能去掌控那顆果實成為自己的助力。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赤犬就壓耐不住殺意了。
但最後，赤犬想到各方條件都不允許自己在這裏殺掉青雉，還是壓抑住了這個念頭，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
看到這一幕，地上的青雉也鬆了口氣，剛才他真害怕赤犬下死手，在他的認知里赤犬這種人是肯定做的出來的。
“不能就這樣！”
平靜的赤犬又突然行動，腳踩青雉胸膛，雙手扯住青雉右手，岩漿冒出，全力一扯生生扯斷了青雉整條右臂。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響起。
冰原上。
以為戰鬥結束趕來查探情況的海軍中將們聽到青雉慘叫聲立馬加快了腳步，以火燒山最為急切。
遍地鮮血，赤犬抓着青雉長長的右臂直接用岩漿融掉，然後再也不看躺在地上哀嚎的青雉，而是把目光投向趕來的海軍中將們。
廢掉一臂一腿的青雉，將來不論做什麼也不會是自己的威脅了，赤犬露出舒暢的笑容。
而他這個笑容，在趕來的海軍中將們眼中是如此毛骨悚然，哪怕是在追隨赤犬的道伯曼眼中。
唯獨中將鬼蜘蛛笑了。
“庫贊！！”火燒山中將心急之下直接叫出青雉本名，連一直不離嘴的雪茄也掉在了地上，趕忙跑過去照顧青雉傷勢。
斯托洛貝里中將看着青雉的慘狀，不禁出言：“赤犬大將，大家同為海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赤犬沒有回答，只是給了個他個冷眼，然後看向鬼蜘蛛：“這座島上有異常，你帶人去查探一下當年島上的研究所，中將。”
“是，大將。”鬼蜘蛛竟敬了個軍禮，對赤犬更加敬畏了。
對青雉，赤犬已完全不放在心上，哪怕知道他此刻正以刺骨恨意直盯自己。他現在的心思放在了龐島上，放在了凱撒的研究以及幕後大BOSS凱多身上。
不過，此事還不能急，也不知道提前兩年島上是個什麼狀況，所以赤犬先派鬼蜘蛛去看看情況，自己則有些累要先去休息。
“大將，請。”道伯曼脫下自己的海軍正義大衣披在了赤犬身上，赤犬原本的衣服早在與青雉的戰鬥中破破爛爛。
赤犬高大的身軀重新披上海軍大衣，如同接過海軍權柄，隨後揚長而去。
“薩卡斯基！”青雉看着赤犬的正義背影低吼，往後歲月里，右臂和左腿的傷痛將會時時提醒他自己。
赤犬站在風雪中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駐足停望了一會兒，然後頭也不回。
……
布嚕布嚕布嚕布嚕布……
“少主，能聽到嗎？這裏是莫奈。”
“嗯，凱撒怎麼樣了？”
唐吉訶德家族成員，雪雪果實能力者，雪女莫奈正躺在電話蟲旁虛弱不堪，因為她剛剛和鬼蜘蛛交手，好不容易才逃到這個房間打電話報信。
“少主，研究所終究是被海軍發現了，現在中將鬼蜘蛛已經帶隊闖入進來，我們抵擋不住，凱撒的話早就逃走了，應該是沒事。”
“研究所里關於我的痕迹都清除了嗎？關於JOKER。”
“清除完畢，少主，需要我自爆毀掉這裏嗎？”
“說什麼胡話！事情還遠沒到那一步，只要凱撒還在就沒事。”
“了解了，少主。”
“呋呋呋呋呋呋。”電話蟲的另一頭在感嘆：“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不過他們並不是衝著我來的，突發事件罷了，把研究所給海軍吧，他們又能有什麼用呢？呋呋呋呋呋呋！”
身材高挑，漂亮性感的雪女枕着她淺綠色的波浪長發，雪白的手指輕輕搭在電話蟲上，金黃色的美麗眼睛微微合閉，沉醉於少主自信的笑聲中。
這是她最崇拜的少主了，是她相信能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少主。”
“是喲，莫奈，相信我很快就能把你從海軍監獄中救出來，若是誰敢對你動粗記住他的臉，我會讓他明白所謂海軍只是抹腳布，只要我動動手指頭。”
“我相信你，少主，永遠。”
“那麼，辛苦你了。”
電話蟲掛斷。
雪女莫奈心滿意足地微笑。自己只需要等待，等待再次回到少主身邊就好。
很快的，少主總是無所不能。
……
龐克哈薩德島一共來了五艘海軍軍艦，除了火燒山帶着重傷的青雉先行離開外，其餘四艘都還沒走。
因為下任元帥赤犬還沒走。
在夕陽籠罩住的軍艦甲板上。
赤犬正躺在一張舒服的大椅上，五六個軍醫正圍着他轉給他治療傷勢，道伯曼等三名中將筆直地站在他身邊。
“……以上，就是我們在島上研究所的發現。”剛從研究所回來的鬼蜘蛛報告完畢。起先，他本以為只是赤犬的隨意打發，卻沒想到真的有驚人發現。
這是何等敏銳的觀察力啊，我的大將，不，我的元帥。
不僅是鬼蜘蛛，其餘三名中將，尤其是斯托洛貝里更是沒想到被封鎖的研究所變成了這個樣子。
“怎麼會這樣？”斯托洛貝里很痛心，尤其是看到剛才那些被帶上船的大頭娃娃們，那些可憐的孩子，被做成了實驗品。
“因為海軍無能。”赤犬無情嘲諷，好像自己不是海軍一員一樣。
“這是我們的過錯，我申請在這裏留守，查探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還要抓住幕後人，守株待兔。”斯托洛貝對赤犬單膝跪下，長長的鬍子落在了地面。
赤犬點頭同意。雖然他知道這裏在研究什麼，知道這是一條怎樣的產業鏈，也知道最終幕後人，但還不是全盤托出的時候。
“把那個抓到的女惡魔果實能力者罪犯帶上來。”
赤犬發話，鬼蜘蛛不一會兒就親自去把戴着海樓石手銬的雪女莫奈押上來了。
“跪下。”鬼蜘蛛用頭髮擊打雪女莫奈的膝蓋，但莫奈竟咬緊牙關硬生生抗住了這一擊，堅決不向赤犬下跪。
“不用了。”看到莫奈為了咬牙堅持咬到嘴角滲出鮮血，赤犬制止了鬼蜘蛛的下一擊。下一擊的話，她肯定扛不住了，鬼蜘蛛要把她膝蓋打碎。
說起來，在原著中，莫奈是給赤犬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人物。而此刻的她還沒被羅做手術，還是人形身體，不過頭髮更長，都拖到腳底了。
“我知道你在為誰做事。”赤犬說了一句在場其他海軍聽不懂的話。
雪女莫奈睜大了眼睛，但很快扭過頭去，覺得對方是在詐自己。
“那個人的代號是叫JOKER對吧？”
莫奈迴轉過頭，神色恐慌，身體隱隱顫抖。難道海軍就是為少主而來，他們已經知道這一切了？
不！少主不怕海軍，我也不應該怕他們，少主很快就會救我出去。
雪女莫奈倔強地仰着頭，不發一言，與這個傳聞中可怕的赤犬對視。
“這麼多人仰卧起坐，而你……莫奈，你不該是那樣的結局，你所信仰的那個代號小丑的人，真的只是個小丑而已。”
“不准你侮辱少主！”莫奈兇狠地齜牙咧齒，回絕赤犬罕見的溫柔。
赤犬嘆息一口氣，然後對鬼蜘蛛說：“把她押去海軍本部，我要親自審問她。”
“是，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