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一珠一符一戒尺】
“好詩啊,好詩,九幽果然有絕世詩才。”李慕白“啪”的一聲,用力擊掌。
他神色異常興奮。
作為一代大儒,見到這等好詩,而且不止一首,自然高興。
還有一點,等學院的學子們看到此詩后,不知會作何反應,他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嘴裏還不斷念叨着,好詩,好詩啊……
張慎卻沒有任何點評,只是看向朱重八的目光,愈發欣賞。
就好像,眼前之人,是他的得意門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學生。
“文字樸素,卻意味深長。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
謹言兄,回憶年少,你可還記得,我們在學院求學的日子?”
陳泰品味着這首勸學詩,只覺得入木三分,回味悠長。
張慎愣了愣,回憶起自己年輕時求學的景象,悵然道:
“應景,應情,說的可不就是我們那時嗎。
我年少家貧,每天只能吃兩個饅頭。
時常半夜裏餓的飢腸轆轆,強撐着挑燈苦讀。”
李慕白幽幽道:“這就是你三天兩頭偷我雞卵的理由?”
張慎不悅道:“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那是借。
我後來不是還你了嗎。”
李慕白吹鬍子瞪眼,道:“貧苦時,一枚雞卵,不亞於如今的萬兩黃金,你利息都還沒還完呢,就想賴賬,老匹夫,不與你一般計較。”
陳泰“咳嗽”一聲,打斷兩位好友的爭吵,望向朱重八,道:
“九幽,單憑這些詩,春闈之後,不管名次如何,你都有出仕的資格,有考慮過將來嗎?”
忽然切入正題。
做官……
朱重八沒想過,他的目標是進入打更人。
即便自己不進去,也會派人進入其中。
而且不是一兩個那麼簡單。
至於春闈,自己已經失去了考試資格。
入朝做官便算了吧,派人去即可。
戶部尚書,戶部侍郎的位置都即將空缺,這對自己而言,將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只是,梅長蘇這斯怎麼還沒到。
不會半道逛窯子去了吧。
不是身中火寒之毒嗎,這麼久還不來,如此臨冬之跡,可別出點什麼意外才好。
與此同時,梅長蘇卻已經到了許,了解了朱重八的過去和現在。
巨鹿書院。
三位大儒卻開始操心起朱重八的官途來。
朱重八拒絕後,三人頓時有些詫異,讀書人的理想不就是修身治國平天下嗎?
怎麼朱重八卻不願入朝為官。
得知朱重八並無此意,陳泰似乎沒了什麼可以誘惑朱重八的東西,頓時有些尷尬。
但畢竟是老狐狸,不要臉就行。
只聽陳泰笑眯眯道:“九幽啊,你是塊璞玉,想要成材,尚需凋琢。
這兩老匹夫,活糙的很,你轉投老夫門下吧。”
“滾,無恥老賊!”
剛才的戒尺,可是一種法寶,對儒道修行大有好處。
但朱重八並未收下。
現在,這老匹夫又不要臉的開始搶徒弟。
李慕白和張慎如何還看得過去,當即便要收拾一下這個老傢伙。
“老匹夫,不是你說的,憑藉詩詞名垂千古,是小道嘛,不可取嘛,怎地現在卻要來搶徒弟?”
“老夫是不想如此人才被埋沒,想要收歸門下,悉心教導,傳我衣缽,做關門弟子。
哪像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說是師傅,卻沒有拜師禮,也沒有敬茶,就知道要詩。
你們是看中他的才能嗎,不是,你們是想白嫖,兩個老不要臉的”
李慕白和張慎勃然大怒。
朱重八抓住機會,立刻說:
“三位先生,九幽確實有問題請教。”
各大修行體系,其中有不少秘密,只有這些高層的修行之人才知道。
朱重八想知道的,便是這些。
如今,三位大儒對他的問題,可謂是又問必答,知無不言。
從三人口中,朱重八確實知道了不少東西。
嬰兒誕生時,含着一股先天真氣,隨着年歲增長,天門閉合。
先天真氣藏於體內,要想重新掌握這股氣機,就得把閉合的天門再度打開。
各種修行體系不同,所掌握的方法也不同。
威力也不同。
人食五穀雜糧,產生雜質,堵塞了天門,也堵塞了氣機的運行。
煉體是所有修行體系之中,最難突破的。
也是所有修行體系中,唯一沒出過一品強者的修行之道。
天下最強的煉體之人,也只是二品。
無論如何,始終無法突破。
不過,煉體之人,作戰時,比武夫還要瘋狂。
橫衝直撞,不懼一切。
這也是令所有人頭疼的地方。
防禦力太強。
一般的攻擊,簡直就是刮痧,撓痒痒。
所以,所有修行體系,最不願和煉體之人作戰。
一旦被他們近身,就等着被蹂躪吧。
最終,那十首詩,朱重八並未過問三人如何分配,如何起名。
不過,在離開巨鹿書院前,他倒是敬茶,拜師了。
同時拜師三位。
三位大儒答應,許家若有難,他們會全力照應。
另外,借浩然正氣之事,三人也欣然應允。
朱重八得到了一珠一符一戒尺。
浩然正氣便封印在其中。
朱重八可藉此感悟,修行。
對於儒道修行,三位大儒也將自己的修鍊心得傳授與他。
此行收穫滿滿。
談話間,李慕白言語間稍微透露了一下,長公主今日來了巨鹿書院。
若朱重八有意進入朝堂,可想辦法與之相識。
朱重八卻搖了搖頭。
那個女人,還是不要見了吧……
可以說,自己錯過考試,如今甚至失去春闈考試資格,都是拜她所賜。
這個女人,還是少惹為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虛此行,朱重八便與青鳥離開了。
他剛離開不久,長公子便來到懸崖之處。
只可惜,沒見到人。
之看到留下的十首詩。
當日,這十首詩便在巨鹿書院大肆張貼出來。
聖人廟前的大坪上,有一塊紅漆斑駁的矮牆。
牆面粘着一層剝不去的紙層。
這面牆,便是雲鹿書院的公告欄,用來張貼書院先生們的文章、詩詞、字畫。
以及學子裏偶爾出現的優秀作品。
這時,兩名書童來到告示前,一人手捧捲紙,一人在告示牆上塗抹米湖。
不多時,一人高的巨幅紙張,貼在了告示牆上。
如此舉動,立刻引來了周邊學子的注意。
那一人高的巨幅紙張,過於矚目。
“什麼東西貼出來了?走,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