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奉若上賓
妙齡女子看着姜元眉心處緩緩浮現的印記,整個嬌軀微微顫抖,那道印記形如楓葉,組成印記的紋路散發著古老而玄奧的氣息。
「楓葉印記,居然是楓葉印記!」
妙齡女子紫鳶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臉上激動的神情一閃而逝,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蓮步輕移,來到姜元面前,彎下腰,聲如軟糯,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姜元下意識抬頭看去,瞬間一張臉憋的通紅!
只見一抹晃眼的白膩在自己眼前晃動,巨大的溝壑彷彿一眼看不到底。
「沒,沒事!」
姜元強忍着噴鼻血的衝動,將頭轉到一旁,開始查看蘇諾的情況。
「蘇諾,你沒事吧?」
姜元將蘇諾拉起,一臉關切的問道。
由於有些姜元保護的關係,蘇諾倒是並無大礙,只不過在轉頭看見一旁的妙齡女子時,饒是蘇諾身為女兒身,也不禁為妙齡女子大膽的穿着而面紅耳赤。
「不準看!」
見姜元剛要轉頭看向妙齡女子,蘇諾情急之下一把揪住姜元的耳朵,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啊啊啊啊,疼疼疼!」
面對蘇諾毫無徵兆的發怒,姜元只來得及發出一陣慘呼,只好把頭扭到一旁,不看那妙齡女子。
妙齡女子見到姜元的慘狀,掩嘴一笑,直起身子,待轉過身時,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冷若冰霜。
「趙總管,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被稱作紫鳶小姐的妙齡女子俯視着跪在地上,身體如篩糠般抖個不停的趙總管,後者的冷汗已經將後背上衣衫全部浸透,顫抖着聲音將事情的整個經過說了一遍。
「趙總管,咱們聚寶閣大門朝天,迎的是八方來客,豈能因區區一張會員憑證,便寒了客人的心?」
紫鳶清冷的聲音傳入趙總管耳中,後者彷彿感覺全身血液都被凍住,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口中說道:「紫鳶小姐教訓的是,老朽迂腐頑固,不懂變通,驚擾了紫鳶小姐,萬望恕罪!」
紫鳶是這家聚寶閣的負責人,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只知道紫鳶的背景十分恐怖,就連晉陽城城主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
更令趙總管感到恐懼的並不是紫鳶背後的恐怖背景,而是此人殺伐果斷,心狠手辣,趙總管曾親眼見過紫鳶將一名頂撞了她的婢女扔進萬蛇窟,被無數條毒蛇活活咬死的場景!
「你們兩個還不趕快給這位公子賠罪?」
紫鳶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趙總管與范劍剛二人,冷冷說道。
「這位公子,老朽之前多有冒犯,還望公子多多擔待!」
趙總管一把年紀,仍保持着跪地的姿勢,將膝蓋當成兩條腿,就這麼跪着走到姜元面前,口中不斷說著道歉的話。
而相比之下,范劍剛則是簡單的多,來到姜元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砰砰砰磕上三個響頭,隨即扯着粗獷的嗓子對姜元說道:「這位小兄弟,對不起了!」
局面一下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倒是令姜元有些目瞪口呆,半天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說道:「額,沒,沒事。」
身披輕紗,上身穿着杏黃色裹胸,下身穿着白色綢褲的紫鳶款款走到姜元面前,微微躬身,飽滿的山峰隨即呼之欲出!
「這位公子,請隨奴家進來。今日奴家閑來無事,專門陪公子逛逛咱們聚寶閣,公子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紫鳶笑吟吟的對姜元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扭動着纖細的腰肢,帶起陣陣臀浪,朝聚寶閣內走去。
……
片刻之後,聚寶閣內,身材火辣的紫鳶陪在姜元的身邊,一臉殷勤的為姜元介紹即將拍賣的幾件商品,曼妙的身段有意無意貼着姜元的身體,令一旁的蘇諾雙目幾欲噴火。
介紹完一圈后,紫鳶又將姜元與蘇諾二人帶到了一間環境雅緻的包廂,包廂的南面有一塊巨大的水晶,打磨的十分光滑,透過它可以清楚的看見拍賣台上的場景。
「公子若是看中哪件拍品,只需要知會一聲,便會有專人幫公子出價,奴家俗務纏身,不能陪公子觀看接下來的拍賣會了,還請公子見諒!」
紫鳶對着姜元盈盈欠身,帶動上身陣陣波瀾,隨即轉身走出了包廂。
「哼,某人是不是眼睛都看直了?」
看着姜元的目光還停留在包廂的房門外,蘇諾陰陽怪氣的說道。
「噓!有人來了!」
絲毫沒聽出蘇諾話語中蘊含的醋意,姜元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蘇諾見狀,也識趣的不再說話,與姜元一起,直勾勾盯着包廂的房門。
不一會兒,包廂的房門便被打開,一個個婢女魚貫而入,手上的托盤裏擺放各種水果點心,美酒珍饈。
「公子萬福金安!」
十幾個婢女齊齊朝姜元欠身,道了個萬福,當即便有幾名婢女來到姜元身邊,便要為其敲腿捶背揉肩。
「別別別,在下無福消受,各位姐姐,請回吧!」
姜元哪裏受過這種待遇,立馬連連擺手,面紅耳赤的說道。
「求公子不要趕奴家走!」
見姜元拒絕,其中一名婢女害怕的跪了下來,聲音里都帶上了幾分哭腔。
「這是何故?」
姜元一臉不解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婢女,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如果公子將奴婢們趕了出去,若是被紫鳶小姐知道了,奴婢們要被罰的!」
跪在地上的婢女一說起紫鳶小姐,臉上立即露出驚恐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都站着吧。」
姜元無奈,只能讓她們全部站在包廂後面。
安置好這些婢女以後,姜元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仔細回想一遍聚寶閣外發生的一切,當時姜元的額頭出現那道印記時,姜元本人渾然不知。
因此姜元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個叫做紫鳶的人見到自己后的態度與之前的趙總管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是對方看出了自己乾元宗弟子的身份,故而將自己奉若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