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種要求從沒聽過
整個籃球館，瞬間鴉雀無聲。
觀眾目瞪口呆，其他球員也都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半晌。
直到裁判提醒，長京大學隊的球員才反應過來該他們底線發球了。
主持台上，林冰冰眨巴了幾下水靈靈的一雙美目，驚道：
“韓天齊居然被斷球了！”
周海洋難以置信道：
“真是沒想到，燕州大學這邊頂替胡繼峰上場的小將，居然這麼快就有了表現，不過我覺得主要還是因為韓天齊剛才大意了吧……”
球場邊，孫學勤驚喜不已，衝程躍大喊道：
“好球！不過別驕傲啊，保持專註！”
孫教練身後的其他球員，也是一片歡呼大叫：
“程躍你有兩下嘛！”
“這球夠你吹一年了！”
“不賴不賴，加油啊！”
……
板凳席上，只有胡繼峰臉一僵，冷冷嘁了一聲：
“韓天齊這混蛋在搞什麼，還能讓那小子斷的？”
在全場所有目光的注視下程躍一臉平靜的慢跑回后場，從韓天齊面前經過。
“你給我站住！”
“嗯？”
程躍回過頭。
只見韓天齊沉着一張臉，瞪着程躍，冷冷道：
“是不是心裏挺美的？”
程躍一臉困惑。
韓天齊冷哼一聲，緩緩吐出五個字：
“小子，你完了。”
見程躍和韓天齊在說著什麼，隊長吳波跑過來，一拍程躍屁股問道：
“他剛跟你說啥了？”
程躍聳聳肩道：
“隊長，他恐嚇我。”
“恐嚇？”
吳波汗顏道：
“別理他，你剛才那球斷的漂亮，他老丟面了，繼續好好防守！”
程躍笑道：
“交給我，沒問題。”
看着程躍那自信滿滿的笑容，吳波心裏冒出來一個念頭，“難道程躍真的能防住韓天齊？”
不過很快，吳波使勁搖頭甩掉了這個想法。
拜託，那可是韓天齊，大學聯賽里無人可擋的韓天齊啊！
吳波想了想，把程躍拽到一旁，低聲道：
“韓天齊這人傲的很，待會肯定還要單練你，不扣你一個不會解氣，你要實在防不住不要硬扛，我會幫你補防。”
程躍一愣，心裏不禁有些感動。
吳波的話翻譯過來就是，如果韓天齊氣洶洶想扣籃，就讓程躍讓開，他來當這個被暴扣的背景板。
程躍只是笑着點點頭，但心裏卻在說：
“我怎麼會讓這種情況發生呢。”
賽場看台上，觀眾響起紛紛議論。
“剛上場的那小子這麼厲害的嗎？”
“我還從來沒見誰從韓天齊手裏斷過球呢。”
“厲害怎麼會打替補啊？”
“果然是巧合，韓天齊自己沒小心。”
“燕大輸那麼慘，能斷一次球也真是不容易哈哈！”
……
就在這個時間，剛從更衣室里換好衣服出來的常小玥，被閨蜜張萌拉着走出通道，來到賽場邊。
常小玥紅着一雙眼睛，眼角還掛着淚痕。
“你要幹嘛啊張萌，我要回去，你別拉我，我不想看到他了！”
“誰要你看那個胡繼峰那個混球了，我是讓你來看比賽的！”
“這比賽還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學校都輸定了。”
“輸了就輸了唄，不過剛才有個小伙可斷了韓天齊的球上籃得分了呢！”
“什麼？斷了韓天齊的球，誰那麼大本事？”
“我也不曉得誒，是個大一還是大二的小球員，之前都沒見出場過。”
拉拉隊和籃球隊平時也會有些解除，因此籃球隊有哪些隊員，常小玥大概都清楚。
“大一大二？等等，該不會是……”
當常小玥定睛看到賽場上的程躍時，驚訝道：
“他咋上場了？”
比賽繼續進行。
長京大學隊的後衛馮偉走到底線，從裁判手裏接過球，對韓天齊笑道：
“天齊哥你別太在意，那小子運氣好而已。”
韓天齊冷冷道：
“要你廢話，把球給我！”
把隊友嚇了一跳后，韓天齊接過球，獨自運球推進到了前場。
場上再一次，形成了之前的局面。
其他球員紛紛拉開了空間，只留下程躍和韓天齊在頂弧對峙。
韓天齊嘭嘭有力的運球聲，彷彿在告訴球場上所有人，他，認真了。
“小子，有本事再斷一下試試啊？”
韓天齊弓起後背，身形如虎，紮實迅速的胯下運球，可絕不僅僅是些花活兒。
程躍一愣，無語道：
“這種要求從來沒聽過。”
“好戲來了。”
主持台上，周海洋有些興奮道：
“大家有所不知，韓天齊在中學時期一直都是打後衛的，控球水平也是一流，剛才因為大意被斷球，看來他心裏也有些介意呢。”
球場邊孫教練手心捏了一把汗。
剛才程躍幸運的斷球成功，可這次，又會怎樣……
雖然韓天齊表面上對程躍流露出慢慢的輕蔑，但其實剛才程躍的切球和起步衝刺速度，都着實讓韓天齊吃驚不小。
“這小子反應和速度都很快，而且體力充沛，要留點神。”
韓天齊目光警惕的盯着程躍，身下看似花哨複雜的運球，其實絲毫沒有給程躍下手斷球的機會。
程躍眉頭微微一皺，韓天齊在他面前不斷的重複身後和胯下運球，看的有些嫌煩。
不是他斷不了韓天齊的球，只是韓天齊的運球貼近軀幹。
哪怕他眼疾手快，乾乾淨淨的切掉球，裁判看不清楚也很有可能會判打手犯規，得不償失。
“真的是，懶得跟你墨跡。”
程躍心裏嘀咕一句，直接張開雙臂，身體貼了上去。
球場左側，吳波一怔，不明白程躍此舉為何。
韓天齊的突破能力極強，這貼上去豈不是讓他更容易突破？
“你這防守，真是笨的不行。”
韓天齊冷笑一聲，剛想發力，卻發現程躍竟是牢牢抵住了自己。
同時程躍重心極低，橫向移動也是敏捷。
韓天齊力量和速度都占不到便宜，這拿頭突破？
而此時，程躍不耐煩道：
“喂，你到底是攻還是不攻啊？”
“什麼？！”
韓天齊心頭上火，一急躁，突然猛地發力右轉身，想要靠旋轉和後背頂撞甩開程躍。
可動作一大，韓天齊持球的右手，稍稍遠離了自己的身體軀幹。
程躍眼中寒光一閃，哪裏會放掉這個機會，啪一聲，籃球再次被程躍一巴掌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