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為什麼要解釋
洛晚星這下算是明白了他剛剛為什麼不想她進來。
是怕被自己看見傷心?還是不想讓自己窗進這個屬於他跟w的世界?
心裏瑟瑟的,就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主人卻不是自己。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到了茶几前,看到那個逛街如新的煙灰缸,眸光劃過一抹黯然:
“你抽煙?”她好像從來沒見他抽過,難道是只有在想w的時候,他才會抽煙?
“戒了,很久沒抽過了。”
身後男人的聲音淡淡的,洛晚星唇角滑出一抹自嘲,她真的是愛上他了,連他的習慣她也想改變。
“這煙灰缸挺難找的吧。”這麼怪異的形狀,洛晚星看着不由得隱隱嫌棄。
醜死了。
“是……是你親手做的。”
男人淡淡的幾個字,讓洛晚星眉毛一挑。
這麼丑的煙灰缸竟然是曾經的w做的?
也是,不會有哪個設計師願意把煙灰缸設計成這樣。
“噢。”
只是,知道是自己做的后,洛晚星再看那煙灰缸好像順眼了許多。
不得不說,還是極具美感的,線條也利落,有種後現代的風格。
傅容淵走到她身旁,又加了一句:
“你送我這個,希望我抽煙的時候就想到你,從而戒煙。”
聽着他說完原由,洛晚星心裏也是呵呵了:
“不是我送的,是w送的。”
他是因為w才戒煙的,可不是因為她洛晚星。
好氣,為什麼要解釋?
“在我心裏,你就是w,w就是你,沒有區別。”
洛晚星不想聽這種話,結婚一年,就算以前她作死,自己重生也有兩個多月了,他哪裏像是把她當成w了:
“好,那既然這樣,這煙灰缸是我送的,那我現在看它不順眼,我能扔了它嗎?”
說完,洛晚星拿起了那個煙灰缸,懸在了垃圾桶上方,挑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一貫的好看的容顏在水晶燈下更加迷人,他的眸子深邃的鎖着她,平靜的並沒有因為她的行為而起波瀾:
“就算這禮物不是你送的,你是我的妻子,你也有權決定。”
洛晚星捏着煙灰缸的手指緊了緊,她能處理這個煙灰缸不是因為她是w,而是因為她是他的妻。
她重重放下煙灰缸,隨手一指:
“那我也看這燈不順眼,馬上給我換了。”
“可以。”
“這房間裝修的跟別墅格格不入,又俗又爛,我要重裝。”
“嗯。”
洛晚星一鼓作氣指出了他房間裏所有的w的痕迹,他都沒有表示反對,那模樣,好似只要她高興,怎麼樣都可以,可是洛晚星不稀罕。
她要的是他心裏的位置,只要他心裏只有w,自己做這些也是徒惹笑話。
“我去收拾東西。”傅容淵唇動了動,想結束她的不快。
她不做聲了,眸子瞪的大大的瞪着他:
“不用,你不用收拾什麼東西。”
傅容淵眸光深邃幾許:
“星兒,我所說的每一句,都發自肺腑,沒有欺騙你。”
洛晚星看着他認真的俊顏,原本想說不需要你回主卧的話說不出口了,她是不是應該相信他說的?
“好,那我搬過來,今晚,我要在這個房間跟你睡在一起。”
傅容淵眉心鎖了鎖,看得出,他很意外她的決定:
“你確定要搬到這個房間來?”
“不願意?”
男人抿唇,掀唇道:“沒有,只是擔心你會睡不着。”
洛晚星真的搬了自己的東西過來,也不用很多,一個枕頭,一身睡衣就行了,速度很快,洗完澡的時候,傅容淵床都沒鋪完,她肌膚還潤潤的,鑽進了他的被窩。
傅容淵很體貼,好似這一切都無比正常,他幫她熱了一杯牛奶,叮囑她喝一些好有助於睡眠,然後去拿了衣服去浴室。
洛晚星捧着手心的熱牛奶,先前的那些氣悶似乎被這暖暖的牛奶有熨燙到,滿滿撫平了。
至少從她提出這個要求他的反應來說,他的確沒有把她當成另外一個人。
他也洗的很快,穿着平角褲,手裏拽着一條毛巾在擦身上殘留的水珠,每動一下,便帶動着身體肌肉線條的變化,讓人很讚歎這男人當真是上帝的傑作。
洛晚星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是在單純的欣賞他的俊美,躺在他的床上心裏卻沒有半點雜念。
她知道如果今天提出圓房的要求,他會照做的,只是她不想那麼沒自尊的通過一場男女情事來證明他的感情,來證明自己對他是唯一,因為一場情事,什麼也證明不了。
洛晚星別開眼睛,躺了下去:“關燈吧,我困了。”
她將自己埋進了被子,閉上了眼睛只留了小臉在被子外呼吸。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深深的,讓她想忽視都難。
他關燈的聲音,上床的聲音,連帶着他呼吸的聲音,都在她耳邊放大。
洛晚星睡不着,想強迫自己卻始終沒用,索性睜開了眼睛:
“我睡不着,你陪我說說話吧。”
她知道他也沒睡,果然,耳邊傳來輕輕的嗯字:“你想聊什麼?”
“你跟我聊聊以前吧,以前的我,以前的你,比如我們第一次見面?比如蘇宛跟我說我遭遇過綁架……”
洛晚星跟蘇宛說過的那些,有多少是真的不在意她自己心裏清楚,只是她自信能打敗自己的只有自己,所以她不會在蘇宛那種人面前露怯。
沉默半晌,良久他才應了一個字:“好。”
洛晚星精神集中起來,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絲毫沒有親密的觸碰,兩人中間那一拳的距離,好似有一面無形的牆。
“第一次見你,是你六歲,我十三跟着岳母來孤兒院慰問,帶了許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書,畫筆,衣服,其他的小朋友都高興的跑過去要禮物,你發現了只有我沒有動。
你過來跟問我,小小的年紀,卻好像一個小大人質問我:你為什麼不過去拿禮物?
我橫了你一眼,沒有搭理你。
你又問:你不喜歡吃好吃的?還是不想要新衣服?
我說了句:你很煩,我不稀罕你的東西。
你小手一指:他們都稀罕,你怎麼不稀罕?
我說: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你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了我的旁邊,等到最後岳母叫你該回家了的時候,你才又跟我說:
想要不被施捨,只有自己變的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