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男人,你在玩火!

第十八章:男人,你在玩火!

城市的夜晚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黑,刺目的車燈偶爾會打在出租屋沒有窗帘的玻璃上,姜絨絨的臉在那一晃而過的光亮中顯得格外冷靜。

她枕着景渝年留下的外套,躺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嘗試梳理最近發生的事情。

已知,自己八歲時綁定了“不平凡就會死系統”,被告知自己是一本總裁文的女主。在系統慫恿下學習法律知識,企圖通過法律手段改變可能被虐心虐身的命運。而男主未知,主線劇情不明。

目前,可攻略的男性已經出場了兩位,唯一的總裁無法觸發主線劇情,疑似頻頻被系統維護的黑道大佬不經營正當生意。

細碎的梧桐樹影在她身上晃動,姜絨絨盯着天花板,她總感覺兩個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主。

男主在哪裏,真要等到她家族破產賣身還債才會出現嗎?主線劇情又到底是什麼?

帶着種種疑問,地板上的女孩不知何時合上了眼,良久,又蜷縮起身子。

第二天姜絨絨不出意料的感冒了,本來還想回家看看,現在獨自在醫院吊水也回不去了。托沈嘉柚報了平安后,姜絨絨在醫院柔軟的床上難得感受到了片刻安寧。

昨天沈嘉柚帶回去的親子鑒定結果在家裏引起軒然大波。現在父母只當她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要獨自冷靜一段時間,還轉了一筆巨款讓她去旅遊散心。瞬間暴富的姜絨絨立馬決定置辦傢具,哪怕只有個床墊子,也遠勝睡地板。

出了醫院,身上的小禮服早已皺皺巴巴,手中的西裝外套也沾上了醫院消毒水的氣味。對了,外套!姜絨絨摸了摸外套口袋,這可是景總留下的外套,不會有什麼黑卡吧?

昨天趙助理把車停在出租屋樓下,秋風卷着梧桐葉刷刷作響,她身上只一件單薄的連衣裙。景渝年為她拉開車門,脫下身上還帶着體溫的西裝外套,裹住她的肩膀與後背,最後立在車前目送她上樓。

溫情脈脈,彷彿車上的交易都是感情的偽裝,一切行為都是為了從身心打破她的防線。

口袋裏果然有東西。姜絨絨從裏面掏出一張名片大小的卡紙,上面手寫了一串電話號碼。

略作思索,姜絨絨還是照着那串號碼撥打過去。

目前主線劇情尚未完全展開,唯一線索是西門厲身世和他與景渝年的矛盾。單就不容易觸發劇情這一點,姜絨絨果斷選擇景渝年作為合作對象。

很快,一個熱情的男聲傳了出來:

“您好,安佳租房中介,請問您是找房子還是出租?”

姜絨絨愣住了,呢喃幾句就想掛斷電話。

對面像是認出了這個號碼,突然極其熱情:“哎呀呀,是不是趙先生介紹的姜小姐?我手裏正好有套一室一廳的電梯房,水電全免,傢具齊全!”

見她沉默,對面接着熱情解說:“上個房主剛搬走,還留下一張超級柔軟的少女床,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姜小姐有沒有時間來看一看?我這就可以去接你啊。”

……儘管過程意外,但結果驚喜。聽到這裏,睡了一夜地板的姜絨絨立刻DNA動了,想起那個堆滿雜物的出租屋,渾身酸痛的她當即就加了中介微信。

景盛集團的頂樓,景渝年緩緩從休息室里走出來,眼神略顯飄忽,眉毛幾乎要擰到一處。

最近某人給他找了不少麻煩,自己本就是還沒畢業就臨時接管公司,原本在父親手下的元老頗有不服,一經挑撥就屢屢生事。

昨晚送姜絨絨到樓下后,景渝年又緊急回公司處理事務,直到天明結束了海外高管會議,他才去休息室睡了幾個小時。早上八點半又被趙霖喊醒,開始今天的工作。

饒是如此,他在沙發上還是坐得筆直,一邊修長手指緩緩揉額頭,一邊翻看拿着剛剛交上來的策劃案。

看着他入神的樣子,趙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景總,中介那邊打來電話,姜小姐已經去看房了。”

“這麼快。”景渝年愣了一下,隨即淡淡說道:“她看中哪套你就暗中買下來,走我私人的賬。”

趙霖嘴角一抽,“聽中介說,厲總那邊也是這樣吩咐的。”

“西門厲……”

聽到這個名字,景渝年扔了手裏的策劃案,猛地坐了起來,像是瞬間變了一個人,如果姜絨絨在,一定會對這狂炫酷霸拽的風格感到熟悉。

他邁着總裁文男主六親不認的步伐,肩上披着的西裝外套無風自動,不知從哪掏出來的墨鏡盡顯張狂霸道。

“十分鐘!我要出現在那個男人面前,讓他知道跟我搶房子的下場!”突然霸總的景渝年嘴角一抹邪魅狷狂的笑,在十點的通勤高峰期逆流而下,去偏遠老城區找那個跟他搶房子的男人。

等他到達時,順利簽約的姜絨絨甚至已經訂好了外賣,準備親自下廚跟沈嘉柚慶祝獨居生活的開始。

剛拿下訂單的租房中介緊接着開啟了新業務,房產中介。

這屬於私活,但架不住西門厲給的錢多。沒錯,買房的是厲少,這對不起給他介紹生意的趙助理,可還是架不住西門厲給的錢多。

“張經理。我們來的路上可打過招呼了,這個客戶一開始也是我介紹的,你扭頭就要賣給別人,多少說不過去吧。”趙霖冷着一張臉,身邊的景渝年更是周身散發寒冽的氣息,只隨意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景總着什麼急啊,價高者得,不是你們商場上的規矩嗎?”

西門厲嘴角掛了一抹玩味的笑,又看向那位房產中介,“掙錢的事,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張經理說,是吧?”

張經理賠笑着點頭,看似為強權所迫,實則心裏暗暗認同。

景渝年上前幾步,冷峻的面容寫滿張揚。“錢的事,那就讓錢解決。張經理,報個價吧。”

“哈哈。”張經理喜笑顏開,“這套一室一廳勝在地段好,樓下就是法院、警局一條龍服務,姜小姐也正是看重了這一點。所以報價偏高,這個數。”他擠眉弄眼的比劃了一個手勢。

又笑着補充道:“厲總的意思是,在此基礎上加十萬。”

景渝年冷笑,“不管他出什麼價,我都再加十萬。”

西門厲也不是差錢的主,隨即道:“一套小房子多少提成能拿?張經理手裏如果有其他房子,我也可以一併買下。”他露出疑似寵溺的笑容:“就當是買張經理高興好了。”

“最近的經濟低迷,想必張經理生意也不好做吧。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景盛集團正缺一個高級主管。”景渝年端着一次性紙杯搖晃,像是在品紅酒,滿臉的志在必得。

兩個人像是忘記了自己的最初目的,對着一個中年經理大肆開屏。

鈔能力分不出勝負就拼特長。西門厲自是不必說了,他修長手指夾着根香煙,姿態慵懶而冷酷。拍一拍手,景渝年身側的玻璃就突然碎開,驚得眾人紛紛逃竄。

唯有景渝年像是預料到他的操作,在玻璃爆裂的瞬間,突然反手撤下肩頭披着的西裝外套擋在身側。隨後一把扔掉外套,踩着碎玻璃霸氣上前來,趁其不備挑起西門厲的下巴,兩張妖孽的臉湊的極近。

景渝年開口,他刻意咬着字音,慵懶的語調似笑非笑:“男人,你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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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法律在總裁虐文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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