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風流才子
一年後,帝國紀元201年,冬
作為整個帝國最繁華的大都市帝都並沒有進入了冬天減少絲毫的活力,帝都的居民永遠非常忙碌,底層的人民永遠為著一日三餐在不停地奔波着,上層的貴族依然享受着驕奢淫逸的腐敗生活。
如果你欣賞帝都的繁華,那就去南城的朱雀大街,那裏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如果你要感受皇家的威嚴,你就去北城的紫禁城外,去感受皇家宮殿群帶來的莊嚴與肅穆,如遇你要感受最樸實的民風,那你可以去東城的青龍街山上轉轉,保證教會你什麼是人心不古,世態炎涼。
但是要是想享受生活,尤其是男人之間的快樂那你一定要去西城的西子河畔。“這裏文人薈萃,商賈雲集,繁華街市。槳櫓聲中觀旖旎,入目幾多驚喜。十里西子,帝都粉面,畫閣藏佳麗。兩岸畫棟雕梁,二龍搶寶,憶媚香樓里。可嘆鬚眉男子漢,不及釵裙名妓,紙醉金迷。”這是當代文豪莫白對西子河的描述。
更有大才子王之維作詩一首來描繪西子河美輪美奐的夜景:
古韻凌波十里歡,風搖畫舫雨含煙。
夜遊驚艷思八艷,情灑西子不夜天。
今天是西子河最出名的三大青樓之一的“花雲樓”的好日子,花魁雲溪要登台獻唱新曲。這裏說的青樓可不是風塵女子做皮肉生意的地方,那種地方叫做勾欄,只會存在於南城那種底層居民生活的地方。
青樓那可是說是非常高雅的場所,所以接待的也就並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去青樓較多或者是具有一定身份,或者是有很高的個人素養,比如文人、達官貴人、富貴子弟等。特別是一些文人,尤其喜歡逛青樓。即使去也並不一定是抱着跟女子發生關係的想法,往往就是抒發一下感情、交流下紅顏知己、享受一下女子溫柔,吟詩作畫、飲用點茶水點心而已。
青樓中比較有名的女子,一般就具有了一定的身份,或是有了靠山,也不是一般百姓能見到或是能消費得起的。逛青樓往往還是要炫耀一下富貴的,整備酒席,講究排場,延親邀友。過程中要請女子伴歌伴舞或是勸酒,當然是有一定代價的。出場藝伎的出場費、服裝、樂器等都是要給錢的。所以逛一次青樓花費個幾百都是很正常的,如果要刻意顯擺或是邀請有名的妓女,那耗費幾千甚至上萬都是可能的,更別說當家花魁了,那可不光你有錢還得有才,或許能得到花魁的青睞,見上一面。
華雲樓寬敞的大廳裝修得非常講究和雅緻,楊柳花卉、假山流水等景觀是必不可少的,再加上必要的筆墨紙硯、琴棋書畫等文化用具,和精緻的瓷器、擺設,環境相當典雅。
此時大廳已經坐滿了賓客,什麼達官貴人,巨賈富商、文人墨客聚首於此,翹首以盼一位花魁雲溪姑娘的容顏和動人的歌喉。
就在賓客們焦急的等待的時候,大廳的燈光一暗,大廳正中央的舞台上,一個容貌秀美,青綠羅衫的可人抱着琵琶緩緩的走了出來,一邊邁動着嫵媚的步伐口裏的歌聲也緩緩而出。
我乃人間一凡夫;
邀月飲盡一杯無;
唱不盡這世間離別苦;
奈何紅顏天命妒;
……
一個剛剛帝都的學子聽着韻味十足、充滿滄桑的歌曲搖頭晃腦地說道:“雲溪姑娘的新歌猶如天籟,動人心魄啊。”
坐在這個學子旁邊的一個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是第一次過來的吧,這個可不是雲溪姑娘的新歌,是雲溪姑娘的成名曲,前幾個月雲溪姑娘靠着這首曲子一下就成了西子河畔的頭牌花魁。”
那個學子也不氣惱說道:“看來是這個歌的功勞了,敢問這首曲子是何人所在,歌詞裏充滿了凄涼和無奈。”
那人也勾起了傳播八卦之心,侃侃而談:“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首曲子是葉赫公爵府的廢世子葉赫秀創造的,聽說是做給他的心上人內閣次輔的千金,林家大小姐林景瑜的。你不知道這個葉赫秀...”那人就開始講起了葉赫秀的故事。
“這個葉赫秀也挺慘的呀,心上人成為了別人的老婆,自己的前程斷送了,難怪能寫出如此心情的歌詞。”
那人也嘿嘿的怪笑了幾聲,悄悄的在學子耳邊說道:“後面還有跟勁爆的事呢。”那人說道這裏故意收聲不說了。
學子聽到一半看這人不說了,心裏猶如有幾百隻螞蟻在全身上下鑽咬一樣難受,連忙替這個人斟酒,急切地說道:“這位仁兄,快些道來,這桌酒席小弟做東。”
那人看到這個學子如此上路子,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說道:“據說啊,我是說據說啊,林家大小姐聽到了這首歌詞后,在家裏大哭一場,第二天就約了陳家世子陳榮良在一艘畫船上見面,然後偷偷地給世子下了迷藥,然後,然後。”那人又不說了。
學子聽到這裏心裏難受得緊,又趕緊斟酒,又喊着青樓的侍從又添置了幾道美食,那人才又開口道:“林家大小姐也算是女中豪傑了,竟然直接安排一個醫生把林家世子給去勢了。”
學子還很納悶“去勢”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那男子對着下身比劃了一個閹割的姿勢。學子看到這個姿勢后張口說道:“把世子給閹了?”
那男子笑道:“是呀,這下子可是鬧得整個帝都風風雨雨的,兩家的親事也就這樣黃了,據說林家大小姐現在還關在林府不讓出門呢。”
“那個陳榮良就慘了,沒了傳宗接代的能力后,世子的身份也就保不住了,據說已經被家族打發去了南方了。”
就在這兩人還在八卦着帝都趣事的時候,二樓的一間包廂里,葉赫秀卻圍繞在鶯鶯燕燕的溫柔鄉中好不快活。
“公子,你都給雲溪姐姐做了兩首了,什麼時候也給奴家做一首嘛。”一個長相嫵媚的年輕女子拿着酒杯,豐滿的身子不停地擠壓着葉赫秀的臂膀。
“媚娘啊,不急,不急,後天本公子就給你寫。”葉赫秀享受着胳膊上傳來的柔軟,幸福的眯起來眼睛。
本來只是靠近坐着的其他幾位姑娘一聽葉赫秀答應給媚娘寫歌,一下子全部湊了過來,各種香艷不可描述。
葉赫秀被一群姑娘搖得左右搖擺,臉上一副享受,嘴裏念叨着:“妹妹們,不要着急,一個一個來哈,今天晚上誰讓我去她閨房睡覺,我今晚就給誰寫,嘿嘿嘿。”
一個姑娘卻“切”了一聲說道:“誰不知道,公子去姑娘閨房睡覺竟然真是睡覺,連人家身子都不看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子不行呢。”那姑娘埋怨完后還白了葉赫秀一眼,看來是受過葉赫秀的刺激的。
葉赫秀老臉一紅,哈哈大笑掩飾了過去。
“阿秀,你不會叫我們過來就是看你泡妹子的吧。”俞洋坐在不遠的一處,看着香艷的場景實在是忍不住了,看着別人泡妞自己無妞可泡你說氣人不氣人。
“世子,果然才高八斗、詩詞歌賦無不精通,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帝都的少女,現在又有鶯鶯燕燕圍繞身邊,羨煞旁人啊。”在另一個沙發上坐着一個白夜青年,他的皮膚很白,就像絕大部分的書生一樣;但因為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分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如果換上女裝絕對是一個美麗得可人。
“好你個肖仲書,你可不準嘲笑我,我早就不是世子了。你要是招招手,不知道多少姑娘投懷送抱的。”葉赫秀打趣着那個叫做肖仲書的俊美青年。
“你們互相吹捧得噁心了,一個才高八斗,一個風流倜儻,就活該我一個人孤寡到老是吧。”俞洋不幹了,開始瘋狂吐槽。
“好了,我們不要逗俞洋了,阿秀你真的捨得林家大小姐嗎?人家可是為了你讓陳家世子那個啥了。”肖仲書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忍俊不禁。
俞洋也在幫腔道:“是啊,阿秀,林小姐都找你好幾次了,你都避而不見,這是為什麼?”
葉赫秀看了看環繞周圍的鶯鶯燕燕拍了拍手,對着周圍的姑娘說道:“各位姐姐、妹妹們,我有事和這兩位朋友談,各位先請回吧,待會再和姐姐、妹妹們把酒言歡。”
幾名歌姬聽到后,笑嘻嘻地說了一句“奴家等着公子呦”,就離開了房間。
葉赫秀看着那兩個好奇寶寶,苦笑了一聲:“兩位兄弟,我葉赫秀現在就是一個被逐出家族的浪蕩公子哥,有什麼資本和公爵家的大小姐在一起。”
俞洋搖搖頭說道:“阿秀,林小姐不是那種看重身份地位的女孩子,這個你清楚的。”
葉赫秀端起一杯酒說道:“但是林家看重呀,林家是不會同意我和景妹的婚事的,難道我帶着景妹私奔?能去哪裏呢?不要忘記了,對於頂級家族來說找一個人很簡單的。”
“哎~有情人難成眷屬,難怪你能寫出《走卒》這首詞呢,為難你了,阿秀。”俞洋也端起酒杯遠敬了葉赫秀一下。
葉赫秀心裏卻想着:“嗯,這些天下人都能相信我寫的這首詞了,就這樣當個文抄公也不錯。”
肖仲書卻在旁邊怪笑道:“為難他?俞洋你可不知道,自從《走卒》火遍帝都后,你知道阿秀寫一首詞能賣多少錢嗎?”
俞洋不屑地說道:“寫歌譜曲能賺多少,一首撐死幾百塊。”
肖仲書像是在看鄉下土鱉一樣的眼神看着俞洋說道:“阿秀最便宜的一首詞賣了1萬塊。”
乒的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音可能還有俞洋眼睛砸在地上的聲響,一個顫抖的聲音說道:“一~萬~塊?我算算不吃不喝要攢多久。”
俞洋掰起手指頭開始一指頭一指頭算了起來,俞洋現在是上尉軍官,工資為300元,因為不是整數,算起了頗費些時間。
就聽到俞洋驚訝地說道:“媽呀,我要整整攢上2年多呢。”
葉赫秀也在逗趣俞洋的說道:“洋子,寫詞有秘訣你想不想聽聽?”
肖仲書說道:“對啊,洋子你拜阿秀為師,讓阿秀教你寫詞,你就能和阿秀一樣,天天都有美女陪伴。”
“真的嗎?阿秀快點告訴我。”俞洋一聽能泡妞,立馬就來的精神,但是看到葉赫秀和肖仲書兩人壞笑的神色,立馬就明白是這兩人在逗自己,氣得直翻白眼,拿去果盤裏的瓜子拚命地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