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簽證
「這樣吧,就叫他米竹吧,竹子寓意着節節高升,平安喜樂,米呢?就代表着永遠都有飯吃,糧食多多,代表着我們永遠可以有好的工作。
而且米竹聽着多像人名啊,我覺得還挺好聽的。你覺得呢?鶴總!」
凌文蕭嗦了嗦手指,起身又去盛了一碗排骨湯喝。
「嗯,我覺得這個還挺不錯的,確實聽起來很像一個女生的名字。那咱們就叫他米竹吧!」
鶴啟言拿起紙巾為凌文蕭擦了擦凌文蕭的粘着油漬的嘴角,寵溺地說道:「你看你,都這麼大了,還是跟小時候,吃飯總是會沾到嘴巴上。」
「那是因為有你在呀,我才吃的這麼豪放,而且,那你是不知道我之前練拳擊的時候,吃飯能有多快,我可以一分鐘吃兩碗飯。所以啊!我現在都淑女多了。」
凌文蕭一臉自豪的表情,好像在等待鶴啟言的誇獎。
鶴啟言淡淡地笑了笑,抿着嘴吃着剛剛凌文蕭為她扒好的蝦肉,說道:「嗯,蕭蕭扒的最好吃。」
「哈哈哈……知道就好。」
凌文蕭的電話響了起來,凌文蕭看了看電話的來電顯示,是一個座機號,凌文蕭接了起來:「喂,你好。」
「對的,我是凌文蕭。」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工作日的時間到那裏取就可以吧!」
「好的,謝謝啦!再見。」
凌文蕭抬頭看着鶴啟言說道:「你猜猜,是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簽證辦理完畢下來了,讓你過去取去,對吧。」
「哈哈哈,真聰明,那我們下午就去取回來吧!我的衣服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其他的物件,我打算掛到網上賣掉,整一個一年期的理財,存起來,等到一年之後,我回國就可以取出來了,應個急用。」
「你不用理財,你直接把你的錢買我們公司的股權就好了,每年的年底,我會給你相應的股權分成,投資到我們行業裏面最頂級的娛樂公司,你永遠不會虧欠的。」
「啊?還能這樣?那這樣好嗎?其他的藝人也有這個待遇嗎?」
「那當然是沒有的,我可以在公司的管理崗位為你安排一個職位,比如研發體驗官,你只要好好體驗我們公司為你量身定做的經紀管理項目就可以啦!」
凌文蕭聽的一頭霧水,問道:「經紀管理項目是什麼項目,我怎麼沒聽說過,公司還有這個職位呢?」
「經紀管理,也就是,我們公司為你選擇經紀人,她為你爭取的資源,談的合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經紀管理。
你就時刻把你的感受分享給公司,公司可以更好的去提升經紀人的管理水平,讓經紀人能夠真正的為藝人選擇他們合適的工作機會。所以啊,你的任務也很重的,沒有聽起來那麼簡單。」
鶴啟言努力說的將整個事情都合理化一點兒,其實根本沒有這麼一個崗位,就是他自己臨時想出來的,他知道,凌文蕭是一個比較務實的女孩兒,但是呢,又不會接受鶴啟言的直接打錢的行為。
所以,鶴啟言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讓凌文蕭將錢投資給他的公司,送公司十隻股份到她名下,一年基本可以達到六百萬的分紅。
「那好啊,那我把錢直接交給你了,一會兒我去統計一下,爭取在出國前把錢給你,那你的公司一股多少錢啊?」
凌文蕭已經完全相信了,因為她也不太明白,公司到底是有什麼職位,這個娛樂公司是怎麼運轉的。聽着還挺合適的。
「一股的話,大概十萬左右,我給你十股,也就是你給我一百萬就可以啦,年底的時候,我會給你分紅的,直接打到你的卡裏面。」
「好,那我可要好好翻翻我的銀行卡了,我懷疑不一定有這麼多錢啊!她之前不是一直接不到什麼工作嘛!」
「沒有工作,但是公司也給她開支了啊!我們每個月都給藝人開基本工資和交五險一金的,相當人性化了,一個月基本工資開到五萬,一年差不多有五十萬,如果她可以一年攢下來二十萬的話,這三年也應該有六十萬以上的收入了。」
「哎呦,鶴總公司真好,這麼貼心啊!好,那我去收拾一下,咱們先去把簽證取回來吧!我先去化一下妝。」
凌文蕭起身走回到了房間,先拿起定妝噴霧在臉噴了一個遍,然後有你用力拍打在臉上,使定妝噴霧更好的吸收進來。
在吸收好了之後,米竹走了過來,為凌文蕭送過來一杯剛剛榨的橙汁,凌文蕭點了點頭,對着米竹說道:「謝謝。」
凌文蕭喝了一口橙汁,本來以為會很酸的,但是米竹幫忙加了蜂蜜,很好喝。
凌文蕭又繼續拍了拍乳液,讓自己的皮膚保濕細膩,更好地上粉底液,塗上妝前乳,膚色就已經完全沒有瑕疵了,很光亮,凌文蕭塗上粉底液,整個臉蛋如同新生兒一般光滑。
凌文蕭在這段時間的學習裏面,化妝的技術已經如火純情了,凌文蕭用沾濕了的海綿蛋快速點塗著臉上的粉底液殘餘,使得妝效更加的服帖。
凌文蕭用眉筆刷刷了刷眉毛,棕色的眉膏使得整個人都更加洋氣了許多,今天塗上水蜜桃色的唇彩,搭配着一條黑色的碎花長裙,蓬蓬的公主袖是整個人看着清冷之中,還帶着一點點兒俏皮的感覺。
凌文蕭為自己壓了壓高顱頂,三七分的髮型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凌文蕭用手隨意抓了抓,使得整個髮型更加的隨意飄散。
凌文蕭拿出來一個薄荷香味道的香水,在手腕上面噴了噴,又用手擦了擦,在衣服上沾了一些兒味道。
凌文蕭喜歡薄荷味道,聞起來使人神清氣爽的。
凌文蕭順了順頭髮,找了一個黑色的手拎包,踩着一雙低跟的黑色高跟鞋,邁着歡快的步伐走到了鶴啟言的房間裏面,說道:「嘿,鶴總,看看,我今天這身裝扮怎麼樣啊?」
凌文蕭在鶴啟言的面前轉了一圈,美美地向他展示着自己今天的裝扮。
「真美,我喜歡,淡雅,高貴,是你的風格。還有啊!你能不能不再叫我鶴總了,我怎麼總有一種你的領導的感覺,一點兒都不親密。」
「那怎麼我叫你啊?我要叫你阿言你還不讓。」
「我不是不喜歡你叫我親密的稱呼,是因為,我不喜歡那段被拋棄的日子,我的童年是見不得光的,雖然我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
但是我每每想起我的母親對我的厭煩的表情,在學習各種樂器,英文,管理上,有一絲絲的不對,就會對我進行嚴厲的批評,抽打,我每次被她接走的時候,內心感到的不是見到媽媽的快樂,而是一種恐懼。
所以,每當你叫我阿言的時候,總會將我拉回到那段對我來說憂鬱壓抑的回憶裏面。」
鶴啟言低眉看着凌文蕭,表情充滿了委屈,凌文蕭心疼地走向他,抱住鶴啟言的腰,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好,我知道啦,一切都已經好起來啦,不是嗎?」
「嗯,我現在終於不在背對着陽光了。」
「那我叫你老鶴怎麼樣,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哈哈哈……」
鶴啟言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怎麼回事兒,趕緊去一下子老了三十歲阿!能不能換一個稱呼?」
凌文蕭和鶴啟言拉開了一點兒距離,牽起鶴啟言的手說道:「那這樣吧!我叫你小鶴。這樣就不是你當我領導了,是我當你領導了。」
鶴啟言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抱住凌文蕭惡狠狠的說道:「你在這麼瞎起名字,你信不信我咬你。」
說著就要咬住凌文蕭的耳朵了,凌文蕭趕緊掙脫開了,說道:「好啦好啦,我不跟你貧了,我就叫你言哥吧!我言哥,多有面子!」
「嗯,那這個與其他的對比起來,言哥,好像勉強還可以接受。」
鶴啟言妥協了,這個稱呼也還算是滿意。
「嗯,那咱們就快走吧!下午去晚了,人家會下班的,言哥。」
凌文蕭壞壞地笑了一下,叫着他言哥,鶴啟言搖了搖頭,走到了前面下樓,凌文蕭笑着跟了上去。
「那個,以後我們就稱呼你叫米竹了,這個就是我們為你起的名字。」
鶴啟言走到廚房,對着正在刷碗的米竹說道。
「好的,鶴總,我知道了。」
「嗯,我們下午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就不回來吃了,你不用準備晚飯了。」
「好的,鶴總。」
「好,那我們走吧,蕭蕭。」
鶴啟言打完了招呼,就走出了門,凌文蕭習慣地站在路邊等着鶴啟言將車開出來,凌文蕭揚起頭看了看這裏的天空,晴朗,通透,乾淨。
凌文蕭環視了一下小區這裏面的綠化,到處都是草地和修剪好的植被,在這裏住的這麼多天,凌文蕭還沒有好好地看過這裏的一花一草呢!
「上車吧,在看什麼呢!」
鶴啟言已經將車停好了,將副駕駛的門幫她打開,凌文蕭回過神來,趕緊上了車,系好了安全帶。
凌文蕭感慨地說道:「言哥,你說,怎麼時間總像是在用跑的方式前進呢!我明明才適應下來這裏的生活,怎麼過幾天我就要走了呢!」
「前面的路更精彩,不必擔心,等你真正到了那裏,認識了新的朋友之後,你的所有今日的不舍與彷徨都會一笑而過的。」
鶴啟言從後視鏡裏面,看了一眼凌文蕭,她的表情就差一點兒要將五官都皺到一起去了。
「好吧,我希望如此,這幾個月,我覺得,像是跑馬燈一樣,一閃而過,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地去感受呢!就消失了,啊~啊~啊~」
凌文蕭一想到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面還有好多想做的事情沒做的時候,就開始有了一些兒小情緒,喪喪地靠在車窗上哀嚎。
「幹嘛,我們蕭姐心態不是一向很好的嘛!怎麼今天這麼沮喪啊?到底什麼事情把你弄得這麼煩躁啊?」
鶴啟言見今天的凌文蕭有一點兒反常,還是主動地問一問。
「因為,我這幾年,真的很想你,好不容易又見到你了,來到你的身邊,又要從你身邊離開,我的心裏面就像是壓着一塊大石頭一樣,呼吸都不舒暢了。」
凌文蕭委屈巴巴地看着鶴啟言,眼睛裏面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濕潤,隨即凌文蕭用小手指將眼淚颳走了,她不想讓鶴啟言察覺到。
「嗐!就這麼回事兒啊!我不是說了嗎?我會有時間就去看你的,現在交通這麼發達,通信這麼方便,還能因為異地而受這樣的相思之苦嗎?」
鶴啟言安慰道,笑了笑這個小腦袋瓜裏面就會感傷的凌文蕭。
凌文蕭的頭頂好像飄了一團烏雲,將她的氣場變得灰灰的憂傷,鶴啟言抬手將凌文蕭腦袋上的大烏雲趕走了,拿出一塊隨身攜帶的一條橘子味道的軟糖,遞給凌文蕭:「給,特意給你買的,怕你坐車無聊。」
「哇!謝謝我言哥。」
是的,凌文蕭腦袋上的烏雲這麼快就飄走了,因為這塊橘子味道的軟糖。
「你身份證是不是都帶好了?這個可千萬不能忘記啊!」
鶴啟言突然想了起來,提醒道。
「嗯,當然了,我今天出門,就帶了一個手機和一個身份證啊!」
「那就好,還有五分鐘的路程咱們就到了,到了那應該不太好停車,你就先下車進去取吧,我就在馬路上一直開下去,你取完之後在門口等我,給我打電話,我就再開回去。」
「哈哈哈……好啊,或者你停在這裏附近吧,我自己往前走一走就可以了。」
「不用,還是給你送到門口我才放心。」
鶴啟言話音剛落,便已經將車開到了領館門前,凌文蕭開心地表情彷彿剛剛那個愁眉苦臉的人不是她一樣。
「我走啦~」
凌文蕭關上了車門,邁着輕快地步伐走了進去,鶴啟言看着凌文蕭的背影,心不由得揪了一下,鶴啟言收回目光,輕踩着油門慢慢地行駛在路邊。
好像,更加感到不舍的人,是他。
凌文蕭走到大廳門前叫了一個號,前面還有三個人,看來今天來的比較是時候。
凌文蕭找了一個靠近櫃枱的位置做了下來,她環視着這裏的四周環境,這種感覺,和她剛剛來辦理簽證時的感覺不一樣了,現在的凌文蕭好像變得更加的從容了。
輪到凌文蕭取簽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凌文蕭將簽證放到包包裏面,給鶴啟言打電話,叫他過來接她。
鶴啟言就在附近,馬上就將車開了過來,凌文蕭高興地上了車,側着頭向鶴啟言展示自己手裏面的簽證:「哈哈,終於辦好了,咱們一會兒去吃點兒什麼好吃的啊!我請你吧!」
「我們去吃漢堡吧!最好的日子,所以搭配着我們最有儀式感的漢堡套餐來一套,然後,去福利院看看楚玏吧!馬上都已經一個月沒見他了。」
「好啊,那要不我們和福利院的老師聯繫一下,今天把他帶回來住一個晚上吧!然後,我們就要一年不見了,還挺不舍的呢!」
凌文蕭意識到,她還有了一個撫養人的責任了,對於楚玏而言,自己不只是一個去福利院的喜歡他的志願者,而是當著她的面要收養她的准媽媽了。
「那我們現在就直接把車開過去吧!帶着楚玏一起吃漢堡。」
「好,沒問題。」
凌文蕭在得到鶴啟言的同意下,給福利院的老師打了一個電話,和她講了一下情況,便同意了。
凌文蕭掛了電話說道:「老師很快就答應了,她說一會兒就給楚玏收拾衣服。」
「好,不知道這個小傢伙還記不記得我們了!」
「肯定記得啊!我們不是當著他的面說過要收養他嘛!他一定明白是什麼意思,看看他上次看見我們離開不舍的眼神,我到現在都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