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引進世界尖端技術
第二十二章引進世界尖端技術
王國慶從機場回到辦公室后，很快就安排曹進飛向集團提交了由他帶隊擬前往美國約翰迪爾公司及世界頂級拖拉機公司考察的申請報告，並着手準備申請護照和簽證相關手續的事宜，安排韓家研技術總工和技術部長李廣智準備前期關於《紅十月80-120馬力大功率輪式拖拉機自動化生產裝配線項目的可研報告》調研資料，為集團提交相關技改立項報告做準備。整理了馬克一行的考察資料，王國慶受益良多，整個技術中心技術員都被激活，看來這個鯰魚效應已經彰顯。到了技術中心現場，看到一大早大家都在忙碌着，按照洛陽研究所提出的整改意見及建議正在逐項逐條整改，到了中午吃飯時間，相當一部分年輕人還在忘乎所以在忙碌着工作着，王國慶心裏很是欣慰起來。眼看就到9月下旬必須交付使用300A型東方紅拖拉機下線，還有一個月時間，現場忙碌的李廣智是已經急得上火了，時時刻刻像打了雞血一樣泡在裝配車間，一個工序一個工序進行督促，一個工位一個工位進行調整，一次又一次對試製2台進行挑故障排查隱患，多次跑到生產部供應庫房查找零配件質量合格證書和相關廠家詳實資料，督促技質主管嚴把供應採購工裝卡具和零配件產品質量的再檢查在驗收工作，事無巨細，35個工序，2471各零部件一個都不能少，真是像馬克專家所說，有近40%以上嚴格都不達標，一切都要重頭再來，按照技術圖紙設計參數要求逐一跟蹤落實。李廣智心裏明白，現在與當前的車間和技術中心談6西格瑪幾乎是天方夜譚，這才去年複審通過的ISO9002質量體系認證，很多工序記錄都是後續補充進去的，ISO9002質量體系與原先老工廠運行全面質量管理體系就是兩張皮，紅十月還真正沒有實現真實意義上的ISO9002質量體系全面運行管控，但是，時間不等人，銷售不等人，生產不等人，管理更不等人，這一切都不是技術中心上百人能夠左右的現實。改，一個一個改，查，一個一個查，解決一個問題是一個問題，無論如何一定要確保9月底完成10輛300A型拖拉機的交付銷售，而且沒有任何問題發生。於此同時，完成整道生產線技改升級，實現全面批量投入生產，確保市場銷售可持續性，於此同時，還要培育新市場，研發新產品，還要做好相關配套維修技師的培養和培訓。李廣智深感到壓力巨大，帶着技改組骨幹一轉眼就跑的無影無蹤。
王國慶去完技術中心后，到各個生產車間又轉了轉，一點沒有感到飢餓意思，轉到銷售公司，向銷售經理辦公室走去，輕輕地敲了敲門，推開虛掩的木門進去，一股嗆鼻難聞煙熏味撲面而來，乾咳倆兩聲，銷售經理陸學峰坐大沙發上，茶几三面坐着三個人，歪七扭八的坐在木板凳上，茶几上散落着零散撲克牌，見王國慶進來，迅速站起，慌忙着躲閃着手中的牌，陸學峰瞬間臉都變色了，吐出半截還未熄滅煙頭，就手一丟地上用腳踩滅，驚慌失措地一把收刮著茶几桌面的散落的撲克牌，慌亂中碰倒濃濃銹黑褐色的大茶杯，嘩啦，沖濕一片，幾張撲克牌水淋淋粘在茶几上，令陸學峰無法撤去隱匿起來，茶几邊一摞子《邊疆日報》也被淋濕一片，很是難堪。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鬥地主？”王國慶抬頭看了看老闆桌正後方的圓盤石英鐘，14:46時，午休時間。四個瞬間傻眼了愣神看着王國慶，
“王總！”。
“你們都出去！”陸學峰經理下令道，三人健步如飛逃出經理室。
趕忙一邊讓位請王總坐下，一邊將還沒有吃完的半盤子抓飯塞到了老闆桌的側邊櫃，回到大茶几旁邊的單個皮沙發邊，為王總倒了一杯用紙杯子沏的鐵觀音。
“午休時間，放鬆一下，歇息一會。王總，請喝茶，您請喝茶。”
看着陸學峰，他還能說什麼，多年的銷售員弔兒郎當慣了，很多都沒有個正經的，不在上班時間，不賭上錢就是算是好的了，已經多次再三強調過，但，都是賭心未死，一個工廠又能如何管了職工的業餘生活哪？也只能算主管領導瞎走了眼，不想再出現曾經上班時間吸過毒被批捕判了10年的銷售員吐爾洪·艾尼瓦故事發生就不錯了。王國慶下意識的思索自我安慰着自己，不要發火，就用沉默來教育整頓清理一次銷售隊伍吧！還是讓嚴軍自己整頓他自己的骨幹吧！
“很悠閑？三季度銷售完成了嗎？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嗎？”王國慶沒坐，站着看着陸學峰，直接說著一串問句，佛手起身而去。
下午16:00時還不到，中午沒有吃飯，已經被氣飽的王國慶喝了兩大杯濃紅茶，正迷糊着休息。
“篤篤”的敲門聲，吵醒了半眯神的王國慶。
“進來！”王國慶已經感覺到什麼。
銷售副總經理嚴軍已經賠笑着走進辦公室。
“王總，最近陸經理他們銷售人員一直都在外出差，剛剛忙完回來，正在作息調整中，今天剛好午休時累了，打打牌，正好讓您看到……”
王國慶打斷嚴軍話：“軍令狀上見分曉，八月份經濟分析會看指標，有問題嗎？”
“沒，沒有……沒有問題！”嚴軍品味口氣，已經明白了，這是要讓他自己看着辦，這一幫兔孫子，盡惹事，銷售隊伍不好帶，人脈是關鍵，關係才是正道。
“但是，王總，能否再給些政策，可否寬鬆一下賒銷比例，不賒銷兵團進不去，不賒銷大農戶無法實現銷售，最近很多國內拖拉機廠採取了春賒秋收營銷促銷活動，搶佔不少南北疆市場，好多大中客戶都轉向同類中型拖拉機廠家。不賒銷，任務完不成，銷售員也很難啊。加上新機型300A市場宣傳已經出去，意向性客戶許多，但，現在秋收田埂作業急需，新品還沒上市，對銷售影響很大啊！”嚴軍很聰明，直接又反將一軍，將球變線回射過來。
“嚴總，你要抓緊了，關鍵的8、9、10三個月，無論要超指標完成簽訂責任狀的任務，這樣才能把上半年虧欠的銷售搶回來。賒銷已經商討多次，原則性不變，但就300A新型市場和兵團客戶，我們按照一企一策辦法，專項打報告，按照審批程序加快進度拿出賒銷促銷活動方案，具體你自行拿主意，另外，建議開闢借鑒全新金融供應鏈作法，與有關銀行、平台、供銷社等金融機構與合作社單位聯繫，想辦法採取多方聯保的放貸賒銷方式進行探索，加快促銷。300A型東方紅拖拉機，現在就進行促銷，9月20日首批交付使用。”
“另外，將功補過，陸學峰經理，必須見業績，成績說話，考核見分曉。同時，開始銷售隊伍作風整頓，加大清收工作力度，嚴查呆壞賬查出，對違紀違法串通坑害國企改制應收賬款行為，嚴懲不待！！！我可是好心再一次提醒，嚴懲不待！集團督查已經有所反映，你最好好自為之啊。”王國慶已經將話點透，說明到再明白不過了。
嚴軍有一絲遲疑，二十多年老銷售經驗，他能聽不出這弦外之音？這山雨未來風滿樓，不可不防，也不可不放，雖然都是下屬的銷售員乾的事，但多多少少這些中干都脫不了干係，這領兵打仗的將領不護着點，以後還如何在銷售這條道上混啊？嚴軍開始審時度勢，需要見縫插針，找一些活路，必要時，還需要小兵小蝦出來做一點必要的犧牲，保車護駕啊！絲絲一口冷汗，透上心頭。走，趕緊走了！
“好，王總，請放心，力爭完成三季度銷售任務。清欠我們抓緊。銷售隊伍我們整頓清理一下。保證完成任務。”嚴軍很圓滑將此劫度了過去，很鄭重的轉身走了。
王國慶坐在大皮座椅上，思索着耐人尋味提醒，儘力去收集，嚴軍對自己反饋信號的反應，眼角之間，彷彿看到一幅畫，應收賬款？國企改制核銷計提壞賬準備金這裏，就在這，有問題。這極力維護的這個多年，由嚴軍一手提拔，又在銷售幹了有二十多年陸學峰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而且兩個人是綁在綁在一個繩子上的螞蚱，現在看，就看嚴軍如何下這一盤無子棋了，特別是這一二再再而三提到的兵團，應收賬款有問題！毋庸置疑！！王國慶更加堅定了，銷售人際關係很複雜，人情世故又多與河南幫然到一塊，經常幾位高管時不時一起打搓搓麻將，搞搞杠后開花，甚至血戰到底，曾經可是傳聞，日輸斗金，萬把塊錢，一夜輸個精光，小三、情人和狐狸精的傳聞，都可以編成《聊齋志異》了。陸學峰和下面銷售網點的經理來往密切，砸金花、鬥地主，動不動成千上百，還聽說，與銷售會計，有魚肉之昏，不堪入耳。眼不見，心不煩，任由嚴軍自我消清混沌，確保今年的扭虧增盈再說吧。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啊！
揉了揉太陽穴，頭有點痛，心臟跳動加速，這幾天有點累，又沒有吃午飯，看看設備資產清算盤點報表再說吧，這馬上就要組織集團層面十月公司廢舊物資和報損淘汰設備清理專題報告及細分庫房的統計報表。不理則已，越理越亂，看着烏七八糟163庫房，上千個大小機床設備，還有大集體勞動服務公司資產，王國慶是頭疼了整整一個下午，趕忙通知綜合部曹進飛，要求經營班子參加。技術副總經理韓家研及管理設備主管李建新、成本主管會計呂青參加，同時通知生產部供應、半成品、產成品庫管員、運管部、各個分廠（車間）、工段的設備管理員參加，明天早上在二樓會議室召開設備資產清查專題報告會議，要求連夜做好PPT進行專項彙報，財務形成報損和壞賬準備明細表。安排好一起后，王國慶腦袋是撕心裂肺的痛，看來是有點感冒了，昨天在庫木塔格沙漠飛車沖沙時，出了一身熱汗，一熱一冷，再加上幾天沒睡好覺，也沒有好好洗漱一番，外加今天中午又沒吃午飯，他現在是難忍無比。簡單收拾整理一遍，將有關閑置不良資產及設備盤點匯總相關資料裝入文件手提包，就下樓了。到了家后，翻開藥箱沖了兩包“祖卡姆”顆粒感冒維葯后，吃了一些麵包，喝了杯熱沖奶茶后，泡了一個熱水澡，就上床睡著了。
晚上到了23:30時，妻子桂芙蓉才回到家，今晚剛好濟困醫院科室聚餐，給王國慶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打開房門，進入家門，拉開燈才看到王國慶已經呼呼大睡在大卧室大床上，試着再次撥打丈夫手機，這才發現書房手提包里的手機處在震動模式上，打開一看有十幾個電話未接，除了自己的電話外，還有幾個不認識人的電話都是集中在20點鐘左右，估計又是邀請吃飯朋友，桂芙蓉看沒有要緊電話，也就將手機放置在書桌上進行充電后，回到卧室為王國慶掖好被褥后，輕輕地將卧室門要關上時，王國慶醒啦。
“回來了？這麼晚，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
“給你打了五六個都沒接，你調製成震動模式了。”桂芙蓉再次進入卧室，打開床頭柜上的小夜燈，看着王國慶有點泛紅臉，摸了摸額頭，有點微微熱。
“受涼了，有點感冒？”
“好多了，吃了兩包主祖姆顆粒，好多了。”
看王國慶已經醒來，桂芙蓉起身到客廳倒了一杯白開水，用嘴吹了吹，端到卧室遞給王國慶，讓他趁熱多喝點。
“都多大歲數了，還去沖沙，不要命了，50歲的老老身板能受得了嗎？你以為你還年輕，與28歲小夥子比，不行了，認輸吧！年輕人！”桂芙蓉挖苦着王國慶，又拿出醫療救治箱，取出電子血壓計，拿出聽診器，摔摔溫度計，掖到丈夫的嘎雞窩開始測溫。
“收縮壓116mmHg，舒張壓87mmHg。心跳82下，有點快，有點小激動，是看到我的原因吧，哈哈哈。”
“深呼吸，再來一下，左肺正常。在呼吸，右肺正常。你很健壯，卻是還跟年輕的牛一樣。沒事，就是有點受風。”
過了一會，桂芙蓉探視了一眼王國慶，取出溫度計“溫度36.8°正常。沒事。”咕嚕咕嚕，肚鳴聲響起。
“餓啦吧！我給你下一碗混沌，三元蘑菇肉餡的，很香，你先穿一件冬天加厚睡衣再起來。”說著，桂芙蓉麻利的打開衣櫃，取出厚睡衣，平鋪到床邊，轉身就下了廚房。
幾分鐘，一碗熱騰騰三元蘑菇混沌端上餐桌，喝了兩口熱水的王國慶，正式坐在餐桌旁吸溜吸溜喝着高湯，品着混沌，餓了，真香。
“剛好與你商量一件事，我聽說新市區鐵路局郵政局拆遷，金實業蓋商業大廈，我購買了一間153平方米的一樓門面，內部優惠價100萬元，我已經預訂好了，交了10萬元的定金。”桂芙蓉輕描淡寫的笑着說。
“都訂好了還問我幹啥？王家早就已經是你做主了，我的工資卡不就在你那裏嗎？還用問我？都已經定了還商量個啥，你做主，我放心！”王國慶也回了句。
“你哪來那麼多錢？”
“你忘了我們還有上海桂家族嗎?哈哈，那可是貴家族啊！我們不是在上海有門面嗎？幾年房租就夠再買套門面了。剩餘款項我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你一聲令下，買，我就掏錢！絕不猶豫。哈哈。”
“你都交了10萬元的定金了，還想反悔，還要請示我，你，你這是先斬後奏，獨攬大權！”王國慶沒好氣的吃完混沌，將碗一丟，簌簌口，就又上床睡覺了，不在過問家中大事，因為自己就是一個擺設，名字叫挂名戶主。
等到桂芙蓉回到卧室時，王國慶已經呼呼再一次睡著了，看來祖卡木顆粒中的睡蓮花和罌粟殼真管用，促進睡眠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