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倒吊的神明

引子1:倒吊的神明

我曾跨越一切,從生命伊始至化為塵埃,世間萬物,無我不曉之事,我既是時間,亦是生命的源頭。

1885年,英國,倫敦

夜晚,路燈亮起,瑪莉勒本區的燈光一直都是那麼灰暗,天空中永遠不會散開的霧,是工業革命最好的證明,空氣里瀰漫著腐臭味,街道上時不時跑過一架馬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整座城市除了紅燈區仍在攬客的女人,彷彿已經睡著了。但是,有一些人,是永遠不會休息的,他們是最濃郁的黑暗,是醉惡的源頭。

''埃爾伯特,你聽見了嗎,我的咖啡,你聾了嗎?''一個穿着不合身的灰色西裝三件套,留着八字鬍,戴着單片眼睛,身材微胖的人,對着旁邊的人喊到。

''不,先生,馬上就來。''年輕人端給他咖啡,抱怨到''不過先生,我是你的助手,不是你的傭人啊!''

''有區別嗎!''

''沒有,沒有。''年輕人應和道,年輕人長的倒是平平無奇,就是眼睛,不像是一般的高加索人種,有着藍色的眸子,這位的眸子,則是無比的深邃,彷彿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眸子的顏色更是奇異,是少見的猩紅色。

''一天天的,所有的案子,都被貝克街的那個混蛋給搶走了,誰能找我啊''

''那不是他們沒有眼力見嗎,不知道您查德威爾先生的厲害,我可是知道您才是一流偵探的。''年輕人奉承一邊說著,露出諂媚的笑容,一邊遞過咖啡。

查德威爾接過咖啡,喝了滿滿一大口,之後便滿足的窩進了沙發里,靠着壁爐,點燃了煙斗,一股劣質香煙的味道瀰漫了整個房間。

''咳咳,咳咳,真嗆啊,查德威爾先生,您介意我開下窗戶嗎?''

''介意,你真是沒用!''查德威爾眼睛都沒睜,就怒喝了一句

青年手都已經拉開了窗帘的一角,看到窗邊蹲着一隻黑色的烏鴉,他跟烏鴉對視了一眼,聽到着喝聲,只能無奈的放下手,靠在了旁邊的牆上。

正在這時,房門發齣劇烈的響動,有人在激烈的拍着門。''查德威爾,你在家嗎?快點開門。

''年輕人快步上去打開了房門,門口站着一個面色發黃,獐頭鼠目,生着一雙黑色的眼睛,身形消瘦但具有偵探家風度的中年人。倆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年輕人迅速回頭激動地對着屋內大喊道:''查德威爾先生,是雷斯垂德警探,我們有案子了。''

''什麼!''查德威爾''砰''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快步走向門口,滿臉堆笑,握住了面前男人的手:''可算盼到你了,尊敬的雷斯垂德警探,請問有什麼案子要來找我呀?''

''夏洛克去度假了?不在貝克街,沒辦法,我只能來找你了''

''先生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我跟夏洛克那個自視甚高的傢伙可不一樣,我可是真正有水平的偵探,你可以信任我,就像信任你的忠犬一樣。''查德威克胖臉上的肉都笑到堆在額頭上了,像極了一條哈巴狗

''但願如此,我們即刻出發。''

一行人走出了房門,外頭天色已經黑透了,根本沒有幾個人,路燈已經亮起,整個街道都看起來醉醺醺的,只是有一隻烏鴉佇立在燈頂,有一些突兀。

偵探和警長,還有他們的學徒走向了路邊的馬車。上了馬車,馬車立刻開動起來,

在倫敦的街頭飛馳。

''警長,請問是什麼案子呀,這是我第一次出案子,我太興奮了''年輕的埃爾伯特興奮的搓着手

雷斯垂德一臉嚴肅的說:''年輕人,這可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每有一起案件,就會有一名無辜的市民死亡。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埃爾伯特,先生,埃爾伯特.雷德''

''好的,雷德先生,打起精神來,好好聽清這個案子,你也一樣查德威克,就指望你了。''

查德威克的胖臉也一反常態的盯着雷斯垂德,雷斯垂德緩緩開口道:''案件發生於威格摩爾街道的一條小巷,我們在那發現了一具女屍,大約20歲出頭,死亡時間不超過4小時,女屍的嘴唇,舌頭都發紫,唇角有白沫,初步判斷是中毒而死。但最令人費解的是,女屍的雙腳,及小腿部位,似乎被什麼重物擠壓了,骨頭完全粉碎。具體情況你們到現場在自行了解。''

雷斯垂德並不是那麼愛說話的人,他說完案情就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不再講話了。而他對面的查德威克偵探,的兩個小短眉毛擰在了一起,似乎抓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再仔細的思考。而小學徒埃爾伯特,還是十分的興奮,躍躍欲試的的樣子。

沒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停在了一個小巷巷口,雷斯垂德翻身下了馬車,從車夫手裏接過兩盞馬燈,轉過頭來,將其中一盞遞給了查德威克,便轉身進入了那條黑的像吃人的大嘴一樣的小巷。查德威克和助手也快步跟了上去。

剛一進入小巷,一股腐臭混合著物體燃燒的味道鋪面而來,腳下鋪了厚厚的一層泥,陰冷的氣息讓查德威克不禁打了個寒戰,他用手拉高了風衣的領子,低着頭,朝着雷斯垂德走去,可不知為什麼,雷斯垂德突然停下了,查德威克一頭撞在了雷斯垂德的背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你幹什麼,探長''查德威克被小學徒扶了起來,揉着肥大的屁股,對探長發問。探長沒有說話,查德威克不解的順着探長的視線看去,地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盞破碎的油燈,查德威克不解的摸了摸腦袋,又一次問到:''怎麼了探長,屍體呢?''

''消失了,還有留守的警員,也消失了''

''消失了,怎麼會消失了,是不是去什麼地方偷懶去了''

''地上的油燈是我們警局的,去偷懶怎麼可能不帶走油燈?''雷斯垂德轉頭看向查德威克說道:''我們的警員很可能也遇害了''

''嘿探長,你看看地上的是什麼東西,那是拖痕嗎?''埃爾伯特站在一條s型痕迹前向著探長大喊道

探長走向了雷德,蹲下來仔細打量地面的s型痕迹,因為剛剛下過雨,泥土非常潮濕,所以地上才能出現一條s型痕迹,痕迹非常清晰,隱隱還能看到痕迹周圍細小的土顆粒,但這明顯不是拖痕,探長隱隱覺得這並不是人為能創造出來的痕迹,因為痕迹實在是太過於深了,似乎是超過500斤的重物壓出來的,而且過於整齊,處處透露着詭異,探長心中隱隱有着不安,但他強壓下着不安,開口道:“查德威克,你和雷德順着痕迹追下去,我在這裏等待警局的支援,小心些。”說完摘下了手裏的配槍,扔給了查德威克

“好的,雷德跟我來,不要摸摸蹭蹭的偷懶”說完,照着雷德屁股後來了一腳,快步朝着痕迹的方向走去,雷德看了探長一眼,笑了笑,也跟上了胖偵探。

兩人順着痕迹一直走,已經完全出了威格摩爾街道,來到了一條鄉間的小路上,夜色更黑暗了,而且因為小道上人跡罕至的原因,甚至於沒有路燈,只靠着二人手裏的煤油燈發出的微弱光亮,勉強才能看清前面的路,周圍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天空上烏鴉的叫聲

“真是晦氣,這該死的烏鴉,雷德你回頭清閑下來,一定要打下來吃肉”查德威克惡狠狠的說,雷德笑了笑沒有說話,查德威克更生氣了,對着雷德大罵到:“你這蠢貨,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真想在給你一腳”

雷德摸了摸頭,又傻傻的笑了一下,查德威克快氣瘋了,也不想理這個二傻子助手,悶頭向前走去

突然,前方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個倒在路上的人影,查德威克掏出手槍,快步上前,用油燈照了過去,見到地上躺着的是個女人後,查德威克收回了手裏的手槍,從新別在了腰上,走上前去,搖醒了女人

女人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查德威克就死死地抱了上去,大喊道:“啊!!!!是蛇,是埃塞克斯,是埃塞克斯吃了所有人,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我”

查德威克費了半天勁才推開了女人,疑惑的問到:“是蛇,什麼蛇,你再說什麼鬼話”

雷德藉助煤油燈光,才看清了女人,長着姣好的面容,皮膚雖然粘着泥,但是能看出原來十分白皙,漂亮的湖綠色眸子,高挺的鼻樑,算是一個標準的歐洲美人。

女人鼻翼聳動了下,抬起頭,看向了後方的雷德,兩人目光交織了下,女人就迅速偏頭,重新對着查德威克哭哭啼啼的說:“太可怕了,是一條大蛇吃了所有人,就是埃塞克斯巨蛇,一定沒錯”

“胡說八道,埃塞克斯巨蛇只是傳說而已,怎麼可能真的有”查德威克憤怒的質問

“是真的,是真的,否則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蛇啊,你一定要救我”

查德威克偏頭看向了雷德,對他說:“先帶回警局吧,她是唯一的線索了,這個女人現在精神不正常,回去再問”

雷德又打量一會女人,說到:“這不妥,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去去去,你這個膽小鬼,一個女人罷了能有什麼危險,你背着她,跟上來”說完扭頭向前走去

但查德威克走了沒兩步,突然就聽到了身後雷德慘叫聲,心裏一驚,快速拔出手槍,扭過頭去,他看到了震撼他心靈的一目。

女人的湖綠色瞳孔變成了豎瞳,脖子變得很長,纏住了雷德的脖子,皮膚上還長出了灰白色鱗片,嘴角似乎是裂開了,突出長長的蛇芯,有着四顆尖利的獠牙,披散着頭髮,一口咬在了雷德的脖子上,雷德的臉色迅速變得青紫,就像斯垂德描述的死者的樣子一樣。

查德威克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場面,心臟咚咚咚,彷彿快要跳出來,眼睛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女人從雷德的脖子裏拔出牙齒,癲狂的大笑到:“哈哈哈哈,真是美味,你身上的氣味無與倫比的美味,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要立刻吃了你,恐懼吧,恐懼會使你的味道更加香甜的。”

令女人沒有想到的是,雷德也笑了起來,雷德的笑容出現在那張青紫色的臉龐上,實在是不怎麼協調

“你不是埃塞克斯對吧?你是耶夢加得吧,我猜猜,你是不是覺得腦子裏現在很混亂,有很多你從沒經歷過的,恐怖的記憶啊”

女人湖綠色的豎瞳微微一縮,扭頭看向年輕人,問到:“你是誰?你怎麼可能還能說話,你的心臟已經麻痹了,你應該已經死了。”

“埃博蛇毒確實毒性劇烈,但你得先注入我的身體啊”雷德笑了出來

“怎麼回事?你到底是誰”女人感受着身體的變化看着自己對面的年輕人,愣在了原地。

年輕人出現在女人對面,而暈死過去的查德威克探長已經不知去向了。

年輕人面貌出現了變化,從平平無奇的西方人的臉,逐步的變成了東方人,眼睛依舊是暗紅色的瞳孔,但是變得更深邃且有神,一顆精巧的淚痣點在左眼眼下,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稜角分明的臉型,一頭銀髮,發尾處則是紅色,整個人看上出丰神俊朗,溫潤如玉,而一頭銀髮恰到好處為他添加了些許的滄桑感。

“我是誰?我是蝕顧青,你也可以叫我另外一個名字燭九陰,”蝕顧青的聲音很好聽,富有磁性。

“但你的記憶是殘破的,不知道我也正常,我倒退了你的時間和查德威克時間,那個死胖子現在應該還在家裏睡大覺,已經徹底的忘記我了”

你也是神,你太美味了,我要吃你,我已一定要吃了你啊啊啊啊啊,女人幾乎瘋狂了,又一次伸長脖子,朝蝕顧青咬了過去

蝕顧青皺了皺眉頭,緩緩抬起了手,伸開五指對着女人

“時之痕-囚牢”

空間像是被重鎚砸中,出現無數條裂紋,而裂紋的中心點正是哪個女人,女人的頭已經伸長了出去,但卻詭異的定在了空中,一動也不動

蝕顧青慢慢的走到了女人面前,開口道:“你們魔物,還是像以前一樣蠢,糾正你一下,不要用也字,你是魔物,不是神,我們不一樣。”

女人只有眼睛能動,咕嚕咕嚕轉着,猩紅的蛇口微微長着,連流下的口水都定格住了。

蝕顧青看着這副模樣的女人,笑眯眯的說到:“我要你體內的格位,所以你必須得死哦”說完他緩緩的將張開的五指攥起。

時之痕-分解

半人半蛇的女人身上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女人的身體本身就被裂縫分成了不同的區域,但是區域中的時間流速突然起了變化,有的區域時間流速驟然加快,而有的區域時間缺在瘋狂倒退,女人的部分身體變成了嬰兒模樣,而部分身體則變成了老婦,但這兩種不同的變化,卻有同樣的結果--歸於虛無。

女人的身體就這麼詭異的消失了,只有一塊小小的碎片浮在空中,那是一條小小的佈滿蛇鱗的尾巴,彷彿不受時間的任何影響,這就是魔之心,蛇之心,魔王的格位。

蝕顧青走到了碎片跟前,伸手將碎片收入了懷中,緩緩搖了搖頭:“果然是殘片啊,所以能看破的東西有限,一個對你來說這麼美味的大補食材,你居然沒有發現,你說對吧,奧丁。”

本來在天上盤旋的烏鴉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般,飛速掉頭想要離開,但是已經遲了,被定格在空中,隨即被一股吸力拉扯到了蝕顧青手中,蝕顧青看着手裏的烏鴉,笑呵呵的問到:“小東西,你能帶我找到奧丁嗎?”

烏鴉歪着頭看他,右眼驟然爆發出了奪目的綠光,身體破裂,變出了無數黑色的羽毛,包圍住了蝕顧青,隨着羽毛緩緩落下,蝕顧青的身影消失在了小路上,一切都恢復了寂靜,天上有下起了小雨,雨水打濕了小路上的土,土變成了泥,連蝕顧青的腳印也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這場雨,也抹去了時間旅行者,時間之神-蝕龍來到這個時代的一切證據。

隨着渡鴉羽毛的出現,蝕顧青周圍的時間,空間都發生了扭曲。他試着用神力去控制亂流的時間,可是於事無補,慢慢的,隨着時間和空間的坍縮,蝕顧青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當蝕顧青的世界再次明亮起來,入眼則是一片枯黃,枯黃的樹葉,枯黃的樹枝,無數條枝幹從他現在所站的地面上,向外不斷延伸,呼嘯而過的狂風掛起塵土,可當這些塵土接近蝕顧青時,都靜止了下來,之後失去動力一般跌落在他腳下,之後被風再次吹起,向遠處昏黃的天邊飛去。

蝕顧青突然明白了自己處在什麼位置,因為他正處在世界樹的枝幹上,他駐足觀望了片刻,便向前走去,因為前方有奧丁的味道,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才能見到奧丁,因為這棵承載了九界的世界之樹實在是太過於龐大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向前走了多久,終於,在這抹昏黃的光景里,他見到了一抹綠意,那是他此生見到最為純粹的綠意,一株被枯黃包裹着的新芽,新芽的上方,有一個被倒吊著的人,那人一頭銀髮,看上去五十歲左右,身上已經瘦的不成人形,雙腳被樹藤綁住,整個人到掛在樹上,腹部被一把長槍貫穿,汩汩的鮮血順着傷口流出,越過小腹,胸腔,脖頸,最終低落下去,滴落到那隻新芽上,殷紅的血液在空氣中慢慢變成青綠色的水汽,注入那隻新芽,嘴唇已經乾裂,但是眼神依舊平和,彷彿有着大海般力量的老人衝著他微微笑了笑。

蝕顧青知道,就是他了,因為他身上的味道又強大,又平靜,就如同他的眼睛,像一片風和日麗的汪洋大海。

蝕顧青剛想開口說話,突然,世界樹一陣劇烈的搖晃,樹枝上的樹葉也跟着顫動起來,-但那顆新芽巋然不動。

蝕顧青向著振動的源頭看去,一頭矯健的巨龍,身體上浮蓋着鋼甲般的鱗片,頭上長着兩隻碩大的,猩紅的尖角,而它正長着大嘴,不斷的啃食着世界樹的樹根,世界樹的樹根也已經被吃掉了盡三分之二。似乎是感應到了窺視,巨龍抬起頭,橙黃色眼睛一轉不轉的盯着蝕顧青,而蝕顧青渾身肌肉緊繃,也死死地看着這隻不遜色於完全體耶夢加得,被譽為絕望的毀滅者-滅世的黑龍-尼德霍格。

正當氣氛逐漸緊張時,奧丁忽然開口了,聲音親和,但又有着無與倫比的威嚴:“不用擔心,帶你來的那隻渡鴉是munin。”

“掌管着記憶的那隻啊,如果這是你的記憶,你怎麼能跟我對話”蝕顧青收回看向黑龍的目光,轉頭看着奧丁。

“一直跟着你的烏鴉是hugin,是他將我的思維帶了過來。”

蝕顧青點了點頭,問到:“你到底在哪?”

奧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看向了剛剛才長出來,翠綠的新芽緩緩說到:“世界樹,就是鑰匙!尋找鑰匙,就是尋找答案!”

奧丁說完這句話,蝕顧青就憤怒大喊道:“不要給我打啞迷,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現在的你到底在哪裏?”

可是,奧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揮了揮手。蝕顧青周圍的時間與空間便再一次扭曲了,蝕顧青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他也重新消失在了這片天地

狂風還是一樣的吹着,一樣的捲起枯黃的樹葉奔向天邊,這片荒涼的世界,最後也只留下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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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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