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谷老大一家的委屈

第10章 谷老大一家的委屈

李氏答道:“那天只有魏婆子來過我家,而且後來我發現玉簪上刻着一個字,就悄悄問了教書先生,他說是念‘魏’,所以我猜想這東西應該是魏婆子的。”

村民們也開始小聲議論:

“我想起來了,魏婆子每次去鎮上趕集都戴這支玉簪!”

“我說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原來是這樣。”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魏婆子竟然賣孫女給別人打死!”

“還不是因為這谷音不是魏婆子親孫女……”

由此,魏婆子賣孫女的事人證物證俱全,眾目睽睽之下,已是抵賴不得。

看着谷老頭黑如鍋底的臉色,魏婆子整個人如同脫力,癱坐在地上,只是這次,周氏和彭氏都不敢再去扶她。

谷族長沉聲質問道:“魏婆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這樣的,我這樣做,都是為了谷家!而且只是想讓劉家提前把人娶過去,並沒有讓他們打死人吃肉啊!”

魏婆子還在下意識的狡辯,而谷老頭則強忍着怒意,一雙眼睛狠狠瞪向谷音。

怎麼這孩子就不知道維護長輩的體面呢?本來可以關上家門解決的事情,現在非要把這種事情搬到明面上來說,非要把谷家的臉都丟盡了才甘心?

“奶奶,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二叔家的谷香堂姐比我還要大上兩歲,憑什麼不把她嫁出去,偏要把才九歲的我嫁出去?”

魏婆子被谷音懟得啞口無言,看着村裡人看她那嫌惡的眼神,心裏涼了個徹底。

谷音假裝沒看到谷老頭的眼色,嫌丟人?早幹嘛去了!

再者說,按谷老頭那偏心眼子的作風,就算私下裏證明了這件事,估計這魏婆子頂多也就被罵兩句。原主可是差點被吃了,憑什麼?

她對谷老大說:“爹,你幫爺爺去把咱屋那根藤條棍子拿出來,爺爺昨天答應我了,如果今天我能證明有人賣了我,他會好好處理。”

谷老大將藤條棍子遞給谷老頭的時候,內心都不由得感嘆: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成為這個遞棍子的人,似乎以前,他每次都是挨打的那個……

谷老頭不情不願地接過藤條棍子,雖說打得的是魏婆子,但她畢竟是他媳婦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無疑也丟了他的面子。

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族長里正村裡人們都在看着,谷老頭也只能下了狠手,打得魏婆子嗷嗷亂叫。

谷音看着這一條棍子,打兩個人的臉,還真是解氣,要不是場面不合適,她都能笑出聲來,氣死那老太婆!

魏婆子到底是上了年紀,挨了二十來棍子就受不住了,谷老二谷老三又一直在求情,谷老頭也就借坡下驢放過她,周氏和彭氏連忙上前將魏婆子扶回去。

谷音看見了也不惱,而是高聲說道:“好了,大家也看到了,谷家和劉家的事就到此為止,既然我是被賣到劉家的,如今賣身契已毀,我便又恢復自由身,我和劉家的婚約也就此解除,我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隨後她轉頭對谷永福說:“族長爺爺,其實我今日請您過來,還有一事相求。”

谷永福有些心疼的看着谷音道:“你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

“好,那如今就趁着大家都在場,我谷音請求族長爺爺為我們一家主持分家!”

谷老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你要分家?”

他不喜歡大房,谷老大是個犟種,蘇氏體弱,生的孩子不是病秧子就是傻子……

但好在谷老大肯幹活,要的口糧也不多,所以谷老頭才一直沒要求分家,也算給大房一條活路。

而今天谷音竟然要分家,在他眼裏,這無異於自尋死路。

谷音淡聲道:“是,我們大房要和你們分家,從此出去獨門獨戶的過日子。”

“我看你們大房今天是反了天了,分家的事想都別想!我不同意!”

谷老頭脖子一橫,撇過頭去,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粗重的喘着氣,顯然很是憤怒。

谷音也不甘示弱:“大房在谷家受了多年的不平等待遇,我們不說,但不代表我們不懂。

谷家二老住着三間青磚房、二房、三房分別住着兩間青磚房,只有我們大房,六個人擠在一間快要倒的土房裏!

谷家雖然說是按下地人數分口糧,但二房三房哪次不是四口人分四個人的口糧?

只有我們大房,明明有六口人卻只能分到兩個人的口糧。我爹谷老大,為了這兩口人的糧食不但要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還要經常幫我二叔三叔干他們干不完的活。

逢年過節,其他房都都能分到肉和雞蛋,我們大房連個毛都看不見。更別說什麼布料,你們看看他們哪個不是穿得體體面面?我們大房身上的衣裳又有哪個不是舊補丁上面疊新補丁?

谷家在村裡也算中等偏上條件的農戶,但我們大房卻過得連最窮的農戶都不如!

更何況有魏婆子這種人在,我們大房的人哪天被賣光了都不知道,怕是只想剩下我爹我娘,好讓他們任勞任怨的伺候你們一家人吧!”

谷音俏生生地站在眾人面前,今天她偏要把谷家不公的事掰開了揉碎了通通講出來,把原主一家多年來受的委屈全都擺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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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小農女:致富種田逃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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