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這想法也太大膽了
說干就干,慕晚晚立馬從背包里提取實體,一本粉色封面的書出現在了桌上。
三個人齊齊湊過去看,只見封面上是個穿着鋼圈內衣,溝壑深沉的上半身。
三個人齊齊尷尬了,甘寧和慕晚晚臉紅了個徹底,秦緩紅了個耳根。
甘寧尷尬地清清嗓子,轉過身看慕晚晚,表情局促,“主君,你確定我和秦緩也要一起研究這東西?”
“可我現在也沒別的幫手了。”
慕晚晚長嘆一聲,拍拍甘寧的肩膀,又拍拍秦緩的肩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賺錢,管他是拿什麼賺的!”
“……天天對着這研究,我還不如去藍樓賣身呢。”甘寧小小聲嘀咕。
“你倒也可以去藍樓賣身,我們研究,做兩手準備,以免耽誤主君的任務。”秦緩輕飄飄地來了句,他要麼不說話,要麼一鳴驚人。
甘寧再次被他噎住,沒好氣地咬咬后槽牙,轉過身去正要懟秦緩,被慕晚晚一把拉住。
“這樣這樣,這本書我先來看,然後給你們分工,畢竟這種內衣還是我比較熟。”
慕晚晚拍拍書封,沖甘寧遞了個眼神,“家裏還得置辦些東西,你去街上瞧瞧,該買的買。”
她又看向秦緩,秦緩倒是識趣,“臣下去後院打理葯圃,主君可隨時叫我。”
支走了兩個大男人,慕晚晚來潛心研究這本致富書。
第一章,內衣的發展。
兩個半小時后。
慕晚晚揉揉酸漲的眼睛,蓋上書,長長嘆了口氣。
這玩意兒,要從哪裏開始呢?先做鋼圈還是先做布料?不對,應該是先畫圖紙吧?
慕晚晚晃了晃腦袋,去了後院。
“秦緩!”
秦緩正在地里播撒種子,他直起腰擱下鋤頭,額頭還沁着汗,彎了彎唇溫和道,“主君這是看完書了?”
慕晚晚抬手摸摸鼻子,語氣尷尬,“額……看倒是看完了,不過……你會畫畫嗎?”
其實也可以拿着書里的圖片去找制衣鋪做,可一來她不好解釋書里的圖片是怎麼來的,二來……那麼露骨的圖片也不好在古代展示。
秦緩笑道,“自然,臣下從前繪寫過醫書,只是不知道主君需要畫些什麼?”
慕晚晚更尷尬了,沖他討好笑笑,“你過來,照着書上臨摹就行!”
一刻鐘后。
洗完手鋪好紙拿起筆的秦緩看着攤開的那張書中插圖,愣了。
圖片上的少女整個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內衣,其他都露在外面,那畫面,真的是鼻血直下三千尺。
與其說這是繪本,不如說這是春//宮圖。
秦緩提起筆,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處下筆。
慕晚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心放寬點,以後畫的更多。”
秦緩:……
甘寧抱着大包小包東西回來的時候,正看見秦緩臨摹完,吹着畫紙上的墨跡。
他長嘆了口氣,鬱悶了,“我在外面跑來跑去累個半死,你就在這寫寫畫畫啊?真會偷懶啊!”
秦緩都沒抬眼看他,將幹了的幾張臨摹疊好遞給慕晚晚,淡淡道,“沒有腦力的人自然只能做些體力活。”
“你!”
眼看着兩人又要吵起來,慕晚晚趕緊從中間攔住,好聲道,“停停停!這樣,你看看這些圖你能不能臨摹,如果可以的話,這寫寫畫畫的事你來干,我去外面做體力活!”
甘寧睨了眼那畫冊,臉又是一紅,挑挑眉高傲道,“哼,這種春//宮圖我才不稀罕畫呢,就給他畫好了。”
慕晚晚:……
這兩人現在就不能在一個屋檐下待,正好,她把甘寧帶走。
“眼下就有個清閑的活,甘寧你把東西放放,和我一起去吧。”
甘寧撇撇嘴,“有多清閑?”
慕晚晚倚着門框沖他挑眉,“逛街買吃看美女!”
……
一刻鐘后。
甘寧抬頭看着那木牌匾上的字,“唐家布行。”
他嘖了聲,皺起眉思索起來,“這家店名字有點熟啊,好像聽過。”
當然熟了,這就是孟嬸子的鋪子。
慕晚晚帶着臨摹圖進了鋪子,店裏的小丫頭嘴甜的很,上來就給慕晚晚一頓誇,“娘子是來買布還是制衣?娘子膚色如雪貌如嬌花,這款是咱們鋪子裏剛到的新布……”
慕晚晚忙擺手,“我是來找孟姐姐的,她在嗎?”
“孟姐姐?”
小丫頭恍然,“哦!你找我們掌柜的?她在裏間,娘子怎麼稱呼?我好去通傳。”
哦,突然想起來還沒告訴孟嬸子她名字。
“嗯……你便說我是租了她家房子的租戶,家中還有兩位兄長。”
簡單,明了。
小丫頭跑去裏間通傳,甘寧頓時表情垮了下來,“什麼逛街買吃看美女,主君,你是來找那個色鬼的?”
“你在人家的鋪子裏叫人家色鬼,你也不怕被打出去!”
慕晚晚撇撇嘴,示意他小聲,“……等忙完正事就帶你去逛街買吃看……誒!你要去哪?”
甘寧一溜煙跑了,“我在隔壁茶鋪里等主君!”
慕晚晚:……
果真是女人四十如狼似虎,四十多歲的孟嬸子對甘寧的威懾力堪比豺狼虎豹。
小丫頭通傳完回來,笑吟吟的,“娘子,我家掌柜的讓我帶你進去。”
走過外頭的門面鋪子,後頭還有一間是供女子們量衣裁布用的,還有繡花織布的地方,再往裏走,才是女工們休息的地方,掌柜的在這也有一間房供臨時休息。
“妹妹!”
孟嬸子見她過來,放下手裏的綉布,喜笑顏開地迎過來,“有什麼事差人叫我一趟就好,怎麼還自己跑過來了?”
熱情,實在是太熱情了,孟嬸子一上來就拉過她的手,兩個人像是認識了很多年。
“額……”
慕晚晚的社恐犯了。
“實在是有件事想來請教姐姐……”
慕晚晚從懷裏拿出臨摹,“我和兄長們來凰國也是想做衣服生意,我自己設計了一款小衣,想着來問問姐姐,這種是否能做出來。”
她展開臨摹的畫紙,饒是身經百戰的孟嬸子看得也是面紅耳赤,心驚肉跳,“妹妹,你這想法,也太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