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她要去北京
回到住處,簡單洗漱之後,我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但卻睡不着了,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多過去的畫面。
直到現在,我也想不明白當初章蕊為什麼要和我分手,甚至沒有分手的時候都沒見面,現在她回來了,她要和江奉結婚了,我這兩年的等待,就像笑話一般。
我從床上坐起,拿起床頭柜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卻沒點燃,看着牆上那把定製的結他,我決定找個時間還給章蕊,畢竟分手的兩個人是永遠也沒有辦法再繼續做朋友的。
……
次日,我被手機鈴聲驚醒,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喬依打過來的,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
“陳迪,老張已經沒事了,要是晚上沒事過來唱歌唄,帶上你那把結他。”喬依有些興奮的說道。
“好。”
我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想起昨天李晚晚對我說過的話,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得知見面的地址后,便換好衣服離開了住處。
來到和李晚晚約定的地方,我發現她比我先到一步,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我。
我走到她的對面坐下,看着眼前穿着一件灰色polo領的開叉長裙的李晚晚,她的臉色比上次見面差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的原因。
“你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臉色不大好。”我關心的問道。
“陳迪,我懷孕了。”李晚晚看着我,突兀的說出了一句話。
我聽后一愣,臉色微變,看着李晚晚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說什麼?懷孕?”
“嗯,孩子是你的。”
當她說孩子是我的,我整個人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回想起那晚我是真不記得有沒有做保護措施,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問道:“你怎麼確定孩子是我的?”
“陳迪,你什麼意思?”李晚晚皺眉,語氣有些生硬。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你確定你只和我發生關係?”
我試探的問道,因為關於她的生活,我並不了解,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
如果孩子是我的,那麼我會負責,如果不是,我可不想當便宜爹。
“你這麼問有意思嗎?難道你覺得我會拿自己清白開玩笑?”李晚晚瞪了我一眼,冷哼一聲。
“既然你說孩子是我的,那就拿出點證明的東西,是我的我會負責,如果不是我的,我……”我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有2萬塊錢,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你拿去吧。”
說著我掏出手機,用微信轉給了李晚晚。
李晚晚聽到我的話,她那淡漠的表情,瞬間沒繃住,笑了起來,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迪,其實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沒有懷孕,之所以說懷孕了,是逗你的。”
“你……”
我沒有想到李晚晚居然是在和我開玩笑頓時有些惱火,但我和她確實發生了關係,即使她是在騙我,我也無法反駁。
“你什麼你,誰讓你兩個月不和我聯繫的,如果我不這麼說,你今天會和我見面嗎?”李晚晚撅着嘴巴說道。
“那你的臉色是怎麼回事?”
“病態妝啊,不這麼畫怎麼顯示我憔悴呢?”
“……”
我無語了,她理由倒是挺充分。
“好了,這次約你也是想跟你說一聲,我要離開上海了,去北京工作。”
我聽到消息后,內心一陣波瀾,雖然她以前和我說過,她的職業在北京很有發展空間,不過我沒有想到,她真的會離開上海,去北京發展。
“什麼時候走?”我看着她問道。
“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
“那……祝你順利,有空的時候我會去北京看你,對了明天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送你。”
“好。”
和李晚晚分開后,我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向老張的酒吧“歲月”駛去。
路上手機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我滑動屏幕看了看,是李晚晚的拒收通知,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陳迪,這錢你留着吧,看到你願意這麼做,我知道我沒有看錯你。”
……
來到“歲月”門口,我走進酒吧,看到酒吧里已經有些客人了,我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影響酒吧的正常營業,心裏鬆了口氣。
張恆正在調酒,看到我走了進來,立刻招呼我坐下。
我坐下后,張恆遞給了我杯酒,說道:“兄弟,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都在酒里。”
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然後將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后,張恆對我說道:“兄弟,我想結婚了。”
“什麼?”我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不是大驚小怪,而是這件事情真的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記得他剛來上海的時候,和我發過誓說他是不婚族,要是結婚就天打五雷轟。
起初我以為他只是開玩笑的,就沒有在意,直到有一年過年回家,他家裏人給他安排了相親,張恆直接對人家說,談戀愛可以,結婚不行。
女方罵他有病,不過他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到我們認識了喬依,再然後他們倆就在一起開酒吧,談戀愛了。
“怎麼了?”張恆看着我問道。
“沒怎麼了,也不知道某人記不記得發過的毒誓。”我笑着說道。
“記得,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我想安穩下來和喬依好好過日子了,這些年她一直都陪在我身邊,這樣的好女人可不多見,我想把握住了。”
張恆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看着我說道。
我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有些觸動,他真的改變了不少,不管以前的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現在都變成了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值得依賴。
正當我想問他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的時候,喬依向我們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倆在聊什麼呢?”
“沒什麼,隨便聊聊。”
“你沒帶結他啊?”
聽到這話,我才想起來,喬依讓我拿着那把結他來唱歌,可我沒帶,只好對喬依說道:“忘記了。”
她聽后也沒說什麼,而是把她用的結他拿給我,讓我上台唱幾首歌,我也沒拒絕,接過結他,走上了台。
我拿着結他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唱起了愛要怎麼說出口。
“我痛,叫我怎麼能不難過,你勸我滅了心中的火,我還能夠怎麼說,怎麼說都是錯,你對我說,離開就會解脫,試着自己去生活,試着找尋自我,別再為愛蹉跎,只是愛要怎麼說出口,我的心裏好難受……”
我嘶吼着,發泄着我內心的痛苦與無奈,一曲唱完,酒吧里響起熱烈的掌聲,我向他們點頭致意,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