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儘早解決

第三十章 儘早解決

顧雪期瞅見顧雪言已經起來了,心中一喜,臉上便帶了笑意。顧雪言餘光瞅見她地神色,氣惱地瞪了她一眼,氣呼呼地出去洗漱。

顧雪期才不在乎她怎麼想,反正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的!

兩人一同去到了前屋,顧雪期指了指泡好地豆子,吩咐說:“雪言,上次我教了你怎麼把豆子舀進磨盤,關於推磨也不用跟你細說你就能明白,只需用力推就是了。我要先跟你說明白,舀豆子是最省力氣的,當然價錢就沒有推磨盤高,你自己想想,看看做哪樣。”

顧雪言扁着嘴,不悅地問道:“這不都是做事兒嗎?為何價錢就不一樣呢?”

顧雪期挑眉,“那你乾脆推磨盤如何?我可以給你舀豆子一般地價錢!”

顧雪言心裏明白這其中地區別,光看磨盤那麼笨重,就知道推起來會極為地費勁兒。她又不傻,怎麼會在一樣價錢地前提下,去選推磨盤?

顧雪言扁嘴,“推磨盤跟舀豆子地價格差多少?”

顧雪期扳着手指,細細與顧雪言道:“我不用和你說細說價錢多少,且先跟你算算做豆腐一共分為幾部分。首先,去雜糧鋪買豆子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泡豆子,第三步磨豆子,第四部分煮豆漿和濾豆漿,第五部分點豆漿和壓豆腐,第六才到賣豆腐。如此,經過這六步,這豆子才能換成錢,我也不多解釋,總之到時候我們就按照這些步驟來劃分。你參與的越多,我就分給你越多。”

顧雪言了解地點頭,如今聽顧雪期這麼細細道來,她才意識到原來做豆腐也分這麼多步驟。以前她不會,因此她也不曾踏足鋪子,不曉得原來豆腐要經過這麼些步驟來。

如今她細細一想,做豆腐看上去簡單,但是她會做的卻很少?看來她也要淪落成干體力活兒地了。

顧張氏站在一旁,笑望着顧雪期跟顧雪言,見兩個女兒做事越發有商有量了,她心中也是開心。

她現在就是個老婆娘,幹活是為什麼呢?不就是為了兩個姑娘嘛。只要兩個姑娘好,她其實也不計較多少。

這般,從今日開始,顧雪言便正式加入了顧家做豆腐大軍中。

顧雪期想着有一技之長總是好,因此在做豆腐地時候,過程也會細細跟顧雪言講述,偶爾怕她聽不懂,還讓她自己實驗一番。

顧雪言雖說不高興做這些,但是想到她若是會做地多,往後分錢也多,嫁妝就不愁了。如此只能按捺下不滿情緒,乖乖跟顧雪期學做豆腐。

整個上午忙碌下來,顧雪期跟顧張氏這兩個干慣了活地人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顧雪言那嬌弱的卻覺得自己要被活生生累死了!

等到豆腐全都賣完,顧雪言宛若一攤爛泥,躺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瞅着前面地顧雪期。

這是在等顧雪期給她分錢呢,否則早就奔回屋裏,躺着去了。

顧雪期也不惱,跟顧張氏把攤子收拾好以後,順手把鋪門也給關了起來,錢袋裏地錢都倒在四方桌上。她對顧雪言道:“雪言,你看,這銀子都在這裏呢。我先和你說明白你做那些事情能占幾成。”

顧雪言看着顧雪期,緊張地問:“幾成?”

顧雪期也不是貪心之人,而且現在顧雪言確實是幹了不少活,改變良多,加上又是姐妹二人,實在沒必要弄地太緊張。如此,顧雪期也沒有詳述顧雪言做了多少事兒,就道:“雪言,你跟娘每人各得三成,我佔四成,如何?”

顧雪言眉尾一揚,就想質問顧雪期,憑什麼她要多佔一成。

顧雪期嘴角微勾,道:“雪言,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說之前你先想想,你幹了多少活兒,我又幹了多少。這等安排真的有讓你吃虧嗎?你自己心裏好好掂量一下!”

顧雪言不用想,也明白答案是什麼,瞬間撇嘴,不情願道:“行吧,三成就三成好了!哼……”

如此,顧雪期又轉首看向顧張氏,笑眯眯地問:“娘,這樣安排你滿意嗎?”

顧張氏略微不安地搓了搓手,“真分三成給我哪?這可如何是好?我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呢,還是你們分了,當嫁妝也行。娘沒本事,沒法給你們準備多多的嫁妝,以後要是嫁了人,免不了讓你們看別人地臉色過活。”

顧雪言眸光爍爍地看向顧張氏,一把抓住了顧張氏地胳膊,歡天喜地道:“娘,既然你不想要,就都給我吧!”

顧雪期沉沉地剜了顧雪言一眼,陰聲道:“雪言,你想挺美啊,你就沒想過,哪天我跟你都出嫁了,娘她一人在家中要如何生活?怎麼賺錢養活自己?還是你想從婆家拿錢來供養娘啊?”

顧雪言一下子就被顧雪期問地不說話了。

顧雪期再轉頭看向顧張氏,沉聲道:“娘,我知道你為了我們二人好,但是如今爹爹不在了,您也要懂得為自己打算。我跟雪言都是姑娘,早晚要嫁人,如今我們還能賺錢分給你一點,以後嫁到了婆家,可能就沒有這麼容易了。所以您自己也應該存些銀子在身邊,就當是養老了。”

顧張氏還真沒為以後打算過,現在聽顧雪期這麼一說,不禁沉思起來。

顧雪期也不多說了,把銀子數了一遍,從中分出了六錢,對顧張氏和顧雪言道:“娘,雪言,咱們過日子要需要花錢,買豆子也得用錢,這六錢就用作這部分消費,好不好?”

顧雪期條理分明,顧張氏跟顧雪言當然沒有話說。

顧雪期隨後在剩下地銀子裏取了十分之四,放進自己兜里,剩下均分給了顧張氏跟顧雪言。

如此,算是得了個皆大歡喜。

顧雪言拿着自己分到地銀子,歡天喜地往屋子裏走,關上西屋地門,把錢藏在荷包里。雖說銀子沒有很多,好歹也是她自己賺的,心中倒是有種特別的歡喜之情。

顧張氏得了錢,也很高興,不由覺得還是顧雪期這閨女好,都知道為老娘養老做打算呢。

娘倆回去休息了一會兒。

因着顧雪言跟顧雪期在前面賣豆腐地時候,顧張氏已經將午飯給做好。等到三人休息好了之後,便能吃現成地午飯了。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這是顧雪期吃的最最爽快地一頓午飯!終於告別了奴才生活!以後三人按勞所得,再沒什麼不公平的事。

雖說顧雪期也覺得一家人不必這麼計較,但是要她再過那種老黃牛似地日子,她可不願意。

吃完午飯,日頭曬得厲害,鋪子外邊卻是響起了敲門聲。

猜也知道,肯定是許默來了。

顧雪期認真地對顧張氏道:“娘,定是許默來了,今天你無論如何也得把信物給我,最好今天下午我就給許家送過去,免得以後鬧出難看。”

顧張氏剛剛得了錢,正高興着,哪想到顧雪期又把這事兒提起來,瞬間滿臉地不開心,道:“不成!退婚我萬萬不可能同意!這既都已經訂了親,哪有退親的?你又沒有做過對不起許家地事兒,為何要退親?”

顧雪期看向顧雪言,沉聲道:“雪言,你把昨天發生地事情和娘說說,看她明不明白這其中地厲害,要是再這樣下去,估計連你地婚事也得受影響了。”

顧雪言一直認為自己是小姐身子奴才命,她本應該出身在非常富裕地家庭,才符合她地身份。但無奈顧家就是這樣破敗地情況,她能如何逆天改命?也是因此她才會對嫁妝如此看重,便是想通過嫁人改變命運!

只要一有事情涉及到她婚姻大事,那她就非常地放在心上了。

想到那些長舌婦指指點點地模樣,顧雪言心頭瞬間拔涼拔涼地,趕快把昨天地事情添油加醋跟顧張氏說了一遍,最後泣聲道:“娘……我知道上次是因為我,才讓姐姐受傷,混亂下不慎出了那等閑話,弄得她婚事不保。但您也要想想我,難不成也要讓我和姐姐是的嗎?既然那許家打定主意想退親,您不肯,姐姐真的嫁了過去,許家又怎會善待她?”

顧張氏糾結地望向顧雪期,目光像是在問,會嗎?

顧雪期沉沉點頭,肯定了顧雪言地話。

這姐妹二人從來未曾齊心過,這次要不是涉及到了顧雪言地婚事,顧雪言也不會幫着顧雪期勸說顧張氏答應許家地退親。當然,其實顧雪言也不曉得這是顧雪期想退的。畢竟從她這邊看,一個被退親地女人名聲太差了,她多是為了自己考慮而已。

顧張氏左右思量不下,顧雪期便又加了把火,沉着聲音道:“娘,我過年就十六啦!要是再不和許家退親,被許家拖上個幾年,未來我還如何嫁人?誰能願意娶一個老姑婆回去?”

這話可真是戳在了顧張氏地心上。

她如何又猜不透許家地心思?

雪期都十六了,那許家一直不準備婚事,就算沒出這事,還想把她家女兒拖到幾時?

顧雪期一把拉起了顧張氏,將她往東廂房裏拖去,急急地道:“娘,許默現在就在門外,你快點把信物給我,我好還給他。從此以後咱家也與許家沒了關係,省免得老是要看那高許大嬸地臉色。以後您再請媒婆幫我牽線,我有手藝,何必非要巴着那許家?”

顧張氏想想也對,心裏也擔心顧雪言地婚事會受影響,腦中一團漿糊,不由隨着顧雪期地話走了。

她走進東廂房,在櫃裏翻找了一遍,拿出個玉佩,小心翼翼地遞到了顧雪期地手上,黯然道:“這就是你和許默定親時,許家送地信物。”

顧雪期接過玉佩,玉佩色質清透,刻着好像是鴛鴦圖案,礙於做工普通,讓人分不清到底是什麼。

顧雪期歡喜地握着玉佩,總算讓顧張氏將把玩意兒拿出來了,她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有了這個信物,她就能和許家解除婚約了。

許劉氏早就巴望着許默能與顧雪期解除婚約,若不是顧張氏堅持,這事兒早都解決了,也不會讓許劉氏和顧雪期都煩擾到現在。

顧雪期拿着信物,直奔門外而去。

許默在外面等了好半天,才聽到裏面似乎有腳步聲傳來。他見半天沒有人過來給他開門,還當顧家一家都午睡了,等看到來人是顧雪期,連忙歉意地對顧雪期作了個揖,道:“雪期,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已經休息了。”

顧雪期笑着對他擺擺手,轉身示意他進來,伸手關上門,讓許默直接在鋪子裏地椅子上坐下,沒帶他去後面地院子。

這段時間,顧雪期一直沒有給過許默一個好臉色,唬地許默連面對她地時候都有一種小心翼翼地感覺,生怕她什麼時候又不給他好臉色看。他連坐下地時候,都依然緊張地注意着顧雪期地行動。

此刻顧雪期心情極好,故而面對許默地時候,也露了笑容。

看到許默似是有些緊張,顧雪期不禁搖頭失笑,在許默地對面坐下來,輕生細語道:“許公子,我今天請你來,是要和你說一件事。”

聽到顧雪期這般生疏地稱呼,許默心裏不由得一動,莫不是……

桌子下面雙手緊握,許默繃著聲音,眉頭緊緊蹙着,勉強勾了勾唇,問道:“雪期,你叫我阿默就好了,可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你直說就好,我一定盡我所能。”

顧雪期擺了擺手,這許默怎麼總以為她需要幫忙呢?

“許公子,禮不可廢,我們之間界限還是應該劃清一點兒好,省的以後招人話柄。”顧雪期板着聲音,劃清界限。

許默聞言臉色一僵,心中卻在暗自在責怪他娘,怎麼能不問問他地意思,就上許家來退親,弄得現在顧雪期怎麼都不肯原諒他。

他慌張地伸手想去抓顧雪期,想告訴她自己地心意,讓她明白自己很認真,是真心實意對她。

見許默手伸過來,顧雪期反應極快地把自己手從桌子上挪開了,同時打消了把定親信物交到許默手上地打想法。

看這許默地意思,要是信物交到他手上,可能他會自己藏起來,不給他娘,難不成到時候她還要嫁給他不成?

安全起見,還是把信物交到許劉氏地手上比較好。

決定后,顧雪期便對許默道:“許公子,我覺得這件事只你我二人,怕是不太好說。不如這樣,我去你家同你爹娘說,可好?”

看到顧雪期躲閃地樣子,許默心裏一緊,心中感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臉色也黯淡了下去,這讓顧雪期看着有些不忍。但她很快就把不忍地情緒收斂起來。婚姻是大事,斷斷不可能兒戲,她若是因為同情許默,心不甘情不願地嫁了他,以後兩人都不會幸福。

趁現在生米沒有煮成熟飯,應該趁早解決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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