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牛伯伯死了
牛伯伯悄悄靠近顧小川的耳邊，小聲說道：“用活人。”
顧小川瞪大眼睛，“活人！”
“這是犯法的啊！”顧小川神情凝重了起來，如果說血祭用活人才能完成古銅鏡所下達的任務。那自己這麼做，豈不是知法犯法？
細想來二十年前的律法並不是很完善，管理不到這裏，所以才任由鎮上的人亂來嗎？還是說被人隱藏了真相……
顧小川想像不到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但他知道這次的血祭用不了活人，畢竟這個年代的約束力很強的。
“可否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牛伯。”顧小川認真的說道。
“這……”
牛伯伯明顯不願講，就在這時隔壁鄰居的花姨來喊牛伯伯去耕田了，顧小川這才作罷，讓牛伯下次再與他細說。
午時，顧小川再次去石墓園後山上，他這次將牛伯伯送的雞好好“烹飪”了一番，再哪來祭拜的。
“爸爸，媽媽。兒子不孝，可能過兩天說不定就來陪您二老了。”顧小川倒酒。
“小川！”
白晗月跑了上來，是顧小川喊他的。
“你來啦。”
正是顧小川叫白晗月來的，他一個人挺悶的，想找個人說說話。而白晗月也有想祭拜顧小川父母的意思。
“顧叔叔，李阿姨！你們好，我是顧小川兒時的玩伴，我小時候見過你們，不知道……你們還記得我嗎？”白晗月邊說著，也倒了點酒。
“爸，媽！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一輩子的好兄弟！”顧小川說著，看向白晗月的雙眸。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清澈。絲毫沒有渾濁的痕迹。
“說真的，你要是個女生我說不定會對你有意思！”顧小川開玩笑哈哈笑道。
白晗月被顧小川盯得有點面紅耳赤，他其實有個秘密顧小川目前還不知道。
“得了吧，誰稀罕你！”
“你為啥整天戴個帽子啊？”
“要你管！”
顧小川無語，大熱天還喜歡戴帽子，白晗月的癖好是真的令人無法理解。
“小川，你一個人最近要小心一點，我們鎮上治安不是很好，近期還發生兒童失蹤案。”白晗月對顧小川鄭重地說道。
“失蹤？”
“對，有傳聞是髒東西把小孩子騙走的。”白晗月看着的顧小川眼睛，見他在思考便繼續說道：“我看見過，白色的影子！”
“啥？”
顧小川因為自己聽錯了，白晗月又重複了一邊。
“我說的是真的！總之你給我小心為上，保護好自己！希望白叔和李阿姨黃泉之下保佑你！”白晗月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顧小川趕忙點點頭。
“走吧，我們該下山了。”白晗月拉着顧小川下山，此時背對着顧小川，顧小川並未察覺他那異常的表情。
顧小川與白晗月回到靈桓鎮上時，發生了一件令人心驚肉跳的大事！
有人死了！
在居民議論紛紛的嘴巴中，打聽到死者正是今早與顧小川對話的牛伯伯，顧小川腦袋轟的一聲彷彿瞬間變成一片空白。
“怎……怎麼會！”
顧小川帶着白晗月趕往牛伯伯的家，此時這裏堆滿了人，還有白晗月的父親白向陽！
白向陽左右邊是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們似乎對白向陽十分恭敬。
“爸，這裏發生了什麼事？”白晗月想詢問白向陽，但被對方無情驅趕。
“這裏不是小孩子來的地方，快回家去！”白向陽狠狠瞪了白晗月一眼，隨後又把目光看向顧小川。
“你是……小川？”
“白叔叔還記得我呢！”顧小川禮貌性展顏笑着點頭。
“你小子，長這麼高，這麼俊了！”白向陽與顧小川的父親曾經是過命交情的兄弟，所以他對顧小川有極好的態度。
“哼，爸爸真偏心！”此句是白晗月內心所想，並未說出來。
白向陽招呼顧小川過去，寒暄了幾句並且詢問顧小川情況，顧小川其實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把今天早上與牛伯伯所說的話如實告訴了白向陽。
“報告白鎮長，牛大壯的死非常奇怪，身上沒有傷痕，疑似服毒需要進一步化驗！”一名警察檢查完畢后對白向陽說道。
“叫人把他抬走吧，過兩天就是血祭了，血祭過後再厚葬他吧！”白向陽嘆了口氣，有那麼一瞬間顧小川覺得他恍如滄桑了一世。
“白叔叔，牛伯伯的死肯定不是自殺，今早好好的一個人！不可能想不開的！”顧小川不敢相信牛伯伯就這麼撒手人寰了。
“孩子，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你要知道，人終有一別……”
白向陽拍了拍顧小川的肩膀，走了。
顧小川楞楞待在原地，他想到了什麼，立馬追上去叫住白向陽。
“白叔叔等等！”
“怎麼了，小川。”白向陽疑惑的看着顧小川。
“花姨呢？為什麼沒看見他！”顧小川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今早是花姨喊牛伯伯去耕田的。那她作為最後一位目擊者，為什麼沒有出現在現場呢！
“這個，小川啊。真虧你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細節，其實花葉嵐已經失蹤了！”白向陽表情凝重，他又怎會不知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花姨失蹤了？”
從顧小川驚訝的表情看來，白向陽斷定顧小川確實不知情。
“這件事盡量不要張揚，雖然晚些時日大家該知道的都會知道，但如今鬧得人心惶惶實在不好……”白向陽再一次嘆氣。
“好的，白叔。”
顧小川目送白向陽走後，自己又跑去案發現場尋找線索。
他相信絕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遁的！
牛伯伯家中有兩壯丁與一在外打工的女兒。
他的兩個兒子此時在家抱怨辦白事酒肉席還要花那麼多錢，還背後唾罵牛伯伯，說他這個老不死的盡給他們添麻煩！
這一切被顧小川碰巧聽到。
顧小川雖然為人膽小怕事，但牛伯伯的善良不容許別人踐踏，更何況對方還是他的兒子！
顧小川一氣之下沖了過去，掄起拳頭就是重重鎚上其中一個人的臉上，另一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又被顧小川一腳狠狠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