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男女授受不親
墟天殿內。
“掌門,帝君。”
“小冬師妹到了。”
知願領着言緒冬走進了殿內。
“掌門,帝君。”
言緒冬學着知願的模樣。
“知願,你先出去吧。”張子歸擺擺手示意。
“是。”
在知願轉身要走時,言緒冬抓住了她的衣角,她溫柔的看向身旁的小師妹微微點頭,讓她不用害怕,這才放開了手。
目送知願走出門外后她才回過頭,正巧對上了零域的眸子,她像是做錯事被抓包,迅速低下了頭。
這一個小動作被零域看在了眼裏。
這丫頭有那麼怕他嗎?
作者:不,你想多了。這個就像做錯了事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喝茶,然後有可能還被去叫家長。
“師叔。”
殿外的小師兄叫了一聲。
月子溪嗯了一聲,含着笑意快步走了進來。
“師兄,你算是出來了,想死我了。”
月子溪一如往常散漫的態度,略過一旁的言緒冬,張開雙手欲要擁抱張子歸。
“你這一身酒氣可千萬別過來。”張子歸拂了拂衣袖,淡淡一笑,拒絕了月子溪。
這手抬都抬了,也不能說放下就放下吧。
眼神瞟向一旁的零域,身體微微轉了一個弧度,勾了勾唇。
嘿嘿,就他了。
“別碰我。”身旁的零域板着一張冷臉,冷冷的聲音澆醒他。
這師兄師弟的脾氣向來一氣呵成,性格也與他有所不同,怪不得幾百年都還是單身。
這倆人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啊,罷了罷了。
誒?!這丫頭怎麼在這兒?!
這小丫頭總不能不給我面子吧。
“丫頭,他倆不解風情,咱哥倆來?!”
這時,他才注意到身後的言緒冬。
“啊?…這不太好吧?”
言緒冬愣了幾秒后,慌亂的眼神時不時落在零域的身上。
“沒事。”
想着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再說了師伯都被這倆人拒絕,若讓這小丫頭再拒絕,那豈不是更折了他的面。
言緒冬還處於懵懂的狀態,月子溪轉身剛想抱她一個大大擁抱,還沒碰到就被零域甩到了一邊。
一個高大的背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味道卻很熟悉。
愣神間她聽到眼前的男人說了句:“男女授受不親。”
嗯?
平時你抱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一到師伯這裏反倒便是男女授受不親了呢?!
“阿域,你上次……”
月子溪不服氣的想要爭辯,被零域狠狠的瞪了一眼,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好歹我也是你師兄,如今你卻為了一個小丫頭凶我,好難過。
“子溪,怎麼不說下去了?”
一旁聽得正起勁兒的張子歸看向月子溪淡淡的說道。
回頭看看零域這反常的舉動,再看看他身後的小丫頭,心中也略知一二。
他捋捋鬍子,欣慰的點點頭。
阿域終於要談戀愛了。
“沒事兒,就上次阿域說要給我帶個上等好酒喝喝,師兄你要不要也來嘗嘗?”
月子溪反應速度很快,他胡亂瞎掰一通,順便討了盞酒。
當他以為自己處理的很好時,此時的零域內心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
零域:想喝酒自己不回去買啊!自己沒錢啊!
零域嗯了一聲,眼神更冷了。
害,心裏再怎麼想的為了媳婦也還是只能憋着。
“原來如此。”
張子歸沒揭穿這他們,笑了兩聲。
“丫頭,你過來。”
他朝言緒冬親切的喚了一聲。
“別怕。”零域轉身看向她,眼神不同於剛才的冰冷,反而柔情似水。
月子溪被他的溫柔撞擊到了心靈。
這…這還是他認識的狂拽酷霸炫的六界之尊帝君零域嗎?!
雖然幾天前他早已見識過了,但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他不明白,這丫頭要胸沒胸,要身材沒身材,就這小臉蛋生的俊俏了點,就算寂寞了幾百年也不必折騰人小丫頭啊!
果然還是做女人幸福。
言緒冬嗯的一聲,乖乖的走上前,看着眼前慈祥的面容與自己的父親相似一二,心裏的緊張倒是緩解了不少。
她鼻子有些發酸,離開了這麼天,不知道爹爹過得怎麼樣了。
“阿域,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溫柔過。”
月子溪撞了撞零域的肩膀,壓低嗓子質問他。
“你不配。”他挑了挑眉,用欠揍的語氣說道。
月子溪:“……”
你來看看,這是人說的話嗎?!
“丫頭,叫什麼名字?”
“弟子言緒冬。”
“嗯,模樣倒是與言宗主有幾分相似。”
“掌門認得家父?”
“有些交情。”
“哦~”
“………”
一老一小有一茬沒一搭的聊着,像是父親與女兒許久未見,坐在一起敘舊聊天。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半夜,殿外的人都回了舍管,只剩殿內的四人還在細聲細語聊着天。
“照這麼聊,恐怕是聊到明日都聊不完。”
月子溪打着哈欠,手閑不住的想要找個東西倚靠。
“哎喲!”
剛想把手搭在一旁的肩上,沒成想零域往一旁挪了幾步,讓他撲了個空。
再加上困意來襲,突然失重,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慘叫一聲。
零域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往一旁挪了一下,隔開了一道鴻溝,彷彿這一切都與他沒有絲毫關係。
這一摔摔走了大片的睡意,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抬眼瞪了瞪一旁的一動不動的冷麵男。
我可是你師兄,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人小姑娘躺你懷裏怎麼被把人家給扔在地上?!
月子溪:雙標男!!!
“子溪,你怎麼回事呀?!”
張子歸停下了對話,望了望他倆。
言緒冬也順着望了過去,月子溪的動作有些滑稽搞笑,她抓了抓自己的衣服,強忍着笑意。
零域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看她偷笑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呢。
“師兄,此番叫我們前來就是要聽你和這小姑娘聊天嗎?”
他有些不解。
“聊天不好嗎?”
張子歸看了看趴在門外一道黑影,幾秒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呃…沒說不好,就是有些不明白。”
他沒想到張子歸會這麼回答,一時竟沒有了脾氣。
“等會兒你就明白了。”
張子歸沒有說明,只是順着他的話接了下去。
“啊?什麼意思?”
月子溪一頭霧水的看着他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