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商機

片刻功夫店小二就端了一個托盤過來，將酒菜一一放到桌上後點頭哈腰的說道：“大官人您慢用，有什麼吩咐只管招呼便是。”

劉玉淡淡的點了點頭，興許真的是餓了，看着桌上擺放着的熟牛肉格外誘人，於是劉玉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塊放到口中咀嚼了起來。

稍稍墊了墊肚子后劉玉拿過酒罈倒了一碗酒，看着桌上滿滿的一碗酒。不知古代酒是個什麼滋味的劉玉先是淺嘗一口，品味一番后覺得這碗中酒甚是清淡，完全不似顯得白酒那般辛辣。

劉玉感覺就像是現代的那種米酒一般，一邊吃一邊喝，不知不覺半壇酒已是下肚。

一頓飯足足吃了有1個時辰，劉玉方才從座位上起來，已劉玉的酒量，一壇酒下肚倒也沒有什麼大礙，付過錢后徑直朝外面走去。

此時酒店內的其他食客均是一臉敬佩的看着遠去的劉玉，暗嘆此人倒是好酒量。這時一名滿臉絡腮鬍的壯漢拉住店小二說道：“小二，不知剛才那位好漢是何人啊？”

店小二聞聽那壯漢的話語，輕蔑的說道：“鬼的好漢，不過是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種罷了。”

那壯漢聽店小二這麼說，心中甚是不喜，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斯怎背地說人壞話。”

店小二嘿嘿一笑趕忙又說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剛才那人名叫劉玉，乃是那迎春樓老鴇子的兒子，一直也不知道其生父乃是何人。且此人平日裏是一件好事不做，吃喝嫖賭，欺壓百姓倒是樣樣都不落下，所以小的才會如此一說。”

那壯漢聞此哦了一聲，剛才的敬佩之情頃刻間也化為了烏有，原本以為是個好漢，哪知道是個無賴子，不免覺得甚是掃興。

且說劉玉回到迎春樓時迎春樓內還是一片寂靜，迎春樓內的姑娘們忙活了一夜，此時還都正在酣睡。

正當劉玉要悄悄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聲音：“玉兒，你可是又跑出去胡混去了？”當劉玉轉過頭來看到劉氏滿面寒霜的快步走了過來。

還不等劉玉說話，劉氏就已走到了劉玉跟前，鼻子微微一動，沉着臉說道：“早晨的時候還以為你去進學了，結果今日我差人問過學堂的夫子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去學堂。

如今又是一身的酒氣，可是又出去胡混去了。今早你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哄騙為娘的吧。”

劉氏雖語氣嚴厲，不過對於前世沒有感受過親情的劉玉來說卻是甚是享受。劉玉也未動怒，先是朝劉氏拱手一拜，後面帶微笑的說道：“娘親，您可能是誤會了，孩兒其實是辦正事去了。”

說完抬頭朝左右看了看，見幾個護院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於是對着劉氏輕聲說道：“娘親，這裏說話不方便，不如您到孩兒房中，讓孩兒細細與您細說如何？”

劉玉這不卑不亢的態度又是令劉氏一楞，劉玉是個什麼德行做母親的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往日裏自己責罵劉玉的時候，他不是沉默寡言就是跟自己頂牛，何曾像現在這般。

想到此處劉氏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些，哼了一聲說道：“為娘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你想要哄騙老娘可是萬萬不能的。”話雖這麼說，不過還是跟着劉玉進了房間。

一旁的護院見沒有熱鬧可看，便也轟然散去。劉玉進屋后先是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雙手端着茶杯朝劉氏說道：“娘親喝茶。”

見自己兒子如此知道禮數，劉氏心中的怒氣已是拋到了九霄雲外，不過面上卻是不表露，接過茶杯淡淡的說道：“說吧，今日你為何沒有去學堂，又弄的一身酒氣回來。”

其實當劉玉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想法，如今聽劉氏問起，順勢便說道：“娘親，孩兒今日之所以沒有去學堂其實是為了咱家的基業。”

還不等劉玉說完，劉氏冷哼一聲便說道：“好啊，不去學堂進學倒也罷了，還編出此等荒唐的理由，我倒要聽聽你這一身酒氣跟咱家的基業怎麼扯上關係的，若是知道你在騙我，看我能饒得了你。”

劉玉心裏有底，自然不會害怕，走到劉氏身後一邊為其捏着肩膀一邊說道：“我怎會騙娘親呢，孩兒是真的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法子。”

見自己兒子不似作假，劉氏不由的勾起了好奇心，扭頭說道：“玉兒說的是何種賺錢的法子，快快道來。”

劉玉點了點頭說道：“孩兒賺錢的法子就是釀酒。”劉氏原本以為劉玉說的是什麼賺錢的法子，聞聽是釀酒，臉頓時沉了下來。

就不說整個大宋朝了，單單是這濟州府中酒館都不知道何其多，人家都釀了多少年的酒了，很多手藝都是祖輩就傳下來的，跑人家碗裏搶飯吃，哪有那麼容易，顯然劉玉是在哄騙她。

劉玉自然也看出了自己老娘不信，於是又趕忙說道：“娘親切勿動怒，孩兒所釀之酒跟酒館中售賣的卻是大不同，保管您聽所未聽，聞所未聞。”

劉氏見自己兒子話裏有話，便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劉玉醞釀了一下復又說道：“孩兒釀出的酒乃是蒸餾酒，口味醇香不說，且酒精度數極高，完全不似現在喝的酒，如同水一般清淡。”

雖然不知道劉玉口中的蒸餾酒和酒精度數為何物，不過劉氏見自己兒子信誓旦旦的模樣，倒也不似作假。

沉吟了片刻后說道：“玉兒，你現在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咱家雖算不得大富之家，不過供你讀書還是沒有問題的，賺錢的事有娘親在，你就莫要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了。”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劉氏還是希望自己兒子將心思放在學業上，對於劉玉口中的賺錢之法並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