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滄海桑田
“大郎,大郎,醒醒。”隨着幾聲呼喚,劉玉緩緩睜開了雙眼,聞聲轉頭望去只見一名妙齡女子正一臉焦急的看着他。
細看這妙齡女子生的倒是俊俏,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能滴出水一般。那女子見劉玉仍舊躺在床上,於是趕忙又說道:“大郎,快些起來吧,天都亮了,若是被媽媽看到,不知她又要怎麼責罰與你了。”
就這樣,任憑那女子如何絮叨,劉玉彷彿都未聽到一般。此時的他尚在消化那股來自腦海中的陌生信息。
足足過了一刻鐘,劉玉方才回過神來,先是看了看周圍這陌生的環境,后又轉頭看着眼前的妙齡女子說道:“你是妙妙?”
聞聽劉玉這麼說,那妙齡女子也顧不得催促劉玉起床了,趕忙將手放到劉玉的額頭上摸了摸,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臉關切的說道:“奴家當然是妙妙了,大郎,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昨夜吃酒吃的太多,后又,后又。”
說到此處,妙妙懊惱的說道:“我就說了,昨夜你吃醉了酒,莫要那般,結果你非不聽,這會兒連奴家都認不得了,這可如何是好,奴家現在現在就去請郎中來看看。”說著眼淚不由的滴落到了臉龐,緊接着便要下床。
劉玉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見妙妙如同他一般,哪裏還能不知道妙妙說的是什麼事,見妙妙胡思亂想,趕忙坐起身一把將妙妙攬入懷中,朝妙妙額頭上親吻了一口笑道:“你看你,這麼不經逗,跟你鬧著玩兒呢,你還當真了。”
聽劉玉這麼說,妙妙方才鬆了口氣,右手朝劉玉肩膀上拍打了一下輕聲說道:“你啊,就會欺負奴家,大郎,時候不早了,讓奴家伺候你穿衣吧。”
不等劉玉拒絕,妙妙已掙脫劉玉的懷抱跳下床去,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起來。穿好衣服后便拿起衣服開始幫劉玉穿了起來。
原本劉玉是想拒絕的,可看着眼前的袍袍掛掛實在不知該如何下手,無奈之下只得享受美人對他的貼身服務了。
說實話,從小到大,打他記事起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給他穿過衣服呢,此時一個大美人給他服務,不免讓劉玉有些拘謹。
待穿好衣服后,妙妙見劉玉緊張的模樣美目一轉,嬌嗔道:“大郎你又想什麼法子逗奴家呢,平日裏奴家給你穿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今日怎麼這般模樣。”
劉玉當然不能說自己其實是個冒牌貨,嘿嘿一笑說道:“我是感動啊,來日若是能娶妙妙過門,那可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服氣了。”
原本一句調笑的話,哪知妙妙眼淚瞬間便流了出來,隨之更咽道:“大郎有這份心妙妙就知足了,不過妙妙自知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大郎,大郎萬萬不可在媽媽面前提起此事,要不然媽媽定要責罰大郎的。”
劉玉剛準備說些什麼,哪知妙妙推着劉玉便將他推出門外,后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正當劉玉一臉疑惑,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大美人的時候,忽聽屋內傳來妙妙的聲音:“大郎,妙妙雖身如雲泥,卻也潔身自好,終其一生妙妙除了大郎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
說完這話屋內便沒有了動靜,任憑劉玉如何拍門,屋內都未回應,劉玉嘟囔了兩句便轉身朝樓下走去。
待劉玉走遠後房門緩緩打開,看着遠去的劉玉,妙妙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
回到房中后劉玉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周圍這陌生的環境,劉玉不免有些思緒萬千。
細說起來這事兒還要從昨日說起,劉玉記得自己昨天晚上下班後跟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喝完酒後一名損友便提議去做個按摩。
當時看損友那別樣的眼神劉玉自然知道此按摩非彼按摩,從未去過那種地方的劉玉仗着酒勁便答應了下來。
從小到大未交過女朋友的劉玉,面對眼前那一絲不掛的按摩女,激動心情可想而知,也不知是過於激動,還是酒勁上來了,猛的劉玉便失去了意識。
當醒來后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通過吸收腦海中那股陌生的意識,劉玉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剛好也叫劉玉。
這一醒不當緊,自己已經穿越到了,具體是何年何月已是記不得了,只知道現在是宋朝年間。
根據記憶得知自己現在所處的是濟州府的一家青樓內,剛才那名叫妙妙的女子乃是這青樓內的歌姬,這青樓中的老鴇子正是他劉玉的生母,所以說起來,他劉玉也算是這青樓的主人。
劉氏只有他這一個兒子,所以妙妙方才會稱呼劉玉為大郎,說起來這劉玉倒是長的一表人才,1米8的身高,加上那稜角分明的臉龐,端的算的上是個美男子,也難怪妙妙那般的清倌人會對他傾慕有加。
雖然身處青樓,可劉玉的母親還是希望劉玉奮發圖強,苦讀詩書,將來也好考取一番功名。在這重文輕武的宋朝,也只有讀書方有出路。
也正是因為如此,劉氏方才不希望自己兒子沉迷於女人堆里,這才有了開始時那番對話。
可奈何劉玉這前主人,吃喝嫖賭倒是樣樣精通,唯獨就是讀書不行,拿起書本,整個人都開始犯困,劉氏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可這劉玉依然是我行我素,弄的劉氏也是對他無可奈何。
正當劉玉想着心事的時候,忽然聽到砰的一聲,接着房門被推開,迎面走進來一名風韻猶存的婦人,不過此時這婦人的臉色可是不怎麼好看,陰沉的臉上彷彿都要滴出水一般。
當看到坐在床上發愣的劉玉,這婦人的臉色更是沉了幾分,只見她快步走到劉玉面前怒聲說道:“你這不孝子,說,你昨晚是不是又睡到妙妙屋裏了。”
聽到這婦人的一聲質問,劉玉方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婦人不是旁人,正是這青樓的主人,劉氏。
劉氏見自己兒子承認了,氣的揚起了手就要朝劉玉臉上打去,可最終還是沒忍心打下去,嘆息了一聲說道:“玉兒,為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現在正是需要刻苦鑽研學問,以便考取功名的時候,可你為何就不聽勸,待你考取了功名,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又何必將自己的大好時光浪費在這些歡愉之事上,你讓為娘如何說你才好。”
【作者題外話】:此處的媽媽並不是後世子女對母親的稱呼,而是青樓女子對於老鴇子的稱呼。宋朝時期女子稱呼親近一些的男子都會稱呼郎,如大郎,二郎,三郎等等,此處特此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