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狗頭金
傻柱沒去廠里，回到家裏躺在床上進入遊戲地圖毒蛇山谷。11級單刷毒蛇剛好，只要不被包圍就沒什麼危險，爆率還挺高的，還能爆修復油、戰神油、祝福油。
大茂沒進遊戲，他回城後去老丈人家了。
“大茂，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啊？”小餓娥傻眼的看着大茂打開麻袋，從裏面拿出4隻白條雞，一隻羊，一整條豬後腿，一大塊牛肉，還有一袋子蘑菇辣椒的農村土產。
“不要票，趕上了我就多買點，都是孝敬岳父岳母。”
“給我們拿這麼些幹什麼？都拿回去，我們也不缺這個。給你爸媽送去些，下回可別買這麼多，你們兩口人過日子也沒什麼錢，要省着點兒。”
婁母這話真不是客套，心裏想什麼說什麼。女婿孝敬也要量力而行，掏空了錢包回去吃糠咽菜，娘家還能幹看着？最後又要娘家找補又有什麼意義？
“您放心吧！媽，我們不缺錢花，孝敬你們二老也不至於掏光家底，我爸媽那兒也送了。”大茂給岳母耐心解釋，“小娥嫁給我委屈了，我沒法讓她大富大貴，這年景也不允許。我努努力混個小康，還不至於讓她受苦。我知道咱們家裏有，但這是兒女的心意呀！”
“嗯，”婁母滿意的點點頭，“你知道就好，雖然家裏不像從前了，?子還在，不缺這些，你們過好曰子就好！”
當一個人不喜歡你的時候，你送的糖不甜，你的讚美能聽出嘲諷，婁父就不喜歡大茂。
“花多少錢？我拿給你，一點也不會過日子。”婁父對大茂就沒個好臉色。
換成以前的大茂會感覺到很大壓力，現在的大茂不會，他在前世也是個幾千萬身家的工廠老闆。
婁父在他眼裏不過是個案板上的魚，欠缺政治覺悟的企業家就不是個好商人。
劇情里要靠傻柱幫忙才能全身而退，這就證明他的手腕實在是不怎麼高明，能把產業做大怎麼也算是精明，但與高明差一個字的距離。
“爸！您放心，我有算計。和您是比不了的，您是干大事的企業家。我就是個放電影的，可我也知道，如果我只有100斤棒子麵不會送你80斤，最多給您50斤。”大茂心平氣和的和婁父講。
“嗯！你知道就好。”婁父也不想多說。
“前些時候給一些大人物放電影，人家送我一些東西，我稀罕了幾天，也不懂就沒興趣了，想着您是識貨的，可能會喜歡，就給您帶來了。”
大茂從皮包拿出個手絹包，圓咕隆的鵝蛋大小，打開后耀眼的金黃。
“狗頭金？”婁母驚訝的說出。
“看來媽是見過。”大茂笑着說。
“我看看。”小娥沒見過，來了興趣，伸手接過去。
“這就是狗頭金啊？倒是挺沉的。”小娥覺得也沒什麼，就是個頭大點。
婁母給她解釋：“這個不算小了，而且形態很好。這是礦石，純度有高有低，以前有人喜歡收藏，倒是不比純金價格低。”
婁父不相信大茂的話，嚴肅的問：“哪來的？”
“咱到書房說。”大茂對婁父使眼色。
婁父沒反對，轉身上樓進入書房，大茂進入隨手把門反鎖。
婁父坐在書桌後面，示意大茂坐對面。
“說說怎麼回事？”
大茂把編好話講給岳父：“有人找我放電影。看電影的非富即貴，我不敢問。他們談起我，說了和你的關係，後來有個人問了我一些話，
都是軋鋼廠的事，什麼公私合營后的變化。我就照實講了，又問了你現在的生活，身體怎麼樣。然後閑聊了些話，給我講了些古時候打仗的事。又講了些老大哥的事，說咱們國家學***哥，與老大哥的一些不同。我總覺得他對我說了什麼，又總是抓不住，睡不着覺想了很多，感覺好多話好像是說給你聽的。”
婁父閉上眼睛躺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兒，說：“都說了什麼？原原本本的說給我，不要遺漏。”
“嗯！好！”大茂答應，“他給我講古代打仗講究地存人亡，人地皆失。人存地失，人地皆存。說古代總打敗仗的曹操最後是大贏家。李自成總吃敗仗，總能東山再起。又講了老大哥的革命很徹底，咱們學的不好，革命還得繼續，咱們公司合營不符合主義。”
“還有嗎？”
“還有，問你在家生活的怎麼樣？問你閑不閑得住？”
婁父捏着鼻樑子，深深的沉思，好一陣才：“是什麼樣的人，長什麼樣？”
大茂歪着脖子翻着眼晴仔細的回憶余則成的樣子，說：“小眼晴大鼻子，三七分的頭髮，個子佷高，說話聲音有點憨，總是慢聲細語的。穿着很普通，一身的藍色中山裝有點兒舊，但很乾凈。”
婁文皺着眉頭，怎麼也想不出認識的人中有一個會對他說這些話的人。
“你感覺他想對我說什麼？”
大茂猶豫着說：“我感覺吧！嗯！我感覺他想對你說你應該把軋鋼廠的股份捐了，把人保住，人要是沒了，錢和人就都沒了。”
婁父繼續沉默，過了一會兒，表情有了變化，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你是怎麼想的？”帶着考究的問大茂。
“捐！”大茂咬着后槽牙說，“不但要捐股份，還要捐房產，捐錢。”
婁父嘴角帶着微笑，又問：“你不想要？”
“想！但是不能要。”
“為什麼？”
“沒用，在這環境生活錢多了沒用。一頭豬在兔子群里生活，兔子不會喜歡，也不會接受豬的領導。豬也不舒服，還怕胖。”
婁父點點頭，又問：“你有什麼想法？”
“南下，至少讓大哥家南下，在香江置產，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那你呢？”
“我不能去，我有父母，還有姐姐妹。小娥得去，走的時候別讓我知道，不帶走的都不能知道，以前的下人即使有忠心，他們的子女也都覺得當下人屈辱，早盼着你倒霉呢。”大茂提醒道。
婁父點點頭，若有所思。
“你不去？”
“去，但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得想個法子脫身。要瞞着我和小娥，前前後後都瞞着。”
“嗯！下鄉好幾天了，挺辛苦的，領小娥回去吧。”
“嗯，爸！那我跟小娥回去了。”
大茂起身告辭，下樓招喚小娥回家。
婁母挽留：“吃了飯再走。”
“不了，媽。家裏還有東西沒收拾呢。”
“也不個飯，韓姐都去做了。”
“也不遠，隨時就過來了，進屋吧，媽！”大茂道別。
大茂騎自行車帶着小娥，小娥在後坐上很開心，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
“我都拿稱稱了，都快3斤了，2斤8兩多。”小娥獻寶的說。
“稱它幹什麼？送給咱爸了都。”大茂沒好氣的說，“你不是給拿回來了吧？”
“對呀！不拿回來幹什麼？他們又不缺錢。”小娥挺理所當然的說。
“拿回來也不能花，當雞蛋煮了吃啊？”
“我就拿！讓傻柱說我不下蛋！再說我就用金蛋砸死他。”小娥提起傻柱恨的咬牙切齒的。
“那行，回家你就放被窩裏摟着，沒準能生個金娃兒。”大茂逗她。
“我生他七八個，我氣死他！他這輩子也別想娶媳婦兒，讓他打一輩子光棍。”小娥對生孩子的事耿耿於懷。
大茂不說話了，前身是不能生的，難到讓傻住分身幫忙？
“你可藏好了，別讓棒梗給偷了。”
“他敢！上次他偷雞放過他，偷金蛋報公安槍斃他。”小娥大怒。
看來她還是挺喜歡這個金蛋的，那就讓她留着吧。
到了家門口大茂告我小娥先回家他出去拿東西，其實是找沒人的地方從背包里往外拿。
回到四合院，自行車上已經掛了滿滿登登，后坐上一個撐得溜圓的大麻袋。一進院看到三大媽等在門口，三大爺上班沒回來三大媽臨時頂崗“門神”，還別說真不愧是兩口子。
“哎喲！大茂放電影回來啦？要說這院還是你最有能耐，每次下鄉都是滿滿的收穫。”三大媽熱情招呼大茂。
三大媽會算計，為利益也能抺下臉來說好話，決對是生錯時代了，不然做個小買賣夠用。
“賺個辛苦錢，三大媽閑着呢？”大茂熱情回應。
大茂對閆家人不反感，說人家摳，不偷不搶的，自己家裏算計着過，沒傷害誰。
結婚隨禮5毛錢都是重禮的年代，誰又大量到哪兒去？都是窮鬧的。
“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兒嘛！離門口又近，在這看着點兒，別讓小偷小摸的混進來。”三大媽隨意的說。
大茂樹大拇指，誇讚說：“您是這個！咱們院啊，多虧人您在，要不然出去也不放心，要我說街道應該給您發工資。三位大爺可沒您做用大，出事了才由他們出面，您這是防患於未然。”
“沒那麼大做用，”三大媽很受用，眉眼都帶笑，“也就是你們年輕人有工作上班不在家，我沒事照應着點兒。”
大茂一臉嚴肅，用批評的語氣說：“這可不對啊！不能小看了自己的做用。沒您照應着，我出去放電影都不能專註。街道不給您發工資，我給您。”
大茂從車把上拿下土產，干辣椒、蘑菇、大蒜，往三大媽身上掛。
三大媽手忙腳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怎麼說的呢！這怎麼說的呢？”
大茂壓低聲音說：“我帶回些肥豬肉，勻給你2斤，收購價不要票！”
“那感情了！”三大媽合不攏嘴。
“回頭給您送過來。”大茂推車往家裏走。
三大媽目送大茂走遠，低下頭目瞪口呆看自己身上掛的滿滿的土產，回過神來趕忙往家走。
傻柱在家打怪升級，快下班了才去點個卯，沒有招侍任務。到點兒下班。
回到四合院看到三大爺在門口站着呢，老遠看見傻柱回來假裝沒看見，轉身往家走。
傻柱搖搖頭，實錘了。三大爺是真心沒看好他和冉老師，可能在他的眼裏廚子與文化人的距離就是飛鳥與魚。可傻柱也不必要在在人前顯聖抄幾本後世的文章來風庸附雅，他有遊戲做後盾，更有超時代的眼界，一手拿得出的廚藝，只要不做就一定能活出精彩。
回到家準備晚飯，剛出鍋雨水回來了。
“回來這麼早，沒去找警察叔叔？”
“劉愛華下班去接我了，他們家明天過來。”雨水一邊說一邊看傻柱反應。
傻柱白了她一眼，說：“怎麼著？怕他們家不滿意？再怎麼說我們家一顆水靈的白菜讓豬給拱了，他豬還有理了？”
“什麼呀？說的這麼難聽。”雨水撒嬌的說。
“難聽？沒打那小子就不錯了。爸不在我就代表何家！他父母是長輩不假，難道還要我上門去求他們娶我妹妹？”傻柱吹鬍子瞪眼睛的。
雨水低着頭不說話。
傻柱霸氣的說：“不要看輕了自己，就沖我給你準備的嫁裝，我妹妹就是招上門女婿也能排到通州城去。”
傻柱把準備好的錢和票給雨水，雨水本來沒在意，翻看了才大吃一驚。
“你哪來的這麼多？”
“你以為我這麼多年都就沒有點兒積蓄？”傻柱挑挑眉毛。
“那也太多啦！全給我了你怎麼辦？”雨水很快激動得。
“你想的美！全給你？我還要不要娶媳婦兒生兒子？”傻柱一臉不屑。
“我留着呢，知道我有多少你也別嫌少，我這人就這樣兒。你的是你的，給你的是你的，但你不能主動要。要了也不給！”
“你還有？我怎麼沒發現呢？”雨水很疑惑，完全不是她想的樣子。
傻柱警告她：“你記住！不要讓別人看到你有錢，悶聲發大財，關起門來吃肉。給你這些嫁裝只是讓你知道你是有娘家的，不能在婆家受了氣，如果有，也不需要忍着，你那間房哥哥始終給你留着。”
“哥！”雨水激動撲向哥哥。
“行了，行趕緊吃飯吧，都要涼了。”傻柱推開她，一臉嫌棄，“都大姑娘了，要結婚的人了！”
雨水嘟着嘴“嗯”一聲，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