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法術
城外，牛角山，白雲觀
這是南陽縣唯一一個道觀。
是從何時出現的，已經無法考證。
至少，在兩百年前的縣誌里，便已經出現白雲觀了。
但一代代下來，如今早已沒了當初的規模。
雖然不大，但還算乾淨整潔。
老道士帶着李長樂，一行三人，已經回到了這裏。
“李施主，我們已經到了。”
老道停下腳步，看向李長樂。
之前在路上，他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下。
但也只知道，眼前這人姓李而已。
“那就煩請長老，將那降妖除魔的法術拿出來，借在下一觀。”
“這······”
說到法術，老道卻支支吾吾了起來。
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
李長樂有些不解：
“道長是有什麼不便嗎？”
要說老道士捨不得，李長樂是不信的。
畢竟，一個連自己性命都能豁出去的人，怎麼可能會捨不得區區一些法術呢？
對上李長樂那關切的眼神，老道嘆了一口氣，臉上有些自責：
“李施主，實在抱歉。”
說著，抱拳行禮，竟顫顫巍巍地想要跪下。
見此情景，小道士有些激動，抓住老道長的手，滿臉憂心：
“師父！”
李長樂哪敢受此大禮？也連忙扶着手臂，將他抬了起來。
“道長這是？”
“其實這觀中，確實有祖師爺所遺留下來的法術，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那些法術科儀，早已經在漫長的時間裏破損，如今，我也不知，還能否使用。李施主好心要助我除鬼，我卻因一時歡喜，如此疏忽大意，實在罪過。
李施主就讓我，好好地道歉一番吧。”
說到這裏，老道士還要再跪。
只是，被李長樂扶着，依舊做不到。
“道長言重了，疏忽大意，人之常情嘛。”
李長樂擺了擺手，面帶微笑。
但話雖如此，心裏，卻也有些犯嘀咕。
儘管自己有綁定外掛，可以修復破損的法術典籍。
可問題在於，如今的自己，綁定物品，能追溯到的最遠時間，就只有十年。
這也就意味着，如果那些法術的破損時間，超過十年，那即便是自己，也無能為力。
但如今，也只能寄希望於，沒有超過十年了。
“多謝李施主體諒，即是如此，老道這便帶您去典籍地藏處。”
說罷，一行人跟着老道，再次走了起來。
白雲觀本就不大，所以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最終，三人在一處只能容納兩三人的小房間前，停了下來。
和白雲觀的其他夜不閉戶的房間不同，這廁所大小的一間屋子，卻上了一把精緻的銅鎖。
老道一邊拿出鑰匙開鎖，一邊道：
“這裏裝的都是我白雲觀幾百年來，流傳下來的典籍。雖然如今到我這一輩，早已不懂，但畢竟是先人所留，不敢怠慢。”
隨着房門打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擺放整齊，一份份古籍竹簡。
粗略地看下去，差不多有上百份！
李長樂心中大驚。
如果這些全都是法術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發了！
但興奮，也只是一瞬間。
冷靜下來，現在，還是對付厲鬼要緊。
“李施主，
東西就都在這兒了，老道我沒有法力，對於裏面的東西，也大多不懂。所以，勞煩施主，自行查閱了。”
“多謝道長！”
又寒暄了一番，老道士便帶着小道士離開這裏，繼續準備開壇所需的東西了。
而李長樂，則是獨自一人，慢慢翻閱了起來。
起先還有些興奮，但看得多了，倒是漸漸有些失望了起來。
那一百多份典籍竹簡里，他已經翻閱了有大半。
但其中，絕大多數，都並非是法術，甚至於無法法力靈力的東西，只是單純的道教典籍。
和前幾任觀主的一些心得。
對於老道士來說，或許是寶貝，但對於李長樂來說，毫無用處。
少有的幾份，看起來像是和法術有關的典籍，也都像老道所說的一樣，破損嚴重。
而且，損傷的程度，讓李長樂都不敢用綁定系統嘗試。
畢竟，一天只有一次機會。
但距離開壇驅鬼的時間，卻只剩下兩天了。
雖然可以延後，但兩天後，按照老道的說法，日巡天北，陽盛陰虛，是鬼物一類，一年之中，最為虛弱的時候。
那時動手，是最好的機會。
但那法術還不知道，能不能如同當初的練氣法一樣，瞬間學會。
自然，能今天得到最好。
留下一天的時間，學習練習。
“呼，”
翻完了全部的典籍竹簡，李長樂長嘆一口氣。
望着面前擺放着的三份典籍，兩份竹簡，陷入了沉思。
這些，是他翻遍全部，所能找到的，最有可能是法術的典籍。
但這五份法術，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破損嚴重，和老道士所說的一樣，破損得非常嚴重。
其中一本，除去前面幾頁外，後面的所以字跡，幾乎都已經消失不見，而且，-還被燒毀的十幾頁。
無論是那個，從破損的痕迹上來看，大概率都超過十年了。
李長樂再次仔細翻閱了一遍。
將那兩份竹簡，和其中一本書，也排除了。
雖然這三個，依舊有是法術的可能，但損毀得實在嚴重。
最關鍵的是，上面有燒毀的痕迹。
老道之前提過，三十年前，白雲觀有過一次走水，毀了不少典籍。
這三份，至少是那時候損毀。
三十年前，就算綁定，也沒法子修復。
而剩下兩份，李長樂不準備選擇了。
“綁定書籍。”
【綁定成功】
【可選擇：重度破損的書籍，稍微重度破損的書籍】
“稍微重度破損的書籍。”
緊接着，一陣白光閃過，眼前的書籍，以肉眼可見的跡象變化了一番。
不能像當初的殘卷一樣，直接習得！
看樣子，當初那殘卷能直接吸收，是那殘卷本身的原因。
發現了這一點，李長樂有些失望。
不過，還是翻開了書籍。
緊接着，臉上大喜：
“果然！法力就是靈力！”
隨着書籍的復原，李長樂再次翻閱。
發現原本的內容，竟然在自己眼中，全部改變。
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老道士看不懂。
因為，必須藉由法力，才能看穿外表的這層偽裝。
但前提是，內容要完善。
而他現在所看到的，
是一本名為“招雷”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