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狹路相逢,大打出手

4. 狹路相逢,大打出手

4.狹路相逢,大打出手

跟往常一樣,唐冰5:30起床做早飯,今天不用喊天天起床,到時候讓爺爺來家了就行,反正爺爺也有鑰匙。

一樣是7:10分趕往學校,唐冰給學生上早自習,然後去食堂吃飯然後按部就班上了兩節課,批了大半節課的晨測卷終於差不多了,腦細胞不用再拴在課本和學生那,就又再腦殼裏四處亂撞起來,可是縈繞在腦海中的始終都是清晰的**拿起離婚證時的那張臉,嘴角有些上揚,眼睛裏有笑容,唐冰甩甩腦袋不去想,可還在,還在。。。

唐冰起身去衛生間,就在她洗完手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的時候,鏡子中是兩張臉,一個是唐冰,一個是魏彤,學校的數學老師,**的新歡,唐冰婚姻的第三者!

唐冰呆在鏡子中,魏彤這才注意到背對着自己的是唐冰,然後轉身要走。騰的一下,唐冰轉過身來,甩手就扇在魏彤的臉上,也許是積壓在心中的憤懣再也控制不住,接着是另一個反手又扇了回來。

魏彤瞬間愣在原地,唐冰也是,能有三秒鐘。

“你憑什麼打我?”魏彤喊起來,反身就要撲過來,唐冰機械的伸手阻攔,因為唐冰個子稍高於對方,她一把就扯住魏彤的頭髮,拚命地往後拽。

“你憑什麼打我?你們離婚關我什麼事!”魏彤頭被唐冰拽在胸口前,扭住,碰撞到衛生間的門板上。

“沒有你,我們能到今天?!我跟沒跟你說過天天只有八歲,你也是單親長大的孩子,你怎麼忍心?怎麼就這麼狠心?”

唐冰的眼睛是血紅的,聲音是嘶啞的,她想更大聲的喊,胸口有太多的東西堵着,聲音只能從夾縫中穿出,細,尖,斷斷續續。

衛生間裏跑出同事們,辦公室里的同事也都出來了,呂方潔抱住唐冰,掰開她的手,狠勁地把她們分開。唐冰的眼睛是模糊的,淚水中她看到人群在扯拉魏彤,推搡着將她拉回辦公室。

走廊里依舊安靜,教室里依舊讀書郎朗。呂方潔扶着唐冰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呂方潔是唐冰單位的歷史教師兼圖書管理員,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

唐冰躺在呂方潔辦公室的沙發上,頭炸開了一樣,眼睛發澀,睜開了疼,只想閉着。

“方潔,為什麼?為什麼呀?可以離婚,可是他們兩個為什麼要串通一氣說**得了肺癌?還有理有據的拿診斷和片子給我看?我給他買葯,熬藥,跑了整個一個夏天!為什麼這麼傷天害理的謊都能去撒?他還是不是人?”

唐冰從來沒有想把這一切跟誰說,她覺得這很丟人,不是家醜不可外揚,而是有損**的形象,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樣對天天不好。老子那樣,孩子能好到哪裏去。可是這些怨恨這些氣惱憋悶的太久,在發酵在膨脹,嘴巴是被發酵氣體沖開的,炸開的。

“方潔,你知道的,**瘦,換季的時候愛咳嗽。可倒好,這成了他演戲的道具。有一天晚上他踉踉蹌蹌的進了家,直接衝到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就吐。吐得馬桶里一片藍紫色,嚇得我心驚膽戰。我不敢耽誤,想打120,可是他生拉硬拽的吼我摔了我的電話,還說什麼醫生說已經是晚期了,保守治療,方潔,我傻不傻,我竟然真的覺得他得肺癌了。”唐冰接過方潔遞過來的水,喝了,繼續兀自說著。

“不能打120,那就打電話給他哥哥吧,畢竟就在一個小區住的近,這人命關天的事情我得告知他家人呀。以前我跟他哥說過這個事情,他哥第一反應說我不要相信**,純是騙人的,他看不到任何得病的跡象。可是**演的太像了,天天晚上咳嗽,拿着面巾紙上的血絲給我看。方潔,我也懷疑過的,也就是個咳嗽或者支氣管炎而已。我電話過魏彤的,**告訴我是她陪着去醫院檢查的。魏彤跟我說的跟**說的是一樣的,說診斷**收起來了,不想讓我看到傷心,片子在的。**也說,哪裏有錢治,房貸兒子都是錢,他的病不治了。我還傻傻的網上查各種偏方,住不起醫院,但也不能有病不治呀。還有語言,**拿他的父母來起誓說他病了,如果他撒謊讓他的父母都不得好死。方潔,一個人怎麼可以詛咒自己詛咒家人,我不得不信的,真的,我不得不信的。可是幾個月過去了,他和魏彤在騙我,合起伙來騙我!我去**辦公室看到那個片子了,一張ct和截圖的密密麻麻的圖像的片子。”

唐冰的淚順着眼角往下流。

“我沒有留意日期,那應該是有一次他手腳麻木我陪他去醫院拍的排查血栓的片子。”“方潔,離婚可以,那就大大方方說就行了,傷天害理天打雷劈的這是要。我憋着不管說,我怕說出去丟人,丟人呀,方潔。”

方潔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唐冰對面,伸手撫摸唐冰的頭髮,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此時的唐冰,只能陪着她一起流淚。

方潔比唐冰畢業早四五年,唐冰畢業的時候方潔已經結婚生孩子了,因為天天也去學校的託兒所,兩人才慢慢熟絡起來。都是農村出來的,都是一個人在濱城生活,除了同事孩子沒有一個親人。平日裏心裏有個不痛快彼此說說話倒倒苦水也覺得相互是個安慰。但是魯方潔離婚了,四五年前也離開了她那個大學教書的丈夫,結束了他們的婚姻,自己帶個女兒生活。

“方潔,離婚我不怕,我怕傷到孩子!那天晚上,**吐馬桶的那天晚上,我真後悔沒有陪好天天,讓他受到了驚嚇,方潔,我後悔死了!”

那天晚上**吐了馬桶,摔了唐冰電話,搖搖晃晃躺倒在床上。估摸**睡著了,唐冰抓起座機電話打給了鄧斌,把**吐血的情況說了,鄧斌馬上就到了。唐冰和天天在另外一個房間,剛開始還沒有聲音,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可是**的嗓門越來越高,鄧斌的也是。唐冰來到門口,只聽**再喊:、

“我說了,我的事情干不用你們管!滾,都給我滾!”聲嘶力竭,劃破夜空!

“你是個男人你就有一說一有病治病,裝神弄鬼給誰看呢?”鄧斌的聲音。

“片子唐冰都看了,還不相信什麼?非得我死給你們看嗎?”**越發的不可理喻!

接着便是撕扯扭打人體撞牆的聲音。唐冰立在門前,低頭卻看到天天站在腳下。

**卧室的門開了,鄧斌扯着**拽出來。“你有病看病,咱倆現在就去醫院,你怕什麼?”**的衣領被哥哥扯住,豎起的眼眸里是血絲,是殺氣。腿上的秋褲退了一半在膝蓋處,狼狽不堪!唐冰看到了**的面孔,五官扭曲肌肉綳直,受刺激后的自我防禦和攻擊裝。唐冰一激靈,伸手試圖把他倆分開,但她心頭是怕,怕他刺激下的神經不受控制,一腳或者一拳她都招架不住承擔不起後果的。

“哇”天天大哭起來,抱住唐冰的腰,小小的身子在抖。

似乎是天天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兩個男人冷靜了下來,立馬分開了。唐冰抱起天天,天天驚恐的瞪着雙眼,望向衣衫不整的爸爸和頭髮凌亂的大伯,放聲嚎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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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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