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結交君子

一百零八、結交君子

()一百零八、結交君子

北魏已經如同在暴風雨中行將倒下的朽木大樹了,即使沒有葛榮的邀約,久經戰陣的梁帝蕭衍也不會放過這次順利則一統天下,不順則狠撈一筆的機會。

老蕭詔令譙州刺史、江西樟樹鎮(今樟樹市)鹿江人湛僧智在廣陵圍攻北魏東豫州刺史元慶和,北魏將軍元顯伯前去援救元慶和,梁朝司州刺吏夏侯夔從武陽帶兵來援助湛僧智。

冬季,十月,夏侯夔來到廣陵城下。此時,元慶和苦戰許久、兵將盡、糧將絕,等援兵無望,又見梁軍的援軍來到,他遂決定率全城投降。

湛僧智(不知道水滸傳的作者是不是受到此名字的啟,起了個名字叫魯智深)是譙州刺史,夏侯夔是司州刺吏,官職都是刺史,也許有人會說兩人都是刺史,應該是同級。其實並不是這樣,梁朝的刺史,按州的規模大小、戰略地位區分,品級還不太一樣。司州刺吏是正三品中階,譙州刺史是正三品下階,在階層上,湛僧智還矮了夏侯夔一個階層。

這一戰,出力最大的畢竟是譙州的軍隊,於是,夏侯夔把受降權利讓給湛僧智,湛僧智卻是謙謙君子,不自傲,不貪功,他說:“元慶和要投降大人您,而不想投降我湛僧智,我現在如果前去受降,必定與他的心意不符。況且我所率領的都是應募而來的烏眾之徒,無法用法令來約束他們;大人您向來治軍嚴肅,必定不會生侵暴事件,所以前去受降接管,再也合適不過了。”

在這個戰爭的年代,不居功自傲,實在是難得一見的。於是,夏侯夔便登上城樓,拔去北魏的旗幟,樹上了梁朝的旗幟;元慶和放下兵器出城投降,全城吏民安居不亂,共獲得男女四萬多口。

元顯伯在夜間逃遁,梁軍追擊他,斬俘人數以萬計數。梁武帝詔令任命湛僧智兼任東豫州刺史,鎮守廣陵。夏侯夔領兵屯駐安陽,派別將攻破了楚城並屠殺了全城軍民,從此義陽北道便從北魏分割出來了。

我可能即將領軍出征北魏,一人作為大將領軍在外,如果朝中有人詆毀中傷,那麼我就會陷入到腹背受敵的地步,而朝中的大臣以士家大族者居多,就算我再受皇帝的重用,他們也根本不屑與我這寒門出身之人做朋友。

湛僧智這名不居功,以忠孝聞名州、郡的君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若能得起為心腹,作為朝中的內援,那麼我領軍在外也就無朝堂之憂了。

我就經常在梁帝蕭衍面前誇獎湛僧智,並說此人若不提拔到朝堂上了任用就實在太浪費其才能了。

一個多月後,湛僧智被提調到大梁集書省,任員外散騎常侍,同時,兼任飛賁府的羽林判書一職。

有人告訴了老湛這次陞官,全靠了我在皇帝面前的推薦。但老湛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僅憑這一點,他還不會對我感恩戴德。

我自然還另有手段。一天,我宴請湛僧智,看酒喝得差不多了,我讓人拿出了十根金條放到湛僧智的面前。

老湛一愣,說:“陳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我微笑道:“其中的兩根是鄙人關心湛常侍初到都城建康,在許多地方都要花錢,作為我的一點心意。”

“哦,多謝大人。”湛僧智抱拳道謝,一臉平靜。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如今大梁境內國泰民安,本官奏請飛賁府丘總管(shè聲校尉丘佗卿,他仍然是飛賁府的一把手,我是第二把手),飛賁府獎賞給令尊及其他四十九名飛賁府退休貧、病的老者,每人八根金條,令尊為大梁的飛賁事業cao勞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今卻身體虛弱,缺少錢購買人蔘、鹿茸等滋補品,他老人家正在此獎賞之列。”我查探到湛僧智的父親曾是飛賁府的一名小吏,如今年紀大了,身子不好,而湛僧智雖是孝子,卻一向清廉,老湛的父親正缺錢買補藥養身體。

“噗通”,湛僧智跪到了地上,眼睛中隱見淚花,他抱拳對我說:“大人恩情厚重,對湛某若有驅使,湛某定當全力以赴。”

“湛常侍,快請起,快請起。”我邊說著,邊趕緊去攙扶起老湛,心中到是暗自得意我結交到了一個君子,朝中多了一個朋友。

臣光曰:湛僧智可謂君子矣!忘其積時攻戰之勞,以授一朝新至之將,知己之短,不掩人之長,功成不取以濟國事,忠且無私,可謂君子矣!

(《資治通鑒》白話文:臣司馬光曰:湛僧智可說是一個君子啊!能忘掉自己長期攻戰的勞苦,把受降之事讓給梁朝新到的將領,知道自己的短處,不掩沒他人的長處,功成而不取以成就國家大事,忠而無私,可以稱為君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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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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