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
就這樣,我的傷好了,繼續讀我的女子學校,而家裏面,梁阿姨依舊不和父親講話,說一天不離婚,就一天不要講話,甚至小妹周末的時候她直接帶着小妹去外面她自己的房子那裏住,當然大部分的時候我也會跟着一起去,我很喜歡那裏,古色古香的房子,那是梁阿姨未出嫁前她父母親給她的一棟房子。
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幾間瓦房,房子裏面的擺設都是極好的木材,樓上有一個閣樓亭子,院子裏面分成了兩塊,一塊是花,各種各樣的花,一塊兒是種了點蔬菜,轉眼冬至到了,梁阿姨給我們兩個包了韭菜雞蛋的餃子,我們圍着火爐開心的吃着餃子,我和小妹也放了寒假,轉眼就快要春節了,我問梁阿姨春節在哪裏過,她說往年都是和冷爺爺家裏一起過,熱鬧一些,今年的話還是回去過吧,冷爺爺年齡大了。
就這樣梁阿姨給我們燒了午飯,吃完午飯帶我們出去逛街,說是買年貨和新衣服,梁阿姨穿了件墨綠色旗袍,搭了條白色皮草,腳上是白色短靴,我本來也想穿墨綠色的,可是梁阿姨說我還小,偶爾也要穿一穿粉嫩嫩的衣服,就給我挑了一件粉色挑桃花的旗袍,外面一件灰色羊絨大衣,白色的小皮靴。而小妹就是小洋裝啦,一身粉紅色,像個小公主。我們一到百貨商場裏面瞬間吸引了很多目光,女性呢都說說梁阿姨好有福氣,這麼年輕都有兩個女兒了,還都這麼漂亮,更有甚者的男性以為我們是三姐妹,上來要請梁阿姨喝咖啡,畢竟這個年代老來子挺多的。然後梁阿姨一把抱起小妹說:可以呀。不知帶着我女兒先生是否介意。惹的旁邊的人哄然大笑!
梁阿姨買起東西來也是很瘋狂的,各種旗袍洋裝,皮草大衣,還有首飾,用梁阿姨的話說就是:我現在花的都是你父親的錢,馬上都離婚了,不花難道都便宜那個女人,花一次少一次我自己的錢留着以後給你和小妹。因為她都是簽單讓別人送貨到黎宅直接拿錢。
接下來就是給我和小妹置辦,我沒讓梁阿姨給我買那麼多衣服,我說我還在長個子今年穿了明年就穿不了了,可以多買些首飾或許還可以增值。就這樣梁阿姨給我買了四條旗袍,四件禮服,四件皮草,首飾就買的多了,買了一套重黃金的,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我急用錢可以直接賣掉,我哭笑不得!還給我置辦了一個鑽石發卡,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這個,我心想,我父親的俸祿也沒那麼高,買這麼多。也夠他肉疼了吧!而這時梁阿姨也說:你父親這次要氣的夠嗆,我嫁給他時的陪嫁,都在我自己這裏,前幾年我用小妹的身份開了個保險箱,很多東西都在裏面,而他自己的東西,由於怕落下話柄,有一部分也在我名下,我們今天買了這麼多,還直接讓他付,他肯定生氣,畢竟不止我們三個買,外面那對母子也得買,那個男孩穿的,呵,比小妹都好!我聽了沒說話,小妹也買了好多衣服。
而這時在這裏遇到了休,他笑着走過來打招呼,說梁阿姨真年輕,不知道的還以為跟我是姐妹呢,梁阿姨說他貧嘴,接着休說:既然遇到了就挑一些首飾吧,我送你們當新年禮物,梁阿姨倒沒拒絕,說就不客氣了,我驚訝。我們三個一人挑了一隻玉鐲,就直接戴在手上了。梁阿姨回送了休一塊手錶。
就這樣我們回家了,父親在家,客廳里放着我們的戰利品,而父親竟然沒生氣的表現,反而跟梁阿姨說:阿硯,你今年多備些食物,今年我們熱鬧一下,看看小妹和星辰有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海鮮,提前去定。梁阿姨也沒問什麼,就只說了一個好。
到了晚上有人敲我的窗戶,我用腳趾頭也知道是誰,因為這段時間他一周得有最起碼三天晚上會過來,我穿上拖鞋打開了窗戶,他一邊進來一邊嘟囔,都跟你說了給我留個窗,我打開了燈說:首先,你夜闖民宅還有理了,這大冬天的開窗戶睡,你想我死想我活啊,其次,你一個大男人,夜闖閨房,好聽嗎!他笑着說:沒關係,我娶你就行了,哈哈。我氣得踹他兩腳。
我問他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查到,不僅是你父親在背後搞我,還有冷笑笑,他們似乎是商討好的,只要把我弄死,剩下邱少白那個草包龍門早晚敗在他手裏,我問他:你確定是冷笑笑嗎。他說:是的,他一直想把龍門拿下。我說:我喜歡他。但是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就這樣我們誰也沒說話。
轉眼到了大年三十,梁阿姨提前準備了很多的菜,我覺得就是再有一家人也吃不完,當天晚上,冷爺爺和冷笑笑都來了,大家一起推麻將,就是差了父親,而冷爺爺居然也不問一下。
等到菜都上齊了,門外才有汽車的聲音,接着父親領着一對母子進來了,他先跟冷爺爺打招呼。並讓那個女人喊冷伯父,然後讓冷笑笑喊燕姨,而冷笑笑也喊了,我一瞬間明白,這一切冷爺爺和冷笑笑都是提前知情的,只有梁阿姨被蒙在鼓裏,父親讓我也喊梁阿姨,我沒喊。他說我不懂事,讓那個女人喊梁阿姨姐姐,梁阿姨說她娘家只有一個姐姐,已經去世了。父親也不嫌尷尬,拉着那個小男孩讓她喊小妹姐姐,那個男孩軟軟的喊了一聲姐姐。小妹也明白,所以也就沒吭聲,而冷爺爺發話說,都坐下吧,都坐下以後,冷爺爺接著說: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大家都不要拘謹。
接着父親說:是啊,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阿硯這些年操持家裏也辛苦了,以後讓小燕子幫忙打下手。你也可以減輕負擔。梁阿姨笑說:哦。意思是以後他也是家裏的傭人了嗎,幫忙做家務。父親陪着笑臉說:阿硯真會說笑,他是我兒子的母親。我準備年後納她為姨娘。梁阿姨說:你之前在我父親面前發誓:只娶我一個的。你想娶她可以呀,我們離婚,你想娶多少都行。
就這樣,這頓飯吃完,我立馬拉着冷笑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