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教堂地下
在打開房門，拜倫走進去后，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房間，裏面一整個就是巨大的升降梯，整個房間就是一個巨大的轎廂。
希克斯拉動角落的拉杆，頭頂傳來絞盤的轉動聲，轎廂便開始緩緩下降了。
之前希克斯說過這個房間是通往教堂地下的通道，拜倫還以為是樓梯的在房間裏面，但沒想到是一個升降梯。
拜倫注意到轎廂內亮起的電燈，向希克斯問道：
“這個原來是電力驅動的嗎？”
“是的，教會有着自己的一套完整的供電系統。”希克斯解釋道。
在拜倫的記憶中發電機的出現也沒幾年，蒸汽機還是這個世界上最主要的原動機，電力從剛開始普及，能用上電器的都還是那些富人區的有錢人，沒想到教會這裏就已經全面使用上電力了。
希克斯繼續對拜倫說：
“我們這隻能算一個小的分部，地下只有訓練區、倉庫、資料區和煉金工坊，要是大的分部還會有兵工廠之類的。”
“只有嗎……”拜倫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
這時候他才發現，或許自己傍上的這條大腿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粗地多。
升降梯停穩后，轎廂的伸縮門也隨之打開。
教會的地下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被十字形的過道分為了四個區域，遍佈的電燈使這地下空間亮如白晝。
希克斯先是帶拜倫去了廠庫，這是準備去拿分配給拜倫的那份武器裝備。
進到廠庫內，前台只見一個的中年男人，男人身着神職人員的長袍，正舒服地躺在躺椅上喝着酒。
“勞里大叔，我帶新人拿裝備來了。”希克斯靠在前台上對半醉了的男人喊道。
勞里用餘光撇了一眼拜倫兩人，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含糊不清地說道：
“自己去拿，拿完……自己登記……”
“好嘞，勞里大叔你慢慢喝。”希克斯得到回應后帶拜倫走了進去。
倉庫里滿是貨架和箱子，整個倉庫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已經煉製好的藥水，有還未使用的煉金素材，更多的還是各類武器，武器中最多的又數子彈了，各種不同的子彈裝滿了好幾個木箱。
拜倫拿到了一支左輪，一支燧發槍，一把匕首和槍袋和子彈袋，這些都是守夜人的標配製式武器。
“怎麼我的這左輪和你的不太一樣。”拜倫發現自己拿到的槍和之前希克斯用的那把銀色的左輪不一樣。
希克斯聞言，有些自豪地掏出了他的那把銀鳶尾：“那是當然，你的那個是教會的制式武器，我這個是我的私有財產，這可是一個高級煉金武器，是用禍殃級怪異的素材製成的。”
“應該就是新手裝備和氪金裝備的區別吧。”拜倫心想。
在去拿子彈的時候，希克斯壓低了聲音對拜倫說：
“雖然每個守夜人子彈配額都是有嚴格規定的，但除了那些附魔子彈，一般的煉金子彈由於數量眾多，是可以隨便拿的，勞里大叔也不會去管的。”
拜倫在一個鐵盒子裏看到了熟悉的刻着複雜花紋的金屬球，這不是昨晚他用過的子彈嗎？
還沒等他發問，希克斯就注意到了：
“這個是雷霆彈，一種珍貴的附魔子彈，整個倉庫就這麼一盒，因為子彈里的以太隨着時間會慢慢消散，所以也不能製造太多，而且製作難度也很大。”
“這你可別亂拿啊，這東西勞里看很緊的，
正式的守夜人只能拿三顆，預備役只能拿一顆，而且在你使用完后還要說明自己是怎麼用掉的才能重新補充。”希克斯嚴肅地提醒道，“以前我就因為多拿了一顆雷霆彈被查出來后被從薪水中扣了十倍的錢，還被罰連續值了一周的班。”
拜倫取完子彈登記完畢后就和希克斯前往了訓練場。
訓練區就是一個靶場，靶場裏有提供普通的槍支和子彈供守夜人使用。
拜倫在希克斯的教導下開始進行射擊訓練。
雙腿伸直，雙腳呈八字，略寬於肩，左手叉腰，右手持槍於肩膀平行。
拜倫按照希克斯的教導擺出了射擊的姿勢，他集中精神開始瞄準，當照門、準星與靶子三點一線時，拜倫扣下了扳機。
拜倫似乎看到了子彈槍膛的一瞬間，子彈的飛行軌跡也清晰可見，就好像萬物的時間都被放慢后呈現在拜倫眼中一般。
這一槍，能中。在子彈還在飛行的時候拜倫就做出了判斷。這個狀態在昨晚第一次射擊時也出現過，只不過拜倫現在覺得自己已經能控制了，只要自己想就一定能進入這個狀態。
“難道我成為血裔后就能隨意控制這種能力了嗎？”拜倫在心中想道。
啪！子彈擊穿了靶子，正中紅心！
“不錯嘛！你很有射擊天賦啊。”希克斯讚歎道。
拜倫繼續扣動扳機，將剩餘的五顆子彈連續射了出去。
結果也是出乎了希克斯的意料，就一顆子彈稍微偏了點，其他都是命中紅心。
看着拜倫一槍又一槍命中紅心的希克斯愣了一會，緩緩道：“你真的沒練過射擊嗎？”
拜倫點了點頭：“是啊，不過好像還行。”
這豈止是還行，這都能算是神槍手了。當然拜倫只是故意這麼說刺激一下希克斯的。
希克斯的好勝心一下子就被激出來了，他也拿過一把左輪：
“對於一般人來說，你確實已經很強了，但對我來說也就還過得去。”
希克斯右手持槍，手臂彎曲緊貼腰部，左手搭與擊錘之上，他在扣動扳機后，左手連續快速地撥動擊錘。
五聲連續的槍響，五槍全命中靶子的正中心，靶子上甚至只有一個彈孔，五發子彈全分毫不差的命中了同一個地方。
“漂亮！”拜倫被希克斯神乎其神的槍法折服。
希克斯聽到拜倫的稱讚后更來勁了，反手掏出了自己腰間的銀鳶尾，再次做出同樣的射擊動作。
只不過這次這有一聲槍響，靶子上的彈孔也還是只有那一個，是子彈沒上靶還是又命中了同一個地方呢？
拜倫倒是看得很清楚，那一瞬間，五顆子彈同時射出，希克斯是擊發了五槍，而且全打在了那個彈孔之中。
“厲害……”拜倫雖然見識過希克斯的這個槍法了，但這時候再看一遍還是會覺得很震撼。
“能同時射出五槍，是你的那支銀鳶尾的原因嗎？”拜倫問道。
希克斯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銀色左輪，開口道：
“是的，它是用六階怪異時鳶的素材製成，附帶了時鳶部分時間能力，能讓我射擊的時間加快到連發都在一瞬間。”
“原來是這樣，確實是一把好槍。”拜倫有些羨慕，要是說他不想要這種帶特殊能力的武器的話那肯定是騙人的，但他也明白，這種東西必然是很難入手的。
但拜倫忽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都是只開五槍，槍里留下一顆子彈是由什麼講究嗎？”
希克斯聞言撓了撓頭：“你注意到了啊，實不相瞞，這件牽扯很深，你能幫我保密嗎？”
看着認真的希克斯，拜倫點了點頭。
希克斯抬起頭，目光放空，也不知道在看着什麼，緩緩開口道：
“在我還小的時候，雖然我還沒有成為血裔，但我表現出的天賦和才華就已經令無數人稱讚，最後嫉妒我才華的人襲擊了我的家族，我僥倖逃脫，但又好巧不巧地在逃亡的夜晚碰上了怪異。”
希克斯看了一眼拜倫，繼續說道：
“那是一個天災級的怪異，在我將死之際，出現了一位傳說級的血裔把我救下了，但那怪異臨死前給我施加了一個詛咒，詛咒就是在使用左輪手槍時要是射完了所有的子彈我就會死。”
聽着越來越離譜的故事，拜倫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是認真的嗎？”
希克斯發現騙不過拜倫，便笑道：“開個玩笑，我只是把我的生命都壓進了槍膛，這是我的信念，所以我會留下一顆子彈。”
而拜倫則是一副你繼續編我在聽的表情。
“哈哈，不開玩笑了，我只是把槍中最後的一顆子彈當成我的幸運物而已，我的幸運女神就附在裏面，所以我才不會射完所有子彈。”
拜倫還是一臉不相信。
“這次說的是真的啦，你要信我啊！”希克斯連忙解釋道。
最後拜倫還是接受了他的這個說法，至少要比他的第一個原因要真實很多，不是嗎。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拜倫在被希克斯告知以他的水準已經沒必要繼續練習射擊后，他向希克斯問道。
希克斯想了想，說：“我們就先去一趟資料區吧，到時候你正式工作後會經常去那的。”
“行吧，反正我對這裏又不熟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拜倫對此沒有什麼意見。
決定后，拜倫就跟着希克斯前往了資料區。
拜倫發現地下這好像沒什麼人的樣子啊，這麼久了見到的人都還沒到五個。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拜倫對此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