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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月亮已有淡淡的疏影,那落日的晚霞,如金光一樣璀璨,周子凡與南晴駕着馬車來到都城,都城裏仍然熱鬧非凡。周子凡下了車向衣鋪走去,店鋪老闆一見周子凡邋裏邋遢說:“什麼東西,走走,不做你的生意。”周子凡從袖子拿出靈石,一顆一顆的拋着,像雜技一樣,拋成圓圈,不下幾十顆說:“老闆,還做不做我的生意。”
“哎呦,剛才老眼昏花,竟不知是個公子哥。”店鋪老闆笑迎着。只是周子凡說:“我也不跟你做生意。”說完,向隔壁一家衣鋪走去。
“公子,我給你打七折行不,向你賠禮了,全是我的不是。”店鋪老闆覺得好不容易來趟生意,就這樣飛了,肉疼的要死。
“算了,我一向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一尺。好自為之。”周子凡來到另一家衣鋪,一個婦女迎了出來,笑着說:“我幫您量量,給您找身合身的。”也不怕周子凡臟,用捲尺量了起來。就找了四五件衣服,端出水來讓周子凡洗把臉,梳梳頭髮。周子凡心情大好,一下買了四五件衣服,換了身衣裳,打扮了起來也像個公子。
向馬車走去,就問南晴:“找好客棧沒?”南晴見了他換了新裝,打扮起來,似乎他的幾分清秀帥氣,讓她的心臟砰砰直跳起來,低聲說:“李禾去找了,城區內的客房住滿了。我們去城外找找看。”
去到城外,問了好多家,也沒見有住的,只見一個老嫗,拄着拐杖,牙齒都沒了,衣服有幾個補丁,佝僂着身體說:“你們夫妻倆找房啊?”周子凡欲解釋,又聽老嫗說:“我這裏有一間房,剛好可以給你們。”南晴聽到這裏,臉色煞紅,幸好戴着面罩,不然找地洞鑽去算了。反正沒有房,周子凡應承下來,跟老嫗走去,前面是茅草房,第二層用木板隔開,只有一張床,但也極新。只見老嫗含淚說:“這原本是我孩子的新房,準備結婚時,被兵丁抓去守邊防,苦了我這個老婆子,如今不知他怎樣,吃的好不好,好歹有個音信啊……。”說著說著,更是淚濕衣襟。
“婆婆你別傷心,您孩子叫什麼名字,我們以後去幫您打聽打聽”。
“你們真是好人哪,我的孩子叫葉星川,瘦瘦的,鼻子上有顆痣。麻煩你們,我老了,走不動,哪天眼睛一閉,就塵歸塵,土歸土了,但我放不下我的孩子啊!”又哭了一番,南晴好生安慰方消停下來,老嫗下樓后,周子凡說:“你在這住吧,我去跟馬夫一起在馬車就好。”周子凡轉身欲走。“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怕什麼,有什麼事就叫一聲,我馬上上來。”
“剛好讓老婆婆誤會了,你這樣一走不好吧!”南晴怯怯的說,心裏卻是害怕獨自在黑暗中。“好吧,那我睡地上。”周子凡就地而躺,又說:“我睡了,別吵我。”於是閉上了雙眼。南晴摘下了面罩,看着窗外星光點點,心臟的聲音依稀聽的到,看着躺在地上的周子凡,這幾天相處下來,漸漸的發現,有他在身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高興,又有一種踏實感。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心想:“別花痴了。”於是躺在床上,身心的疲累,讓她很快進入睡夢中。夢裏見周子凡捧着鮮花,南晴,我喜歡你。她的心臟更加怦怦的跳着說:“真的。”又見周子凡越來越虛幻,喊道,子凡你別走,試想抓住,卻抓不住。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南晴醒來,已是早晨,周子凡突然在眼前,讓她大驚失色,轉過臉去,拭了淚水說:“沒什麼,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