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靈,第2部尋,第18章:舍
在這段時間裏魚乾的詢問都以失敗告終,而這失落感與丁宏渠和赤發男孩建立起的信賴感相比變得那麼微乎其微。晚上丁宏渠出門買飯,而赤發男孩在屋裏看着外面的街景,這時赤發男孩發現一位中年女性魂者正走在馬路上,於是赤發男孩露出微笑對中年女性魂者說:“你好,你在幹什麼”?這位中年女性魂者抬頭看到赤發男孩並回答說:“我好像有兩樣東西丟了,怎麼也找不到”。這時赤發男孩微笑着對中年女性魂者說:“我也再找東西,你等我一下,我現在下樓幫你一起找”。話音落下赤發男孩便離開了窗前,然後他微笑着跑到中年女性魂者身旁用小手拉住女人的手看着她,這時中年女性魂者好像想起了什麼,她思緒後用含糊的語氣對赤發男孩說:“我丟的,好像是一個手帕,而另一個我記不清了”。赤發男孩聽到后開始在街上幫着尋找手帕,當中年女性魂者看見赤發男孩幫她尋找時,在她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赤發男孩在尋找時發現前方有帶卒字的人,於是他害怕着跑向中年女性魂者,接着赤發男孩跑進巷子躲進一處磚瓦堆,然後他蹲下來用雙手抱緊自己的身體顫抖着。此時綠衣道卒好像察覺到了赤發男孩便順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中年女性魂者看到男孩害怕躲了起來,於是她走向綠衣道卒問:“道卒大人,您見過一個手帕嗎?我找不到了”。道卒聽到後用不耐煩的語氣回答說:“你在這兒找了這麼久,要是找不到就去別的地方,別在我的管轄範圍擾亂秩序,還有剛才是不是有個赤魂從這兒跑過去了,你看到了么”?此時中年女性魂者用手指着對面的街道回答說:”道卒大人,他往那邊去了,他頭髮是赤色的“。這時綠衣道卒又不耐煩的語氣對中年女性魂者說:“你趕緊走吧,就算你找到又能怎麼樣,像你們這種進不去門的,我們現在都懶得管,要在以前你早魂滅了”。然後綠衣道卒向中年女性魂者指的方向走去。
丁宏渠買完飯回到屋內發現赤發男孩不在屋裏,此時他心裏擔心赤發男孩的安慰便立刻放下飯盒跑出房間,在尋找時丁宏渠看到赤發男孩躲在巷子內正從磚瓦堆向外偷偷觀察着,接着丁宏渠走到赤發男孩身邊用嚴厲的語氣對他說:“你出來就不怕被帶卒字的人看見你嗎”?赤發男孩看到是丁宏渠便走出了磚瓦堆,然後躲在丁宏渠身後雙手抱着他的腿顫抖着,同時露出害怕的神情。這時中年女性魂者走到赤發男孩和丁宏渠身旁微笑着說:“沒事了,他走了”。丁宏渠聽到后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這位中年女性魂者問:“你認識他”?赤發男孩此時對中年女性魂者說:“謝謝你,要不然我就被他抓住了,謝謝你救了我”。接着赤發男孩拉着丁宏渠的衣角並用恐懼的語氣說:“我們回家吧,我害怕”。丁宏渠聽到后同時將中年女性魂者也帶回到屋內。在屋內丁宏渠帶着疑惑的心情問中年女性魂者說:“帶卒字的人不抓你嗎?你為什麼不進門”?中年女性魂者聽到后回答說:“道卒他們只抓帶有赤色印記的魂者,像我這種進不去門的,他們才懶得管,我之前丟失了兩種東西,只要我能找到這兩種東西,進不進門對於我來說不重要”。這時赤發男孩走到中年女性魂者身旁抱着她的腿並用安慰的語氣說:“我也找了很久魚乾也是找不到,沒關係以後我們一起找”。丁宏渠此時用感謝的語氣對中年女性魂者說:“原來剛才是你將道卒引到別處,太感謝你了”。中年女性魂者微笑着回答:“這男孩比道卒心善,
剛才他還幫我一起找東西吶”。丁宏渠聽到后心裏很感動,於是他問中年女性魂者說:“你在找什麼?我也可以幫你找,我們人多力量大”。中年女性魂者尋思了一下,接着她用含糊的語氣回答說:“一個手帕,好像是白色底的,上面有細藍條紋,另一個我怎麼也記不清了,但另一個好像比手帕更重要”。丁宏渠立刻將手帕的細節記錄下來,接着他對中年女性魂者說:“如果你不嫌棄,以後可以和我們一起住在這裏,我白天幫你們去打聽消息,晚間你在這也可以陪着他玩,這樣你們彼此也不孤單了”。這時中年女性魂者疑惑着問丁宏渠說:“你是這男孩的什麼人啊”?當丁宏渠聽到這句問話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此時赤發男孩走到丁宏渠身旁拉着他的手微笑着回答中年女性魂者說:“他叫老丁,因為他兒子以前也這麼叫他,所以我就這麼叫他了”。中年女性魂者聽到后微笑着回答:“那我以後就叫您丁大哥吧,我看您年級比我大”。丁宏渠同時看着赤發男孩和中年女性魂者回答說:“好,以後咱們就這麼叫”。於是丁宏渠與這兩位魂者開始一起生活,白天他打聽物品的信息和招貼尋人啟事,晚間他們就一起尋找物品或者在屋內開心的聊天。
楊明煦在密室里學習着石桌上的書籍,當他感到飢餓時便用苦希草來充饑,而此時他發現身上的苦希草僅剩幾株了。於是楊明煦找到丁堅告知了苦希草的情況,丁堅聽到后尋思着苦希草的事情,他心想:“也許是他體內存有半個陽魄,所以才會感覺到飢餓吧”。同時丁堅告知了楊明煦之前的藤人就是為他而來,但他沒有把老三已經魂滅的事實告訴楊明煦,楊明煦聽到后還詢問了女老大們的情況,同時把自己與女老大們結識的故事告訴了丁堅。當丁堅得知楊明煦和女老大們的故事後,他心裏感到了一絲安慰,本來丁堅心裏認為自從被內堂史脅迫后,整個魂域已經變得萬劫不復,但沒想到在這融石之森里還有一些不為飾品爭奪而迷失心智的魂者們。最後丁堅沒有同意讓楊明煦去採摘苦希草,於是丁堅向楊明煦詢問了苦希草的形態及生長地點,楊明煦說明后還拜託丁堅去見一下女老大們,他希望丁堅可以替自己給女老大們報個平安,同時還希望丁堅可以幫他轉告女老大們,等他找到母親說出心中的話,然後他就立刻回去與他們一起生活“。丁堅聽到后尋思了一下並答應了楊明煦的請求,於是丁堅戴上面具化作一縷灰煙飄向融石之森。
灰煙經過一段路途后落在池子旁,接着丁堅發現了苦希草,在採集時丁堅回憶起這裏正是他曾經與衡戰鬥過的地方,衡就是在這裏受的傷,而地上的黑色液體應該就是從衡傷口處流出的,但丁堅想不通為什麼所有黑色液體都會流向這裏,同時他也疑惑着為什麼苦希草會生長在黑色液體周圍。當他的手觸碰到苦希草時,這種毒素也將他的指端變黑了,而丁堅沒有在意黑色毒素的侵害,他幾乎將周圍所有的苦希草都採集了下來,緊接着用布包裹好,然後他拎着裝滿苦希草的布包向女老大們的洞穴走去。丁堅來到洞口發現這裏被一個用樹枝和雜草製作的遮擋物蓋住了,於是他在遮擋物上敲了幾下,這時上面出現了一個縫隙接着遮擋物被移開了。丁堅進入山洞后看到老四和老五又將遮擋物蓋住了洞口,蓋住後山洞裏顯得有些暗淡,但通過山洞頂端的光線還可以看到女老大們幾人的身影。女老大看到是面具人便向他打聽楊明煦的情況,而丁堅尋思了一下告知女老大們說:”我暫時還沒找到你們說的這個魂者“。女老大聽到面具人的回答有些失落,同時更加擔心楊明煦的安危。其實丁堅想幫楊明煦轉告那些話,但楊明煦的母親是失魂者,至今都沒有查到任何線索,而楊明煦返回的心愿更是遙遙無期了,所以丁堅告訴女老大暫時還沒有見過楊明煦,他認為突如其來的喜悅總好過遙遙無期的思念吧。這時老四走到面具人身邊拿出一個包裹說:”衡君大人,如果您見到楊明煦,請您把這個交給他,他和我們不一樣,他會餓,這些都是給他吃的“。丁堅接過老四遞來的包裹打開一看,包裹里裝着一些苦希草,而且黑色毒素已經佈滿老四的雙手。丁堅被老四對楊明煦的真情感動了,但此時他用氣憤的語氣對女老大們說:”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讓你們出去嘛,為了一個野草出去冒險值得嗎?要是被抓住怎麼辦,難道讓楊明煦回來給你們下葬嗎“?女老大們聽完丁堅的話都低下了頭。這時二弟委屈着說:”你離開后,我們也沒看見什麼衛兵,這段期間來這裏最多的就是鑄墜殿的人,我以前在運送材料時見過他們,但我們沒有讓他們發現,我們就是擔心老六,大家只是盼着他能早點回來“。雖然丁堅用嚴厲的語氣訓斥了他們,而他心裏卻無比溫暖。丁堅生氣是因為女老大們一旦被發現肯定不會有好結果,如果女老大們出了意外,同時楊明煦也找不到母親,這樣楊明煦就會被迫返回這裏,到那時楊明煦見不到女老大們,他心中的希望就會全部破滅,而這與殺死一個人有什麼區別。丁堅此時繼續用嚴厲的語氣對他們說:”我會幫你們找到楊明煦,到時候我會讓楊明煦選擇是回到這裏還是進入轉緒門,但前提是你們要聽從安排,不能被抓到,如果你們其中一個被抓到,那麼我們的交易就作廢“。當大家聽到衡君願意幫楊明煦進轉緒門時,老五高興着對丁堅說:”衡君大人,老六要是找到母親您就帶他進轉緒門吧,別讓他回來了,這裏太危險了,我們會祝福他的“。二哥和老四也用期待的眼神和語氣對丁堅說:”衡君大人,您真的可以帶老六進轉緒門嗎“?女老大聽到后心裏有些難過,但她卻大笑起來對大家說:”我們當然希望衡君大人可以帶老六進轉緒門了,而我們可以等他再次來到魂域與我們相見,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建個大木屋,以後我女老大的心愿不再是進入轉緒門,而是在魂域等到想見的人,即使他們把我忘了,我仍然等着他們回來“。二弟和四弟及五弟聽到女老大的話同時大笑着說:”對,以後我們也不進轉緒門了,我們也等着老三和老六回來“。當丁堅聽到這些話時,他心酸着回想起等待自己的父母,接着丁堅詢問自己的內心說:”我何時才能回到父母身邊“。丁堅此時用及其嚴肅和認真的語氣回答女老大們說:”只要你們遵守約定,那麼到時候就由楊明煦決定去留“。此時女老大們露出堅定的神情互相打量着,然後他們露出微笑一起回答丁堅說:”好的,衡君大人,我們接受這個交易“。最後丁堅與女老大們告別並將苦希草帶回了密室。
楊明煦正在石桌閱讀書籍,丁堅將苦希草和女老大們的情況告訴了他,接着楊明煦拿起兩顆苦希草坐在左側石床邊,然後將其放入口中咀嚼後下咽,此時他被這股痛苦折磨着,而這股疼痛讓他在石床上翻來覆去掙扎萬分。在楊明煦掙扎期間,丁堅卻發現他腰部的黑色印記已經蔓延到腹部,接着丁堅疑惑着心想:”為什麼,書上記載壓制大限的方法只有減緩效果,而不是被壓制住“。此時楊明煦已經因疼痛昏了過去。丁堅見楊明煦已經失去意識便立刻從抽屜內拿出厚皮書翻到着大限的頁面,當丁堅認真閱讀後,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給楊明煦使用的方法只適用於魂者,而楊明煦的體內存有陽魄,只能形成減緩作用。接着丁堅又繼續向後翻閱大限的介紹,最後他終於找到了對陽魄大限者大限的註解及介紹,書頁上寫的是:”封禁陽魄大限者需要以陽魄者的微笑與淚水作為代價,封禁后如果繼續違反規律,烙印還會繼續蔓延,直至大限“。而在書頁最後的字體是金色的,上面寫着:”在魂域當陽魄烙印者觸碰靈物時,身體的烙印便會隨之增長,直至大限“。丁堅認真讀完心想:”如果要救楊明煦就要犧牲掉他的歡笑與淚水,那他見到母親時該怎麼辦,難道讓他用一幅冷漠的面容望着母親嗎“?此時楊明煦的身體有了知覺。丁堅發現后立刻將厚皮書放入抽屜,接着他用無奈的語氣對楊明煦說:”之前給你用的封印方法不對,現在要重新封印才能保證你不會大限,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找到母親,但重新封印需要犧牲掉你的微笑和淚水“。說完丁堅露出難受的神情走到石桌旁坐了下來等待着楊明煦的答覆。當楊明煦聽到后看了一眼身上的烙印,接着他進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楊明煦走到丁堅身旁微笑着說:”沒有什麼比找到母親更重要了,我同意“。此時丁堅用難過的神情望着楊明煦臉上的笑容,同時他將這最後的笑容印在了腦海中,然後丁堅用根須四寶在楊明煦的左身上從新寫下了符號。封禁后楊明煦的臉上失去了神情,同時丁堅還讓楊明煦把項鏈摘下放進黃書包,並將黃書包作為禮物送給了楊明煦,當楊明煦收到禮物后將自己身上的鉛筆頭也放了進去。在這之後,丁堅在與楊明煦的對話中漸漸領會到了他的心情,最後丁堅通過細節讀懂了楊明煦的內心,楊明煦嘆氣就是傷心,低下頭就是難過,但丁堅始終沒有讀懂楊明煦是用什麼方式來表達微笑的,此時丁堅難過着心想:”也許封禁后,他就沒有再笑過“。當丁堅再次看到楊明煦咀嚼苦希草時,他卻發現楊明煦好像也失去了痛感,在楊明煦咽下苦希草后他的神情是那麼平靜,而這種平靜看上去讓人感到心寒。之後每當丁堅望着楊明煦時,感覺是如此熟悉,同時又是那麼陌生,於是丁堅將”歸域之術“和”世夜之術“傳授給了楊明煦。
丁堅通過對厚皮書的深度了解才得知,衡在魂滅前視乎將一種感知能力傳授給了自己,正是這個感知能力讓他感應到了楊明煦的存在,而自己體內的感知能力並非衡自身的靈術。丁堅此時疑惑着心想:”據書中介紹,衡本身的感知術是無法被賦予的,但他賦予我的感知能力又是從何而來,難道有人擁有和衡一樣的靈術“。接着丁堅又繼續翻閱厚皮書尋找着對感知術的介紹,但閱讀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於是丁堅走出書殿來到下面的平台,這時他從衣服里拿出藤人頭部的魂瓶,接着他將魂瓶打開,然後把裏面的晶魂倒在手上,此時丁堅閉上雙眼好像感覺着什麼。突然丁堅露出驚訝的神情看着掌心的晶魂,然後他拿出楊明煦父親的魂世錄翻閱着,但這顆晶魂的記憶已經嚴重殘缺,之前丁堅在晶魂內感應到了一些畫面,而在最後一個畫面中正是楊明煦和一個女人哭泣的臉。丁堅感應后確定這顆晶魂就是楊明煦父親的,而此時衡袍開始漸漸發光,於是他將手中晶魂放回魂瓶並用疑惑的神情看着衡袍,然後他回到書殿找到那本畫有衣袍的書籍翻閱着。丁堅翻閱了一會兒終於在最後幾頁找到了有關衡袍的介紹,上面寫着:”製作衡袍的人將自身部分靈術賦予在衣袍上,從而衡袍可以給使用者帶來一些靈術上的幫助,衡袍還可以緩慢治療傷勢“。在衡袍圖案的最下端還特別標註了一些小字,內容是:”衡袍會加劇印記的蔓延,需謹慎使用“。丁堅之前還想用衡袍來治療楊明煦身上的大限印記,這樣看來是行不通了。丁堅翻閱到下一頁,此頁上寫着滿滿的字,而這些字的內容都與衡袍上的靈術有關,丁堅此時露出認真的神情看着書頁上的資料,他希望通過註解可以找到幫助楊明煦的方法。在衡袍的靈術介紹中第一個靈術是“賜予術(初)”,註解上寫着:”可以將靈術賦予他人,-但只是初級階段“。接着第二個註解描述的是“感知術(初)“,而上面的對感知術的記載只有幾個字,寫着:”感知物體“。丁堅看完註解后疑惑着心想:”當我與衡打鬥時,他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接着我就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意識進入體內,難道是衡賦予了我感知術?可是書頁上對感知術的描繪只有感知物體,而衡賦予我的感知術卻和楊明煦的左側身體互相呼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書中的記載有錯誤?同樣我是不是可以把體內的感知術賜予楊明煦“?但在尋思后丁堅否認了這個想法並打消了念頭,因為衡袍是靈物,如果觸碰會導致楊明煦的大限繼續蔓延。同時丁堅也得知自己為什麼可以治療哪些身患怪病的人,原來是衡袍在發揮作用。丁堅又繼續看着衡袍的靈術介紹,這時丁堅驚奇的看到上面記載着一個靈術叫”育魂術“的靈術。書上對育魂術的記載是:”此靈術專為一些無解之魂所創,將無解之魂賦予他人身體,待生育之時便是此魂轉世之日“。下面還有特意的標註:”此靈術只能用於救助無解之魂,不得任意使用“。書頁上最後記載的靈術叫”護靈術“,而這個靈術的註解很簡單,只有八個字:”守其靈體,護住心緒“。丁堅在書籍上對衡袍有了更深的了解。這段期間,內堂史又對丁堅繼續提起了更多的修訂條款,最後他處於無奈便通過了這些提議。丁堅無奈的看着內堂史帶着得意洋洋的神情離開了衡殿,此時他心中的無助和絕望也更加強烈。而魂域的天空也變得更加暗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