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靈，第2部尋，第12章：約定
數日後，楊明煦仍然茶不思飯不想，同時也不和其他人說話，每天都在母親的房間守着骨灰盒，親戚們下班后都來看望他，同事們下班后也給他送來飯菜，每當新的飯菜送來時端走的也是一口未動的食物。親戚們將事故賠償款放到了楊明煦身邊，而他卻將錢款扔到一旁繼續看着母親的骨灰盒。這時劉哥覺得不能再讓楊明煦這樣消沉下去便對他說：”人都會有這麼一天，阿姨知道你現在這樣，她會安心嗎？你要是想讓阿姨安心，你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工作，別讓阿姨的在天之靈還要替你操心“。劉哥說完話難受着走出了房間。而楊明煦此時卻開口說話了，他用自責的語氣低聲說：”是我害死了我媽，我對不起她“。劉哥聽到楊明煦終於開口說話了便走回屋內繼續對他說：”你只要好好生活，到時候我給你想辦法跟阿姨說句對不起，實在不行等我那天到了，我把你想說的話給阿姨帶去行不行“。楊明煦心裏明白劉哥說的話是在勸他，但這句話卻點燃了他心中已經熄滅的火焰。接着楊明煦從床邊站了起來，親戚和同事們此時露出驚訝和擔心的神情看着他，然後楊明煦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開始大口吃着飯菜，最後他流着眼淚一邊吃着飯一邊用激勵自己的語氣自語說：”我要有個好身體，這樣父母才能安心“。
楊明煦休息幾天後返回了單位，午飯時同事們分別來慰問他，工作時楊明煦利用忙碌來麻痹自己內心的悔恨，他在下午工作期間甚至連一口水都沒喝。下班后楊明煦推着車往單位門口走去，當他走出大門時卻聽到有人好像在喊自己的名字，於是楊明煦隨聲望去看到是王雅萱站在單位門前喊着自己，接着他來到王雅萱身邊用消沉的語氣說：”你怎麼來了“？王雅萱聽到后臉上帶着難過的神情回答說：”節哀順變，我從董姐那聽說阿姨的事情了，所以我想來看看你怎麼樣了“。話音落下后王雅萱拿出一個紙袋掛在了楊明煦的車把上，楊明煦低頭看向紙袋，他發現紙袋裏裝着滿滿的蛋糕。然後楊明煦用疲憊的語氣回答王雅萱說：”謝謝你的禮物，我今天就不送你回家了“。說完楊明煦就推着車離開了，而王雅萱一直跟在楊明煦的身後直到他進入家中，最後王雅萱才騎車回家。楊明煦到家后把蛋糕擺在盤子裏，然後將盤子放到母親的遺像前說：”媽，這是王雅萱給你買的蛋糕“。接着他拿起一塊蛋糕坐在母親床邊咀嚼着。通過一段時間內忙碌的工作讓楊明煦心中的悔恨減少了一些，同時也讓他慢慢接受了母親的離世。楊明煦下班后打算去針織廠和王雅萱表示一下感謝，於是他騎車來到針織廠對面的食雜店，此時正好趕上針織廠的下班鈴聲響起。這時楊明煦看到一輛轎車停到門口，同時也看到王雅萱從單位里開心的走出來，轎車裏的那位西裝青年立刻走到王雅萱身邊說了幾句話，接着他將車門打開邀請王雅萱上車，然後王雅萱面帶微笑進入了轎車離開了。楊明煦看到後有些失落便離開了針織廠。
晚間，王雅萱被轎車送回了家，她回家後父母開始詢問女兒與廠長兒子的情況，這時王雅萱不耐煩的說：”每次都是那個飯店，同樣的菜，同樣的傲慢語氣，我不想再去了，爸你和廠長說清楚吧“。這時母親對女兒說：”剛開始兩個人放不開都是這樣的“。王雅萱聽到后更加不耐煩的回答說：”剛開始？這都多長時間了，每次他都用那種傲慢的語氣和我說他單位的那些事，我還要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去迎合他，
然後用眾星捧月的語氣去回答他，他還炫耀他的工資金額，怎麼我們工廠的工人就要低人一等嘛，如果他爸不是廠長，外貿公司能錄用這樣德性的人“。父親聽完女兒的話用疑惑的語氣回答說：”廠長的兒子真是這樣嗎？但廠長的品德還是不錯的“。父親說完又對女兒說：”你再和他接觸一次，這次你選地方讓他帶你去，你再看看他會有什麼樣的舉動，如果還是這樣傲慢我就直接和廠長說行嗎“？王雅萱聽到父親的話立刻回答：”說好了，我這是最後一次眾星捧月，別到時候你怕得罪廠長不去說“。然後王雅萱生着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楊明煦這段時間沒有再去針織廠，每天他都認真工作還受到了單位領導的表揚，同時還給他頒發了獎狀和獎金，於是同事們邀請楊明煦周末出去聚聚，大家一起喝些酒緩解一下工作和生活上壓力，楊明煦心想：”我應該答謝一下同事們，畢竟母親離世時大家每天都來幫助我開導我“。然後楊明煦對同事們說：”正好我拿了獎金，這頓飯我來請客，算是我對大家表示感謝“。周末，楊明煦把同事們帶到之前和王雅萱一起吃飯的大排檔，同事們入座后楊明煦拿來菜單讓大家點菜，接着服務員給同事們上酒上菜，同事們也陸續將自己的酒杯倒滿，此時楊明煦舉起酒杯對同事們說：”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和照顧，這杯我敬大家“。說完楊明煦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同事們也高興着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下。接着同事們開心的聊着天說著身邊發生的趣事，在楊明煦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跟着大家喝酒聊天。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一盤辣炒蛤蜊，此時楊明煦的眼神看着辣炒蛤蜊，然後他冷笑了一下並將杯中的酒全部飲下。這時有位同事有些喝高了，他對劉哥說：”劉哥，上次聽到你對小楊說的話給我嚇壞了，你還要幫小楊跟阿姨說聲對不起，你膽可真大你“。這時劉哥用眼神掃了一眼楊明煦后連忙把話接過來說：”我那時怕小楊胡思亂想產生輕生的念頭，所以才這麼說的，我是在勸他，你看你每次喝多就開始胡說八道“。這時另一位有些喝多的同事接着劉哥的話說：”在這世界上也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我家前面的老平房區就有一位老太太，有人說老太太會邪門的東西，她在屋裏寫了好多符咒，還有些鄰居傳言老太太能和死人對話，因為這事好多人害怕都搬走了“。另一個同事接下這位同事的話微笑着說：”我最喜歡歷史了，你可別瞎吹了，要你這麼說，老太太還能和三皇五帝聊天唄，她還能看懂甲骨文和山海經唄，歷史上皇帝都做不到的事她能做到“？同事們聽到后都笑了。這時劉哥開玩笑說出了一句無心的話，他微笑着說：”那老太太要是真的，我還得跟小楊兌現承諾唄，現在就動身唄“。此時有些同事發現小楊的神情便接着劉哥的話說：”都喝高了是不是，這都什麼年代了，早就解放了，你們看哪個神仙顯靈過，哪還有牛鬼蛇神，大家要相信科學，你們這樣說就不怕小楊再難受嗎“？接着剛才說話的同事立刻反應過來說：”來咱們一起敬小楊母親一杯，以後只要有我們在小楊就不會受欺負，請阿姨的在天之靈放心“。然後楊明煦和大家一起將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聚會在歡快的氣氛中結束了，大家都各自返回家中，唯有楊明煦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而此時他心裏想着那位老太太的事情。
第二天，楊明煦找到談起怪事的那位同事並向他打聽老太太的事情，同事對楊明煦說：”老太太的事情都是子虛烏有，你別當真“。這時楊明煦對同事說：”我就是想去看看，我也知道不可能有這樣的事“。同事尋思了一下后對楊明煦說：”好吧，下班你帶我去吧，我知道老太太家住那，小時候我家也住那片平房區，但我可不跟你進去，我害怕“。楊明煦答應了同事。下班后，楊明煦騎車跟隨同事來到老平房區，接着同事給楊明煦說明線路便離開了，然後楊明煦按照同事給的線路尋找着這間平房，經過狹窄的小巷他走到了一間平房的門前，門上的油漆經過風吹雨打已經全部脫落，屋頂的瓦片也殘缺不全，在平房的牆體上也產生了部分裂痕。此時楊明煦上前敲響了木門，他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開門，於是打算離開，但這時門被慢慢打開了，門裏傳來一個聲音問：”有什麼事，進來說吧“。楊明煦聽到后推開門走進了平房，屋裏的光線不是很亮，楊明煦看到面前站着一位有些駝背的女人便問：”老奶奶，這裏就您一個人住嗎“？當老奶奶聽到是青年的聲音時，她立刻走到楊明煦的身邊說：”兒子是你回來了嗎“？接着老奶奶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握着楊明煦的雙臂上下摸索着，這時楊明煦回答說：”老奶奶，我不是您兒子，我是來向您打聽事情的“。當老奶奶聽到楊明煦說的話，接着她放下了抓在楊明煦雙臂上的手，然後她用失落的語氣對楊明煦說：”沒關係，都已經二十年了，我兒子會回來的“。之後老奶奶慢慢走到桌旁接着問：”小夥子，你有什麼事情要向我打聽啊“？這時楊明煦也走到桌邊看着老奶奶，他接着光線看到老奶奶的頭髮已經全白了，臉上佈滿了皺紋，她身上穿着一件已經褪色的灰色布衫和一條已經洗脫色的軍綠色褲子，腳上穿着一雙落滿灰塵的黑布鞋，她的一隻眼睛好像已經失明了，而那隻失明眼睛的瞳孔已經變成了乳白色，但另一隻眼睛正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當楊明煦看到老人的樣子心裏頓時不是滋味，但他還是開口問：”老奶奶，我聽別人說您能和離世的人說話“？老奶奶聽到后尋思了一下回答楊明煦說：”我不會和離世的人說話，你還是回去把孩子“。楊明煦聽到老奶奶的回答，然後他用失落的語氣回答說：”沒關係，哪怕只是傳言，我也願意相信，因為這樣會讓我心裏好受些“。楊明煦這時將身上所有的錢放在桌子上，他繼續對老奶奶說：”老奶奶，你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等你要等的人回來，因為...我也在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找想見的人“。楊明煦說完便準備離開，當他走到門口時老奶奶對他說：”我不會和離世的人說話，但也許會幫你見到你要找的人“。當楊明煦聽到這句話時立刻停住了腳步，接着他回到老奶奶身邊問：”您說的是真的嗎“？老奶奶這時回答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因為我也沒做過，我只是知道有這樣個方法“。這時楊明煦激動着對老奶奶說：”我要去，您告訴我，我需要做什麼“？老奶奶望着楊明煦激動又誠懇的眼神回答說：”你需要準備那個人的一個信物，然後在凌晨來到我這裏，但我也不知道這個過程需要多久，同樣我也不保證之後你能不能回到這裏“。楊明煦聽完哽咽了一下並回答老奶奶說：”您是需要我獻出生命嗎“？老奶奶聽到后立刻用堅定的眼神看着楊明煦說：”如果讓你獻出生命，那和放棄有什麼不同，你想尋找就要保護好自己的生命，不然尋找和等待都毫無意義“。楊明煦聽到老奶奶的話疑惑着，而老奶奶這時說：”你回去吧，如果你想明白了就來找我，我只等你一周，一周后你我就當從未見過“。最後老奶奶讓楊明煦離開了房子。楊明煦回到家中站在母親的靈堂前心裏回想着老奶奶說的話，此時他疑惑着心想：”不知道要找多久，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然後楊明煦抬起頭看着母親的遺像心裏糾結着。這時楊明煦想起母親以前送給自己的香袋，接着他走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抽屜看到裏面放着的香袋，當他拿起香袋時又看到了自己親手為王雅萱製作的手鏈。
楊明煦下班后騎車去往針織廠打算和王雅萱表示一下感謝，他站在食雜店旁看着紡織廠下班的人流向外走着，這時又是那輛轎車停到工廠門口，王雅萱從單位走了出來，然後她對西裝青年微笑着，最後進入了轎車。而這時楊明煦趕緊往針織廠門口騎去，他想叫住轎車並向王雅萱表示感謝，但轎車發動后離開了針織廠。此時王雅萱坐在後面無意間向左側掃了一眼，她正好看見楊明煦騎着車向她而來，轎車在馬路上行駛着，王雅萱透過後窗望着楊明煦，然後在她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微笑。楊明煦見車已經開遠，於是停下了追趕的腳步，然後返回家中。王雅萱帶着廠長兒子來到了楊明煦帶她來的大排檔，廠長兒子下車後用眼神嫌棄着周圍的一切，王雅萱點了菜開心的吃着，而廠長兒子對王雅萱說：”這裏太髒了，你看周圍的環境，吃完會生病的，咱們換個飯店吧“。這時王雅萱回答說：”這的菜很好吃啊，你嘗嘗“。話后王雅萱用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到廠長兒子的餐盤內，接着廠長兒子露出嫌棄的神情拿起筷子捅了幾下肉說：”算了吧，我可不吃這種東西，太髒了“。然後王雅萱看着廠長兒子的表情開心的大笑着。楊明煦回到家中，他在整理書桌時再次看到了為王雅萱製作的手鏈，於是他打算到王雅萱家樓下等她回家，並向她表示感謝。楊明煦騎車來到王雅萱家旁邊的衚衕里，這時接王雅萱的那輛轎車停在了樓門前，王雅萱立刻下車打算離開，而這時她被廠長兒子叫住了。廠長兒子走到王雅萱身旁小聲說：”今天吃飯的地方以後別去了，太髒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王雅萱這時微笑着對廠長兒子說：“我們以後別見面了，我就喜歡這樣的飯店，也許我就是喜歡低廉吧”。這時廠長兒子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將裏面一小塊很精美的蛋糕遞到王雅萱面前說：“我也覺得，我們不太合適，你也知道我爸和你爸的關係，最好別鬧的太僵，你吃下這個為你準備的蛋糕，我明天就跟我爸說我倆不合適，怎麼樣”？而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被遠處的楊明煦看見了。王雅萱微笑着張開了嘴吃下了廠長兒子遞過來的蛋糕，然後她開心的咀嚼着，此時楊明煦站在遠處的衚衕看到曾經送給王雅萱的手鏈已經不在手上。王雅萱吃完蛋糕開心的對廠長兒子說：“那說定啦，你明天你跟你爸說，我走啦，拜拜”。然後王雅萱開心的上樓了。廠長兒子此時露出詭異的微笑開車走了。楊明煦看到這一幕後冷笑了一下自己往家走去。
楊明煦在單位工作時，劉哥向他打聽與王雅萱的事情，楊明煦想起昨晚所見便回答劉哥說：“我和王雅萱就是朋友關係，還有我想請幾天假”。當劉哥聽到楊明煦回應他與王雅萱的關係時劉哥的神情有些失落，但他同意了幫楊明煦爭取幾天假期的事。劉哥臨走前猶豫着對楊明煦說：“姑娘們都喜歡花，你有機會到針織廠給王雅萱送次花，這姑娘挺好的”。說完劉哥就離開了維修組。楊明煦下班后直接騎車往家走，當他快到家時看見王雅萱站在家門口的衚衕處。接着楊明煦來到王雅萱身邊說：“謝謝你，上次送的蛋糕”。王雅萱聽到楊明煦的感謝立刻高興起來回答說：“不客氣”。這時楊明煦嚴肅起來對王雅萱說：“因為工作的關係，我要被調到外地工作了”。王雅萱聽到這個消息后心裏有些失落，但還是微笑着對楊明煦說：“沒事，你把新單位的地址給我，我們可以互相寫信”。楊明煦此時用逃避的眼神和語氣對微笑的王雅萱說：“其實我沒什麼好的，嗯...我覺得你還是和廠長兒子比較適合，你爸是主任，他爸是廠長”。當王雅萱聽到楊明煦的話，讓她心裏感到很失望，她立刻用憤怒而又帶有質問的語氣對楊明煦說：“你是覺得我不上你嘛？還是你心裏自卑”？楊明煦聽到后哽咽着不敢直視王雅萱，這時楊明煦回答道：“我到了新單位把地址寄給你”。說完楊明煦便推車走進了衚衕，當王雅萱看到楊明煦用如此態度回應時她生氣的喊着：“你不用給我寄地址了，我不想在見到你，楊明煦”。說完王雅萱生着氣騎車走了。楊明煦回到家裏，同時再為剛才的舉動及語言而感到後悔，於是他一個人獨自坐在椅子上低着頭。
在外省，這些年丁宏渠尋找着丁堅的蹤跡，他在白天午休時喜歡小睡一會兒，而在小睡期間時不時的會做一些奇怪的夢，但這些夢都是斷斷續續的。這次午休時丁宏渠擔心會因做夢影響睡眠質量便喝了廳啤酒，希望可以有助與睡眠，喝完酒丁宏渠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時丁宏渠的夢裏又出現了一些景象，他看到是一張姑娘的臉，姑娘對着自己開心的笑着，而姑娘的面容看上去是那麼清晰就像是真的一樣，這時丁宏渠通過姑娘的面頰看到了後面的道路標識，而這路標正是家附近的標識。最後丁宏渠被這個夢驚醒了，這時他回憶着姑娘的樣子和街邊的路標，此時他心想：“我已經這麼多年沒回家了，可能是想家了吧，我也該回去看看錦蘭了，可始終沒有兒子的消息，我該如何面對妻子”。
這幾天楊明煦沒有再去針織廠，下班時劉哥告訴他假期批下來了，一共是三天，然後劉哥對楊明煦說了些囑咐的話便離開了。楊明煦下班后買了幾瓶酒又買了一些自己平時愛吃的菜回到家中喝起了酒，而母親的離世和王雅萱的話語讓楊明煦很快就喝醉了，然後他趴在桌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楊明煦從桌子上慢慢醒了過來，此時酒勁兒仍然纏繞着他的大腦，因為過多飲酒使他口很渴，於是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暖壺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接着楊明煦看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是凌晨一刻。楊明煦回想起老奶奶說的話便走向書桌打開抽屜拿出母親親手給自己做的香袋，當他正要關上抽屜時看見了那條手鏈，然後楊明煦拿出手鏈放進了衣袋，同時還將抽屜里的鉛筆頭也帶在了身上。這時楊明煦想到找人可能需要路費便在母親的事故賠償金里拿出了五百塊錢放進衣兜，然後他將電水關好離開了家。此時楊明煦將門上鎖後站在那裏，他望着這間平房彷彿回憶着曾經所有的美好，最後他騎上自行車去往老奶奶家。
老奶奶家的房門被敲響了，老奶奶緩慢的走到玄關打開了門，楊明煦站在門外看着老奶奶說：“我決定了”。老奶奶讓楊明煦進到一個房間內再讓他躺在一張床上，接着老奶奶走到書桌旁從抽屜里拿出一副對聯和文房四寶放在書桌上，磨墨后老奶奶用毛筆在對聯上各寫出八個奇怪符號，然後將寫着符號的對聯貼到一處牆壁上。此時老奶奶走到楊明煦身邊說：“信物給我”。楊明煦從衣兜里拿出香袋和鉛筆頭猶豫着，最後他將香袋遞到老奶奶的手上，接着把鉛筆頭放進衣兜，老奶奶接過香袋將其固定在對聯中間。此時老奶奶讓楊明煦脫去上衣躺在床上，這時老奶奶走到楊明煦身邊問：“準備好了嗎”？楊明煦看着老奶奶點了點頭，老奶奶將毛筆沾了沾墨汁準備往楊明煦身上寫字，這時楊明煦說：“等一下”。接着他將衣兜里的手鏈拿了出來握在手裏，老奶奶見楊明煦的舉動問他說：“你要放棄哪一邊？左還是右”。楊明煦聽到后感到疑惑，隨後他將手鏈戴在左手上說：“右邊”。老奶奶這時用毛筆在楊明煦的右身寫下了一些符號，然後在右身肩膀處畫出一條線直接與腰部銜接，最後用毛筆再右肩處畫上一個小符號。此時楊明煦身上的墨汁漸漸亮了起來慢慢滲入皮膚，而右肩上的小符號處慢慢流出了一股金色的漂浮物，老奶奶拿着一個小碗接住了這些漂浮物。楊明煦看到右肩有東西流出，但卻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感覺自己的右身再漸漸變冷，這時楊明煦的右臉和身體也開始漸漸變得暗淡無光，然後右臉比左臉縮變小了一些。這時老奶奶用毛筆沾了一下金色的東西后將右肩上的符號覆蓋住。此時老奶奶對楊明煦說：“好了，你起來吧，準備下一步”。楊明煦打算用右手支撐床邊起身，當右手碰到床邊時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同時他的右腿也是如此，此時楊明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老奶奶問：“老奶奶，我的右身怎麼變成這樣了”？老奶奶回答楊明煦說：“你是第一個嘗試的人，我也不知道取出半個陽魄和晶魂會有什麼異樣”。楊明煦聽到回答后帶着疑惑穿上衣服坐在床邊，而在右腳踩地時，他只感覺到了一絲觸碰感，同時感覺右腳好像踩在棉花上與左腿的感覺完全不同。老奶奶將裝着金色物品的碗放在書桌上，然後從書桌里拿出一個本子看着上面的內容，接着老奶奶用毛筆沾了一下碗內的金色漂浮物再將牆上的對聯和香袋畫成一道門的樣子，然後牆上門型圖案漸漸亮起暗金色的光，最後所有暗金色的光都漸漸流向香袋。這時楊明煦露出驚訝的神情站了起來看着牆上的一幕，這時老奶奶將香囊取下，接着牆壁上的門變成了一道暗黃色的木門。此時楊明煦走到門前驚訝的看着這道門，而這道門應該是使用古老的木材拼接而成的，木板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年輪。這時老奶奶從書桌里拿出一個木製戒指戴在楊明煦的右手上說：“如果你遇到認識這個戒指的人，麻煩你幫我把他帶回來”。楊明煦看着手上的木製戒指剛想詢問老奶奶戒指的事情，不料自己被老奶奶的雙手猛勁一推進入了這道門，被推進木門后楊明煦發現裏面是一條向前延伸的通道，而通道的盡頭是一道光門。此時楊明煦回頭看了一眼，他發現身後的木門已經消失，於是他只好向前進入了光門。此時，老奶奶將屋內所有物品清理乾淨，然後她走到楊明煦趟過的床邊坐了下來，好像等待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