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長安三獨
兩人循着小路來到一個院子,只見其門旁邊立着一個牌子,牌子上寫着:“刑捕院”
陳封和荊溪站在牌子前駐足觀望,之前韓文在遠處指了指這裏,表示這裏就是刑捕院,而後便說有急事匆匆走了。
而本來還有些疑惑的兩人在剛才都明白了,靠近這院子便有一股很提神醒腦的霉味。
反覆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后,陳封走進了院子。
一個佝僂着身子的老刑捕放下手中的砍柴活,說道:“大人!您沒有走錯,這裏就是刑捕院。我們仨就是這裏的刑捕了。
小老兒叫獨眼,因為一次任務中的意外瞎了一隻眼,所以得了這麼個綽號。
我左邊這個漢子叫獨臂,左手手臂在一次任務中被人砍掉了。
那邊那個躺着睡覺,左半邊臉被燒傷一直戴着鐵面具的稱為獨面。
因為我們仨都有一個共同點,所以在長安六扇門中被並稱為“長安三獨”。”
“獨眼!獨臂!獨面!“長安三獨”!”陳封輕聲念了一遍
旁邊獨臂的刑捕說:“大人,你別看我們少了個物件,但能力可是有的。
像獨眼,他從小是乞丐,知道江湖上各路門道,平日裏打聽消息可是快的很。
而我獨臂,早些年做任務的時候被人砍掉了一隻手,不過我雖然少了一個手,但是打起來可一點都不含糊。
而那邊睡着的鐵面,他是我們中武功最好的,還識字。”
荊溪從陳封身後伸出頭來說:“我倒是對你這個手是怎麼斷的很好奇,和我說說唄!”
“屬下…”獨臂剛回答就被眼前的一幕打斷。
陳封忽然掐住荊溪脖子狠狠的將其摔在地上。
而地上的荊溪抱住陳封的雙腿一扯,陳封頓時和荊溪倒在一起,隨後兩人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獨臂和獨眼一下看呆了,不明白怎麼兩個刑捕長突然間就打起來了,這該幫誰呢!
就連在一邊睡覺的獨面也被這動靜驚醒,有些茫然的看向獨眼,用眼神詢問獨眼是怎麼回事。
獨眼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封和荊溪兩人在地上扭打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
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放手,互相看了看對方的慘狀,均放聲大笑了起來。
這是兩人獨特的交流的方式
……
陳封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向著看呆了的獨眼和獨臂兩人走去。
看到陳封向自己走了過來,獨眼忙說:“大人!您和那位大人的房間,小的已經安排好了,在裏屋。小的這就帶您去看看?”
陳封本想問他一些關於刑捕的事,不過一想,去房間說也行,於是就跟隨着獨眼沿着小徑走到院子裏面的一間屋子裏。
屋子很大,擺設極為簡單,床上的被子很顯然是新的,陳封心中滿意的點點頭,這個人很會做事,很懂事故,以後這方面的事可以安排他去做。
走到一張凳子上坐下,示意獨眼坐旁邊,:“坐!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了解一下。”
聞言獨眼恭敬的道:“您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封問道:“現在我們刑捕有什麼待處理的案件嗎?”
“沒有,所有的案件都處理了”獨眼說道。
陳封接着問道:“那三天前那件入室盜竊殺人案結案了嗎?”
“這!………”獨眼有些支支吾吾。
這時!荊溪走了進來,靠在門上說道:“這什麼?有話說話,這可是關係到你們陳大人心上人的事。”
獨眼小心的看了陳封一眼,說道:“那樁案件已經移交上面了。”
聞言陳封感覺有些奇怪,剛想問,獨眼就接著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天前上面通知我們刑捕不用管那樁案件。
當時我也很納悶,就暗地裏調查過,結果只發現那樁案件的兇手是朝廷一直通緝的一個人,後來……”
說到這獨眼沒有再說了。
陳封問道:“後來怎麼了?”
獨眼回答說:“上面下了封口令,我不能說。”
還沒等陳封說什麼,一旁的荊溪不耐的說:“在這個院子裏,我們說了算,懂?快點說,說完了我好去洗澡。”
聞言獨眼頓時滿頭大汗,心中衡量了一下,還是緩緩說道:“最後我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打聽到那個兇手其實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被我們六扇門抓住過,只是不知道怎麼又跑了出去。正當我想繼續往下打聽的時候,就被人警告了,用的是我們六扇門內部的手法。”
陳封抬眼看向荊溪,問道:“你怎麼看?”
荊溪擼了擼沾滿灰塵的頭髮,說道:“還能怎麼看,要麼是逃了,要麼就是上頭自有安排,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你我現在能左右的。如果想你的心上人了,可以把她接到這裏來。”
心上人??陳封扶着額,感覺有些事要解釋不清了。
一邊的荊溪擼着頭髮,越擼越上癮,眼睛微眯,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忽然,陳封發現獨眼有些坐立難安,雖然他極力掩飾,但神色還是不免有些焦躁。
別問陳封是怎麼看出來的,天選作為專門選拔培養全國各地遺孤的地方,就是這麼厲害。
既然別人不想呆在這,那也不能強求,於是陳封對獨眼說道:“這裏怎麼洗澡?”
聞言獨眼忙道:“屋內有一個房間專門放置了浴桶,我去安排熱水!”
“好,麻煩你了。”
獨眼連忙擺了擺手,:“不麻煩,應該的。”說著走了出去。
等到獨眼走遠了,靠在門上的荊溪停下擼頭髮的手,說道:“這個人有問題。”
陳封拿過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微笑道:“你也看出來啦!”
“當然,別忘了我也是受過訓練的。”荊溪走過來猛的一屁股往後靠坐在椅子上,椅子被一股巨力頂的向後移動,與地面的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陳封拿起茶壺給荊溪倒了一杯,也給自己續上,:“你覺得他是誰的人?”
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嘿嘿的笑着說:“呵!不管他是誰的人,在我們手下,要是敢對你我不利,我會讓擰着他腦袋讓他看到自己的屎尿是如何噴出來的。”
正說著,院子裏幾個雜門的雜役抬着熱水往這邊走來。
荊溪站起身,指揮雜役把熱水抬到自己的屋子裏去。
看着杯中茶葉沉浮,陳封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