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75℃,報應?
正當於凌春感到無比絕望的時候。
她父親打來電話。
看到是父親的電話,於凌春剛緩和了的眼淚又如泉涌般流出來。
可或許是出於不想讓父親擔心,又或者是害怕丟人,她下意識地抹掉了眼淚,儘可能地用平穩地語氣接通電話。
“喂。”
電話那頭,卻是她父親略有些急促的聲音,“你把你把你名下的股份都給邵東陽了?”
一句問話,讓於凌春的心境再次跌入谷底!
股份?!
她猛地想起一個月前,邵東陽讓她幫忙簽一個合同,說那是之前她投資的一個小公司的轉讓合同。
因為全家人都要搬去瑞士,所以這種小投資沒必要留着。
出於信任,她根本沒有細看。
“爸!”於凌春慘叫一聲,“我……”
她剛想要解釋,那邊卻傳來她父親一錘定音般的應答,“好,我知道了。”
“爸……”於凌春泣不成聲。
邵東陽那個王八蛋,混蛋!
他一定是做了什麼手腳,連她名下的股份都騙走了么?混蛋,無恥!
她父親說:“我在建行給你和你妹妹分別存了一個保險箱,密碼你知道。”
“凌春,叮囑你妹妹保重。”
什麼意思?
於凌春都還未反應過來,電話中便傳來嘟嘟聲,被掛斷了。
“爸,爸!”
於凌春趕緊撥打回去,可號碼已關機。
她如遭雷劈。
爸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於凌春忙不迭地打開車門,打了一輛車去她家公司。
因為下得太急,還摔了好幾跤了。
而於家公司內。
掛完電話,於凌春的父親就被戴上了手銬,當著一眾員工和下屬們的面,他被帶上了警車。
公司徹底亂套了……
大石村內。
似乎是心靈感應似的,於婉瑩今日怎麼躺都不舒服。
總感覺心裏慌慌的,說不出的難受。
今日是12月4日,距離米安娜離開已經快一周了,按理說溫度已經回落到了75攝氏度,開着空調不會這麼難受才對。
但於婉瑩就是覺得燥動難安,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怎麼了老婆?”
周浩上前來幫於婉瑩揉了揉背,將她扶着坐直了起來。
於婉瑩而今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身孕,整個人圓潤了一圈有着明顯的孕肚,行動開始不便。
“不知道,就是心慌的很。”
周浩說:“我扶你下去走走?”
於婉瑩搖搖頭,表情懨懨的,“算了吧,你把我手機拿來,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拿到手機,於婉瑩撥通電話,奇怪的是,電話已經關機了。
這讓她下意識皺起眉。
她爸是個生意人,企業家,他的手機怎麼可能關機呢?
她又打給了她爸的秘書,結果也是關機。
“奇了怪了……”
於婉瑩的心中越來越慌張,想了想,就給她姐夫打了個電話,竟然也是關機。
最後才打到於凌春哪兒,剛接通,就聽到於凌春錐心刺骨般的痛哭。
“姐,發生什麼事了?”
……
於凌春姐妹的父親入獄了。
公司幾個骨幹直接跑了。
於凌春又是個不頂事的,她去了公司也只知道哭,連裏面的專業術語都搞不明白。
她只知道一件事。
她爸的公司,被她老公聯合著幾個骨幹什麼的,她甚至連幾個骨幹都分不清,總之就是這些把她家公司的資金全部卷跑了。
而她老公自己的公司早就是個空殼,所有人都跑得光光的,讓她想找個突破口都沒有。
一切都是預謀,一場陰謀詭計。
只有她這個白痴被蒙在鼓裏。
兩姐妹對管理公司一竅不通,連請什麼類型的律師都顯得力不從心。
於婉瑩傷心得險些流產。
因為於凌春不頂事,於婉瑩又懷着五個月的身孕,所有事情都是周浩在出面,可周浩也不懂。
這些事情他根本沒接觸過,一頭霧水,不過他即使有能力,這件事也無力回天。
邵東陽將能算計的都算計到了,只要還不回來錢,她爸就得坐牢。
於凌春心力交瘁。
但還有更多的厄運等着她。
那天她為父親的事情跑上跑下,終於回到家準備休息,結果卻發現自家別墅被占。
“你們是什麼人?!”
於凌春慌了,她家別墅居然被七八個大漢硬闖,她擔心是邵東陽派來找麻煩的人。
“你是於凌春?這別墅你老公已經八十萬賣給我了,我今天來收房,限你一天之內搬走!”
轟隆!
於凌春的大腦閃過一道恐怖的驚雷,“什麼八十萬?你嚇唬誰呢!”
“我這別墅當初五百萬買的,裝修就去了二百萬,你想訛人也得看看地方,都給我滾出去!我要報警了!”
“呵呵……”對方早就有所準備,“五百萬,你在搞什麼笑,你以為這是什麼年代了還五百萬,要不是看你這別墅裝修得好,八十萬我還不要呢。”
“合同,你自己看!”
“今天之內搬出去,否則我要你好看。”
對方竟然還威脅她。
八十萬……八十萬!呵呵!
於凌春心中掀起滔天的狂笑,邵東陽啊邵東陽,你可真不要臉!
她知道房子一定是被賣了,肯定沒法再拿回來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呵,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種你殺了我,否則你休想把我從我自己家趕出去。”
“給你臉不要,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幾個大漢早知道於凌春會這樣,乾脆大跨步走上來,兩個耳光哐哐地打在於凌春臉上,竟直接將她扇倒在地。
於凌春從未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一整個被打懵了倒在地上。
幾人發出猥瑣的笑聲:“邵東陽說了,要是你不搬出去,隨便我們怎麼折騰。呵呵,現在這世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突然不見了,也沒幾個人在意吧。”
“給你一天,趕緊給我滾!否則,我肯定讓你嘗嘗苦頭。”
於凌春徹底絕望了……
啪的一聲,門被狠狠地甩上。她的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卻沒有聲音。
於凌春自嘲地勾起了嘴角,冷漠地望着那扇門,這就是報應嗎?
門外幾人走得飛快。
“強哥,幹嘛跟她客氣啊,咱兄弟幾個開開葷唄。”
“你白痴啊!”為首的男的罵道:“她老公不是人,你也不是人?”
“……靠,不至於吧。”兄弟們有些鬱悶。
“滾滾滾。我們只要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