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朋友大醉三日
()有朋友從國外回來,召集了七八個老友聚在一起,飲酒賦詩吹牛放縱,接連數天,鬧得身心十分疲憊。
老友重逢,場面那是相當的壯觀,席間只聽他一人低吟淺唱,憋在心裏積攢了十一年的話,直到此時才像打開了閘門一樣一涌而出,其餘人等也是各抒己見,轟轟然……但從那些豪言壯語的夾縫裏卻聽出了許多無端的寂寞,只是搞不懂,居然不能在辦公室里罵他幾句娘,居然要忍受老鄉騙老鄉卻又無處泄。為何不能狂放時,董承是何豬狗,寧要國士與之言乎;欣然處,我yù醉眠君且去,想來是何等的快意!
有朋友真好,你不但要分擔他的痛苦,還要忍受他的快樂(好句子,要寫到書里)。我沒有能力去安撫一個個寂寥落寞的朋友,我所能提供的只能是我所擁有的,那僅僅是安靜的傾聽,快樂的微笑,唉,我的這些鬱悶的朋友們。假如沒有一個知己可以傾訴所思所感所yù所願,假如沒有一件事情能讓自己牽挂眷戀直至終生,那麼就不如做夢,不如就馳騁江湖,劍擊長歌大江東去,將恩怨情仇攪他個天翻地覆。
所以,閉上眼睛寫下《誤江湖》這幾行小字。只可惜眼高手低,心有餘而力不足,總是摸不到那支神來之筆,無奈,只好期待今夜能做一個好夢罷。
酒醒時已見天sè微明,不想再睡,湊出這篇文字,算作隨筆。
想隨筆不上去,無奈轉到這裏,與朋友一醉。
2oo9年5月4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