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屋漏偏逢連陰雨

第二章 屋漏偏逢連陰雨

這幾天,陸柯和兄弟們美美的打了兩天籃球,喝了兩天的酒。真可謂日夜笙歌啊!

明天,陸柯要走了,今晚三個人又聚了一次。這次三人都喝醉了,還好有老趙的媳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們弄回家。

清晨,陽光普照,窗外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陸柯緩緩的睜開眼,坐起了,頓時覺的口乾舌燥。一隻手不停的揉着自己快要爆炸的頭,另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

過了一會,陸柯的頭不再疼了,不過,他想起一件事,今天下午他上班呢!而且下午還有天窗點呢!

想到這裏,他慌忙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我操,八點了。”

陸柯連忙放下杯子,穿起衣服就跑,也顧不上收拾什麼了,拿起包就竄出家門。

陸柯家離火車站說不遠也不近,走過去也就半個小時左右,他本來想坐八點半的k1630,這下趕不趕的上都是個未知數。

陸柯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路上還不停的催司機快點,可這個時間段本來是上班高峰期,就算司機有心提速,無奈的是條件不允許。

這正所謂有心無力。本來開車就十分鐘的時間,硬生生的用了二十分鐘才到。

到了火車站,陸柯甩給司機十元錢。

“不用找了。”

下了車,陸柯看着排長隊的人,內心無數個草泥馬在奔騰。

好不容易進了站,剛準備從員工通道過,自己一摸包,工作證沒帶。

好了,這次免費坐車是沒有了。陸柯一臉無奈,只好又去排隊買了一張站票。

十點四十多,陸柯歷經千辛萬苦總算上了車。

火車緩緩的起步,陸柯看着這座城市在自己的眼中一點,一點的消失,他又想起了他那兩個哥們,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上一面。

西安市到陽谷距離390多公里,坐普鐵大概五個小時左右,要是坐高鐵大概不到兩個小時,陸柯這次便坐的普鐵。

一路上列車飛快,沿路的風景屬實美麗,尤其過了寶定到天蘭那一段風景。崇山峻岭,樹木叢生,山裡時不時傳來不知名的鳥叫,真是好聽極了。山澗間流淌着一條寬敞的河,此河名為渭河。

河水碧綠,細細的淌流,岸邊的白鷺齊飛,那一剎那間,好一幅山水畫啊!

這時候的陸柯沒有心情欣賞這如詩如畫的風景,因為剛才副工長給他打電話了,說車間主任到工區了,正等着他開生產會呢,讓他給主任回個電話。

陸柯心想:不好,這次挨罵是避免不了了。他極不情願的撥通了李主任的電話。

“喂,陸柯啊?你怎麼還沒到呢?”

“唉!主任,今天火車晚點了。”

“這是理由么?你不知道今天開生產會呢?全工區等你一個人?”

“主任,實在對不住,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行了,別說那麼多了,幾點能到?”

“恩,三點半就到了。”

“這麼晚?我們開會就不等你,電話里問你幾個問題。”

“哎!主任,你問。”

“你們工區的環境衛生怎麼那麼差?別給我說你不當班,我去宿舍看了。說實話,就你的最亂了。工長都不起帶頭作用?那其他人怎麼做到?啥話也別說,這就不考核你了。下次再是這樣子,就扣你500。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保證以後更改。”

“那行,我開會了,記得把下午天窗搞好。”

“好的主任,主任再見。”

“再見。”

電話剛一掛,陸柯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亂說話,不然真扣你500,你也沒脾氣。

其實有時侯,陸柯也覺的自己像一條狗,低三下四的。唉!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

本來今天就連連倒霉,起床晚了,工作證又沒拿,又沒趕上火車,接着又被主任訓了一頓。

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不過他明白,背後有人捅刀子,自己上位沒多長時間,不可能服眾。所以他暗下決心,要好好的整某人一番。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下的這個決心,這輩子都不可能完成了,這是后話。

經歷了五個小時的舟車勞頓,陸柯終於來到了上班的地方,陽谷。

陽谷是大象山下的一個小縣城,這裏風景優美,景色迷人,既有北方的冰封萬里,又有江南的小橋流水,氣候條件很適合人類居住,唯一不足的是,這個地方太落後了,導致這裏的居民嚴重的排外,並且會欺生。

由此以來,如此美麗又適合人居住的地方而不繁華的原因吧!

陸柯到工區都快四點了,他沒來之前,副工長己經幫他把碰頭會開了。

比較幸運的是還好他趕在了預分工開始之前,否則就不是扣錢那麼簡單了。

(接觸網工每次幹活的流程是:報計劃,計劃通過後,開四會,四會有碰頭會、預分工會、分工會和收工會。四會全程攝像,視頻都要上傳到網上,以便於車間、段上領導檢查。)

下午四點鐘,在工作領導人王同的主持下,工區召開了預分工會。全程電腦記錄,車間主任遠程參與。

會議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大概15分鐘左右。主要講了一下各組員的工作內容,今天陸柯工區乾的是更換軟橫跨的絕緣子。

(流程什麼的就不給大家講了,會議么!本來就枯燥無味,但是又很繁瑣。不過根本目地是保證大家的作業安全,在過去的年代,鐵路供電段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而現在的各種規章制度都是接觸網工的前輩們用生命和血的代價換來的。有人會說真的有那麼危險么?不信的話,可以上網查一下,在鐵路局有那個工種的危險成度比的上接觸網工?總結一下接觸網三大特點:高空,高速,高電流。)

開完預分工會,接下就是開分工會,其實兩個的性質差不多,還是強調安全第一,接觸網工有一句話說的好,活干不幹那是閑的,安全第一。

三個會開完了,陸柯指揮着組員拿東西:絕緣子、手板葫蘆、鋼絲繩、接地線等等。

(給大家介紹一下,接觸網工是一個特殊的專業,它是一個群體作業,每一個人都很重要,每一個環節都很重要,如果一個環節出問題,那麼導致的結果就是出人命。)

下午4.30左右,陸柯帶着組員乘着軌道車,出去幹活了。

今天的活很簡單,但是陸柯心卻放不下,他一直在想,誰給他上的眼藥水,讓他這麼難堪,一路上,他不停的抽着煙在想這個問題。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工長,很容易被人搞下去的,再加上自己本來就不是本地人,能做到這個位置,一是他的業務能,二是全靠他師傅,他師傅和他一個村的,沒道理不幫他。

不知不覺的,到了作業地點了。工作領導人王同已經和坐枱要令的都聯繫好了。真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渭漠的天看起來陰沉沉的,烏雲呲牙咧嘴的,彷彿要把整個村莊要吞噬一般。天空時不時掠過幾隻烏鴉,只聞其聲,不見其影。空中回蕩着呱,呱的聲音。

下午6.30,夏天的天夜應如往常一樣姍姍來遲,今天卻要向白天宣戰,早早的就降臨到這片土地。而陸柯沒有在意,電停了,他們該幹活了。幾個人像往常一樣說說笑笑的上了作業平台。

“小馬,你和小呂去爬杆子吧。後面的螺帽要你倆松,把安全帶打好,注意安全。”

“知道了,工長。”

作業平台上就只剩下陸柯,王軍和張華幾個人了。

五個人配合很默契,卸螺絲的卸螺絲,托絕緣子的托絕緣子,不到15分鐘一個絕緣子就換下來了。

不過,換第二個的時候,就出現問題了,後面的螺絲滑絲了,馬峰怎麼擰也擰不下來。

沒辦法,陸柯只好自己親自上去,他帶了些油,給螺絲倒了些油,費了好大的勁才卸下來。這個絕緣子耽誤的時間比較長,大概用了半個小時。

陸柯他們今天計劃換三個絕緣子,最後一個比較輕鬆,才用了十分鐘左右就換下來了。距離作業結束還有半個小時。

“你們先下去吧,我再看看設備。”

“工長,你也別太勞累了,我們先下去了。”說完王軍和張華兩個人收拾了一下作業平台,然後就下去了。

陸柯一個人在作業平台上抽了一根煙后就給軌道車司機打信號讓向前走,這時候陸柯還在想到底誰在自己背後捅刀子?軌道車緩緩的開着,走過了3個支柱,司機見陸柯還沒有停的意思,就問道:“陸工長,啥時候能下來?”

這時候陸柯才回過神了,回答道:“馬上就下來。”

就當陸柯準備下平台時,發現右側的電連接線夾上沒有母絲,就將作業平台向右轉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就當陸柯快要到臨線時,只見陸柯一聲慘叫,頓時陸柯就變成了火球,空氣里瀰漫著肉焦的味道。

陸柯這時候腦子一片空白,“我要死了?陸柯問自己,”看着像火球一樣的自己,全身傳了各種劇痛。陸柯再也忍不住了,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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