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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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武紫嫣感到危機離他們越來越近。她對秦重生說：“老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秦重生心裏一驚，她怎麼知道我瞞着姨娘的事呢？
武紫嫣說：“從我掌握的情況看，在我們周圍肯定有東洋人的細作，我們那天在神仙客棧遇到的神秘商隊，鐵礦上的神秘礦工，他們不是無緣無故進山的，而是有組織的分批進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商隊的人現在很可能就在鐵礦上，他們是洋人為奪取鐵礦作準備的。”
“看來什麼都瞞不了你，不過這件事還沒有完全證實，我是想等證實了才告訴你的。”秦重生還要賣關子。
紫嫣說：“你就別繞了，快說出來到底什麼事？”
“是這樣的，金花帶鐵無常回來時，我交待她要注意監視武家坡的人和事，沒想到她現了秋月姨娘的一些秘密，先是她看見秋月姨娘到神仙洞裏拿出什麼東西放到洞口滴滴噠噠的，后又現她手裏有一支很短的手槍，進爾她懷疑孫二蛋的死與她也有關係。”秦重生竹筒倒豆子，一口氣把秘密全部說了出來。
武紫嫣聽秦重生說完，她也驚得張嘴半天，她說：“怪不得哩，我在神仙洞裏跟秋月姨娘住在一起時，她總是半夜起來到外面嘀嘀噠噠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看來，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東xīzang在神仙洞裏。”
“那怎麼辦？你說查孫二蛋的事還用不用查？”秦重生問。
“查是一定要查的，但即使把孫二蛋的死因查出來也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是被槍打死的還是自己被水淹死的。其它的也證明不了什麼，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沒有真憑實據，我們就不能胡亂懷疑，快過年了，別惹爹媽不高興。她可是三姨太哦。”武紫嫣提醒他。
“這樣，我們今天就上山到鐵礦上看一看，跟鐵無常先碰上頭，問問他掌握的情況，然後再做安排，怎麼樣？”秦重生說。
紫嫣說：“也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唄。”
秦重生對秋月說：“姨娘，我們幾個到礦上去看看，你就在府里歇會吧，我們去去就回。”他帶領三個太太和武石匠騎着馬奔礦山而去，留下秋月無限惆悵。
鐵無常見秦重生他們回來了，很是高興，他說：“秦少俠，你可回來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哩，真是及時雨了。”
“怎麼回事，說說看。”秦重生說。
“是這樣的，我按照二太太的安排把礦工全部劃分了大隊小隊，每天半天打礦，半天訓練，剛開始大家還挺好，都聽招呼，可隨着秋月總管安插進一些人進來后，這些礦工就不聽話了，愉懶的，偷東西的，什麼樣的人都出來了。那些人還經常在一起嗚哩哇拉的也不知道說的哪國話，我看這些人不像是些好人。”鐵無常說。
秦重生問：“這兩天有沒有人到礦上？”
“有啊，昨天還有一隊商隊路過這裏，他們往礦上卸下不少貨物，都堆放在倉庫里哩，一會我帶你們去看看。”鐵無常帶他們往倉庫走。
武紫嫣一看，這不正是昨天那幫人拉的貨物嗎？她問鐵無常：“你知道這批貨是誰讓拉的，做什麼用？拉貨的那些人哪去了？”
鐵無常說：“前幾天秋月總管說，秦家嶺秦老爺答應跟洋人合作，要開這個鐵礦，這批貨物是洋人運過來的採礦用品，有鑽頭和鐵鍬等一些東西，你們不知道這個事情嗎？拉貨的那些人把貨物卸完后就走了。”
秦重生說：“這些東西先放在這裏，等我回秦家嶺問問我爹再說。他對鐵無常說：“我這回來，就是要告訴你與洋人鬥爭的事，我們想讓你帶領這二百多個弟兄卧底到洋人手底下，先幫他們當礦工，把他們的情況摸清楚后，我們再把礦山奪過來，不知道你有什麼困難沒有？”
鐵無常說：“就是這裏面有一些外人不好辦？怕他們壞事。”
“這個問題要這麼看，既然這二十幾個人是洋人安插進來的，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就讓他們在裏面摻着，要的是你們手底下這些人要團結，既然是卧底就要做得像些，也要允許人家監督你們。我們就是要投石問路，探一探洋人到底要在礦山做些什麼？他們不會光只是對鐵礦感興趣。”武紫嫣說。
“既然少爺下了決心，我們照辦就是，不過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吧？我怕這幫人扛不住啊。”鐵無常說。
“所以說，就要靠你來做工作了，你要過一段苦rì子了。”秦重生說。
從礦山回來，秦重生沒心思在秦府獃著，他要抓緊回去和秦時月商量讓洋人收購鐵礦的事。臨走時，他把武石匠留在秦府看家，要秋月姨娘跟他一塊回秦家嶺，臨上馬時他讓武石匠給他拿來一支槍和十子彈。
秋月沒想到秦重生還要她跟着一塊回去，心裏也很感激，但她又擔心上面來電報，她不僅猶豫起來。武紫嫣知道她的心思，對她說：“秋月姨娘，你都多長時間沒離開武家坡了，下山去看看吧，今年我們在一起好好過個熱鬧的年吧，你不回去，我們也沒意思啊。”
秋月說：“那好吧，我得把屋子收拾會，你們等一等啊。”她是要回去把槍收藏好，要是帶在路上出意外就不好辦了。
回到秦家嶺，女人們都忙年貨去了，秦重生跑到秦時月屋裏問他：“爹，你是真的要和洋人談鐵礦的事嗎？”
秦時月說：“我是不想給他們的，但他們天天逼我，軟硬兼施，你看，這兩根金條就是他們送給我的，你有什麼好的主意嗎？”
“我這回到礦上去看了，目前我們的採掘條件有限，道路也不好，我看先把一部分礦山經營權交給他們，不能全部賣，採取一家一半的辦法，股份制，合作經營。等時機成熟了，我再把它收回來。”秦重生說。
“這樣很危險的，你有把握嗎？”秦時月說。
“爹，你放心，再有半年我就學成回家了，我總不能是呆在家中不做事吧，這個鐵礦我是非要親自來管理不可，不僅要開採鐵礦，我還要有自己的軍隊，我要攻城拔寨，佔山為王，做一方諸侯。”秦重生滿懷信心地說。
“哎喲，我的小祖宗，這句話可不能瞎說啊，這是要殺頭的啊！”秦時月趕快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