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遇襲
可能因為自己的左手,自己的馬不讓自己騎了。
無奈之下,陳平平把方法試了個遍,最終發現用煞氣包裹可行。
趙何的護衛隊要前往鄭州城,期間還有一段偏路和一段官路,前者耗時少,後者耗時多。
當要決定走哪條路時,大部分人都選擇走官路,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偏偏趙何就要走偏路。
偏路里樹木多,往裏面些,能見度低,是那些強盜的“自由地帶”。
而且護衛隊中沒有人穿厚重的鎧甲,因為很重。
那麼暗處發出的箭矢就讓人夠嗆了,所以只要有一定規模的強盜出現,自己估計就要芭比q了。
因此,護衛隊隊長都勸說要走官路。
可那趙何始終堅持走小路。
誰給他的勇氣,那個老道人嗎?
陳平平對此趟抱有懷疑。
估計趙何壓根就不顧忌護衛隊的傷亡,只要他自己安全就行。
也許,自己不應該來這個護衛隊中的。
帶着悲觀的情緒,陳平平拉着馬韁繩,緊張地跟在隊伍後方。
可沒走一會兒,陳平平就感覺有人在盯着他,不是隊伍里的人。
方向來自左側。
陳平平扭頭看去時,發現只是兩個農民打扮的人背着籮筐,在樹林中行走着,似乎對他們這群過客很是稀罕。
“哪有農民會到強盜多發地?”
陳平平輕蔑地笑了笑,心想着現在的強盜連基本常識都沒有了嗎?
陳平平身體開始輕輕搖晃起來。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動作慢了而被射成刺蝟。
“停停停!”
護衛隊停了下來。
“什麼事?”
陳平平前面的人問道。
“奇了怪了,這地方還有村子,前面的是群討水喝的農夫。”
農夫?
陳平平用左手摸着自己下巴的鬍子。
腦袋裏頓時就浮現出一些畫面。
一群農民在強盜的壓迫下,按時上交糧食,還要被那群強盜戲弄.......
“但願不是這樣吧!”
陳平平將放在下巴上的手挪到馬的鬢毛上,開始撫摸起來。
胯下的馬發出呼呼聲。
“隊伍,前進,前進!”
護衛隊又動了起來。
陳平平發現剛才別人所說的農夫。
他們此刻正站在原地喝水。
面色憨厚,氣色很好,身體很壯實。
他們好奇地打量着護衛隊。
陳平平看了眼后就拽着韁繩繼續趕路。
“剛才的農夫很奇怪啊,氣色很好啊!”
他心中又不自覺地浮現了一個問題。
那群傢伙不會跟強盜是一夥的吧!
想到這,他的心又緊了幾分,感覺樹林裏的每個縫隙都很危險。
不過令他心安的是,他沒有感覺到有人對他抱有殺意。
殺意這東西,很明顯,但也很有用。
它跟煞氣不同。
殺意是人人都可以擁有的,只要心中有念頭,那麼殺意便會顯現出來。
尋常人是感受不出來的,唯有修鍊過煞氣,才能感知。
修鍊了煞氣,自然也可以講殺意隱蔽起來,至於隱蔽的程度,得看使用者了。
不過,殺意要發揮作用是需要煞氣的。
煞氣越多越強,那麼對殺意的掌控就越強,至於殺意是怎麼用的,他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自己的臉配上殺意,能把人嚇暈。
“要是這裏的強盜會隱藏殺意的話,我覺得不用掙扎了。”
若是每個強盜都有煞氣的話,陳平平可以考慮跑路了。
畢竟命只有一條。
“踏踏”
陳平平發現走在自己前面的人變為了先前與他打牌的矮個男人。
還沒等陳平平開口,矮個男人先自顧自說了起來。
“我當過賣貨郎,曾走遍趙國,共用了一十三年,”
“東西見過不少,當然,那些東西也見過,”
“一個年過近白的老太成了僵毛,,哎呀,那力氣可真夠大的,”
“要是攻城的時候用上了她,那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嘛.......”
“停停停,這位兄弟,你想說些什麼?”
陳平平直接打斷了矮個男人的說話。
“就是想問問你關於昨天你碰見的.....”
話還沒說完,矮個男人的臉被一隻帶着鐵鉤的箭矢穿過。
男人身體如布娃娃般軟了下來,從馬背上滑落到地上。
溫熱的血液讓陳平平的眼睛不禁眨了一下。
“敵襲!”
陳平平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
接着陳平平就看一群頭戴綠巾的賊人從四面八方沖了出來。
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的。
有耕地用的鋤頭,也有殺豬用的尖刀,還有拍蒜用的菜刀。
正當陳平平猶豫不決,想着是否跑路時,趙何所在的馬車傳來一陣聲響。
馬車的頂部被撕開,一個披着道袍的小老頭出現在馬車上方。
只見他嘴裏不斷念叨着什麼,隨後伸出兩根手指頭,指着一個頭戴綠巾的中年漢子。
“pa!”
那漢子的頭直接像是西瓜一般爆裂開來,給周圍的樹木染上了許些紅色。
老道人輕鬆地揮舞着手指,襲來的賊人紛紛變為了無頭屍體。
片刻過後,護衛隊四周已經沒有敵人了,有的只是趴在地上的屍體,向著陳平平這兒,或是樹林。
空氣里瀰漫著腥味。
護衛隊裏有人在短暫的驚訝過後,開始就地嘔吐起來,吐得最厲害的是趙何。
作為先前的皇上,雖然是以某些不見光的手段登上龍椅的,但估計這種在場的血腥他是沒見過的。
陳平平捂着鼻子,在矮個男人身上翻找着什麼,最後他手一抽,抽出一疊錢牌,最頂上的是一張金牌。
男人身上還有一個火鐮和一個打火石。
陳平平用火鐮把打火石點燃,然後將牌放在打火石上。
很快,白眼升起,紙牌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黑色物質。
“希望你在下面不會寂寞。”
陳平平低聲說了一句。
“先生,我這衣服都髒了!”
抱怨聲從馬車中傳出。
“侯爺,髒了便換換,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這是我從宮裏帶出的......可惜了,沒有人服侍我更衣。”
車隊在催促聲中,繼續向前前進,離開了這個人間地獄般的場景。
很快,夜色來臨,車隊趕了一天,恰好他們經過一個村莊。
“誒,這裏有村莊嗎?”
護衛隊的隊長拿着一張皺巴巴的地圖,看着前方有着少許亮光的村子問道。
“可能是官府沒有標記吧,這年頭,流民又多,多出一個村子也不奇怪。”
身邊的人回應道。
“你,去問一下,那些庄人能不能讓我等借宿,記得,帶些錢財去,我們可不是白住的。”
等隊長吩咐完事情后,護衛隊中便分出一人,騎着馬去前面的村莊。
護衛隊裏的其他人開始放鬆了下來,悠閑地坐在馬背上聊天。
今早遭到襲擊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唯有陳平平抱着刀,拿着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這刀身。
可是一不小心卻將布給劃破了。
“踏踏踏!”
前方傳來馬蹄聲,夜色下,陳平平隱約看見有一個人揮着手。
“可以走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