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病嬌男配又恐怖又厲害
日落西陲,金黃色的霞光從山頂灑下大片斑駁,泛在湖面上,光芒灼灼、耀耀生輝。
看完了夕陽,幾人回到民宿。
晚餐之前,各回各房,先洗澡。
段流流拿出房卡準備開門,這時身旁走過一個紅裙女人,在她身後低語了一句:“我跟韓敖就住隔壁。”
“……”
關她什麼事?
刷卡開門,段流流進屋,將卡插進感應開關里,燈光驟亮,她低着頭換鞋子。
抬眸,眼前站了一個男人。
她嚇到后跳:“洛修,你怎麼回事啊?”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每個人都來了?
這個最過分,竟然私闖女生的卧房!
還抱着手一副主人家的愜意模樣。
“你給我出去,”她轉身,手剛碰到門把手——
洛修從身後壁咚她!
他挨得近,又是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薄荷香。
段流流沒動,身體貼着門:“喂,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我要是認真起來,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他見識過她的"認真",確實不是對手。
“段流流,”他稍微後退,“為什麼不理我?”他給她發了兩條短訊,一條也沒回,打電話也沒人接。
段流流轉過身來,抬眼皮瞧他,認認真真得回答:“洛少爺,我不是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我沒空跟你玩,你,”
他的表情在轉陰……
她意識到不對勁,立馬換說法:“就算,就算你是認真的,可是你得給我時間考慮。”這個人是病嬌,不能拒絕得太狠。
神情嚴峻得有點恐怖了,他說:“我沒玩。”
“好,”看他那樣,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來生吞了她。段流流只能採取緩兵之計,“我相信你,那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行嗎?”
他不說話,眉宇間的陰翳消散了些。
段流流把剛才慌亂甩掉的拖鞋套回腳上,語氣隨和:“我要洗澡,你先回去吧。”她問,“行嗎?”
正常有禮貌的人都會說好,然後離開。
可是,他是病嬌。
洛修側開身子,讓她進屋。
段流流以為他是答應了,鬆了口氣,走到床邊,並沒有聽到開門聲。
她回眸,他近在眼前!
跟鬼似的跟着。
段流流沉住氣問:“還有話要說嗎?”這人怎麼跟許灝存一樣,男人至死是少年?
他今天穿了休閑裝,白衫灰褲跟球鞋,氣質比平常隨性了些,但不愛笑的臉看起來就很冷場。
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說話硬邦邦的:“我想待在這裏。”他後退,往身後的單人沙發上落座,“你去洗澡吧,別管我。”
“……”
段流流洗個澡,眼睛死盯着浴室的門,就怕他突然闖進來,這個可能性太大了。她招誰惹誰了,為什麼這劇情走着走着,就變狗血了呢?
聯想一下,如果她不跟這個在"生理上只對她有反應"的男配在一起?那,那她不是一樣完蛋嗎?
小說里的情節真的就這麼狗血。
就不能讓人好好穿個書?
她苦惱死了。
"叩叩"
兀然兩下敲門聲,段流流又被嚇到,她腳下打滑,一個趔趄,屁股先着地,摔了!
想起身,腰給扭了。
“……”
門外的男人聽到動靜,着急喊:“流流,你怎麼了?”
段流流疼得無法動彈,蓮蓬的水淅淅瀝瀝得灑,她身上沒有穿衣服。
洛修半晌沒等到她回話,便準備撞門:“流流,我要進來了。”
她痛喊:“別。”
他動作頓住:“你怎麼了?”
段流流艱難地挪,旁邊的小木凳上面有浴巾,她使了吃奶的力氣,用手指把浴巾勾了下來,蓋在身上。
但現在要她起身是不可能的。
“流流,”洛修敲門,“你別嚇我。”
段流流咬了咬唇,豁出去了:“我摔倒了,你快進來。”
下一秒,他破門而入。
浴室里水霧繚繞、溫熱的氣流撲面而來。
洛修看到她躺在地上,表情痛苦,連忙過去,蹲下,手伸出去,想碰她,又收了回來:“你等我。”
他跑出去,回來時手裏多了一條毯子。
“我現在抱你起來,痛就告訴我。”他小心翼翼扶起她的腦袋,手臂從脖子下方穿過去,隔着毯子,緩慢得扶起。
段流流蹙着眉,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被水汽蒸得通紅通紅。
他成功抱起她,大步走出去,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
不知是摔疼還是熱的,她額頭在滲汗,看起來很難受。
洛修直接跪在地上,手抹去她臉上的汗水,皺着眉頭問:“傷哪了?”
她說腰。
這裏是山頂,最近的醫院也得到山下,開車要四十分鐘,太遠了。
段流流痛得臉色由紅轉白:“叫救護車。”
“不行,太久了,”他起身,擼起袖子,“你應該是閃到了,我幫你看看。”
段流流驚愕:“什麼?”
“閃到了可以通過按摩恢復,”洛修邊解釋邊把床尾整齊疊好的被子扯散開,蓋在她身上,“痛一下就過去了,你忍不住就不要忍,可以喊出來。”
“……”
不是,她的意思是:“你怎麼懂這些?”
在她疑惑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伸進被子裏,將濕漉漉的浴巾跟毯子慢慢扯出來。
然後要幫她翻身。
段流流欲哭無淚:“洛修,你別耍我。”
“流流,”隔層薄薄的被子,他手扶住她的背。他說:“我很厲害的。”
段流流:“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成功翻身了。
緊接着,那雙冰冰涼涼的手就覆在她后腰上,輕輕一摁。
段流流咬着枕頭在悶哼。
再按,用力一推。
“……”她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床邊圍着幾個人。
錢多寶驚呼:“老闆醒了老闆醒了。”
段流流的視線一點點清晰:“我在醫院嗎?”
“這不是醫院,”錢多寶把插了吸管的水杯拿過來,送到她嘴邊,“還在民宿,醫生來過了,說沒事,躺一夜就好。”
許灝存在床的另一邊,他捻着她白嫩纖細的手指,抱怨道:“段流流,你這是缺乏運動,以後我教你。”
“……”
陳司機跟陳謹安在床尾。
陳司機:“段總,我先出去叫廚房送點吃的來。”
陳謹安眉宇微微顰蹙,像憂心又像不悅:“流流,下次洗澡小心點,別讓不熟悉的人進屋。”
不熟悉的人?
環視了一圈,段流流沒看到洛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