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雪兒,道歉。”藍美媏扯了扯容雪的衣袖,眼神示意。
“我不。”容雪抗拒,把頭扭向一旁。
“道歉。”藍美媏疾聲厲色,一把拉過容雪的手,上前走了幾步:“快道歉,不然我就停了你這個月的卡。”
“媽,到底我是你女兒還是他才是你兒子啊?”
“道歉!”藍美媏不為所動:“不然你就別認我這個媽了。”
在藍美媏的威逼下,容雪這才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容肆沒再說話,姑蘇穆璽推着他進去,掃了一眼大堂,該出現的,不該出現的,都出現了,看來今晚還真是熱鬧。
容忝還沒有來,有傭人搬了張椅子給姑蘇穆璽在容肆身邊坐下。
堂內不多時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不外乎是討論今晚容家的不太平事件以及今天婚禮上發生的事。
顧忌着姑蘇穆璽在場,他們也不太敢明目張胆的說婚禮的事。
過了半小時左右容忝才出現,坐在上座,抬眸看向了容肆,問話簡潔:“聽說你那邊出了死士?”
“是的,幸好我命大,也多虧了容左他們和阿璽用性命相護。”容肆虛弱的說著,聲音輕微而沙啞,說罷又掩着嘴咳嗽了幾聲。
容忝將目光落在穆璽身上,穆璽毫不閃躲的迎上。
“四弟這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容淵見縫插針。
“你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容肆輕飄飄的接了話:“又讓大哥失望了,今晚沒死成。”
今晚西苑的具體狀況如何沒人見到,但是滿院的銀針,還有那些死士,想來戰況激烈。
在這種情況下,容肆還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這又給眾人心底壓上一層鎖。
容肆跟容淵勢同水火,二人明爭暗鬥不知有多少回合,有時候雖然看着大少佔了上風,但實質是吃了悶虧的。
眾人鼻觀眼,眼觀心,都不插話。
容家發跡於大明時期,延續至今已有幾百年之久,族內關係錯綜複雜,再加上現任家主容忝子嗣眾多,各個爭權奪利玩的不亦可乎。
容家新貴容肆的手段更是讓人心驚,上京曾有傳言若不是三年前的車禍讓他斷了腿,傷了身子,如今容家的當家人怕是已經換人了。
更有甚者傳言說這場車禍的始作俑者就是容忝,因為眾人說威脅到了他的家主位置,但是傳言也僅僅是傳言,沒有實質。
但是眾人知曉的是容忝從來不會讓一放獨大,不是壓制這個就是壓制那個,哪怕是親生兒子也不例外。
“不知父親書房那邊的賊人可有捉到?”問話的人是容楚,話中帶着些許迫切,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二少爺放心,家主的書房內沒丟失東西,只不過那賊人沒有擒住。”答話的是管家。
容雪語氣半是嗤笑半是擠兌:“二哥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會今晚之事跟二哥你有關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容忝將目光落在溶楚身上。
“三妹妹說笑了,我今晚一直都在房間裏沒出去過,怎麼可能是我。”察覺到容忝的目光,容楚也意識到似乎自己似乎有點失態了,因此臉上掛了笑容,只不過笑意不達眼底。
容雪跟容家的所有人都不對付,每個人都要踩上一腳,她在容家的人緣實在算不上好。
容忝沉吟片刻:“北苑走水的原因調查清楚了嗎?”
“清楚了,家主,是因為北苑小廚房內的窗戶開了,風翻了暖熱的器具,又碰到了水,不知怎麼的就着了起來。幸好院內沒人,無人傷亡。”
“那可真是稀奇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總不會是容家的人監守自盜吧?”容淵隨意吐槽了一句:“父親書房又沒丟東西,冒着這麼大風險就為了進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