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目的是什麼
“和四爺在一起時間久了,那小寡婦基本摸清了四爺下山的規律,所以她總是錯開日子與苟仁約會,有一日四爺突發奇想,想看看這小寡婦是否守婦道,就提前下山了,正好逮她個正着,你想想,兩個男人都認為別人睡了自己的女人,怎麼會善罷甘休?沒說幾句就要動刀,四爺厲聲詢問那小寡婦是怎麼回事,她一看兩人要動刀,也知道害怕了,躲在牆角哭哭啼啼的說,她一個婦道人家,手無縛雞之力,有男人找上門來她哪敢拒絕,四爺和苟仁聽着小寡婦無奈的話語,當時都覺的是對方強迫的那小寡婦,於是動手打了起來,四爺左腿處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就是那時留下的。”
“後來怎麼樣了?性子穩重的人問道。
“聽四爺說後來他與苟仁都受了傷,看誰也制服不了誰,互通了姓名后各自回山了。”那六哥道。
“那小寡婦呢?”性子穩重的人追問道。
“那小寡婦也是找死,她怕苟仁和四爺日後容不下她,於是勾結官府設下陷阱抓捕苟仁和四爺,讓苟仁尋着機會給殺了。”
“哦,想不到四爺和苟爺之間當年還有這檔子事……”性子穩重的人尋思了一會道,“這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兄弟之間也是不打不相識,苟爺不至於因一個女人懷恨到現在吧?”
“一個女人是不至於懷恨到現在,可是目前不是……”那六哥沒有繼續說下去,性子穩重的人一時沒聽明白,問不是什麼,那六哥起身湊到他身邊耳語了一番。
性子穩重的人臉色微變,略有吃驚的道:“六哥,你有證據嗎?”
“你想想我能拿到證據嗎?”
“拿不到證據可不能亂說,小心山上的規矩。”性子穩重的人謹慎道。
“你無需緊張,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空穴來風,沒有點蛛絲馬跡我也不可能亂說,今天來,一是四爺讓我過來看看六爺,二是給你提個醒,防備着點,別讓六爺也遭人暗算。”
“六哥的意思是說四爺也懷疑……”
“今日來只為看六爺,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說,你什麼也沒聽到,好了,六爺我也看了,這就回去給四爺回話。”
那六哥說完起身要走,性子穩重的人留他吃飯他不肯,只好陪着把他送到寨門口。
人還沒有走,老大派來的人也到了,說是奉大爺之命給六爺送來一棵老山參,希望對六爺的身體有所幫助,性子穩重的人讓其進屋喝茶,那人說來時大爺特意吩咐的,不準在六爺這裏叨擾,影響六爺休息,於是客氣了一番后和那六哥一道走了。
他們回屋后性子急的人問我老山參應該怎麼服用,我說現在六爺身體虛弱,不可以猛補,還是稍後看看再說吧。
“這是什麼道理,身體虛弱不是正好補嗎?”
“他是郎中,什麼時候該補什麼時候不該補,比我們清楚,再說他敢騙你嗎?聽他的先把老山參放起來吧。”性子穩重的人說道。
“剛才六哥在你耳旁說了什麼?”性子急的人問道。
“他猜測咬傷四爺的那條毒蛇是有人故意放的,並且懷疑做這事的是……”性子穩重的人向外望了望確定沒有外人後道。
他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口,而是用手指在茶水裏沾了一下,在桌上點了兩下,性子急的人看到后就立時用手抹了。
“你是說……”性子急的人疑惑道,但也沒有把疑問的地方全說出來,“四爺如果也這樣認為,那這事就基本准了。”
“話不可說的太早,如果是有人想來誤導我們呢?”性子穩重的人謹慎道。
“嗯,有這種可能,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咱們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
“目前還沒有消息。”
“嗯,去找幾個兄弟把之前的人換回來,咱們問問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性子穩重的人說完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這幾日也把你累壞了,我這性子也幫不了你什麼,自從六爺的身體不好,寨里的事全靠你了,你先歇息一下我去安排。”性子急的人說完走了出去。
一個粗人說出這番體貼的話,着實讓人吃驚不少,看來猛張飛也有粗中有細的時候。
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性子急的人帶着幾個人回來了,一進門性子穩重的人就問道:“出什麼事了嗎?怎麼去那麼久?”
“沒出什麼事,只是出去時看你累了,想讓你多休息會,所以晚過來了一會。”性子急的人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休息?”性子穩重的人責備道,“快說,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回二哥,我們遵照三哥的吩咐,在暗中對寨子進行了觀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有一件小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有人回道。
回話的人看了看性子急的人,此時我才知道在老六的寨子裏這兩人排行老二、老三。
“說,這個時候值得懷疑或者稍有不尋常的地方都要說。”那二哥急道。
“我們發現最近給六爺做飯的那兄弟與二爺寨子裏的一人關係比較密切。”
“與二爺的人關係密切?”那二哥尋思着,“誰?”
“就是來咱們寨子的那小子。”
“陳六?”那二哥像是自己在問自己,“他們是如何好的,有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
“他們之前見面是很頻繁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不怎麼見面了。”那人回道。
“知道裏面的原因嗎?”那二哥問道。
“不太清楚。”
“我去把那小子叫來問問?”那三哥道。
“先不要問。”那二哥阻止住老三,而後又問道:“是如何頻繁的,天天見面嗎?”
“說來也怪,他們倒不是天天見面,但總是隔一天見一面,特別規律。”
“噢……”那二哥尋思着,“他們見面時大概會選在什麼時間?”
“總是在六爺的飯做好后,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算的那麼准,這邊六爺的飯剛做好,他前腳准能按時踏進廚房門。”
“你怎麼那麼肯定?”那二哥追問道。
“我就碰見了好幾次,其他兄弟也有好多碰到的,私底下都議論說這小子是不是長千里眼了,看到要給六爺送飯就趕來了。”那人說著笑了笑。
“他最近又來過嗎?”
“嗯……”那人眼睛上翻,做回憶狀,“基本上沒有,尤其是六爺身體開始不好,他就沒來過,兄弟們見他不來了還與做飯的那小子開玩笑說:你兩口子吵架了?他回娘家不理你了?要不要兄弟們幫你去接來?”
那三哥被逗樂了:“你們這幫狗崽子,閑的沒事了是吧?開這種玩笑。”
幾人一看三哥樂了,也跟着樂起來,但是那二哥似乎不覺得好笑,繼續問道:“他是怎麼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