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往落雁城
隨着日月交替,孟塵只是隱約覺得,時間過了七天左右。
每過一天,便可更清晰地感知到周圍的事物,看東西,也不是剛開始的那樣,只是可以看到色彩斑斕的模糊色塊,而是漸漸可以大致分辨出人影,和一些周圍環境。
這天,天剛蒙蒙亮,只聽到周圍嘈雜聲不絕,依稀可辨大概是周圍的人都在忙於收拾。
“這是要發生什麼災難了嗎?還是真的和美國開戰起來了?”孟塵想起,出事前一天,還刷到過關於美國在我國南海周邊部署軍事戰備區,遭到我國外交部嚴厲譴責。而俄羅斯則武力控制了日韓,並在日韓分別部署了軍事力量,俄美劍拔弩張,有世界大戰一觸即發之勢。
當時還並不太關心,畢竟我國外軟里硬,永遠不打第一槍,也讓敵人永遠打不響第一槍的政治主張,已經習以為常。
只是沒想到,短短几天時間,嗯,沒法算上自己昏迷的日子。
但事態發展得還是超乎了自己想像。
這麼快就要打起來了嗎。
孟塵在心裏暗想着。
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的嗎?發生什麼天災人禍,像我們這些傷者,就不應該是優先轉移的嗎?都沒人理會我們受傷的人了嗎?
孟塵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要想生存,打鐵還。是得要自身硬啊。
不管是發行生戰爭,還是發生什麼災難性事故,我孟塵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有見及此,他努力地試圖坐起來,哪怕不能行走,也要鬧出些動靜來,起碼還有一絲希望引起周邊留意,好把自己也轉移了。
就在他嘗試了幾次都失敗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的,身體也像是被起重機吊了起來一樣,懸在半空中的感覺。
“啊!現在的科技都發達到這程度了嗎?只是隨便走過來一個人,便可以操控機器把我像塔吊吊水泥,就輕輕鬆鬆把我吊起來了?”
孟塵雖說感到震撼,但心裏還是很不爽。
而此時的劉府,還真是有序地亂成了一鍋粥。
有序,是大家都知道要收拾行李,亂,是看到什麼就搬什麼,有種讓人以為是進了強盜山賊的感覺。
“大家只要搬一些日常能用到的東西就好了,那個劉亘,飯桌就不要搬了,還有那個劉天,你還想把門也拆了搬嗎。”管家劉福也是忙得不亦樂乎地指手畫腳。
劉夫人劉茵,則是抱着剛出生的嬰兒,從房間裏來到大廳。
“噢,來來來,讓我抱抱我們的小星宇。”劉震南看到劉茵抱着孩子出來,面上那一臉愁容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老爺,我們真的要到荒蕪的南方去一輩子了嗎?”劉茵一邊把孩子輕輕的遞給劉震南,一邊略帶憂傷地問道。
“都把雁落城賜封給我們了,這還有什麼可問的。”劉震南也是一臉的不悅。
雁落城,不能說有多富庶吧,簡直可以說是一貧如洗的荒落。
不過落雁城,顧名思義,就是大雁南飛過冬,落腳的地方。既然大雁能選擇在落雁城渡過寒冬,說明了那個地方還不至於慘絕到鳥不拉屎的地步,起碼比起周邊來說,還算是最好的了。
“你說這潘家老頭,自己要去雁落城也就算了,幹嘛非要拉上我們劉家墊背啊。”劉茵說話,無不帶着憂傷和埋怨。
是啊,一個出身華貴,雖不說嫁得門當戶對吧,怎麼說這當家的也是皇城裏星月宮的一宮之主,也算得上是衣食無憂了。這突然說要貶到荒無人煙的南荒之地,這心理落差之大,換了誰也一下消化不來,包括劉震南。
“一言難盡啊,這次我們沒有滿門抄斬,也得虧了潘千河那老傢伙,不然我們就不是搬到落雁城了,是搬到幽冥府了。”劉震南心事重重地感慨着。
“你怎麼把一塊這麼劣質的白玉掛在星宇身上啊。”劉震南把玩了一下劉星宇,不經意間,看到了系在他脖子上的那塊白玉。“咱們家裏黃晶紫晶的,什麼不好,非要掛一塊白玉,這不掉咱們劉家的面嗎,摘掉摘掉。”
說完就要用手去解劉星宇脖子上的白玉。
說來也怪,這出生才不到兩周的嬰兒,看到劉震南伸手要解自己身上的白玉,竟然一隻手伸過去阻攔,另一隻手便死死地抓住那塊白玉。
“老爺,你有所不知了,這塊白玉不是妾身給戴上去的。”說著,劉茵也把手搭到劉震南的手上,示意他不要把玉摘下來,“這白玉,是星兒與生俱來的。”
“與生俱來?難道星兒降生,真與天門開的異象有關?”劉震南心裏嘀咕着。
“快,備車,我要去一趟潘家。”劉震南情緒有些激動地說著。“是我膚淺了,潘千河那老頭是奔着救我命雲的皇宮啊。”
“你是不是越老越糊塗了,潘家幾天前就已經舉家南下了。”劉茵假意責備着劉震南,話音一轉便將接說道,“你這說得我雲裏霧裏的,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天門開,帝尊臨,潘千河卻說成了天門開,出將才。我當時也是以為潘千河只是以將才假以帝尊,幫我繞過了一劫。”劉震南兩手顫抖的把嬰兒交到劉茵手上,接着聲音顫抖地說道,“我也以為,星兒的降生,無非是個巧合,哎呀,潘千河啊潘千河,你為我解圍,我們劉家已然對你感恩戴德了,你這可是,可是......”劉震南激動得兩眼都泛起了淚花,黯泣難聲了。
這樣看來,潘千河是假借修真,網羅將才之名,以防聖上起疑心,實則是頂着欺君之大險,在保護着我劉家血脈啊。別說是要到落雁城了,就算是要他遠渡重洋,流落孤島,也是在所不辭啊。
再說潘千河一邊。
那次夜入皇宮面聖回來后,就吩咐家裏簡易地收拾行裝,次日便匆匆出發趕往落雁城了。
潘家,世代經商,也積下了一些家底。只是到了潘千河,年少時隨父親行商,途經落雁城時遭遇強盜,得一世外高人所救。自那時起,潘千河就對習武起了興緻。后不顧家裏反對,千里迢迢前往落雁城,尋得當日因人谷春秋,並拜入其玄風門門下,成為了一名修真的弟子。
只可惜,玄風門歷經百年,除了傳說有踏破虛空,羽化飛升的,就沒有一個能真的修鍊出個像樣的來。
而時任門主的谷春秋,也只是修鍊到了築基期,一直都沒有再能突破。
也許是世人對每個境界,並沒有一個真正的認知,又或許這修真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後來,谷春秋突然有一天宣佈要出外遊歷,尋求突破的機緣,玄風門就暫且交由一位長老代管。
又過了十數年,那位長老因為一次意外事故死亡,整個玄風門便開始走的走,散的散,最後,就剩下零零星星的幾名弟子了。
那幾名弟子說是修真,無非就是無家可歸,聚在玄風門混吃混喝。
就這樣,潘千河無奈也就離開了落雁城,回到京都。
可謂是少小離家老大還,昨日輝煌今日殘。
潘千河的父親去世后,幾房妾氏便開展了一輪堪比宮斗劇般的家產爭奪。
時已不惑之年的潘千河,取了當地一富商的女兒林鳳,生下兩個女兒,潘冬雪,和潘若英。林鳳在生潘若英時,因難產身亡。
本以為人生匆匆就這樣了的潘千河,在即將50了,又偶遇賣身葬父的李瓊兒。
老來得子,與李瓊兒生下了潘軍義。
潘家家道中落,潘千河無時無刻不在尋求翻身的機會。
因為自己年少時曾跟隨谷春秋學過修真之術,對星宿術算也頗有研究。於是便結交了當朝身為星月宮宮主的欽天鑒劉震南。
潘家與劉家指腹為婚,李瓊兒先是生下了潘軍義。潘千河便寄望劉夫人能產下一女。這樣,潘家便可以倚仗劉家的勢力,重振家聲了。
可惜的是,劉家產下的,竟也是弄堂兒。
就在深感無望之時,竟然發現劉家之子極有可能是天降帝尊。
而且即使不是帝尊轉世,那他與生帶來的白玉,也定可助他潘千河突破桎梏。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便有了前面的夜裏入宮面聖,保下了欽天鑒劉震南。
當然,皇上之所以賜落雁城為劉震南的封地,這必然少不了潘千河的功勞。
而此時的潘千河,正攜着一眾家眷,前往落雁城。
“爹爹,我們為什麼要雲那麼遠的地方啊?”七歲的小女孩潘若英一頭依偎到潘千河懷裏,天真無邪地問道。
“爹爹要干一件大事,等你長大后你就會明白的了。”潘千河撫摸着潘若英的頭說道。
坐在潘千河對面的李瓊兒,正寬解衣帶,給懷中數月大的潘軍義喂着奶。
“老爺,我們一路顛簸了好些天了,要不找個地方落腳歇息一下,也好改善一下伙食。”李瓊兒說著,把奶頭從潘軍義嘴裏抽了出來,對着潘千河揚了揚,擠了一下,說道:“咱們不吃,也不能喝着了孩子啊,你看這奶水都快沒有了。”說話間帶着無盡的怨意。
“孩子看着呢,成何體統。”潘千河嘴裏責斥着,雙眼卻色迷迷的沒有離開過李瓊兒那白裏透紅的奶子。
“孩子都看着呢,成何體統。”李瓊兒發現夫君盯着自己的胸看,便是把那話原原本本地喝斥給回了潘千河,可手中的動作卻也沒收,這擠了幾下,還把一些奶水給擠了出來,濺到了車廂的地上。
“還說沒奶水了,你看你這多浪費。”潘千河話中帶着調戲。
“若英乖,你去找姐姐玩,爹爹和你二娘有些事要商量。”潘千河說著,便把小女孩從懷裏抱起。
別看潘若英只是7歲,她便識趣地撩起門帘,坐到了車廂外。
看來這樣的突發事件,她已經不是頭一回遇上了。
潘若英出去后,潘千河便一下子撲到了李瓊兒身上。
“糟老頭,你要幹嘛。”李瓊兒嘴裏是怒罵著,手中卻輕輕的把潘軍義放到了身邊的搖籃上。
潘千河並沒有發聲,一口便將李瓊兒露在衣外的奶峰咬住。
“嗯啊。”
李瓊兒輕哼一聲,用力抱住潘千河的頭。
“你走開,不要臉的傢伙,為老不尊。”嘴裏雖然是不停在謾罵著,身體去是各種迎合。
期間,潘若英還不時地撩起帘子往裏偷看。當然,趕馬的車夫怎麼可能會錯過這種大場面。也跟着潘若英撩起的帘子縫隙,不停地往裏偷瞄。
這潘千河正對着帘子,他哪裏能不知道外面那倆小鬼在偷看。
可他覺得,這樣越是這樣越是刺激。便更是如狼似虎地,無所禁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