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玉樹流光照後庭
“以上就是對於此次任務的所有闡述,對於任務結果以宿主所在的學校宣佈結果為準,祝宿主好運。”冰冷的聲音響起,之後就遁於無聲。
話畢時,江流的腦中好像被什麼力量注入一樣。
雙眸中閃動着一絲精韻。
他閉上眼,細細感受,然後將數學書翻到第一面。
很突然,平時很是晦澀難懂的部分現如今就很容易地被江流記住,然後深深理解掉,江流很是驚訝,理解是一方面,但是真正用起來卻是不一樣的。
他很快地看完一個章節,然後掏出了高考習題卷,在裏面找出了類似知識點的一道題目,這道題他記憶很深刻,他想了一個白天都不會寫,然後現在……
這道題目就跟沒有任何防禦一樣,輕易地將它所有的解題點都那麼暴露在江流的眼前,江流就用了幾秒鐘就理通了解題思路。
幾秒鐘就解決了江流一天都想不明白的題目,說實話他還在白天偷偷看了眼答案,他都沒看懂。
頓時,江流就感覺到居然那麼恐怖如斯,這下子他江流算是撿到寶了。
江流起身走向自己的書堆上,將高中數學的所有教科書全部拿了過來,然後擺在自己的桌子上,今天晚上就是要啃這些以前覺得晦澀難懂的東西。
江流一想到這,就有些興奮,征服以前不曾踏足過的“土地”,這種感覺有些令人嚮往。
江流平時上課也聽,也不是太過走神,只是偶爾走一走,但是輪到事後做試卷的時候就傻眼了。
上課一聽全都會,題目一拿全不會!
這怪誰?這並不能怪誰,要怪就只能怪出題的人太過刁鑽。
翻開自己高中數學教科書,上面做過的筆記很難用肉眼看到,也就是沒做過幾個,純屬大腦記憶,將“好記性爛筆頭”這句話打落在地上。
江流也看到了一些夾在數學教科書裏面的一些單元測試卷,其中的大題目絕大部分都沒動。說沒動其實也不太準確。
每道題目江流很是端端正正地寫了解這個字,畢竟這是對出卷者的尊重,同時也是對自己出錢買卷子的尊重。
房間內,江流打着枱燈,透過明亮的燈光,視線放在面前的書中,放在以前他是很難去沉下心看書的,最大原因就是看不懂。
現在,卧室內清晰可見的翻書聲很快,如果他老子江遇城在這絕對會目瞪口呆,他兒子怎麼那麼努力刻苦了,這怕不是祖墳冒青煙,可能會直呼老江家要有紅苗了。
江流現在就是要從高中數學第一章節開始捋,他在翻看的過程中不需要去做什麼題目,他只需要將課本上的知識和部分衍生的部分搞懂,這部分的知識就很容易去拿到高分。
但是不排除有些另類的題目,涉及到超綱的知識點,這個只能有後期見到才能作為補充。
當窗外的夜色漸漸濃郁起來,清冷的月光鋪灑在窗內,這時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十二點半,江流看了三個半小時。
高中數學的六本書已經被他消化完,當他翻完最後一頁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腦中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高中數學體系。
這個時候換層意思來說,他就是類成了撰書者,他明晰他們的目的,也知道其中所隱藏的深層知識點。
江流此時對於高中數學的認識上升到了一個無法言說的層次。
知其所言,預其所以言。
然後他看了下時間,那麼晚了,脫了鞋,往床上一躺,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
手機定好的鬧鐘響了起來,江流睜開稀鬆迷瞪的雙眼,看了眼時間:七點鐘。
趕緊爬起來去洗漱,當他捧起水洗完臉后,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一切覺得有些不真實,這時候發梢上的水珠滴落在江流的鼻尖,突如而至的冰冷感讓他昨天的所遇並非夢中所想。
他現在一想關於數學的相關東西,都是清晰異常。
江流知道,這不是他夢中的夢。
那就好,要是黃粱一夢的話,那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他隨即收拾好自己的書包,往裏面塞了基本今天上的課,然後套上靜海一中的校服,從冰箱裏面拿了牛奶和麵包就出了門。
那江流為什麼能考上靜海一中呢?要知道靜海一中可是靜海市升學率排名第一的中學,同時也是生源質量最好的中學。
說明這個答案之前,要明白江流現在上的班級是靜海一中高三年級部最為吊車尾的班級。
就是所謂的基礎班。
江流初中的時候,各科的成績並不差,中考發揮的並不差,但其實就是這樣子也是進不了靜海一中的校門。
恰恰好好,當年他們那一屆靜海一中分了比較少的名額給了下面有些學校,只允許那些學校的前三學生,並且分數相差不多的學生能進入靜海一中的基礎班也就是普通班。
而正好,江流那一屆中考,他就是他們學校第一,很是幸運。
在得知江流考進靜海一中的時候,他老子江遇城高興的那幾天都沒有睡覺,逢人便說他兒子考上了靜海一中,那個場景,那個為他爭氣的感覺,讓江遇城現在想來都會感覺高興。
但是考進去是一回事,能不能學好就是另外一回事,都知道的,好學校的競爭會有多大,連普通班的競爭壓力都巨大,內卷極其嚴重。
江流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學校,這個時候校門進入的學生很多,江流跟隨着人流走了進去。
不遠處就是高三年級樓,此時的江流看了下時間,離早讀還有兩分鐘,需要趕快進教室,不然要被老師訓。
在樓道的拐角處,江流由於趕時間有些不小心地撞到的一個女生,很是不好意思的道了一聲歉。
“同學,對不起。”江流溫聲說道,視線也移到了女生身上,皓齒蛾眉,貌若清純,面前這個女生有些驚艷到他了。
那名女生同時也是抬起了自己頭,看向了面前的男生,淵亭岳持,身材頎長,事後發覺好像要遲到了,然後有些羞紅着臉,柔柔細細地低聲說道:“沒事同學,我要遲到了,那再見了。”
話畢后很快地離去,然後腳步輕緩地走到了自己的教室門口,面色的紅潤才褪去一些。
離去的時候特意關注了下男生胸前銘牌上的名字:江流。
原來你叫江流啊,我記住你了,江流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