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汴京
汴京城,冬日,白雪飄飄,冷的讓人直打哆嗦。
城門口有輛馬車緩緩前行,上好的木質馬車低調而奢華。許久,馬車緩緩停下,車夫拿着凳子放在馬車旁,隨後將自己的胳膊抬起。馬車的帘子被掀開,一隻算不上精緻又不是很粗糙的手伸出來,隨後從馬車裏出來的就是一個看起來很嬌弱,很貴氣的一個小少爺。
那位小少爺將手搭在車夫的胳膊上,隨後慢慢的從馬車上下來。等他下來了,站在樓閣上的裴晏之和穆景明才清楚的看到了那位小少爺的全部樣子。
白衣似雪,披着白色的狐皮大氅。襯着那人身形很是單薄,皮膚不是很白,骨架很小,手上戴着一串佛珠。不是絕色,卻也稱得上好看。
穆景明玩味的笑了笑,看着下面站着的那個小少爺,弔兒郎當的開了口
“晏之,這是汴京城裏哪家小妾生的小少爺,這般好看。”
不怪他這麼想,畢竟樓下站着的那人一看就是很嬌貴的模樣,小小的,好看的緊,瞧着還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單看那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小妾生的小少爺被正妻送去鄉下養了個十幾年,日日折磨虐待,連飯都吃不飽,才這般的身子骨單薄,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模樣。
裴晏之轉過身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開口
“不是小少爺。”
穆景明聽到這話笑了笑,隨後也轉過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是嗎?那還真是有趣。”
二人這般說著,下面的雪娉婷卻已經進了天下居,和天下居的掌柜商談了起來。
天下居,顧名思義,整個天下無論是邊境窮苦之地,還是貿易繁華之地,都一定有天下居的存在。天下居,似當鋪又似客棧,似買賣之地又似茶樓酒樓。無人知曉,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天下居背後的老闆到底是誰。不過,不管這老闆到底是誰,能經營着天下居,便能證明這老闆不僅手段非常而且定是有滔天的財富。背後,也定是盤根錯雜着不少勢力。否則,天下居如何能在短短八年之間便已經成了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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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娉婷輕輕的抿了一口杯子裏的茶,又吃了兩塊點心,這才將杯子放下。
“王掌柜,近幾年生意如何?”
“回小姐的話,生意倒是紅火,只是近幾日出了些麻煩。”
“哦?仔細說說。”
王掌柜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這才緩緩道來
“小姐,兩天前,韓家被查出貪污二十萬兩白銀,聖上大怒。着刑部尚書徐赫同裴家公子裴晏之一起調查此事。”
“裴晏之,這裴晏之又是何人?”
雪娉婷疑惑的問
“這裴晏之是當今翰林院太傅裴翰的小兒子,也是裴家的嫡子。是今年的科舉第一,文采斐然。”
“這科舉不是才過去一個月,此人是個新手?”
“不錯。”
“聖上為何會派一個新人與刑部尚書一起查這麼大一個案子?”
“這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此人在汴京城的確是眾人皆知的聰慧。聽說,半個月前,他父親裴翰倒是與陛下起了爭執,因此,倒是有不少人認為是裴翰惹惱了陛下,這才有了這麼一件事。不過,這個說法也有人不信,所以現在,汴京城各方勢力如今都在盯着他。”
雪娉婷皺眉,有些不解
“那這與我們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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