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張儀的對決
()在一旁的司馬尚聽得拍手叫好,對梁褚贊道:“國師才是深謀遠慮,像我等只會顧着眼前的局勢擔憂,卻沒考慮到身邊竟有這樣大的隱患,既然看出韓王早有野心,我趙國何不早rì剷除小小韓國,以絕後顧之憂?”
梁褚冷笑道:“現在下手恐怕為時過早,雖說韓國薄地兵少將寡,但韓國魔法界的淵滅一直是我幻術族的剋星,凡事都要小心為慎,若進攻韓國引起魔法界的敵對,到那時便會棘手一些,不過我料想韓王這時候也在謀划著對付趙國的辦法,如今需要我們等出時機,一旦抓到他們的把柄,以出師之名問罪韓國,淵滅身為魔法族的族長,定不會受萬民唾罵而去幫韓王,雖說韓國與魔法界唇齒相依,但淵滅為人處事向來獨斷專行,即便韓國面臨危難,若有損魔法界聲譽,料定他不會插手此事。”
司馬尚笑嘻嘻地說道:“等我趙軍南下大敗韓國,那趙國豈不就是中原霸主了哈哈哈哈。”
見司馬尚二人的笑聲漸漸走遠,張儀顯出原形去往軍營深處。
本想從營帳周圍打聽到沈青的下落,但張儀現整個山頂的趙兵全被梁褚控制,想要從他們口中探出一點信息便是難上加難,於是張儀順着火光來到祭台附近,見祭台旁毫無一人把守,雖然心中生疑,但肩頭的重任仍然迫使他要去探明一切。
張儀jǐng惕地觀望四周,慢步靠近祭台,看見祭台四周都是骸骨血跡,張儀走上祭台,用食指探了面前的一尊青銅鼎的沿邊說道:“這塊血跡應該是剛剛留下的,難道祭法已經結束了?”
張儀正想之際,猛一抬頭,卻見右肩上一寸處,冰寒的劍鋒懸靠在他的脖間,一團藍sè的雲霧散開之後,沈青靜靜地地站在張儀的身後,渾身散出濃濃地血腥味,張儀只感到脊梁骨一陣冰涼,他意識到身後的那人便是他要找的沈青,因為除了末羽仙之外,只有沈青學會這套【迷蹤步】,張儀的【風輕雲淡】卻只是【迷蹤步】中的一部分招式,對沈青的突然出現,張儀並不覺得吃驚。
“你是朱玉子張儀,殺了你就能招來末羽仙。”沈青冷冷地說道。
張儀回道:“不錯,我就是張儀,難道你已經不認識我了?”
沈青答道:“認識就好,我的任務完成了。”
沈青說完揮劍砍下張儀的頭顱,張儀還未作何反應,便倒在祭台前,沈青收回【昊天軒轅】,目光橫掃劍鋒所過之處竟未沾到一點血跡,沈青低頭看了看倒在台前的張儀,不一會兒便化成一塊玉佩,沈青注意到身旁地樹叢中有絲微動靜,轉身只見張儀翻身躍起,掠過枝頭落在沈青面前。
張儀彈去衣袖上的塵灰,對沈青笑道:“背後偷襲可不是沈青的作風。”
這時梁褚從昏暗的樹林中走出來,向張儀問道:“張儀,被自己的同門師兄偷襲,滋味不一般吧?”
張儀冷笑道:“哼,無相你果然夠狡猾的,你剛才既然已經知道我躲藏在你們身邊,為何不在那時候下手?”
梁褚答道:“你知道被自己信任的人傷害的滋味有多不好受嗎?現在輪到你了,陪你的師兄好好打一場,看看你倆到底誰更強,誰最適合做我的忠心僕人。”
張儀說道:“你竟然能解開沈青的意咒,看來是我低估了你的實力,不過咱倆還未有過真正地交手,你敢接下我的挑戰嗎?”
“呵呵,張儀你太天真了,你的師兄沈青都成了我手中的傀儡,更別說是你,你要想證明自己的實力,眼前的這位你若能打敗他,我可以容忍你在我眼皮底下把他帶走。”梁褚回道。
張儀本不想和沈青交手,奈何沈青已被梁褚施了幻術,如今的沈青不僅有神器助陣,被梁褚用千名士兵的鮮血洗咒之後,沈青體內已經有了嗜血的魔xìng,功力要比以往更勝一層,不論是輸是贏,張儀的內心都充滿了矛盾。
沈青提起【昊天軒轅】,劍鋒在地上劃出一道充滿殺氣的印痕,張儀盯着沈青手中的神器,試探地挪了半步,沈青左手並出兩指順着劍鋒劃過,露出篾笑說道:“你若順服於我,我會留你全屍。”
“全屍又能如何?成了無相手中的殺人魔,那與死有何區別?”張儀趁着說話之際繞到沈青的身後。
“那真可惜,你會成為我第一個祭品。”沈青猛地轉身,順着劍鋒所指的方向使出【劍光掠影】,對準張儀的喉嚨疾馳而來。
張儀使出【若影若風】,在沈青趕來時元神出體以風相迎,將沈青的右臂下方的三處闕門暫時封住,以虛化實重回體內后,沈青右臂由於被封住力道,【劍光掠影】的衝擊很快被張儀用摺扇撥開,但沈青卻能及時換招,左掌跟出,兩指尖如鋒利的劍刃刺入張儀的肋骨,緊接左指變換出拳,重創胸前的傷口,隨即又轉為掌風,震碎肋骨旁的筋脈,這一刺、一擊、一拍,正是劫空教他的【入步探龍洞】拳法。
張儀本以為熟知沈青的招數便可以先手截住,以虛避實,但是沈青武學修道十年之久,加上他父親劫空聖人為他早先打下了根基,即便在過招時遇到化解招式,他也能隨機應變攻守自如。
張儀連退了十步,胸前的傷口慢慢溢出膿血,張儀忍住劇痛大口地喘氣。
沈青慢慢抬起頭,深吸一口氣,面目猙獰地說道:“血,這是血的味道,成為我的獵物,你只有死路可走了。”
張儀額頭滲出冷汗,一股寒風撲面而來,沈青雙手緊握着【昊天軒轅】,劍身的白光通透亮,不斷地流出刺骨的寒氣。
梁褚站在祭台上,對張儀說道:“我本想給你留個全屍,如今你身體流出的血液激了他的鬥志,現在連我也無法控制住他,你在這裏好好享受吧,我該走了。”
沈青渾身赤紅灼熱,筋脈暴出,他用力撕扯掉上衣,露出胸口的血紅印記,他的吼聲讓四周的樹枝顫慄,張儀用力止住傷口,面對此時的沈青,他開始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