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歲歲平安(6)

第380章 歲歲平安(6)

第380章歲歲平安(6)

她也突然想起了烏歌那些話。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才是正確對待他的方式。

杜鷓慢慢走近,就站在旁邊冷漠地看着陳晏歲和別人調情。

陳晏歲身邊的女孩都先發現了她,嗲嗲地調侃道:“這誰啊,怎麼一直在這裏看着我們喝?”

而陳晏歲頭也不抬。

杜鷓直接道:“陳晏歲,演看不見我是吧。“

陳晏歲也只是撩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

而杜鷓有意直接生氣道:“我和你吵架不代表我不在意你,我那天是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處理,而且我處理完就會回來陪你,你生氣?我才氣,明明那麼在意你,那天聚會有那麼多朋友我都甩下了,就是為了來陪你,你還懷疑我的真心,不是認真把你當朋友,那你就太狹隘了。”

陳晏歲握着酒杯的手攥緊,但是面上卻不為所動,繼續和其他人說話調笑。

杜鷓知道這火可能發得不夠,直接掀了桌上的酒杯,酒水和杯子撲濺落地,那兩個女生連忙躲開,陳晏歲才終於抬頭看她。

杜鷓有意發飆:“故意在我面前和別的女生卿卿我我是吧,你明知道我很在意你,你是不是就想用別人來氣死我?”

陳晏歲不回答,杜鷓直接坐到他身邊。

那兩個女孩抱怨着:“喂,你幹嘛。”

“你到底誰啊你?”

杜鷓卻用力地推陳晏歲:“陳晏歲你看我,別當我不存在。”

她乾脆扒拉着陳晏歲的耳朵吼:“我真的很在意你,你再生氣我就要難過死了。”

陳晏歲被嚇了一跳卻沒有躲,眼底有得逞的笑意,卻在努力隱藏,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心境。

那兩個女生還想說什麼,陳晏歲淡淡道:“今晚你們的消費我買單,走吧。”

那兩個女生互相看一眼,發現還挺合算的,打算去叫幾瓶貴得要死的酒水帶回去倒手賣賣,也就離開了。

陳晏歲才冷着臉和杜鷓說話:“不是覺得我有病嗎?”

杜鷓毫不猶豫:“是啊,我也有病,明明可以不來還關心你,非要跑過來看你,結果就看見你在這裏和別人卿卿我我,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陳晏歲繃著臉,明明已經快被哄好了卻想多聽幾句:“你有病關我什麼事?”

杜鷓威脅道:“不關你事的話我走了。”

陳晏歲的眸色一下子冷下來,剛剛還在雀躍的心也涼了:“嗯,走吧。”

杜鷓卻沒走,反而抱住他的胳膊,忍住噁心下了一劑猛葯:“就關你事,我就是擔心你才來,你再推開我我會很難過。”

陳晏歲一下沒繃住笑了出來。

杜鷓也意外,意識到他笑了,立刻道:“以後不能再用這種方法來氣人,氣誰都不行。”

陳晏歲明明想答應卻馬上冷下臉矜持:“憑什麼?”

杜鷓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卻依舊強行溫柔道:“因為這樣的話,就算我本來很喜歡你把你看得很重,也會因為你這些試探的行為傷心,感覺被羞辱,甚至有可能因為太在乎你而被傷害得更深,於是再也不回應地離開你。”

陳晏歲眼底帶着笑,卻傲嬌地冷着臉:“知道了,就勉強答應你吧。”

但他忽然意識到了當初右繁霜的突然離開。

或許,沒有什麼離開是突然的。

杜鷓沒想到效果真的出奇意料的不錯。

之前她激烈地和他對罵吵架,一點用都沒有,可是示好和示弱卻有用。

正文裏,陳晏歲心理活動說的,只要右繁霜表現出吃醋,不滿,在意,他就會停止這一切。

是真的。

竟然不是作者為了洗白他找的辯詞么?

杜鷓都沉默了很久,才認真道:“陳晏歲,以後不要用會傷害別人的方法來試探對方到底喜不喜歡你,無論對方是朋友還是愛人,都會被傷到的。”

也許是因為她之前的話讓他安心了,陳晏歲居然乖乖點了點頭。

但他還是直勾勾地盯着杜鷓,忍不住問:“你說最在意我是真的嗎?”

杜鷓毫不猶豫如實道:“我是為了你來的,所以所有的第一反應都是選擇你,當然在意你。”

陳晏歲終於放心了,像順了毛的貓一樣,眉眼都乖順了,那雙清澈的鶴眸看着她:“對不起,今晚我不該這樣。”

面對他的眼神和完全沒意料到的道歉,她有些坐立不安。

一項她以為很困難的任務竟然完成得難以想像的容易。

感化暴力和冷漠的並不是更多的挫折和悲慘遭遇,竟然是愛。

哪怕是一點點。

哪怕是朋友的關愛也好。

陳晏歲要的只是這一點點。

她甚至一時間都覺得是不是她穿進來之後陳晏歲人設崩了,可是仔細想想,右繁霜確實從來沒對陳晏歲表達過愛,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因為她本來就不愛陳晏歲。

暴烈地渴望被愛的人,也許也希望對方暴烈地表達對他的喜歡。

那是不是,如果沒有感知到,就會變本加厲地去索取和逼問?

右繁霜天生沉默寡言把他逼瘋了,而他本來也就是這種一定要得到對方確切答案的人?

如果是,那就是兩個很不合適的人湊到了一起。

右繁霜貪戀那雙眼睛,也出於好心地照顧他,但是右繁霜天性沉靜,怎麼可能用像她剛剛那樣的方式表達。

杜鷓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對陳晏歲的看法完全是錯的。

杜鷓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能不能大膽猜測一下,你不是喜歡右繁霜,也不是喜歡句芒,而是把她們當成會選擇你對你好的那個人,不管是什麼都好,甚至於本來你最多就把人家當成朋友,完全沒有愛情。”

陳晏歲很久不說話,就只是看着她,過了很久才瓮聲瓮氣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聽?”

杜鷓認真道:“是。”

陳晏歲從剛開始的囂張跋扈變得有些局促:“只是覺得她們對我好就應該是選了我,不管是朋友也好,關係好的同學也好,我覺得她們應該待在我身邊,既然選擇了我,就應該一直喜歡我。”

杜鷓意識到他很不安,伸出手,像摸她的小貓一樣,試探着摸了摸他的腦袋:“沒關係,我不會因為你說的這些就離開,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告訴我。”

很奇異的是,這麼智障的動作,陳晏歲居然放鬆下來了:“但最後她們還是離開了。”

杜鷓心裏五味雜陳:“所以你其實是希望她們好也希望她們對你好的,是不是?”

陳晏歲從喉嚨里輕輕發出一個嗯字。

杜鷓忍不住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陳晏歲的眼睛清亮又沉鬱,一直看着她。

杜鷓的眼底卻有苦澀:“有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被她小三歲的弟弟帶去水庫游泳,她不太會游,就一直跟着弟弟,但到了深水區和淺水區交界的地方,她嗆水了,游不動了,就求弟弟帶她上去,但弟弟還想游,就拉着她往前,她沒辦法,只能甩開弟弟的手往回遊,但她上岸的時候卻發現弟弟溺水,連忙呼喊人來救,但救上岸后,弟弟已經沒氣了。”

杜鷓的眼睛開始泛紅,聲音開始哽咽:“女孩的父母怪她害死了他們唯一的兒子,有很多惡毒的謾罵,而女孩不敢承認都是自己的錯誤,就一直頂嘴,她的父母直接把她拋棄在了醫院,而她知道自己有錯,也不敢認回去。”

她抬眸看着他:“你說那個女孩是不是特別壞?”

陳晏歲卻皺起眉頭:“你說她都嗆水了,自己游回去都艱難,怎麼再拉一個執意進深水區的人回去?而且那個弟弟完全不管自己姐姐死活,對方怎麼哀求都不管,還一意孤行往前游,那個弟弟無辜嗎?姐姐想弟弟死活,弟弟恐怕完全沒這麼想過。”

杜鷓紅着眼:“可是如果她游回去的時候強行拉走她弟弟,她弟弟也許就不會死。”

陳晏歲卻大膽假設:“就算時光倒流,那個小女孩回到那個時候,也一樣拉不回來,都是男人我清楚,那個弟弟雖然十歲,可十歲絕對是一個男孩子正在蠻力如牛虎的年紀,那個女孩恐怕還會因為太努力去拉而命葬水中,別說大三歲,上街看看,那些年輕力強的母親能拉得住一個十歲男孩嗎?”

杜鷓一直紅着眼沒說話,陳晏歲卻意識到這可能和杜鷓有關,他果斷道:“沒有看好心智還不完善的兩個孩子明明是父母的錯,為什麼去怪一個受害者,難道不是情緒轉移,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錯,於是就去壓迫那個女孩嗎?那個女孩能保住一條命,就已經是萬幸,要她怎麼去保住另一條本就一心向死的命?父母直接遺棄她難道也正常嗎?”

杜鷓哽咽道:“可是弟弟肯定沒有想過要死。”

陳晏歲認真道:“是她的弟弟要害她被她識破,而不是她沒能救她弟弟,弟弟雖然死亡卻不是受害者,他明明是加害者,姐姐僥倖活着卻還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里,弟弟是個很成功的施暴者。”

杜鷓卻忽然含淚笑了:“陳晏歲,你看這個故事像不像你?”

陳晏歲愣住了。

杜鷓溫聲道:“你媽媽的死從來都不怪你,你不要再自苦了,是她一心向死,你拉不住的,沒有人怪你,是她拋下你,對不起你。放在自己身上無論如何掙脫不了的束縛,換個角度,恐怕你我才是受害者。”

陳晏歲的手指冰涼,而杜鷓抱住他,像是抱住小時候的自己,她淚落如雨,看似在對他說,實際上卻在對自己說:“你不是罪人,你不是不會被愛的那個,不會一直被人拋棄,不需要一直用不表達自己真實想法的方式去試探,你表達真實想法並不會被嘲笑。”

陳晏歲渾身僵直地坐在那裏,明明完全不一樣的故事,他卻從旁觀者的角度看見了當事人的無辜,看見了相似。

他自嘲道:“可表達真實想法,只會顯得可笑吧。”

杜鷓哽咽着肯定道:“不會的,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得到右繁霜的原諒。”

陳晏歲緩緩抬起手抱住了杜鷓,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湧起。

明明只是知道了有一個人願意無條件選擇他,他卻忽然有了底氣:“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杜鷓放開他,詢問道:“你覺得下一次見到右繁霜的場景是哪?”

陳晏歲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法考之後的大會吧。”

酒吧的音樂太吵,杜鷓聽得斷斷續續,還是回味了一下才搞明白他說了什麼。

“要不我們出去聊,這裏太吵了。”

陳晏歲欣然同意,替她拿起包,兩個人往外走。

夜風徐徐,陳晏歲坐在她旁邊,杜鷓忍不住道:“要不給她發個消息試試?”

陳晏歲試着給右繁霜發消息,可是怎麼都沒有回應。

杜鷓也猜到了:“下一次你們有機會見面的話,一定一定不要對她發脾氣,也不要去試探。”

陳晏歲側過臉看向她。

她杏眼認真,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讓他的心完全軟下來,戾氣似乎慢慢消減。

陳晏歲應聲:“好。”

兩個人就這麼在夜風裏坐了很久,什麼都不說,卻知道有個理解自己的人一直在陪着自己。

陳晏歲頭一回展現了紳士,把她送了回家。

回到家裏,小貓跑過來撲她,杜鷓從來沒感覺內心那麼滿足安寧過。

任務已經開始有進展了,貓貓也在。

她抱着貓貓:“歲歲,你也還在,太好了。”

因為之前貓貓被傭人抱回來,就是出門去做了檢查。

她下樓去問傭人,之前給貓貓做的檢查怎麼樣,傭人應聲:“報告都在您桌上,沒有什麼事。”

杜鷓回去翻,果然什麼事都沒有,她慶幸地抱着小貓:“太好了,這次你不會病死了。”

歲歲用爪子撓了一下她的衣服,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杜鷓高興地掂掂小貓。

而另一頭,陳伯晉收到了念歡的請柬,推到陳晏歲面前。

陳晏歲完全沒有想到,句芒和右繁霜是真的親姐妹,不是女孩子之間關係好叫的姐姐妹妹。

陳晏歲卻生出退縮的心:“這個晚宴,我就不去了。”

陳伯晉卻有意逼他去,畢竟念歡科技的千金,一旦有機會聯姻就是如虎添翼。

陳晏歲忍不住反駁:“右繁霜已經和蘇憂言在一起了。”

陳伯晉卻滿不在意地笑笑:“那又怎樣,生意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念歡科技就一定想和JH聯姻嗎?右勝庭那麼疼愛女兒,想必也不會希望女兒嫁得太高看人眼色。”

陳晏歲想起杜鷓的話,第一次站在右繁霜的角度上去替她說話,義憤填膺道:“她有她自己的選擇,您和她既然非親非故,也就不應該多管閑事。”

陳伯晉有點意外,卻依舊笑笑:“會尊重女孩子了,想來離你追到也不會太遠了。”

陳晏歲卻直接把請柬扔回桌上,請柬在光滑的桌面上滑到陳伯晉面前,他也毫不猶豫離開。

杜鷓不多時就收到了陳晏歲的消息。

她努力勸道:“這不就是改變右繁霜對你看法的好機會嗎?當然要去,不管你爸是什麼看法,你總要大膽去試試。”

她猶豫了一下,又補了一句:“你別怕,我也去。”

陳晏歲看着手機,立刻回了一個好。

杜鷓放心了。

畢竟把陳晏歲拉回正道上才能回去,現在雖然方式方法有點出乎意料,但怎麼也算是在走劇情。

宴會當天,杜鷓終於見到了右繁霜和句芒。

相對來說,右繁霜的長相更清冷,句芒更甜美,但真的是像的,明明三庭五眼不一樣,五官分佈也不一樣,但一眼看過去就覺得神韻相似。

句芒的黑眼珠更大,雙眼皮痕迹更深,下庭稍短顯得甜美可人,一雙眼睛幾乎是喧賓奪主,喜歡的人估計會無比羨慕,不喜歡可能會覺得甜得膩人。

右繁霜更偏向是美人的標杆,巴掌大的瓜子臉很標準,三庭五眼準確,文中一直描寫的荔枝眸雖然大,但沒有句芒那麼誇張,卻因為恰好,線條也清晰,而多了清冷的距離感,輕輕淺淺地看人一眼,也會產生她美得無與倫比的感覺,讓人想去探索,確實是氣質取勝。

身高很相似,都是纖瘦高挑的類型。

杜鷓都忍不住看了又看,無論是哪個,都是毫無疑問的大美女。

陳晏歲終於姍姍來遲,他有點不好意思往前走,杜鷓看着陳伯晉故意和右勝庭攀關係,拉着陳晏歲說陳晏歲和他兩個女兒認識。

陳晏歲簡直是如坐針氈,而右繁霜看出來了,有意給他解了圍。

杜鷓都忍不住感慨,女主果然是女主,哪怕對再討厭的人也會釋放善意。

陳晏歲回頭看了一眼杜鷓,杜鷓連忙握拳,示意他加油。

陳晏歲忐忑地回頭。

雖然不知道右繁霜和陳晏歲聊了什麼,但杜鷓遠遠盯着,很明顯感覺到他沒有再亂髮脾氣,甚至還還低了姿態。

終於,右繁霜先一步離開,杜鷓連忙跑上去:“女主…不是,右繁霜剛剛和你說了什麼?”

陳晏歲有點猶豫,杜鷓不解地看着他。

陳晏歲終於開口道:“讚揚了一下我在和陸氏合作案里表現出來的能力,還介紹了一下蘇憂言是什麼樣的人。”

杜鷓好奇:“那不就是秀恩愛嗎,你不生氣?”

陳晏歲搖搖頭,他若有所思:“或許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告白,如果一開始就是朋友就好了,如果先遇到你,我就會知道強求其實是怕失去,我只是怕她離開,而不是把她當成愛人。”

杜鷓沒想到他這麼坦誠,恍然間都有種任務即將完成的感覺。

完成,就意味着離開。

杜鷓建議道:“那應該算是冰釋前嫌了…那你之後可以試着給她發消息,不是曖昧,就是單純以朋友的口吻,看看會不會再有轉機。”

陳晏歲低眼看她,乖得像條小狗:“真的會有用嗎?”

杜鷓拿着酒杯,想起一些網友的評價,認真建議道:“事在人為,總要讓她知道你真心悔過,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喜歡一個人,不要去揪她的辮子,不要去踹她的椅子,企圖通過欺負她來得到她的注意,只能得到她的厭惡,但你示好的話,無論她回不回,她都知道你沒有惡意。”

陳晏歲深思之後也真的聽了,很長一段時間裏,雖然右繁霜一直不回消息,陳晏歲都一直發消息過去。

杜鷓在這期間一直隨叫隨到,穩定陳晏歲的情緒。

直到法考之後再遇到右繁霜。

杜鷓抱着花去他們學校,想替他慶賀,卻沒想到一進去就看見陳晏歲坐在了右繁霜旁邊。

杜鷓的腳步霎時定在了門口,看着兩個人友好地交談。

陳晏歲鼓起勇氣問右繁霜為什麼沒有回過信息。

右繁霜也坦然,說是怕蘇憂言誤會。

他們說什麼,杜鷓是聽不清的,但可以看到。

陳晏歲看右繁霜的眼神很專註,不知道是因為這雙鶴眸天生多情,還是真的余情未了,他的眼睛一片深情。

教室里的人頻頻回頭去看陳晏歲和右繁霜。

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右繁霜淺笑着,就像是和朋友相處一樣自然。

陳晏歲那種小心翼翼又珍視的態度,看起來明顯是仍舊愛慕。

杜鷓之前短暫地以為陳晏歲只是把右繁霜當成救命稻草過,實際上只是朋友。

她卻忘記了,喜歡右繁霜,這是作者給陳晏歲的設定,這種東西當然不會改變。

陳晏歲出來之後,杜鷓看着他的身影離開。

她似乎把陳晏歲當成了朋友,卻忽略了他是紙片人,她對紙片人產生太多情緒了。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

杜鷓接起來,那頭是陳晏歲的聲音:“不是說給我送花嗎,你人呢?”

杜鷓才反應過來:“知道了。”

陳晏歲接到她的花時顯然很高興,用力揉了揉她的頭。

杜鷓躲了一下,陳晏歲沒察覺到,還和她分享:“剛剛我看見右繁霜了,還和她好好打招呼了,沒有生氣也沒有惹她發脾氣。”

他像是要表揚的孩子一樣。

杜鷓只好點點頭表揚道:“做得很棒。”

陳晏歲眼底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而杜鷓建議道:“既然有冰釋前嫌的可能,要不要試試去做和JH合作的那個案子?”

陳晏歲遲疑了:“恐怕很難,而且就算做成功我也未必能有機會撼動陳璟的位置。”

杜鷓毫不猶豫地按安撫陳晏歲的一貫話術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無論你成不成功,背後都有我,你別害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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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美人,次級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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