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林諍你別笑了(3)

第371章 林諍你別笑了(3)

第371章林諍你別笑了(3)

一周年的紀念日快到了,林諍拚命打工想送她一枚戒指當定情信物。

然而他拚命打工的時候,卻不知道她在為了得到資源出賣自己,他給她發消息的時候,她也正為了演出機會和別人逢場作戲。

林諍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以往就算是再忙,當天的信息她也會當天回。

但現在,她幾乎一周都不回信息,也有兩個多月沒有提過見面。

林諍沒有通知她,只是遙遙奔赴回國,想當面和她聊他們之間的問題,然而他打開蘭汀房門看見的,卻是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那一瞬間,林諍的血氣上涌到頭頂。

伸手拿起旁邊送給她的陶瓷工藝品往地上一砸,碎片四濺,兩人猛地反應過來,那個男人連忙后躲,倉皇撿起衣服。

生怕林諍過來,還拿了個瓶子往他的方向扔。林諍被砸得額頭出血。

他雙目血紅,衝過來一把按住那個男人,不受控制地揮起拳頭往死里打,那個男人想反抗卻完全抵不過年輕氣盛的林諍,蘭汀驚恐地來拉林諍,怎麼都拉不住,他像一頭髮了瘋的野獸,硬生生打斷了那位金總的肋骨。

最後蘭汀狠狠捅了他手臂一刀,林諍才吃痛停下,林諍看她的那一眼裏,失望至極的痛楚蓋過了憤怒。

到底是愛過的人,她的心也共情地痛了一瞬。

可在警察局錄口供的時候,蘭汀卻說林諍是瘋狂的追求者,因為得不到就想要毀掉,突然就衝進她的房子裏對她的男朋友進行毆打,林諍完全是惡意襲擊,而自己的男朋友砸傷,自己捅傷他只是正當防衛,並非傷人在前激怒了林諍。

警察想了想那個油光滿面長相抱歉的金總,又看看年輕英俊,一表人才的林諍,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蘭汀的說辭有些懷疑。

但蘭汀亮出自己的演員身份時,對方還是信了。

畢竟瘋狂粉絲到處都有,而女明星嘛,傍大款很正常。

她出去的時候,林諍滿心失望地叫住她:“蘭汀!”

蘭汀停住腳步,回頭看他,她一身的名牌,眉眼已經不復當初清澈,看他的眼神早已經沒了愛意與崇拜。

外面的雨連天,她開口了,明明她的聲音依舊溫軟,可她說出的話卻像刀子一樣往他心裏扎:“林諍,如果沒有帕森的學歷,你不過就是一個小混混,我和你走不下去,我看不見我們的未來。”

林諍憤怒道:“錢就那麼重要嗎?”

蘭汀的眼微紅:“是!沒有錢就不能付房租,沒有錢就不能出去吃昂貴的高級餐廳,沒有錢我每次來紐約都只能和你住在偏僻破舊的公寓裏,沒有錢我就只能一輩子戴你這個八千美元還不到一克拉的假鑽戒。”

她揚起手,摘掉戴在無名指上那一枚戒指,狠狠扔在地上,戒指因為用力過大而彈起。

林諍甚至不知道自己被騙了,買的是假的,為了這枚戒指,他日夜顛倒兩個月去打工,才賺到買戒指的錢。

戒指落地,蘭汀的語氣冰冷得刺骨:“我討厭你身上的窮酸氣,渾身上下還沒有我一雙鞋貴,也厭惡你什麼都不能給我,我寧願陪那些中年富豪們,起碼他們能給我出人頭地的機會,而你早上起來只會給我做一頓廉價得要命的早餐,讓我無比反胃。”

林諍面對曾經無條件包容和熱愛過的人,此刻只剩下滿心的冰寒:“這就是你反踩我一腳,維護那個老男人的原因。”

蘭汀倔強的眼淚在眼眶裏閃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是你先向我的男朋友動手,他是無辜受害者。”

林諍忽然笑了,第一次,蘭汀在他的笑里看到了絕望和可悲,溫柔的笑眼遍佈血絲,清爽的梨渦被鮮血流淌過,額前的墨發被血染成一縷一縷的,青筋因為憤怒而浮凸。

和初見時光風霽月的模樣相比,完全不是一個人。

是她將那個林諍變成現在的林諍。

蘭汀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諍被拘留,而林爸爸來撈他的時候,看見自己原本意氣風發的兒子狼狽不堪,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他去請求那位金總原諒,拿到了諒解書,被如何羞辱如何嘲笑,林爸爸都隻字不提,只是打着傘,帶着降溫要穿的厚外套,把他的兒子從拘留所接了出去。

過了許久,林爸爸才說過一句:“那個女孩,別和她來往了。”

林諍很久之後才從媽媽那裏聽說,爸爸給人家下跪磕頭的時候,蘭汀就靠着那個金總的肩膀,一聲都不吭地看着。

林諍痛苦得錘牆,他徹底不出門了,任由自己鬍子拉碴,頭髮長得遮眼睛,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永遠坐在牆角,一個字不說。

這樣荒廢了一個月之後,林爸爸也坐在牆角里,挨着他輕聲道:“如果很痛苦的話,暫時休學,保留學籍先出去散散心吧,別擔心爸爸,爸爸成為法官前也當過律師,為了諒解書,受過的侮辱吃過的苦比你想的要多,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可林諍閉上眼,眼前就是那荒唐的一幕,是她和中年男人在床上廝混的身影,是戒指噹啷落地的聲音。

他不敢想自己的父親跪在那個男人和蘭汀面前低聲下氣的模樣。

都是因為他的一時衝動,他的父親為他買了單,在聽見的那一瞬間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林諍一點行李都不帶地出國了,明明林爸爸給了他很多錢,他卻像個流浪漢一樣,跟當地的流浪漢一起吃救濟餐,一起睡大街,每天被太陽曬醒,被雨澆醒,除了遊盪就是思考。

要到的第一筆錢,他拿去在刀疤上紋了一朵蘭花,每每看見的時候,他就恨不得在這個位置再刺一刀,也提醒着他是為什麼變成這樣的。

同行的流浪漢問他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說。

再要到錢,他就去買顏料和畫筆。

換個城市他就換個人設,有時是愛發瘋的瘋子,有時是不理人也聽不懂人話的傻子,轉眼又可以光鮮亮麗地穿着用乞討的錢買的西裝,大談特談,將自己在乞討時畫的作品高價賣給畫廊,大放厥詞說他拿過什麼獎,畫的畫賣出過怎樣的高價,把對方唬得一愣一愣。

像是兩個極端。

但那些賣畫的錢他沒動過,吃喝全靠乞討來的錢,乞討不到就餓肚子,要到錢就飽餐一頓。

但他要到的錢很少,因為他不伸手,只是坐在街角,他誰都不求,誰都不看。

在他餓了三天都沒吃飯的時候,一個穿着粉色毛衣的女孩給了他三百歐。

她看着他身邊的畫筆和繪本,繪本上的畫能看出畫者極高的作畫水平與審美。

她輕聲道:“你和其他的流浪漢好像不一樣。”

林諍沒抬頭,餘光最高點也只看見了粉色毛衣的邊緣。

那個女孩彎下腰,將三百歐放在他面前:“雖然不知道你是在做什麼,但今天的太陽的確很好,你這個位置要不到錢,卻能曬到太陽,你的眼光很好。”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林諍的眼淚卻忽然流了下來。

席嘉發現他流淚了,沒有選擇詢問傷心事再安慰,而是把那三百歐從地面撿起來塞進他手裏,怕他哭的時候被別人撿走,然後體面安靜地離開,沒有打擾他分毫。

林諍第一次號啕大哭,像個孩子一樣,凌亂的長發已經遮掩了他俊秀的面龐,染着灰塵的皮膚、瘦得凹陷的臉頰、臟污的外套已經讓他和普通流浪漢沒什麼區別。

可他自己知道有區別。

但他就想試試,極盡貧窮地活着,成為她最討厭的人,是不是就可以痛到忘掉一切。

曾經他試過衣食無憂,也試過拚命打工賺錢給她買所有她想要的東西,但他現在只想身無分文地活着。

錢很重要,他終於感覺到了。

在他沒錢買飲用水只能接雨水喝的時候,在他整整餓了三天的時候,在他腳底全是血泡膿瘡,沒錢治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對錢的渴望達到了頂峰。

原來想要有錢,就是這種感覺。

這個女孩給他的三百歐也許就像是那些老男人給蘭汀的資源。

多麼可笑,他給蘭汀的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原來他費盡心力給出的最好,不過是流浪漢手裏的那頓晚餐。

而所謂價抵千金的愛情,比不過那些金錢與資源。

林諍返程的契機,也正是這一天。

林諍每周都去上一次網,回復家裏人的郵件,那個女孩給他三百歐的那天,他吃飽飯就去上了個網,然而媽媽車禍的消息卻在郵件中傳來。

他不敢讓家裏人擔心,立刻去剪了頭髮剃了鬍子,買了新衣服洗得乾乾淨淨飛回國。

icu是個燒錢的地方,林諍查看銀行卡餘額,自己流浪一年,賣畫攢下的錢已經有十幾萬歐。

他承擔了媽媽的住院費和手術費,但媽媽一睜眼看見他的時候,還是淚如雨下:“兒子,你瘦了,瘦了好多。”

林諍只是沉默一瞬,握住媽媽的手:“只是成熟了。”

林媽媽從icu轉到普通病房時,他強顏歡笑:“媽,我要在法國和瑞士辦畫展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林媽媽泣如雨下,感動又欣慰地點頭。

因為林諍的流浪行為藝術,他每天用畫記錄自己的狀態和自畫像,過於追逐自我,意外地在歐洲紅了,他離開之後有不少人都找上他想要和他買畫。

直到林諍追查媽媽車禍的事情,發現媽媽的車禍並不是意外。

對方是來尋仇的。

只是因為二十多年前法庭上的一些糾紛,那個人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偷偷將田媛的孩子和林家的孩子對調。

而與那個人有仇的不是林家,是田媛。

田媛是那個人的代理律師,卻沒能爭取到那人想要的結果。

報復沒有報復在田媛身上,報復在了林諍身上。

被嫌貧愛富的女朋友背叛,出事之後他爸也只能下跪道歉而不能討回公道。

多麼爛俗的劇情,都是因為窮,因為被調換人生。

而林媽媽被撞的原因,正是因為發現了林諍不是她的兒子。

那人想讓她永遠閉嘴。

發生車禍后,林媽媽辭職了,甚至自己有意地散佈謠言說自己車禍去世了,也很少出門,生怕受到報復。

林諍從來沒有那麼想有錢過,他有錢有勢就可以保護家人,有錢有勢就可以討回公道,有錢有勢,就不會有眼無珠將那樣的女人當成寶對待。

休學兩年沉澱自己后,他才終於回到學校念完了課程,那時,蘭汀已經風光大火了,滿街都是她的海報,笑容燦爛,明凈如初。

她的粉絲突破了千萬,在網上隨便發一張不挑角度燈光的自拍都能引起粉絲一片歡呼。

她再也不是那個要花許多心思拍圖,每一條評論都看的小演員了。

可林諍,真的不笑了。

林諍試圖去應聘過念歡科技的設計策劃部門,卻因為沒有電子策劃經驗而被刷下來。

那天,蘭汀官宣了和JH的合作。

他像是有根很久沒彈的弦忽然繃緊,直接去了JH。

JH沒想要他,他學歷很高也有作品卻是純海歸,不懂國風,不是本土設計師,也沒有JH的風格。

但他的長相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看見他那張臉時,蘇憂言忽然道:“等一下。”

因為愛右繁霜,蘇憂言連對長得像她的人都寬容。

蘇憂言給了他一次機會,給出一份設計稿讓他補,林諍毫不猶豫畫出了剩餘的部分。

雖然沒有國風元素,卻驚艷不已。

能力太過出眾,蘇憂言破格把他留下。

鑽研過國風之後,他甚至一路直上,成了設計團隊裏的二把手,當他的衣服被蘭汀穿上身的時候,他只覺得可笑荒謬,而蘇憂言轉告說代言人覺得還有改進空間時,他又覺得如此像她。

她從無數件禮服中挑中他的作品,又對其挑三揀四,就和對他一樣,永遠不知道滿足。

可他也知道了她忽然扶搖直上的原因。

她明白了巴結那些男人終究不是長久之道,於是,她巴結上了一個強大又能欣賞她的女前輩,蘭汀在大姐大面前裝乖扮傻,久而久之,女前輩真覺得她敬業又努力,把她當成接班人培養。

可笑,原來無論男女,有錢有勢就行。

而林諍成為二把手,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實和素未謀面的妹妹右繁霜有關。

她三度在大眾面前曝光,兩次穿的都是他設計的衣服,本來銷量極低的新人設計師作品瞬間銷售一空,讓其他設計師都虎視眈眈。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獨獨選中他的作品。

他偷偷看過那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妹妹,她笑起來很美好,像當初的他自己。

林諍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其實不知道她是他妹妹,但卻幾乎是突然之間就多出想保護這份純真的想法。

直到右繁霜被認回去,他才知道自己還有妹妹。

其實沒有右繁霜這個插曲,他也會在JH久留。

不只是因為蘭汀。

他預見到了JH和念歡的合作。

黎氏瘋狂想利用聯姻捆綁JH,蘇憂言不可能忍。

他知道,JH最好的新合作對象,是念歡科技。

果不其然,蘇憂言提出了和念歡的合作,而不久之後,右家認回了右繁霜,JH和念歡科技的合作更是板上釘釘。

林諍那天給念歡科技的人闡述合作里的設計概念時,看似平靜,實際上手都在抖。

右繁霜認回去沒多久,蘇憂言就開始煩惱,不知右勝庭是將她當做利益交換的工具,還是真心想保護她,才催着他公開。

已經成為心腹的林諍故意提醒蘇憂言,既然右勝庭催着他自證,不如直接轉移股份給右繁霜,看右勝庭怎麼做。

真的愛女兒自然會給女兒更多,股份信託固定資產,讓她不至於在夫家直不起腰來,處處看人眼色。

如果只是想當做聯姻工具,只會是敷衍敷衍給點珠寶首飾就算了。

林諍賭對了。

因為怕麻煩,右勝庭在給右繁霜信託財產公證的時候,也給其他孩子都順帶做了,唯獨有一個人的親子關係過不了關。

田雲絳。

因為他,才是真正的林諍。

林諍被認回去前,林家父母就已經知道林諍不是林家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是田媛的孩子而已。

他們絕口不提,但林諍不想永遠這樣下去。

認親那天晚上,林諍心情雀躍,可當林家父母提出各自的孩子還是屬於各家,基本情況不變,有那麼一瞬間他心如刀割,對比起來,他的想法就像是要拋棄父母。

可聽見右勝庭說會給他多少錢和股份的時候,他真切地感覺到,他終於活過來了。錢啊,錢多重要。

可蘭汀終究還是那個趨炎附勢的蘭汀。

沒多久,林諍就發現蘭汀有意勾搭蘇憂言,他第一反應就是厭惡。

他深知她的骯髒,這樣的人對他的妹夫伸出手,甚至想拖他妹妹下水,讓林諍反胃。

所以蘇承顏找到他要合作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答應。

蘭汀也不是傻的,直接裝暈。

可他做不到再碰她,直接戳破:“裝暈?”

聲音有點不對,但蘭汀沒多想。下一秒,林諍忽然掐着她的後頸,把她死死按進枕頭裏,窒息的感覺讓蘭汀差點暈過去。

一鬆手,蘭汀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

蘭汀才意識到這個聲音很熟悉,她努力轉頭就看見了林諍的臉,蘭汀下意識往後退,恐懼道:“你怎麼在這裏!”

林諍冷聲道:“看到我很害怕?你之前不是很勇敢嗎,不是為了引起蘇憂言的注意,對我的設計指指點點嗎?”

蘭汀被他扯疼了,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淚水,她甚至不知道那是林諍的設計:“我沒有。”

“沒有?”林諍抓住了她的長發,把她低下的頭拽起來,逼着她抬頭看自己,明明他的心難受得像是被揪着,說出的話卻無比冷漠:“你的唾手可得只對有錢人展開,對我這種沒有背景沒有錢的小混混就三貞九烈是吧?”

蘭汀痛得一直不受控制地落淚,頭皮像是要撕裂了一樣地疼:“林諍!你放開我!”

林諍卻冷冷嘲諷道:“疼嗎?”

可她有沒有想過他疼不疼?

把整顆心掏出來給她,她當做垃圾,一年多的相愛,她卻可以踐踏到腳底。現在他耍點手段,她就毫不猶豫奉獻自己,這樣的感情廉價到讓人心臟要爆炸。

蘭汀怕到面色慘白。

林諍的聲音冷冽:“我本來不想再碰你這種骯髒的人,但錯就錯在,你不該碰右繁霜!”

他一鬆手,蘭汀無力摔倒在地。

林諍走後,蘭汀很久都回不過神來。

那個會把兜里所有錢都花在她身上的林諍。

那個會哄她睡覺給她做早飯的林諍。

對她掏心掏肺有求必應的林諍。

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他永遠都回不來了。

而同一時間。

席嘉在國外看畫時,忽然看見曾經在一個流浪漢身邊看到過的畫。

甚至來不及驚訝,下一幅畫就躍入她的視野。

一個粉色毛衣的女孩拿着三百歐,塞進流浪漢手裏。

那個女孩的臉空白,可卻有一雙很美的手,手指細長白皙,塗著暖黃的指甲油,像是天使的手,閃耀的暖黃幾乎和陽光融為一體。

而畫作下方,署名林諍。

而這個畫展展出的是一個行為藝術家流浪環球旅行的自畫像和隨筆。

席嘉的心臟突突地跳,一瞬間,忽然意識到什麼,她立刻跑到畫廊開頭,去看這個藝術家給自己畫的第一幅肖像畫。

她氣喘吁吁。

而泛白的燈光下,第一幅名為《流浪的第一天》的作品裏,男人美好的眉眼含笑,年輕又英俊。

和她見到的那個流浪漢分明是兩個人。

席嘉幾乎是顫抖着接近那幅畫。

畫裏的人在笑,可她卻從藝術里共情到了他的掙扎,那雙笑眼裏的分明是疼痛與哀嚎。

她恨不得伸出手,去遮住他的天生含笑,無法消沉的眼睛。

林諍,不想笑,可以不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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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美人,次級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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