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剿匪

第004章 剿匪

第004章剿匪

穿越第五天一大早,身為未來人的微操‘騙子’陳操居然成為了新朝南陽郡新都國的一名游繳從吏。

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他斬殺了三名麻匪的緣故,也給新都官吏給了一個非常好的邀功借口,陳操不是太喜歡游繳所發放的官衣。

浸染成黑色的麻衣穿在身上不是太合身,不過自己那一身尤其礙眼的現代裝束確實是不適合再繼續穿在身上。

“我的武器呢?”

章熊從庫房內提溜出一把發亮的木叉:“接着....”

叉尖上有不可言喻的顏色以及褐色浸染區,陳操咋舌:“文山兄,這個...”

“放心吧,你這個不是糞叉,這把木叉先前是咱們無事在安國林內打野豬用的,咱們游繳所內刀劍短缺,將就着用吧...”

眼見着陳操一臉的不情願,章熊這才道:“你不是有金餅嗎?拿去換成錢,去縣邑中找到鐵官,讓他們給你打一把環首刀罷...”

得,看着陳操一臉的懵逼,章熊索性好人做的底:“縣邑中有五官司,專職回收天下黃金,你拿着去換,少說給你一萬錢。”

陳操這個人能躺下絕對不會側卧,乾脆從包里取出金餅:“刀劍我不要,煩請文山兄拿着這個黃金給兄弟我多換一些熟鐵料回來。”

章熊側目道:“好你個陳良策,你想私下打造兵器?”

陳操連連擺手:“文山兄可不敢亂說,小弟如今也算是有了官身,今日一早閑逛之時小弟看見所內有一爐灶,正好可以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

“文山...”

一名青年漢子走進所內,朝着陳操拱了拱手,然後看着章熊:“兩鄉閭外被洗劫的乾乾淨淨,你家和大哥家的塢堡倒是完好無損,只是那些個佃戶今年夏收的時候恐怕繳不齊稅。”

章熊一臉的嚴肅,沒過一會兒,便給漢子介紹道:“良策,給你介紹,這是咱們所內的兄弟,姓曹名真,字公明...”

陳操一陣尿急,脫口而出:“曹大將軍?”

曹真一愣,章熊大笑道:“哈哈哈,你個良策,便是套近乎也不似你這般,老曹若是當了大將軍,那我豈不是...”

突然想到什麼,章熊還是沒有接過話頭,陳操訕訕一笑,然後擺手:“非也,曹...公明哥哥...在下...”

“好說,”曹真笑道:“這種玩笑以後人多可開不得,文山,良策兄弟就是頂了老張的缺?”

章熊點頭:“所內人手本就不足,老張死後咱們這邊更是捉襟見肘,我先前聽大哥說國相那邊或許還要讓縣中擴大戰果,繼續追擊逃跑的麻匪...”

曹真看着陳操,低聲道:“如今良策也不是外人,實話告訴你們,我今天剛剛從賊曹掾從吏那邊聽說,國相準備合新都之兵力,與棘陽、新野三縣之卒合力剿滅麻匪。”

“這麼急?”

...

宋澈返回遊繳所內,聽了章熊和曹真的詢問,便點頭道:“公明沒有聽錯,掾史低語告知吾等,功崇公會在五月內抵達新都國,奉今上之命前來為故功顯君立祠。”

“今上龍飛之前為新都侯,成為安漢公之後將這新都侯位傳給了隱太子宇之四子,便是如今的功崇公宗...”

陳操這才聽明白,雖然在自己那個時候經常看歷史小說,但涉及到新朝時期的也只知道重要的大事,比如發生在地皇四年的昆陽大戰...

“是以國相為了肅清新都周邊的寧靜,已經給南陽...不對,這裏再告訴你們一件事,今上改制之後,在天下設立六隊之郡,咱們南陽,已經改名為了前隊,郡君甄阜現在已經成為了前隊大夫...”

“國相給甄大夫去文,要求郡中派遣郡兵前來助戰,務必要將麻匪在月底全部肅清,一旦讓功崇公在新都知道麻匪猖獗一事,定然會出問題。”

“怎麼樣,良策可能適應咱們中原的習俗?”

陳操抱拳道:“多謝游繳關心...”

宋澈點點頭,然後看着章熊道:“所內其他兄弟現在都在育水邊巡查,安國林中情況不明,掾史令吾等前往林中查看,小心麻匪鑽空子返回...”

陳操着木叉跟在後面,活脫脫一個二鬼子掃蕩的造型,沒有絲毫的英氣,為了不讓眾人懷疑,他自己只在內里揣了一把手槍,背包都放在了所內屬於自己的宿舍床下。

路過路口,一股腥臭撲面而來,一行人讓開道路,一臉板車上面齊整整的放着一車的人頭,只聽前頭帶路的宋澈說著:“想不到當百親自押送,真是辛苦。”

“哈哈哈,我等大獲全勝,斬首一事豈能隨意,倒是宋游繳你要進山巡查,且小心一些,昨晚那些個麻匪或許沒有逃離。”

他們在前面對話,陳操卻親眼看着兩個熟悉的頭顱,一個是那個不開口的年輕人,另一個則是誇讚自己背包好看眼露精光的老頭。

兩人的頭顱放在最下面,剩下的,大多數陳操好像都是似曾相識。

胃中再次翻江倒海,倒是比之昨晚要好了許多,可仍舊忍不住退到路邊,狂嘔不止。

所內同是‘兄弟’的黃純上前,給陳操拍打後背,然後把腰間掛着的水袋遞過去讓其漱口。

陳操的行為自然是讓押送的縣卒好一陣嘲笑,等到連當百周勛都離開之後,陳操這才開口道:“那兩個都是先前的民夫,怎麼成了麻匪了?”

眾人聽完后都笑而不語,倒是和陳操一起走在最後的黃純是個話癆,趁着離着隊伍較遠,才給陳操低聲說道:“如今官軍剿匪皆是如此,當百周勛雖隸屬於縣中,但實際歸郡屬正,連率梁丘賜管,他若是把功勞佔據之後上報,便是國相那邊不作為,梁丘連率自然也要算上一功;

郡中承平日久,如此大事,五威司命的人和繡衣使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管,是以以死人之頭冒充麻匪首級,卻也是一件大功...”

陳操算是聽明白了,這就是典型的殺良冒功,那些民夫若是死在混亂中也就算了,可是...

想到此處,陳擦忍不住詢問:“死了也就罷了,若是他們還活着,他們不擔心家眷鬧事?”

黃純搖搖頭:“兄弟你倒是想多了,徵召來的民夫,大部分都是各鄉閭大戶的佃戶,亦或者流徙的囚徒,殺了也就殺了。”

陳操心中一陣駭然,如此黑暗的事情讓他這個正義感爆棚的人知道后簡直是侮辱他的人格,心中倒是暗暗給當百周勛記下了一筆。

地上暗褐色的血跡看的陳操頭皮發麻,很顯然,人頭一定是在這裏砍下來的。

“昨晚大亂之後麻匪的蹤跡到底如何我也不知曉,等下進山之後切莫單獨行動,一定要小心,萬一麻匪沒有離去,倒是給咱們引禍。”

“以吾之見,咱們就在這裏轉悠一圈便是,愣是進入做甚?如若麻匪果未離去,豈不是讓咱們往他們的坑裏去跳耶?”

眾人都紛紛附和,宋澈也是皺着眉頭,這安國林不小,山高林密,便是他們進山也要有獵戶帶領才敢進去,昨日剛剛打了一場,還殺了麻匪三人,可謂是已經結下了梁子,不死不休了。

“倒是有道理,不如這樣,咱們就在先前發現良策兄弟的歪脖子樹那裏去,以此為臨界點,多了便不去了,”說著宋澈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縣卒:“此地有留守縣卒,還有幾個亭長,這麼多雙眼睛,咱們還是謹慎一些。”

一路無話,陳操上山走得累,與一同休息的章熊靠着樹坐着,這才詢問道:“文山兄,前些日子你們在樹下救醒我的那尿是誰的?”

章熊一愣,怒目看了看回過頭準備看笑話的眾人,訕訕道:“那誰,是...哦對了,是許二那廝的。”

說完反過來安慰陳操道:“良策兄也莫在意,當時情況緊急,四處沒有找到水源,是以那廝自作主張以尿潑醒你,事情都過去了,你也開懷便是,不必與許二那廝計較,畢竟那廝只是個閑人而已。”

陳操搖頭:“那廝當時火氣比較大...”

撲哧...

有人忍不住悶頭笑出了聲,便是連前面的宋澈也是忍俊不禁,章熊害怕露陷,趕緊起身大聲道:“行了別休息了,趕緊巡查完咱們回去好交差。”

...

“就是那人,我看的清清楚楚。”

“要為大哥報仇...”

新朝盜匪沒有山大王的稱呼,統稱‘渠帥’,陳操不知道的是,昨晚他第一槍打死的那個大漢,便是馬氏兄弟的老二,負責給身為渠帥的馬氏老大掩護,而他昨晚死在了陳操的手裏,也讓手下剩餘的二十幾個弟兄沒辦法回去交差。

幸好今天陳操運氣好再次進山讓他們發現,不然這幫人就真的只能走空一場。

“對方人數十三人,咱們還有二十七個兄弟,兩兩相對,正好剩下那廝,由我親自給大哥報仇。”

.

眾人抵達歪脖子樹前,轉悠了一番,章熊便喊道:“行了,樣子也做足了,撤...”

咻...

一聲破空,當先一箭正中尾部一名從吏,箭矢透喉而出,當場斃命,端的一手好箭法...

“大家小心,快躲到樹后...”

陳操一把拉過黃純,先前從吏中箭之後他第一個想到躲避,而從箭矢的方向來看對方應該在西北方向,是以未等宋澈大喊,他早已躲藏起來。

畢竟陳某人惜命...

“良策兄果然聰慧過人...”

黃純話音剛落,一支箭矢咻的一聲正中他們躲藏的桉樹,嚇得兩人立刻趴了下去,未等眾人反應,四周林中敲鑼打鼓的喊殺聲四起,有不明情況的從吏嚇得當即掉頭就跑。

“哇呀呀...”

一名麻匪舉着一把環首刀朝着宋澈等人殺來,便見宋澈拔出了一直攜帶的佩劍迎了上前,四周立刻出現十幾個人影,不多時便和游繳所的從吏戰成了一團。

陳操與黃純剛剛走失,此刻連滾帶爬的從山坡上往下跑,一不留神撞在了一顆桉樹上,整個人頭暈眼花。

感覺自己已經遠離了戰場,陳操搖了搖昏痛的腦袋,然後朝着西北方往上走,想去離遠一點去看看情況,剛剛越過一叢蒿草,內里的情況讓陳操頓時愣在原地。

蒿草內往東南方站着七個大漢,另有一人盤坐在地上閉目養神,八人聽見動靜轉頭一看,正是已經被嚇得原地不能動彈陳操。

那大漢睜開眼睛,邊上一人猙獰的笑道:“大哥,正是這人...”

“得來全不費工夫...”

陳操正要行動,突然感覺身後一陣響動,旋即一把長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啪嗒...

陳操手中的木叉掉落,他本人突然朝着對面的八人跪了下去:“諸位好漢,別殺我,小的什麼都說...”

周遭一陣嘲諷,領頭漢子道:“就這廝這骨氣,大哥死在他手裏我是不信的,小兒曹,你且老實回答,殺我大哥的是誰?”

陳操手一指:“上面被圍攻的,當中一個身材有八尺左右的大漢。”

陳操說的是章熊,他其實猜到那尿是章熊的,現在是存心報復。

“好得很,那就先殺了你,再去給我大哥報仇,諒你老實說話,某家便留你一個全屍...”

“諸位好漢,小的有一句重要的話要講。”

“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說...”

一群人且不知道,跪在地上的陳操趁着說話轉移他們注意力的功夫已經伸手進了懷裏,打開了槍擊的保險。

陳操抬起頭,笑道:“聖人云,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准...”

幾人都懵了,他們沒讀過書,哪知道這些話。

“聖人....說過這話?”

“管他的,先斬了他...”

身後的漢子高舉長刀,正要下手,陳操立刻朝着左側方一個翻滾,掏出手槍,抬手一槍,當先打中身後的麻匪,然後未等前面八人反應過來,接着連開數槍,打中四人,領頭的漢子見狀大駭:“這廝會巫術...”

“快跑...”

很顯然,陳操和他們的距離就在七步左右,當年他所在的團體,他都是射擊冠軍,全國移動靶大賽上也是亞軍,當時靶子速度比現在這幾人奔跑的速度還要快。

‘炯炯炯...’

接連三個點射,三人應聲而倒,只剩下那個領頭漢子,還站在原地雙腳發抖,陳操慢慢靠近:“說,你們的意圖是什麼?”

“......”

再次一聲槍響,領頭漢子到底,陳操沒敢打腦袋,畢竟打了腦袋要露餡,所以在開槍之時都是朝着他們的心臟位置,神槍手出身的他,九槍便撂倒了九人。

現在殺人比之昨天要順暢許多,沒了顫抖的感覺,走近一看,中槍倒地的人胸口位置都在流血,陳操想了想,便從地上撿起一把刀,照着中槍的位置猛然刺下去,然後使勁的攪動起來。

嘔...

陳操再次嘔了幾下,不過這一次他倒是要輕鬆許多,眼見着掩飾成功,抬頭也似乎聽見了上面的戰鬥好像接近了尾聲,卻不知道誰勝誰負。

得趕緊砍頭。

陳操剛剛將刀從最後一個麻匪的胸膛抽出,就見着宋澈和章熊幾個衝進了蒿草從內,正見着陳操提着滴血的刀看着他們。

這下連砍頭的時間都沒有了。

還好先前已經把槍收好,而麻匪的槍傷也全部被他攪爛,不留一絲破綻,陳操也不相信他們會給這些賊人開膛驗屍。

“這...良策兄,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黃純也擠了進來,他身上沾着血跡,顯然剛才陷入了搏鬥。

陳操一絲不苟道:“先前我在高處看見這群人埋伏在此,想來是欲對我等不利,是以趕來處置,未等砍下這些人的頭顱,你們卻來了,怎麼樣,上面的戰鬥如何?”

宋澈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一名麻匪的屍體前蹲下觀察,黃純倒是爽性:“有大哥和文山在,咱們這些兄弟當臂助,區區十幾名麻匪,剿滅也不成問題。”

章熊哈哈一笑:“你倒是會說,跑了的那五個你去追回來?”

開打伊始便被弓箭射死兩人,以十人對戰十八人,跑了五個也是理所應當,陳操仔細觀察,宋澈和章熊手中的兵器都已經卷了刃,無法再使用,必須送到匠作坊重新回爐。

宋澈觀察了良久,這才站起身,二話沒說,在陳操的肩頭拍了拍:“好...文山,立刻派人回去通知掾史,記住,切莫聲張,以免讓縣卒再搶了咱們的功勞。”

...

“想不到良策是如此的厲害,先前你還給咱們說你是走商的,可現在看來,你這話着實有些問題...”

“指不定人良策家裏有武將也說不一定。”

“聽說蓬萊外海多有夷人,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不會有...”

作為主角的陳操此刻還在發獃,他在想着二十二個人頭該怎麼算,聽到眾人的話,他開口解釋道:“蓬萊外海有倭奴國,國中武士成群,每個武士都精通劍術刀法,我家以前常在倭奴國走商,有幸結識了一個武士為師,習得倭奴國之刀法。”

瞎吹也不是什麼難事,此話一出口,眾人紛紛點頭,因為根據之前的情況,這種解釋完全說得過去,至於當時被麻匪擒獲,陳操順口解釋自己殺十人沒問題,多了就不是對手,畢竟敵人便是不動手,全部衝上來用人堆也能把自己給堆死。

不多時,宋澈從縣邑返回,帶回了重要消息:“功勞無法獨佔,不過掾史也給咱們爭取了大部分好處,從縣庫撥絲帛五十匹賞賜於我等眾人,另外,我把良策的功績報了上去,與公明一同頂替昨晚死去的育水左右兩亭亭長之位,至於文山,掾史已經從功曹掾那裏將你提拔為育水鄉游繳...”

亭長,微末小吏,受鄉游繳管轄,不過從此陳操倒是成為了正經的小吏,不再是從吏這等身份。

而即便是升了官的章熊,卻也是鄉游繳,受到縣游繳的管轄,名義上陞官,實際上依然是宋澈的小弟。

陳操多少有些失落,便是他知道的秦時的功勛法,自己斬殺盜匪九人,至少能從二十等爵升遷到第十一等,相當於縣宰的身份。

而此刻,一番操作下來,還是隱瞞了縣尉那邊,所得功勞也不過是從從吏變成了亭長。

“想到年流氓邦也不過從泗水亭長成為漢高祖...”

不過陳操依然好奇,黃純依然是縣游繳所從吏,自己卻成為了亭長,按道理,他的資歷比起黃純不如,宋澈為何會這般幫忙?

雖然功勞不大,但有卻比沒有強,得了絲帛的眾人也是皆大歡喜,畢竟這東西也是硬通貨,於是乎眾人當晚便在游繳所內來了一場狗肉大會。

陳操許久沒有吃肉了,忽然吃了這後世的人類‘兒子’,也感覺味道實在是不錯。

一坨鹽水煮狗肉,瓮中僅僅放了一些野生的花椒和少許的薑片,陳操吃了一片,感覺味道差了一點,隨後才想到,便是炒菜這種東西也是從宋朝那會兒才慢慢的興起,宋朝之前,蒸、煮是主要的庖廚之法。

鬲中蒸的是粟飯,這種黃黃的小米飯,陳操在後世是完全吃不習慣的,也只有高檔餐廳用小米製作的蟹黃粥能夠入味。

章熊滿滿一碗粟飯,上面蓋滿了黃豆醬,吃的不亦樂乎,陳操興許也是餓了,照着做,別說,簡陋的環境下,這種吃食卻是最高檔的飲食。

“怎麼沒有酒?”

陳操一問,眾人哈哈大笑,黃純插話道:“良策遠來不知道情況也不怪你,今上五均六莞之政下達之後,有一‘群飲’罪,咱們這裏十多個人,兩人以上便是犯了群飲之罪,咱們又是游繳所的人,那是知法犯法...”

“咱們也要抓犯群飲罪的人,所釀之酒,全部充公,哈哈哈...”

眾人大笑,宋澈這時才從屋內走出,手裏抱着一個罈子,插話道:“酒喝不得,不過咱們也可以效仿豪右之家,一起喝一喝甜醴...卻也不算群飲之罪了...”

一眾人紛紛叫好,封口一打開,一股子香甜氣息撲面而來,陳操老鼻子了,一聞就知道這是醪糟,只是不知道這東西叫做甜醴...

想到此處,這醪糟也有酒的味道,再看宋澈那滿不在乎的模樣,先前黃純和章熊的群飲之罪也變成了那句老話: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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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鳳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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