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考核結束
下一場是悟性考核。
場地中間站着許多人,台階上則站着一對青年男女。
李良平和丁星河站在人群中。
“李兄,一會兒那位前輩會展示一門武技,我們照貓畫虎,只要能大概有個樣子,就算通過了。”丁星河小聲的講着這場考核的規則。
又等了幾分鐘,場中放進來百人左右,那青年男子才開口:“這場悟性考核很簡單,我向大家展示一部不入流的拳法,諸位只要能做出三成以上,就算通過了。”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絲毫不敢大意。
他的動作緩慢,將一門不知名的拳法打的如龍似虎,雖然沒有任何真氣波動,依舊威風凜凜。
一套拳法打完、站定,然後說道:“大家回憶一下就可以展示了,柳師姐會負責記錄。”
他口中的柳師姐,就是他旁邊的那名女子。
很快,眾人便開始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李良平看的很認真,腦海里努力回想着那拳法的一招一式,但是身體協調性似乎很差,只能磕磕絆絆、勉強做出幾個動作。
“虞俊生,不合格。”
“林浩楠,中品。”
“邱曇,中品。”
“……”
“李良平,下品。”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貌美女子柳師姐單手一招,腰牌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自己飛了出去,落在了對方的玉手之中。
李良平在心中暗喜,蕪湖,又混過一關,雖說又是下品,好歹也算通過了。
他對自己的要求不高,只要能留下就好。
旁邊,丁星河毫無保留的將那套拳法演化完畢。
悟性,極品。
全是極品,這丁姓少年簡直就是為武道而生的啊……
李良平嫉妒不已。
悟性考核通過,接下來便是最後一場毅力考核,在規定的時間內爬上這座山,便是這場考核的內容。
彎彎繞繞的灰色台階衝破霧氣通向山頂,一級一級的宛如通往天國的路,又像是盤踞于山上的巨蟒,光是看着就讓人心生敬畏。
“李兄。”
丁星河略帶歉意的看過來,說道:“一會兒天就熱起來了,在下先行一步。”
“沒關係,丁兄先上去吧。”李良平道。
丁星河拱了拱手,幾個縱躍,就超越了前面幾個正在登山的人,快速向上奔去。
望着那愈來愈模糊的背影,李良平搖頭苦笑,說到底他二人不過是萍水相逢,何況自己的資質如此之差……
……
烈日當空,灰石台階熱的發燙,就連空氣都有些凝滯,正如丁星河所言,天熱起來了。
李良平的雙腿發軟,口乾舌燥,他已經一刻不停的走了一個時辰了,走到一個帶有紅色標識的台階上的時候,他決定先休息一會。
翻開隨身帶的包裹,裏面只剩下一隻干餅,半壺涼水。
大多數人此時也都已經來到了這個帶有紅色標記的寬闊台階附近,和他一樣,坐在地上臉紅脖子粗的喘氣。
這是這條山路的分界線,表示他們即將邁入後半段路程。
所有跨過分界線的人都感到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一股莫名的壓力,這種感覺來的突兀,就好像是有人一下子將一袋米扔到你的脊背上一樣。
李良平心裏清楚,前半段山路是為了讓他們的熱身,否則突如其來的壓力會讓身體受到損傷,這後半段,才是真正的考核,路上都有陣法加持,每個人根據自身修為、身體素質會承受不同程度的重力壓制,能否成功,全看個人毅力。
“干!老子不玩了!”
旁邊,一個黃衣少年狼狽的趴在地上,撐着手臂站起來,怒罵一聲,直接原路返回。
南武四宗,唯有這青炎宗入門考核如此奇葩,許多參與考核者,當下也就打起了退堂鼓,憑藉他們的資質,去哪裏不是被當成寶貝供起來,用得着受這鳥氣?
別人都有退路,李良平沒有,他是不能放棄的,當他抬起左腳跨過分界線的時候,那條有一半跨過去的左腿便向下猛地一沉,這壓力不算很大,但要負這麼大的壓力爬一座看不到頂端的山峰,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待身體完全越過分界線的時候,李良平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一時間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的身子骨本來就瘦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才能勉強適應,一步步跨出,慢慢向前方走去。
天上的大太陽,烤的皮膚生疼,壓力如同滾滾波濤,一浪接着一浪,永不停歇,現在每跨出一步,都是對自己身心的巨大折磨。
大腦昏昏沉沉的,身體也踉踉蹌蹌、開始有些不聽使喚。
可惡,到此為止了嗎?
就在李良平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又閃過了曾經那些輾轉難眠的夜晚,無數次自己死裏逃生的畫面。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庇護之所,難道自己就這麼放棄了嗎?
不,我一定要堅持下去,我要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要去找王員外算賬!
李良平在心中嘶吼着,拔開水壺塞子猛灌了一口,然後扔掉水壺、怪叫着朝前方衝去。
與其慢吞吞的等死,不如拼一把!
在旁人都無力為繼、艱難登山的時候,一個穿着灰色麻衣的少年則發瘋似的狂奔着,他跑的並不快,但確確實實的在奔跑。
夕陽照耀下,李良平的身影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許多人愕然的看着這一幕,隨後咬了咬牙,不甘示弱,也大喊着衝刺起來。
“沖啊!”
“別想走在老子前面!”
“不當人啦!”
“……”
山頂的平台上,一個禿頂的老者躺在太師椅上,手裏搖着一把圓形蒲扇。
他的面容蒼老而慈祥,臉上佈滿溝壑般的褶皺,眼睛裏也訴說著滄桑的味道。
“呵呵。”
他蒼老的臉頰上浮現出笑容,自言自語道:“這就是青春啊。”
……
日薄西山,殘陽映虹。
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一隻手啪的一聲落在了最高一級的台階上。
只見一個少年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爬上了最後一級台階,然後翻身倒在平台上。
李良平身上到處都是汗水浸潤的污泥,胳膊、脖子、背後都像是起了皮的土豆表面,就連眼睛都又酸又疼。
他感到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了,疲憊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移動,但那股欣喜,卻怎麼也止不住。
禿頂老者將蒲扇蓋在頭上,像是睡著了一般,乾癟的嘴角卻略微上揚,並沒有打擾李良平休息。
直到太陽落山,天色暗沉。
李良平來到禿頂老者面前,遞上了自己的腰牌。
老者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打了個哈欠,接過腰牌單手搓了搓,那上面便又出現了幾個小字。
毅力,中品。
“去吧。”老者眯着眼睛,將腰牌甩給李良平。
隨後,那禿頂老者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他手中蒲扇一搖,不知從哪招來了一根竹竿,頂端掛着一面白旗,蒲扇向下一壓,那竹子狠狠的插進了地面上。
白旗上寫着幾個大字。
考核結束,閑人止步。
而那些後上山的人,看到那旗幟上的字,紛紛吵嚷了起來。
“他奶奶的,為什麼不讓過去,老子千幸萬苦才爬上來。”
“都已經上來了,總不能再讓我們下去吧。”
“我不服!”
“不服,不服……”
抱怨,質問的聲音最終匯成了‘不服’二字。
那老者蒲扇輕輕一甩,空氣發出一聲嘶鳴。
咻!
一道青色劍氣斬斷了竹竿,在堅硬的石板上留下一道深約寸許的劍痕。
隨手一揮,便能斬斷石板!
那些沒來得及上山的人心中一凜,面露驚駭之色,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片刻后,人群潮水般退去。
“李兄。”
正在李良平愣神之際,忽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轉過身一看,發現是丁星河,衣衫整潔,就連髮型都絲毫不亂,看來爬這座山對他而言沒什麼難度。
“隨便走走?”
他上下審視着李良平,眼中浮現出讚許之色,下品根骨、毫無修為,能按時上山屬實不易。
“嗯。”
山頂風光秀麗,假山、湖水、星空交相輝映,分明是七月,此處卻有梅花盛放,粉色的、白色的花瓣飄灑着,空氣中的花香瀰漫,使得此處宛如仙境。
李良平和丁星河四處閑逛,觀賞紫源峰的風光,月光照耀,灑下一地銀霜,螢火蟲飄來飄去,但在這月光下卻顯得暗淡無光。
“丁兄,你看這些螢火蟲,躲在暗處就行了,非要跑到月光下。”李良平嘲笑道。
聽到這話,丁星河表情怪異,片刻,他眼睛一轉,帶着一些惆悵說道:“其實李兄反過來想想,月光只再怎麼皎潔,也不過一團死物,螢火蟲卻是真切的、跳動的生命,隨心所欲的翱翔、發光發熱,這難道不更令人令人羨慕嗎?”
“這……”李良平被噎住了,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丁星河哈哈一笑,道:“別緊張,在下交朋友向來是隨心而為,並無他意。”
“我沒緊張。”
“嘴硬,從我昨晚上到現在,李兄就沒放鬆過。”
“我……”李良平無言以對,又引來了對方爽朗的笑聲。
兩人笑談間,路過一處大殿拐角的時候,突然冒出兩個人。
“小心!”
“啊呀!”
李良平感到鼻子一痛,被撞的倒退了幾步,堪堪穩住身形。
定睛一看,面前跟他撞在一起的,是一位穿着黑色長裙、身高大約只有一米五的妙齡少女。
她的身體看上去十分嬌柔、像是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其吹倒,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精緻的臉蛋宛如一塊精雕細琢的瓷器,雪亮的大眼睛中帶着一絲慍怒、一絲懵懂。
旁邊站着一個皮膚黝黑、背着長刀的少年,正將其攙扶住,用兇狠的眼神看了過來。
黑裙少女扶着額頭,嬌蠻的呵斥道:“怎麼走路的,沒長眼嗎?”
李良平傻眼了,這隔着牆呢,怎麼能怪到他身上?
碰瓷?
心中雖然不忿,但他也不想旁生枝節,於是說了句抱歉,便要繞開面前的這兩人。
但那少女卻顯得很生氣,不依不饒的側身擋住去路:“你這人,如此無禮,道歉是你這樣道的?”
還真是碰瓷的?
“那你想如何?”
李良平暗惱,再次上下打量了這少女一番,長的倒是可可愛愛,怎麼這麼煩人呢。
“當然要跪下道歉才有誠意。”黑裙少女理所當然的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一旁那個背着長刀的少年便向前踏出一步,堵在面前,兇狠的盯着李良平。
這兩人看着年齡不大,卻都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說起話來是命令者的口吻,再觀其衣着,也是貴族的打扮。
確實,在這個世界,平民見了貴族,正常的禮節就是下跪,更別提現在還無意間冒犯了對方,但是他一個穿越者自然無法認同這種思想。
跪了,不符合他的理念。
不跪,怕是打不過對方。
此刻,這邊的情況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正在李良平感到進退兩難之時,丁星河向前走出了一步,恰好擋在兩個人之間。
背刀少年神色一肅,警惕的問道:“閣下是誰?”
之所以警惕,是因為他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真氣的波動,此人也是一名武者。
丁星河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淡淡的開口道:“一件小事而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兩位不如給在下個面子,就此罷休如何?”
他的口吻依舊謙和有禮,他的眼神也很平淡,平淡的像是一潭死水,可越是如此,帶給人的感覺就越深不可測。
背刀少年覺得對方的眼神很討厭,細細一想,那不就是自己看那些平民的眼神嗎?
可惡,竟敢如此瞧不起我。
“口氣不小,我倒想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說話間,他已經擺開架勢,然後一記重拳轟出。
這一拳打向丁星河的左肩,力道很大、帶着呼呼地風聲,完全不是普通人能打出來的力量,若是命中了,恐怕肩膀都要廢掉吧。
然而,當那一拳就快要落在對方的肩膀上的時候,卻被一隻大手抓住,所有的力量一瞬間如同泥牛入海、消失殆盡。
鏡頭緩緩移動,丁星河單手抓住那轟來的一拳,身體紋絲不動,只有臉頰兩側的鬢髮被這股拳風吹得飄飛不止。
怎麼可能!
背刀少年心中吃驚無比,他是二級武者,據他所知,青炎宗每年招收的新生大都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此人竟如此輕鬆接他一拳,莫非是某個武道世家的弟子?
可是這樣的人,怎麼和一個平民在一起?
心思急轉之間,他倒退了幾步,同時一把抽出背上的長刀。
“果然厲害,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動真格了。”
“皇天霸刀!”
伴隨着他的一聲大喝,長刀橫劈而出,形成三道重影,重影瞬間疊加,三刀的力量也同時疊加起來,形成了不可阻擋的一刀。
丁星河俊朗的面容上依舊雲淡風輕,他握拳迎了上去,竟想用肉身來對抗這一刀。
圍觀眾人紛紛驚叫出聲,瘋了嗎,人的肉身怎麼能抵擋住刀刃的劈砍!這傢伙,這隻手不想要了嗎?
背刀少年的面色一變,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如託大,強行收回了幾分力道,不過並非是發了善心,只是這裏是青炎宗的地盤,萬一砍死了這傢伙,不好收場。
拳頭、劍刃相交,想像之中血肉橫飛的景象並未發生,反倒是傳出一聲金鐵般的碰撞之聲。
鏘——
刺耳的聲音持續了整整三四秒才漸漸淡去。
圍觀的吃瓜群眾呆了,一些膽小的女生輕輕慢慢將手指分開一條縫,繼而做出一個‘啊哦’的表情。
李良平站在旁邊,心中沒文化的浮現出兩個字,卧槽。
而後他就開心起來,好嘛,自己無意間認識的老兄,居然這麼強,如此說來,以後真要入了門,豈不是可以靠着這層關係橫着走?
背刀少年緩緩吐出一口氣,默默退至黑裙少女身後,沉聲道:“閣下實力強大,我不是對手。”
顯然,這名少女雖然沒有修為,但從兩人的站位來看,她才是地位更高的那一個。
於是丁星河將目光轉移到黑裙少女的身上,笑道:“還要打嗎?”
黑裙少女面色一僵。
打?拿什麼打?一個二級武者都被放到了,更別提她還是個沒習過武的小菜鳥。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卻不服輸,嬌哼一聲說道:“走着瞧,年末的時候,我一定會親自打敗你……們兩個。”
她本來打算只說個‘你’字,可是突然又看到躲在後面一臉賤笑的李良平,臨時就改成了‘你們’。
說完便領着那背刀少年,一溜煙的跑了。
“你有沒有覺得,哪個女孩很眼熟啊?”有個衣着華麗的少年盯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向身邊的好友詢問。
好友道:“你沒發現嗎,她是郡主。”
那人一拍腦門:“對哦,我說怎麼有點眼熟,去年郡主過生日的時候我遠遠的看過一眼。”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聽到這二人的對話,面面相覷。
在南武郡,只有一個郡主、也只能有一個郡主,那就是郡王府的哪位、南武王的掌上明珠,寧薇薇。
這下子,許多人都看向李良平、丁星河,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太快,李良平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得,先前被張員外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現在又惹了一個更大的麻煩,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一旁,丁星河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擔心,據在下所知,南武王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想來他的女兒也不會睚眥必報。”
李良平翻了個白眼,說的你跟郡王很熟一樣。
遠處,一座大殿的石階上,之前的那位禿頂老者坐在地板上,看着丁星河離去的方向,一對渾濁的眼睛裏閃爍着淡淡的青芒,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
“這小傢伙不一般啊,我居然看不透。”
“姓丁?南武之中,沒聽說過有這麼個家族……”
……
在一處平坦的草地上,寧薇薇一屁墩坐下來,然後狠狠地將身邊的一朵花揉碎,鼓着腮幫子說道:“洛小北,你也真是的,平日裏老是說自己多厲害多厲害,結果連個新生都打不過。”。
旁邊,背刀少年洛小北蹲在地上,安撫道:“郡主,你就別再慪氣了,這裏可是青炎宗、連皇室都忌憚不已,有幾個天才再正常不過了。”
“哼,你就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信不信本郡主只修鍊三個月就超過你。”寧薇薇更來氣了。
洛小北只能一陣苦笑。
信,當然信,如果不是那件事,寧薇薇現在早就甩他兩條街了。
……
沒過多久,伴隨着一陣宏大的鐘聲響起,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空地上,之前幾個關卡的考核者則並排站在眾人前方。
近萬人來參加入門測試,能留下的,卻不到兩成。
其實青炎宗在根骨、經脈等硬性要求上並不高,難就難在這最後的毅力考核上,無論你是天才與否,堅持不下來的一律拒之門外。
俄頃,半空中,一個紅袍中年人從遠處凌空虛渡過來,他每一步踏出,腳底都綻放出金色的蓮花,眾人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神乎其技!
李良平看的是目眩神迷,這樣的情景他以前只在仙俠劇中才見過,此時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腳踏金蓮的紅袍中年飄然落地,身材挺拔,一身的正氣。
“參見宗主!”
那負責考核的幾人紛紛彎下了腰,除了那名禿頂的老者。
這踏空而來之人,竟然是青炎宗主!
所有人都拱手行禮,目光中滿是崇拜、敬畏與熱忱。
“毋須多禮。”
他的手指尖流淌出金色的氣流,一股柔和的力量將眾人扶起。
“各位既然通過了青炎宗的考核,以後就安心在此修行,無論你們之前是什麼身份,青炎宗都將一視同仁,全力培養各位。”
話音落下,他翻手取出一塊紫色水晶,那水晶有巴掌大小,散發著淡淡光華。
“這紫炎聖晶是當年老祖所留,對於修鍊有着莫大的好處,可惜的是,老祖雲遊前特意將其封印,並留下一句箴言,唯有緣之人方能解封,諸位都來試試看吧。”
不錯,這是一枚紫炎聖晶,而且在武道界並不是什麼秘密,曾經不少人覬覦這件寶貝,現在卻無人問津了。
為何?
從前,青炎老祖和寧國陣法師協會的初代會長是好友,這陣法正是初代會長佈置的,並且放話:老夫一生佈陣無數,此陣最為簡單,但同樣無人能解,不服氣的話大可一試。
之後的一百年,無數陣法天才慕名而來,不信邪的非要破陣給那老傢伙看看,然而無一例外,全部鎩羽而歸。
又過了一百年,傳說中的有緣人始終沒有出現,世人只當此事是青炎老祖給大家開了一個玩笑,不過青炎宗這裏卻老老實實的將這個傳統繼承了下來。
伴隨着宗主的聲音落下,立即就有人上前嘗試,第一個上去的是一名身形健碩的少年。
“參見宗主,我叫梁君昊。”
那少年上前行禮,他站的很端正,目光堅定、聲音不卑不亢,他有上品的根骨,出自南武郡有名的武道世家梁家。
只不過這貨的眉心,居然紋着一個粉紅色的薔薇圖騰,看起來不僅騷包,而且詭異。
青炎宗主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