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韜武略,驚艷君王
“陛下,還請聽草民一句勸。”方有喬行禮道。
“但說無妨。”
“陛下此舉不妥,不妥有三。其一,這眾人中許有比草民更強之輩,草民只是碰巧讀過與今日題目相關的經書,胸中有數。
其二,眾人都是心懷抱負而來,渴望為陛下賞識,進而報國。今陛下貿然取消他們考試資格,既有違貼的公告的言辭,又寒了天下士人的心,日後再想招賢納才就更難了。
其三...”方有喬略略壓低聲音,見連曜臉上略有不快,道“草民粗魯,若冒犯了陛下,還望恕罪。這其三,草民斗膽建議,陛下不妨讓他們考完,若不願用他們,只說不達標便罷,也算給他們一個交代。”
“哼!”連曜一甩袖子,自從他使出百般手段將一眾皇子或殺或流或禁,已經很久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了。但他不得不承認,方有喬說的有道理,只是有點駁他的面子。堂堂一國之君,怎能輕易收回說出口的話?
瞟了眼卷首的姓名,連曜問:“你叫方有喬?”
方有喬略施一禮,默認了。
“好,既然朕看中之人說了,那朕就讓你們寫完!”連曜說完,就憤然離開大殿。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方有喬平和地提醒道:“還不快寫,想必還是有希望的。”他們這才回過神來,繼續埋頭苦幹。
...
下午,皇家校場。
“武試內容有三項,射箭,馬術,比武!”一名武將宣讀聖旨。
無數武人展示了他們的武藝,更是有人將十支箭全部射在了紅色圓圈內。
輪到方有喬了,她右手握把,左手搭箭上弓,明眸微眯,穩穩地將箭射在靶的正中心。
連曜就在校場一角的高台上觀看,方有喬披掛鎧甲戴着頭盔,他一時沒認出來這就是早上那個膽敢反對他的決定的小子。
方有喬又射出第二箭,盯着靶子的人一愣,這是射了?為何靶子沒變?
連曜坐在高處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那第二箭,竟是箭尖命中第一箭的箭尾,將第一箭硬生生地擠過靶子落在靶後幾尺的位置,而第二箭卻能保留在靶上,力度,準確度都無可挑剔。
圍觀的人稍後也弄明白怎麼回事了,紛紛喝彩助威。
方有喬面不改色,咻咻咻地射完了十箭,最後一支留在靶上,九支過靶落地,整個靶面沒有多餘的洞。
校場提供的都是好馬,健兒們騎着馬繞着校場兜圈,在快跑的馬上倒騎,站立,倒立...看得人眼花繚亂。方有喬則繞着馬肚上下翻飛,連曜的目光追隨了她許久。
連曜身邊的一位老臣看得激動忍不住高興地對連曜說:“陛下,我d國如此多優秀男兒,何愁不繁榮久盛啊!”
連曜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
到了第三關,滿場刀光劍影,兵器碰撞的嚯嚯聲,將氛圍帶到了最緊張。
比試採用淘汰制,兩兩比試,勝者繼續,以此類推,點到為止,不得傷人。
...
角逐了幾十場,雖然前十幾場難度不大,但方有喬身為女子,還是有點力不從心了。最後,方有喬將和另一名叫張爽的武人一決勝負。
方有喬使戟,張爽使鉞,一上來,張爽一聲吶喊,直衝方有喬削來,方有喬舉戟擋住,“哐啷”一聲,火星四射,方有喬只覺得虎口發麻。
方有喬試着利用自己比對方靈活的優勢,盡量減少體力消耗。面對張爽的攻擊,她借力打力,而張爽見久戰不勝,不由得有點着急,攻勢露了破綻。方有喬抓住機會,打倒張爽,長戟直指他的喉嚨。
連曜站起身來,吩咐太監傳方有喬上台。
“方有喬,你文武舉都是狀元,這在我朝還是頭一回。”連曜的愛才之心讓他拋卻了上午的芥蒂,認真地審視起眼前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年輕的人。
“草民不才,今有幸獲此殊榮,還要多謝陛下。”方有喬謙恭地答話。
“不必謙虛,朕打算越級封你為丞相兼伏波將軍。想必以你的才能,亦能服得百官。名號朕能給你,但威信還得你自己去樹立,不然朕只好收回你的官爵之位了。”連曜左右的人一驚,但也不敢反對。
“謝陛下。”方有喬心中感謝連曜能識才敢用才,正好她能借做官之便與佞臣分庭抗禮,安國富民。
...
方有喬很快證明了她有直接升為丞相的實力,她提出了諸多方案,有效地協助連曜治理朝政。同時,她暗中整治以李達為首的狗官,雖得罪不少人,但幫助百姓免了許多冤禍。
...
這日,連曜讓方有喬陪他到御花園走走。春光明媚,百花齊放,連曜身穿蟒龍袍,頭戴白玉冠,足蹬無憂履;方有喬穿着特製的鶴麒服,戴烏紗帽,踏粉底皂靴。兩人翩翩地在花園中遊覽。
“此情此景,不知愛卿可有好句助興?”連曜興緻勃勃地問。
方有喬頷首:“陛下不妨先講。”
連曜哈哈一笑,他也就在方有喬面前不必一直端着君王的架子。隨即吟道:“盛世東風入泮宮,一朝後園煥新容。崇樓映日連廣宇,綠樹擎天拂晴空。遍地春暉花似錦,滿園秀色草如瓊。”
“好詩。”方有喬贊道。跟着和道:“一生血染江湖淚,道不盡人間苦累。江山畫雖美無盡,人生無趣人心昧。但教宇宙無輪迴,免得復遭千般罪。”
“啊?”連曜臉色微變。“這...”他剛欲說話,方有喬始終警惕着四周,樹木後傳來的細微的沙沙聲沒有逃過她的耳朵。突然,一支暗箭竄出,射向連曜,方有喬毫不猶豫地擋在了連曜身前,箭是衝著連曜的胸膛去的,剛好刺進她的右肩。
“嘶”方有喬疼的悶哼一聲,向後倒去。“愛卿!”連曜急忙抱住她,“快!護駕!”他們的動靜驚動了不遠處的侍衛,“一群蠢材,早幹嘛去了?”連曜怒道,“還不快傳太醫!”
...
連曜的養心殿。
太醫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方有喬把了脈,臉色大變。連曜見狀,揮手讓下人都退去。
“怎麼樣?方愛卿傷勢如何?”連曜急切地問。
“陛下!老臣不敢說啊!”太醫直接以頭搶地,跪了下來。
“但說無妨。”
“陛下,方大人...方大人他...”太醫支支吾吾,不敢看連曜的眼睛。
“他怎麼了?!”連曜快要急到殺人了。
“方大人...乃是女子...”太醫終於把剛得出的結論給說了出來,膽戰心驚地偷偷看了眼連曜的臉色。
連曜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君王,兩下就恢復正常了。他沉下臉來警告太醫:“方愛卿是女子的事若有第三個人知道,朕定誅你九族!另外,速從太醫院尋一女醫來!”
連曜沒有讓這名太醫永久閉嘴,一來這名太醫醫術高,二來總得有人依照為女子治病的方式來醫治方有喬。
太醫匆忙離開后,連曜坐在床邊,俯身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方有喬,執起她的手,竟輕輕地低聲說了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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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女:男裝的方有喬和連曜也很磕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