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京師局勢
驚世武林形式鬥爭都異常複雜。
近些年來最引人矚目的兩大武林勢力自屬於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特別是現如今隨着蘇夢枕倒在病榻，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隨時都可能展開一場大決戰，更是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但驚世武林除開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以外，還有不少可影響局勢的勢力。
其中自然有迷天盟。
二十多年前，迷天盟甚至還是驚世武林排行第一的超級勢力。如今的迷天盟因關七神志不清，幫派內部分崩離析，各自為政，而且又因為制定的策略是投降派，故而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勢力非但沒法子和當初全盛時期相提並論，而且如今內部已成一盤散沙，不足為慮。
雖然不足為慮，卻也不可忽視。
不可忽視的原因，只因迷天盟有關七。
關七英雄了得，只要迷天盟有關七，只要關七恢復過來，那麼迷天盟的局面必定改變。關七對於迷天盟的重要性，正如同蘇夢枕對金風細雨樓的重要性一樣，甚至還在蘇夢枕之上！畢竟金風細雨樓雖然沒有蘇夢枕，實力必定大幅度下降，卻也還是能保存至少五六分實力，可迷天盟若沒有了關七，勢力至少下降九成。
迄今為止，迷天盟還能苟延殘喘，也因為關七的原因。
除開關七以外，京師武林還有一席有影響力的勢力，如發夢二黨。
發夢二黨，指的是花枯發、溫夢成等為首的兩大勢力。
花枯發和溫夢成兩人昔年交情頗好，甚至是生死之交，不過後來鬧了一些不愉快，彼此爭鬥不休！雖然如此，他們手下以及相關聯的勢力卻一點也不小！只不過缺少組織規劃，所難以形成力量，故而被人所輕忽。如果花枯發、溫夢成兩人化敵為友，攜手合作，並且整合自己的勢力，雖然在京師武林的勢力，比不上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但取代迷天盟成為第三股勢力也未必不可能。
京師武林和地方江湖最大的不同，就是除開武林勢力以外，不得不考慮官府。
雖然地方上也需要考慮官府，不過逼近趙佶當皇帝，趙佶當道，對於天下的影響力簡直微乎其乎，江湖上的好漢們大都不必在意影響力薄弱的地方官府勢力，可京師武林卻不一樣。
這裏是趙佶的安樂窩，趙佶對這一方面自然管理頗為嚴格，畢竟他也不希望逍遙快活的時候出事。所以官府對京師武林的格局影響甚大。
如今金風細雨樓坐穩京師武林第一大幫派，和官府支持有莫大的關係。
有橋集團正是藉助官府而形成的一支極特殊的勢力，這隻勢力的首腦是米有橋、方應看兩人，他們在財米油鹽姜醋茶等方面多有壟斷，和朝堂以及地方官府的諸多人物都有生意往來，而且偏向於蔡京一方，卻並沒有徹底依附。
這也是影響京師武林局面的很大一部分因素。
言而總之，京師武林的局面實在複雜得要命，隨時都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
陳牧來到京師，自然要做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
牽一髮動全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局面會朝着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
對於京師武林格局最為了解的莫過於蘇夢枕，但蘇夢枕身體上的問題，自然無法事無巨細的和陳牧講述，這個任務就安排在了楊無邪身上。
蘇夢枕對楊無邪說了一句：“無論他想知道什麼，你都可以告訴他。”
楊無邪心頭一震，
詢問道：“陳公子是否加入金風細雨樓了？”除開這種可能，楊無邪想不到其他可能。
蘇夢枕的回答，令楊無邪吃了一驚。
“沒有，他也不會加入金風細雨樓。”
楊無邪雖然不太理解蘇夢枕竟然對一個不是金風細雨樓的人如此信任，但還是聽從蘇夢枕的憤怒、無論陳牧詢問什麼，楊無邪都是有問必答，而且每一個回答都絕對盡心儘力，絕不隱瞞。
沒過多久，陳牧對京師武林的局勢便有所了解。
京師的局勢雖然看上去異常複雜，實際上也不過是蔡京傅宗書一脈和朝廷中主戰派一脈的爭鬥而已！如今蔡京、傅宗書兩人落於下風，也別是蔡京再度下野，令主戰派一脈聲威大震，而金風細雨樓也正是享受了這一份戰果，壓倒了六分半堂。
京師幾乎所有勢力都是圍繞着這兩方面戰鬥而來。
陳牧嘆了口氣：“看來金風細雨樓需要早做準備。”
楊無邪詢問道：“公子此言何意？”
陳牧淡淡道：“以皇帝老兒那貪玩成性的模樣，用不了多久，恐怕就會懷念起蔡京來，蔡京重掌大權也只不過時間的問題！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之間的爭鬥，不出意外，已成了蔡京執掌大權的契機。”
楊無邪雖說是世上有名的智者，不過畢竟在局中，對許多事情沒有法子徹底看清，忍不住驚訝道：“朝堂上有諸葛先生等人在，蔡京能如此輕易重掌大權？”他難以置信。
陳牧淡淡道：“諸葛先生等人又不是皇帝老兒，若他們是皇帝老兒，那麼這個天下又怎麼可能如此混亂不堪呢？”
楊無邪無言以對。
過一會兒，楊無邪請教道：“依公子看來，金風細雨樓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陳牧沉吟一下，道：“無論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是否有一戰，蔡京重掌大權也是遲早的事情，畢竟丞相傅宗書雖然能幫助趙佶處理一些問題，但對於趙佶來說，遠不如蔡京那麼得心應手！不過在蔡京重掌大權之前，我們或可運作一二。”
“如何運作？”
陳牧淡淡道：“我打算去一趟六分半堂。”
楊無邪大吃一驚，連忙勸說道：“公子去六分半堂，不是羊入虎口嗎？”
陳牧淡淡道：‘我既已入了京城，去六分半堂拜訪，就絕不算是羊入虎口！更何況這一趟是不能不去的。’
楊無邪轉頭來到玉樓，將消息告訴給蘇夢枕。
蘇夢枕的回答是知道了。
顯而易見，蘇夢枕並不打算過問這一方面的事情。
楊無邪只能回到黃樓，做好一切應變準備，如果陳牧被留在六分半堂，金風細雨樓勢必出手。
陳牧敢想敢做，說做就做。
第二日，陳牧遞上拜帖，來到六分半堂總堂。
他要見一見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