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里眼 偷學武

經過今天一番折騰時間也過了大半，竹子只覺得疲勞。

在武館換了一身雜役裝便走向茶館，此刻茶館已經徹底關了門。

那小帳篷依然在那，竹子看了看裏面的骰子和破碗，還有幾十個散銅板和一個小包就是竹子全部家產。

待他重新坐在賭館小小的長椅上，以前那種類似家的感覺再也找不到。

他想到，明明一個中午時間怎麼就物是人非了？！

竹子端着破碗，看着那缺了一點的碗口，莫名感覺它與自己一樣。

便把它收進包裹里，讓這個不算鼓鼓囊囊的包有了一點起色。

竹子快步走回武館，下午天氣不算炎熱，他閑的無聊，到武館附近時聽到那武館裏練功的聲音。

他怎又不想做個俠客，只覺得心痒痒的…

但是他僅僅是個雜役，想了想，爬到村口的一個山丘上。

那是一個距離武館得300來米的一個小高涯，神神秘秘的從小包里拿出一個長筒。

放在眼睛上，目力可達百米！

竹子只見到遠處武館庭院裏的師徒都成了小人，但是動作還算清晰。

拳拳有勁，還有許多人在一旁兩邊的梅花樁上練疾馳的功夫。

好生熱鬧非凡，竹子又覺得有點委屈，根骨不好就不能練功？

細細用手指挑撥那望遠鏡上的刻度，只見小人變成大人，動作也清晰不少。

那遠處看到的教頭一拳出去，面前的牆壁的深坑便深上幾分，旁邊許多學員面前都有，還有經常用磚頭填滿的樣子。

一拳上去可謂飛沙走石，讓竹子對於力量有了新的認識。

更不得了的是旁邊走梅花樁的弟子，個個身輕如燕，腳步敏捷。

錯綜複雜的梅花樁如履平地，時不時跳起來足有五六米高！

看的竹子熱血沸騰，更加仔細觀摩。

他們練功便是先打好站樁，然後朝一點連續出拳，手臂跟着拳力旋轉幾分。

也不知道叫什麼武學，看着樸素但是威力很大！

而那梅花樁上的學員喜歡錯着腳走路，看的彆扭卻無比的快。

動如靈蛇快似脫兔…

竹子一邊記住他們練功模樣，一邊站樁一邊出拳，動作來了三四次便有一點點神似。

打出的拳頭次次帶有破空聲…

可是這步伐沒有梅花樁又怎麼練？

他試着按記憶在腦海刻出梅花樁，跟着走，但不是歪了就是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走錯…

只能找機會去木匠大叔哪裏弄幾個了…但是又得把東西按在哪裏？

竹子只覺得心像貓抓得似的痒痒，也想拳開石牆，也想身輕如燕！

只能一隻手拿着望遠鏡觀看一隻手出拳，一邊做出站樁模樣。

跟着動作越來越標準，竹子逐漸感覺地面有一股力量傳導到手臂。

他只覺得自己練得那麼快還叫根骨不好？

全當那老人老眼昏花了！

但是這樣打了幾輪只感覺肚子開始咕咕叫出來！

他面色一變，看了看太陽，才下午兩三點啊！？

又用看到遠處武館開始散夥，裏面的弟子拿出包子饅頭就開始吃。

竹子這平時一天只吃午餐晚兩次，那見過這般架勢。

連忙跑去小鎮裏的饅頭鋪子，買了五六個粗糧饅頭，靠着井邊一邊吃鹹菜一邊就饅頭！

等吃完后還覺得身上隱隱作痛，明天還得干雜役吶！

他第一次認識到什麼叫做練武等於燒錢！

人家武館學徒吃的是肉饅頭加糖水，

他吃的是鹹菜加白饅頭…

這樣練久了恐怕也受不了，他只能忍痛看了看自己小包里的幾個“寶物”！

“孩兒們，我虧待你們了！”

他先進了一個小巷子，然後臉上塗滿了塵土，慢慢走進當鋪，看着老闆厭惡的臉龐說道“您看，老闆我當一個這個…”竊竊的樣子活像個銷髒的盜賊。

那是一塊漂亮的絲綢布料，各種顏色俱全。

市場價格也就6文一匹，這塊最多50文左右，還不夠一吊錢。

但是竹子卻說“這是上好的蜀織，您看這裏！”他把布料一角露出，一塊殷紅的官印看的老闆眼睛發直！

“您看這布匹能有一弔五十文錢嗎？我家祖傳的！我爸就說它這價格！”

又信誓旦旦說道“如果不值這錢，我爸爸天打五雷轟！”

那老闆眼睛滾了一圈“哪有，這就是塊錦布，給你一弔最多！”

竹子假裝失落，又拿出一隻東洋布娃娃，手掌心大小做工還算漂亮。

遇到收藏喜歡的得賣個一吊錢把！

但是這娃娃眼珠卻在陽光下閃着類似貓眼石一樣的光芒…

也不等竹子喊價老闆馬上說道“兩吊，不能再多了！”

竹子假裝沒想到會有那麼高價格，連忙道謝“太好了，您真是個大好人！”

結果竹子除了那老翁的玉佩，和望遠鏡，破碗，裏面的其他寶物都被竹子連哄帶騙的賣掉。

他拿着錢袋子，再次走到小巷子，把一罐子顏料，一個假的印子全部扔掉。

再把臉頰擦乾，買了幾個肉包和一壺清茶！

又滿足的拍了拍小包，搖頭晃腦說“孔子曾日過，學而時習之，不坑當鋪白為人呼！”

再重新爬上山丘，靠着涯邊觀摩着下面情況。

而當鋪老闆認定了這東西是臟貨，都沒怎麼看就扔到櫃枱里…

待竹子練了一天，大汗淋漓，雖然疲倦但是神清氣爽，又塞了個肉包在嘴巴里咀嚼。

再到井邊擦乾汗水，假裝啥事沒幹的回到了宿舍。

但是竹子定睛一看那雜役宿舍門口卻有許多武館弟子怒目圓睜堵住了他的去路！

竹子內心大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