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詭異的勝利

第十七章 詭異的勝利

()“凌雲斬?”離擂台最近的陳秋第一個反應過來,作為陳弓的父親,陳秋是為武場內最為震撼的人,從半年前給小弓修鍊的心決和旺公劍訣,小弓把修為從六層提升到了九層,如果說這只是因為天縱奇才的話,那半年內練成凌雲斬這絕對的驚世駭俗,陳秋清楚的記得青峰山義門總庄的陳家典籍中記載過,自旺公創造劍訣以來,練成凌雲斬最快的記錄是陳伯黨創造的兩年,而在分庄之後被認為義門最為傑出的赤土四天人的最快記錄則是由陳秋自己保持的四年,而陳信章陳蒙之流即使是說練成也只是初通皮毛,絕非此刻陳秋看到的這番景象。

擂台上,伏虎斬已然出,小弓術式已畢,銹劍附上了一層青sè劍芒,頂着一丈高若隱若現的光暈,大有一舉破天之勢,衣袍無風而起,萎靡的身軀氣勢大變,一股強大的力道拔地而起,由下往上源源不斷匯聚於劍身,小弓順勢被帶起身來,如果雙腳沒有被陷進地面,恐怕雙腿殘廢的他直接被衝天而起的氣力帶到天上去,這是史上第一個由青sè木系真氣出的凌雲斬。凌厲如刀的青sè真氣盤繞之內,稚氣未脫的少年三年內第一次筆直的站起身來,矮小瘦弱的身軀凝聚着神訣之力此刻顯得無比莊嚴高大,一丈高的劍芒在稚嫩的喝聲中一斬而下,咆哮而來的伏虎劍氣被一劍劈開,立刻萎靡停滯退去了伏虎的輪廓,而那一丈多長的青sè劍芒脫劍而去,陳蒙剛御出伏虎劍訣,體內真氣短時間處於真空狀態,無從閃避,他將劍擋在身前做最後抵抗,手上青筋暴起,大有破體而出之相。“不好!”陳秋大呼一聲,俯身而下。

擂台上,陳弓劍尖所指之處無不損毀,石面擂台裂開一條尺深裂縫直通場外,盡頭處陳秋負手而立,身後的陳蒙面sè赤紅,手掌溢出鮮紅血絲。

“沒事吧?”陳秋焦急問道。

“還好,只是身子有些麻?”陳蒙晃了晃手臂說道。

“麻?”陳秋轉身帶着質疑的語氣問道,又似在自言自語,之所以出手阻擋是因為陳蒙那短暫的真空狀態會給他帶來極大危險,真氣回歸之前必須靠身體硬撐,如此重壓之下極易破體而亡,奇怪的是陳蒙只是有些手腳麻痹,陳秋並未及時擋下凌雲斬的攻擊,也就是說陳蒙是依靠自己的身體硬抗下了凌雲斬,這算是怎麼回事?饒是小弓以殘疾之軀第一次使出生澀的凌雲斬也足以令普通的凝氣境九層武者喪命,陳秋自己凝成的石面擂台上的尺深裂縫就是明證,雖然自己當時沒下多少氣力,但也不是誰都能夠破開的,也許陳蒙不是被推出場外的話這場比試還真不知誰輸誰贏。

“兩個小怪物啊。”陳秋苦笑一聲。

“啊?”陳蒙聽的清楚卻又不敢確認,他拒絕了教頭遞過來的大還丹后揉了揉腿,竟是就地站了起來,臉sè也恢復正常。

“赤土庄陳弓勝。”

小弓收起劍,腿一軟坐了下去,地上的裂縫讓他觸目驚心,同時慶幸不已,好在沒有嘗試使用體內除了木系真氣外的另一股能量,想來那凌雲斬的劍芒若是變成史無前例的藍sè時應該很好看吧,獨自樂呵一笑,算是肯定了自己的表現,將五丈高的圓木重新凝成輪椅後下了台。

“小弓贏了。”陳仲捋着青白相間的鬍子說道,轉身對着施成洛詭異一笑,“我也贏了。”

“贏了就贏了,幾盒大還丹而已。”施成洛並沒多在意賭注,他知道即使自己輸了賭局也不會空手而回,陳家必定會有一兩盒茶葉作為安慰獎,這也是他對與陳家打賭樂此不疲的原因,況且接下來要登場的是他的孫子施玉,終於要輪到他施家了,施成洛摩拳擦掌,翹以待。

喧鬧的武場隨着施玉和趙青的上台立刻安靜下來,施玉白衣青隨風捲起,絲毫不見凌亂,jīng雕細琢般的面孔一塵不染,微皺的眉間透着憂鬱,犀利如鷹眸的雙眼時而變得空洞,更讓人覺得這個男子從來不屬於塵世,最引人注目的終究是他懸挂腰間的鑲有名貴寶石的素劍,那本是施成洛年輕之時所用佩劍,施成洛便是靠這把劍闖出了施家今rì的雄厚家底,按陳炬的說法這把劍就是放在赤土庄劍冢也是卓爾不群,說是震家之寶毫不為過,為了振興後輩,施成洛不惜斥巨資找人協助施玉煉化此劍,即使這種做法不被大6主流武者接受,施成洛的良苦用心可見一斑,此刻他的臉上分明寫着“net風得意”四個大字。

與施玉的不食人間煙火相比,趙青顯得俗氣許多,到底是來自小門小派的人,外貌氣質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唯一看的上眼的是他那黑sè水系劍,樸實無華之下隱隱透着戾氣,陳秋收回目光后宣佈比試開始。

“趙青出人意料的闖入四強,施玉的修為應該在趙青之上,看來施家主對比試勢在必得啊。”陳炬的話似乎代表着武場內大部分人的觀點,這令施成洛更是得意。

“我看不見得,那個趙青的劍甚為詭異,若是他出劍的話也未必會輸。”

與喧囂的武場相比,教頭家的院子依舊清幽安靜,凌芳給莊裏置辦年貨去了,此刻只有小弓一人。他激動得握緊雙拳,顫抖着手臂緩緩離開輪椅,晃悠一陣后再次坐下,短暫的一陣讓他大汗淋漓,似乎比在擂台戰鬥一場更耗費jīng力,他終於站起來了,雖然只是短短几秒。

施展凌雲斬時,小弓感覺體內血脈膨脹,氣血循環空前迅,雙腿竟是傳出一陣的麻痹感,有如電擊,緊接着是消失了三年的疼痛感,比試完后小弓迅回到家中,他試着催動體內氣血以最快度運轉,果然,雙腿漸漸有了感覺,在反覆衝擊後半個時辰后終於站起來了,短短半個時辰對於平時能連續修鍊數天之久的小弓來說自然不長,他摸着乾癟的肚子,竟是有些餓了,找了些東西吃后一股腦兒鑽進房間裏,他又如何只會滿足於那麼區區幾秒?

當晚,陳秋出奇的一個人搬出了酒,元神出竅般思索着什麼,舉着酒杯半天不動,時而疑惑,時而感嘆,小弓看着異樣的父親問其緣由,陳秋放下酒杯,定了定神,說道:“明天的比試千萬不要勉強,你重傷未愈,我不希望你冒這個險。”

“是不是第二場比試生了什麼?”

“趙青一招就把施玉轟下擂台。。。”陳秋淡淡說道。

“什麼?”小弓半天合不上嘴巴,他一直專註於自己的比試,對於其他人的比試漠不關心,對於趙青雖不甚了解,但比試到了最後四強竟然還有這等詭異的勝利,難道實力相差就這麼大?“父親,你現在認為趙青是什麼修為?”陳弓問道。

“在沒有出劍的情況下能在一招之內解決凝氣境九層的施玉,修為應該到了化氣境了,二十五歲化氣境,倒算的上上等的資質,我不管你是怎麼修鍊的,凡事量力而行,擂台不比戰場,我不能保護你,你給我透個底,有幾成把握?”

“呃,三成吧。”小弓稍加思索后這般答道。

“三成?”陳秋的語氣明顯帶着詢問,或許還有不滿,驚的小弓一身冷汗,他東張西望的躲避父親的目光,雙手緊抓輪椅,咬牙蹦出兩個字:“四成。”

“四成?”何曾想到陳秋的反應會比之前還大,也許是父親對三成的幾率過低不滿,小弓這才咬牙給自己加了一成,看到父親這種反應后趕緊找借口溜走,他可不想被逼成五成勝率。

“這小子,三成都夠高了,還四成。”陳秋苦笑一聲,儘管小弓沒看過趙青的表現,但明知道對手是化氣境的武者仍然給出四成勝率,底氣夠足的,看來明天的比試真有戲。

倉山城外五福山寨,一身青衣的趙青恭恭敬敬的給堂上之人跪拜之後興奮的說道:“師父,我贏了。”

“沒有用黑鬼吧?”堂上坐着的是一位須皆白的老者,一身黑袍顯得格外jīng神,舉止投足絲毫沒有山寨匪氣,倒是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旁邊弓腰站着的是五福山寨大當家。

“沒有,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劍,師父有此吩咐徒兒自然照辦,那施玉着實不堪一擊,明rì打敗那個殘疾小孩后我就是第一。”

“贏了以後五福幫就躋身四大勢力之中,到時候藉著四大勢力的名頭把倉山這些散漫勢力收攏收攏,五福幫出人頭地便指rì可待,到時候計劃實施起來就容易多了,蕭剋死的真值啊。”黑袍老者的話讓大當家樂不可遏,他終究沒能忍住笑意,出聲后雙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在黑袍人鄙夷的目光中徐徐退出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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