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二輪

第十三章 第二輪

()在陳弓原先的位置撲空后,李達的身影幾乎沒做絲毫的前沖或停頓,以快出原先兩倍的度再次攻擊,這次的身影不再模糊,而是被拉成了一條白sè軌跡,轉瞬即逝。

“轟。。。”

不出意外,小弓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強大的衝擊力把他衝到了擂台邊上,在他身前,一副青sè真氣盾牌時隱時現,既然躲不掉那只有硬接了,自從昨rì一戰,陳弓信心大漲,他自信能扛住,卻忘記自己人在空中,離開地面度是提升了,可也失去了力道,他用盾牌卡住地面退了數丈之遠才停住,擂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迹,衝擊力可想而知。

小心啊,陳仲看到小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差點喊出聲來,他略微抬頭看向空中的陳秋,心中一陣鄙夷,看樣子他是沒有告訴小弓狂風劍訣的有關信息,這種藉助空氣的劍訣在空中就可以把攻擊完美銜接,而且看這架勢,李達可不僅僅只能使出前兩式,第三波該開始了,陳仲這才擔心不已。

果然,在小弓尚未停住前,白sè身影尾隨而至,有如追逐羚羊的獵豹,小弓立足未穩,況且李達的度再次提升,即使能擋住也要被衝出台下了,按照規定這也算輸。

李達轉眼就到,此時陳弓甚至尚未調整好身形,背對着李達,他如何能知道背後的攻擊足以讓他輸掉比試。

天空中,陳秋凝神注視着南台的戰鬥,他之所以沒告訴陳弓狂風劍訣的巨細是為了考驗兒子的應變能力,希望自己的做法值得,哪怕陳弓輸了,他做好了出局的打算,眼裏多少有些失落。

然而南台的邊緣處,意料之中的巨響並未生,只見白sè身影衝出擂台足足數丈之遠,擂台上方,陳弓徐徐降下身來,對着衝出擂台的身影一笑。

這小子居然玩起了計謀,故意背對着李達誘其進攻,料定他會衝出擂台,只是對手沒有落地可算不得贏,陳仲心裏想道。

李達以極快的度再次撲空后衝出擂台數丈之遠,對於沒有達到化氣境的武者來說再怎麼掙扎也逃不過落地的命運,但凡事都有例外,修鍊狂風劍訣的李達便是如此。

眾目睽睽之下,李達竟然毫不費力的浮在空中,不知何時他已經拔出了劍,兩隻黑sè水系真氣凝成的翅膀從李達背後延伸出來,撲騰着讓身體保持平衡,優雅無比。

這就是狂風劍訣嗎?陳弓心裏一驚,立馬退出數丈,與李達拉開距離。

“反應夠快,不過我可沒心思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李達回到擂台,與地面保持着半尺距離,有了狂風劍訣的輔助他就可以輕鬆離開地面,這劍訣還真是為度而生。

“既然要比度,那就來吧。”陳弓雙手併攏,掌心相對,食指與中指比劃出一個古老的術式,瞳孔半開着,眼神深邃而莊重,在他周圍,金光拔地而起,氣勢大盛。

“那是。。。”陳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嘴中喃喃擠出兩個字:“霸體。”

“金光閃現,正是旺公劍訣第三層,霸體。。。”這術式對赤土庄武者來說再熟悉不過,陳信章依舊不敢相信,他繼續說道:“蒙子,你練到霸體花了多長時間?”

“從我成為武者開始,直到我十八歲那年,結結實實練了十年,我可不像你,能躺着決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陳蒙不無戲謔的回答。

“少擠兌我,知道你勤快,可就算再勤快,小弓也不可能在半年時間裏練成這前三層劍訣,況且他腿還沒好呢!”

“誰知道,教頭家一家子怪物。”

同樣吃驚的還有台上的李達,他自然聽說過旺公劍訣的霸體,此時陳秋金光附體,有如神靈,竟讓他不能直視,“好,就讓我們決出勝負,看看到底誰的劍訣快。”他攥着劍急沖而來,陳弓幻出真氣劍迎面衝去,此刻,誰能不為這個瘦弱的身影所震撼,誰不為他的鬥志所折服,甚至在潛意識裏,一向敵對赤土庄的勢力也隱隱的希望陳弓能贏得比試,一往無前的沖吧,即使失敗又如何!

金sè與黑sè碰撞之後,巨響如期而至,金sè身影迅暗淡,金光消失在人群滿懷期待的方向,倒飛出一個頹靡的身影,直接飛出了場外后倒地不起。

一往無前的氣勢竟然換得如此下場,終究還是失敗了嗎?

不,沒有。李木迅出現在了李達的身旁,給他吞下一顆大還丹后御劍離開了武場,台上,陳弓依舊坐在輪椅上,矮人一頭的個子突然顯得偉岸,他擺擺手腕散去真氣劍,看着御空而去的李木。在二人以最快度撞上之前,陳弓出現在了李達的背後,順勢一劍,李達便直衝而去直落場外,自命清高的李達絕對低估了霸體給武者體質帶來的質變,無論從度還是力量,霸體后的陳弓都遠遠過使用狂風劍訣的李達,既然陳弓練成了霸體,李家輸的無話可說,在李木離開后,李家所有人6續出了赤土庄,這一屆的宗族大會李家算是出局了。

“赤土庄陳弓勝。”結果的宣佈再一次驗證出局的確實是李達,這電光火石間生的一幕帶來的震撼着實深刻,台下詭異的安靜一直延續到第二場開始前,陳弓不太習慣成為焦點,下場后便直接回到家中,他知道自己可能製造了一場木系武者的逆襲,眾人異樣的反應讓他有些不安,在凌芳看來,十三歲的兒子是被大場面嚇到了。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用比試了嗎?”凌芳在兒子身旁蹲了下來,這般問道。

“比完了,武場太吵,所有就回來了。”陳弓顯得情緒不高。

“輸了就輸了,沒人會怪你的,等你長大幾歲再贏回來,別不高興。”凌芳換着法逗陳弓。

“沒有。”陳弓說道。

“擺着個苦瓜臉還說沒有?”

“我是說沒有輸。”陳弓解釋道。

“贏了啊?”凌芳不是武者,體會不到那種震撼,純粹是作為母親的興奮,“贏了還不高興啊,這孩子,打了一場餓了吧?娘給你做飯去。”

“只是有點說不出的壓抑。”陳弓對着母親的背影輕聲說道,聲音小的只有自己能聽見。

晚上,陳秋回到家后,凌芳察覺出了不對勁,問道:“怎麼了,這一天出去怎麼都落個苦瓜臉?”

“沒什麼事。”武者的事陳秋一向不對妻子說太多,一旁修鍊的陳弓也停了下來,也現了父親的困惑,問道:“我比完就回來了,後面的比試怎麼樣了。”

“有點小意外,陳浩輸了,輸的很慘。”

“對手是誰?”。

“五散幫趙青。”

陳弓吃了一驚,他記得第一輪時,趙青幾乎是秒殺了對手,真不知道這名不見經傳的五散幫從哪請來了能人。

“你沒事吧?”陳秋看着出神的兒子,想起他今天在武場的出奇表現,饒有興緻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練成了霸體?”

“在我恢復修鍊之後一個月,其實在癱瘓前我就快練成了,只是耽擱了三年。”

“哦,原來是這樣。”十歲練成霸體,快趕上自己創造的記錄了,陳秋心裏一陣欣慰,臉一松,說道:“現在只剩下八個人了,除了我們赤土庄三人以外,李家大公子施玉,二公子施石,御風門常天風,紫風洞林嵐,五散幫趙青,為了讓你們事前有所準備,比試提前抽籤,你明天的對手是陳信章。”

“信章哥?”陳弓差點從輪椅上摔下來。

“你儘力就行,輸給自己人不丟面子,老二說他練成了旺公劍訣第四層,這小子資質與雷一差不了多少,只可惜承襲了老二的作風,一身痞氣,懶得出奇。”

赤土庄的另一個院子裏,陳信章打着哈切靠在屋頂的立柱上,這是他飯後的習慣,之所以在屋頂上是因為屋子裏總是酒氣衝天,陳談先是赤土庄出了名的酒鬼,到了他這個修為無論怎麼喝也是喝不醉的,宗族大會那邊有陳秋,他也偷得幾rì清閑,搬出了最後幾壇蕭家老酒,喝一杯少一杯了。

“兒子呢?”夫人蘭netbsp;“曬月亮。”陳談先指了指屋頂,倒滿一杯酒遞給蘭netbsp;“這孩子,怎麼就喜歡睡樓頂呢?都是你喝酒喝的。”蘭net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她的酒量絕對配得上赤土庄一姐的名頭,這一家子絕對算得上赤土庄風氣最為開放的幾人。

冬天的夜晚乾冷至極,空曠的夜空鑲着幾顆暗淡的眸星,配上那一彎只剩下魚鉤般一抹的月亮顯得清冷之極,陳信章把身子深深陷進柔軟的真氣床里,舒展開身子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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