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鮮為人知的古老祭祀
又是一隻蟑螂!為什麼在學校裏面還會有蟑螂?煙鬼坐在執行官的位置上是當擺設品用的嗎?
下課後,閑情雅緻的羅素細緻整理着自己壓了一節課的紐袖。
又是多麼美好的一天,直到那一陣漣漪的出現,一切都毀了。
他感受到了又有人釋放着迴廊。
執行官不是躲躲藏藏的異端,未曾掩飾過的迴廊,很容易就能得知其他迴廊的釋放。
羅素在感受到迴廊的釋放后,怒氣直接便浮現在了臉上。
這層怒氣的對象,既是那個破壞了他一天美好的傢伙,也是那個監管不力的煙鬼,巴爾斯。
臭煙鬼,你真是讓我越發覺得噁心了!
正當羅素在心中抒發著對巴爾斯的不滿之時,在學校小教堂里的那位當事人亦是口吐了芬芳起來。
“臭小鬼,你個雜碎居然還敢釋放迴廊,真當我好欺負不是!把我拉上了賊船,可不意味着你能隨便亂來!”
巴爾斯躲藏在獨間的懺悔室中,一上午過去,他也只能在此時此地偷偷點上一根香煙。
火星漸旺,火氣也漸旺,嘴裏低聲罵道后,火星便掉在了他身上。
倒霉透頂!
巴爾斯連忙用手拍散着自己身上的火星,他可不想讓自己僅用的破舊風衣變得更為破舊。
在拍打的時候,他也終於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糟了,差點把這貨給忘了。”
沒錯,巴爾斯差點就忘了在這裏的執行官,可不止他一個。
雖然,加強地縛效果的確能夠讓這片地區覆蓋自己的迴廊領地意識,隔絕外界對裏面的感應。
但是,防外不防內,他可防不住就住在裏面的羅素。
就算對方不能與釋放迴廊者產生直接共鳴,可感受迴廊波動漣漪這件事,卻是隨便一位執行官都能做到的職業基礎素養。
這下好了,又要去操練自己的嘴皮子了。
面對那個本來就討厭自己的傢伙,巴爾斯想想都犯難。
“子爵大人,等會兒,我還要好好找你聊聊!”巴爾斯自言自語地熄滅了才剛抽一半的香煙,就算依依不捨,他也只能轉身離開懺悔室。
走出了懺悔室后,巴爾斯也沒在猶豫,他直接釋放起了自己的迴廊,去感知着羅素的所在。
理由,理由……我能找個什麼破理由!難道還要說是新的執行官陪訓對象嗎?
也太離譜了吧……但,也不是不行!大不了事後要是解釋不通,就交給查理。
對,一切交給查理。
念頭想通了之後,巴爾便朝着羅素趕了過去。
在教室里,羅素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巴爾斯對自己的尋找。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那張惡臭的嘴能扯到哪裏去!
羅素盡量優雅的站起了身,隨即決定翹掉下一節奇術通識課,只為去聽聽煙鬼對這件事有什麼說法。
要是巴爾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算是羅素不太想插手別人的事務,也決心要去查理教父那告狀。
若是教父還要偏袒,那他也必然要向上面遞寫調查書,他要把那個煙鬼的罪責查個徹徹底底!
羅素走出了教室,在走廊上,正好碰見了那剛上完大一課程的奇術通識類老師。
這位老師自然是認得出學校知名的學生,他問道:“羅素,不是要上課了嗎?你這是要去哪?”
正在氣頭上的羅素,也沒有細細思考,只是習慣性的保持着優雅,
並回答道:“我親愛的先生,我要翹了你的下一節課。”
回答了之後,羅素一走了之,只留下了老師愣在原地。
“這是在用敬語請求……翹課?”
一會兒后,在走廊上相遇的兩人,各自朝着對方快步走去。
羅素保持着微笑,但很明顯是屬於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動作,在巴爾斯的眼中,笑的是真的不好看。
面對着這樣的臭臉,巴爾斯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說通后他就走,說不通他也不會留下來多講,反正還有後盾。
巴爾斯醞釀了一下語氣,他盡量平淡的說道:“我想找你談談。”
“正好,我也想找你談談。”
聽見對方也是有備而來,而且巴爾斯也自知理虧,他做出了讓步,“好,那讓你先談。”
先談?羅素是為了抓把柄來的,自然不會先開口,讓對方可以順着自己的話整理思路的機會,他可不會給。
“不,你先談。”
嘿!故意找茬是吧?
禮讓了一步的巴爾斯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呵,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談。”
聽着對方語氣的輕慢,羅素可不想輸了氣勢,“談啊!怎麼不談,不談我來這裏幹嘛?你又來這裏幹嘛?”
“那就談啊!”
“那你談啊!”
巴爾斯理虧的情緒蕩然無存,質問道:“不是你說也想要談的嗎?那你怎麼不先談?”
“呵。”羅素聽着質問的語氣,就越發覺得對方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你還不知道我想要談什麼嗎?”
越聽越不服氣的巴爾斯直接接道:“我憑什麼得知道你想談什麼?”
“你憑什麼不知道我想談什麼?”
來勁了是吧,巴爾斯笑着,選擇奉陪到底,“對,我就該知道你想要談什麼,那你說啊!說說我該知道你想談什麼唄!”
羅素握緊了拳頭,假笑的臉上也冒出了青筋,“沒長嘴嗎?知道還不會自己說,談啊!”
“談就談!”巴爾斯轉身就踢開了旁邊空閑自習室的大門,“那就麻煩你滾進去吧,親愛的先生!”
“呵呵。”羅素輕笑着走了進去,“別忘了賠償。”
巴爾斯反手就關上了已被踢壞門把手的大門,笑着說道:“當然不會忘,我一定會相當清楚的告訴教導主任,是哪一位調皮的學生,弄壞了門!”
臭小鬼,跟我斗,你倒是好好看看明面上是你身份大,還是我身份大!
就算是執行官的身份,老子早幾天前就該是你上司了!
一想起自己已經變成羅素上司這件事,巴爾斯,立刻就補充道:“還有,我已經被調去了總教,是立屬於總教的特殊分派執行官,也就是,你的上司,你說話的語氣不該注意一下分寸嗎?親愛的先生!”
巴爾斯可不是查理,竟然有上司的身份,白用白不用!
“上司?”
很顯然,羅素並沒有接受到這個新消息,身為知情人的查理認為管轄的地方沒變,那差別不是很大,他也就沒宣佈這個消息。
“上司又怎樣?”羅素想到了今天的事,他便從短暫的驚訝中跳了出來,“要談的事你要是解釋不清楚,我們倆那還是審判庭再見吧。”
還威脅我?好啊!那就硬編吧,怎麼想你隨意。
破罐子破摔的巴爾斯,直奔主題的說道:“我在訓練新的預備執行官!”
“嗯?”
好啊,很會說!
這句話一出來,讓聽着的羅素都有些發懵。
你還有資格訓練新的預備執行官?紅衣主教也都是吃白飯的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說些什麼!
“名字。”他不是說在訓練新的預備執行官嗎?羅素直接給他一個機會,“告訴我,你訓練的那位,叫做什麼名字。”
“……”
你挑的嘛,子爵大人,既然你想拿我當擋箭牌,那你也就別怨我拿你作活靶子了。
“依羅,依羅.哈德.科森菲爾!他是這一屆的新生,不相信,自己就去問吧!”巴爾斯直接把真正的作案人員報了出去,以真亂假的事他做的可不少。
“依羅……”
不是吧?真有這麼巧?
在聽了巴爾斯報了名字后,羅素的臉色變為了驚異,他現在,只想對這個事做個確認。
羅素挑眉問道:“鹿角魚?”
“什麼?”
“我問你,鹿,角,魚!”
巴爾斯有些無語,現在是該問些這種問題的時候?你喜歡吃鹿角魚這件事是生怕有人不知道嗎?
巴爾斯煩躁的動了動手指,黑着臉笑道:“我知道,不就是每周四學校食堂里賣的那東西嗎?怎樣?是要我現在去抓一條來給你烹飪美食嗎?”
真是不幸啊!
聽着巴爾斯帶着時間以及地點的回答,羅素開始同情起了依羅。
是啊,他若不是同為與煙鬼共事的人,又怎麼會和我一樣心生厭煩呢?
究竟是那家沒長眼的特殊單位,竟然會看上了這麼個傢伙!是沒有執行官可以選了嗎?
等等……這個特殊單位好像與科森菲爾有關,說它沒長眼豈不是……
算了!懶得管了,這麼說的話,下周四說見面的,也該是他吧,朋友?呵呵,對自己是什麼身份還不了解嗎?
羅素輕笑着問道:“你是有什麼權利去訓練新的預備執行官,就憑你的調動嗎?”
“對!就憑我的調動,我說過,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依羅,查理,隨便你。”
“那好。”羅素選擇了先不追究這個問題了,於是,他便在這間空閑的自習室尋找起了椅子。
在他隨便找了一個椅子后並走過去坐下這一段時間裏,這間自習室變得格外安靜。
那好?就沒啦!我都準備了這麼大一段說辭了,還等着你後面的質疑呢,你這麼輕易就相信了嗎?
看着許久沒有說話的羅素,巴爾斯愁着臉,是怎麼想也想不通,對方是沒有道理就這麼輕信於他的,倒底是什麼理由,居然能讓對方放棄懷疑。
羅素可沒有心思去管巴爾斯現在的表情,“我問你,是你讓依羅來找我的吧?他不會就是你背後特殊單位給你提供的,專屬傳訊使?”
沒錯,羅素仍沒放棄他的猜想,就算依羅真的有預備執行官這個身份,但例行傳訊,還是帶着厭惡情緒的傳訊,那也就只有專屬傳訊使這個苦差事了。
羅素想驗證他的猜想,但他這麼一問倒是把巴爾斯給整不會了。
我讓他來找你?特殊單位?還專屬傳訊使?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這難道全是依羅提前都布好的局?
一想到依羅可能已提前佈局在羅素身上,巴爾斯就十分頭疼,他有種被玩的團團轉的錯覺。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前有查理,後有依羅,巴爾斯感覺自己的腦子可能有些跟不上這些人的智商了。
玩不起,巴爾斯覺的自己還是早些去斯特諾夫放羊算了。
羅素看着愣住的巴爾斯,他繼續問道:“問你話呢。”
已經上了依羅賊船的巴爾斯別無他法,只能順着羅素的話平靜地承認道:“是,他是我的專屬傳訊使,也的確是我讓他去找你的。”
巴爾斯只想表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一直不想先談的羅素終究是正確預料到了,自己的話真的變成了巴爾斯順着爬下去的藤索。
而當事人自己卻已經忘了。
“那你給那些暗號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讓我覺得你很噁心嗎?你直說是你下個禮拜四找我有事不行。”
巴爾斯理了理思緒,開始了他輕車熟路的真話假用表演,“如果直說是我要見你的話,你還會見我嗎?而且下個禮拜有什麼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羅素不確定的說道:“祭祀?”
“對,祭祀,教會應該是要準備啟動祭祀了,你作為參與者,我還是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的,不這麼做……”
說到此時,巴爾斯猶豫了,他最擅長的是真話假說,這些話他是真的想告訴羅素,至少在同事的份上,他也不想看到這位年輕的執行官死於這場瘋狂的遊戲。
他的猶豫便是真的在好好編製那些真實的言語,希望,聽者有心。
“不這麼做,你不會聽我說的。”猶豫了一會兒,巴爾斯說道:“教會不該是效忠的所有,你的命比你想像的更要值錢。
“不要無情於所有參與者,最極致的單兵也會死在眾戟之下。
“最後,別對那獲取的一切深信不疑,思索能讓你獲得智慧,亦能讓你墮入深淵。”
“這便是你的說教嗎?”羅素聽到這些真致所言,他沒有思毫的感觸,他已經厭倦了,教父也是說過這些的。
況且,這些話從巴爾斯的嘴裏說出來,是別樣的違和,就像西邊海岸的洋流,竟也想觸碰東岸線的礁石一般,令人發笑。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給我說這些的,祭祀的倖存者嗎?”
羅素輕聲的說著,他看着巴爾斯的眼睛,向其越靠越近,“你就是一個卑劣的自私主義者,更是一個自大的狂妄夢想家,你將所有手段用盡后,卻勸導着後者勿走你的後來路嗎?”
“我……”巴爾斯在羅素的責問之下,眼睛開始飄忽不定,原本比羅素高上許多的身高在自卑之下,已經與他到了同一高度。
這是巴爾斯曾經的瘋狂,這是無法消滅的印記,它的存在便是永遠無法褪去的傷疤。
羅素看着眼神躲閃的巴爾斯,繼續說道:“一開始,你以為你贏了,結果卻讓你發現,自己所贏的便只剩教會的讚歎,看你多偉大呀,倖存者。
“當你開始後悔,想要彌補,你或許總是會暗示自己‘一切都是現世所逼自己的’,然後心安理得的就站在了受害人的角度,你看似是道德欺壓的最下層,實則已經站在了道德的致高點。
“不聽勸告,放走那些異端,為了你的懺悔之路,你甚至算計起了一路同行的夥伴,你知道嗎?在我知道路西法死的那一天,我有多想殺了你,直到現在,我都希望你能夠出現在異端的名單上,然後被我親手……”
巴爾斯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他也只聽得見自己的嘴一直在不自覺地小聲念叨着,“對不起……”
“你的懺悔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既然曾經已是為了自己,那現在,你最好也別為了別人,當你是為別人而懺悔自己的時候,你難道,就不怕自己墮入地獄嗎?”
羅素漸漸離遠了巴爾斯,他在緩步後撤的過程中,仍在說道:“我並不知道你現在離以鳴階還有多遠,但我知道以離現在的狀況而言,到達以鳴階,你也就該下地獄了。
“如果異端也算做是人,那我殺的人也確實能讓我下地獄了,如果這次祭祀之後,我死了……”
在快要走到大門時,羅素再次轉變為了優雅的姿態,他整理着自已有些亂了的着裝,回過了身去,微笑着說道:“我便在地獄等你,你就姑且先讓自己苟活着吧。”
說完,羅素就悠然地走了出去,隨手帶上了門。
在空寂的自習室里,僅剩下巴爾斯暗然的背靠着幽郁的灰牆。
他沉默了很久,最終摸着衣兜,拿出了那半截沒有抽完的香煙。
火星耀紅過後,煙霧繚繞。
只在此時此刻,巴爾斯是愈發真切的體會到,煙草真的是他在現世里的唯一的解藥。
這一場鮮為人知的古老祭祀,終究又要開始了。
這是一場神的遊戲,他給予了人諾大的憐憫,在這場遊戲后,他會將視界后的景象毫無遮掩的展示在倖存者的眼前。
而他需要的,便是一場精彩的取悅表演,他想看到人的可能性,無論是哪一方面的,都行。
無論掙扎,無論醜惡,無論高歌吟誦,也無論深痛批判,一切都是允許存在的。
巴爾斯阻止不了這場祭祀的發生,就像無法去扼制搖籃里的慾望,也無法去截斷捕食者的獵殺,更無法掩蓋生存下去最原始的本能。
卑微的自私主義者,自大的狂妄夢想家,這都是對曾經的巴爾斯極佳的概括,這是他無法否定的。
他一直都在對自己懺悔,對他人懺悔,他渴望着保持現狀,苟且等待着死神的到來。
但是,查理拉了他一把,查理給了他一次再度瘋狂的機會,既然不能諒解現在的自己,那就再重新做回一次,最初的自已。
火星已要臨近煙頭,巴爾斯卻遲遲不肯放手,直到感受到了灼燒的痛覺,他才肯將煙頭碾滅成死灰的模樣。
好了,人生的重要思考環節已經過了,該去找那位子爵大人談談了。
巴爾斯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破舊的風衣,離開了幽郁的灰牆,走向了門口踢破的縫隙里,僅有的光。
……
為向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書架的軟木愛得深層。
重新躺回書架后,我的身心都感覺到了無比的放鬆。
沁人心脾的微涼,絲滑地不差分毫的舒適,躺在上面,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這不比什麼筋骨貼好用!
在我愜意的享受時,依羅的聲音通過迴廊再次響起:葉業,你搞定了嗎?如果搞定了的話,我們也該想想如何與格特蘭斯教授談談了。
搞定?你確定是我搞定了它,而不是它搞定了我嗎?要不是臆想的代價受着我術師等級的制約,我看到的與體驗到的,恐怕就是更為獨特的風味了。
我用手指卷了卷額頭前的頭髮,喪意滿滿地說道:沒有搞定,我現在還處於聖人時間,沒心情,沒動力,等晚上真要睡覺的時候,我才會繼續吧。
晚上睡覺還打工,-上輩子最卷的時候都沒捲成過這個模樣,依羅同學,你可千萬別辜負我的期許啊。
隨後,依羅問道:什麼叫做聖人時間。
我沒有猶豫,精確地回答道:事前瘋成魔,事後聖如佛,聖人時間指的就是過度勞累之後,精神需要修養生息的時間。
聽着我的解釋,依羅同學隨即就學會了新的語法:原來如此。
看到了他悟性如此之高,為師甚感欣慰。
由於格特蘭斯教授的事情並未圓滿解決,依羅便只好換了一個話題:要不找點方法去套點可莉的話?關於那場遊戲,我們可連絲毫的頭緒都沒有。
對的,我們現在還放鬆不得,舊局未過,新局又起,敵方后翼襲來的單車足以與前車形成雙車錯殺之勢。
,現在要麼解掉格特蘭斯教授這名前車以鞏王棋,要麼了解遊戲佈局這名單車,扼喉對敵。
都不好過,但都得試試。
我還在細想棋局,依羅便誰備關閉迴廊了,他說道:對付可莉的事你先自己酌情考慮吧,我要關閉迴廊了,我現在要下課返回宿舍,在那銀杏道上,巴爾斯已經等了我很久了。
巴爾斯?我想,這位執行官大人多半是來質問,今天上午為什麼會發生迴廊效應。
同在一條船,總有辦法解決。
而且巴爾斯身為柏希安德塞校區的執行官,他總不會一點兒都不了解將會發生在那裏的遊戲吧。
於是,我向依羅說道:說不定從巴爾斯那裏套套話,也可以了解了解,這場遊戲。